“陆教主如此爱惜自己的容貌,真想死得那么难看?”
一言惊醒梦中人!陆无一纠结于与傅弈舟行那般苟且之事,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么举世无双,怎能死得那么窝囊难看?
反复思索后,陆无一下决心了。方心玉说得对,就当是被狗舔。闭闭眼,咬咬牙就过去了!
陆无一尚在做心理准备没有说话,傅弈舟却再也忍不住。他伸手拉住陆无一将他按在床塌。
陆无一尚在惊诧中傅弈舟已经翻身压在他身上,低下头凑近到他颈边。傅弈舟灼热的气息喷打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仿佛也受到傅弈舟的传染,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火变得愈加难耐。
傅弈舟低沉迷离的嗓音在陆无一耳边轻轻响起:“陆教主,得罪了。”
呵,傅弈舟也没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嘛。陆无一心里平衡了些,分心时脖子冷不防被s-hi滑的物什舔/上了。
陆无一后知后觉才发现那s-hi滑的东西是傅弈舟的舌头。奇异的不适感开始从背后窜升,他果然还是做不到。
然而他心里在抗拒,身体却觉得非常舒服。傅弈舟温s-hi的舌头每到一处便引起他一阵战栗。
傅弈舟宽大厚实的手隔着层层衣衫,在陆无一身上四处游走。他手的温度很高,贴在陆无一肌肤上像着火了似的发烫。陆无一无意识的倒吸了一口气,双手也不自觉地攀上傅弈舟的后背。
陆无一的皮肤很白,轻咬一口下去就会泛起红潮。傅弈舟越深入越感到兴奋,这似乎可以让人沉醉不已。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衣服尽数除去,傅弈舟热情的吻也落满陆无一全身。陆无一不甘示弱,张口往傅弈舟的身上轻轻啃咬。要命的是,无论两人抱得多紧,吻得多久仍旧无法减轻半分热度与冲动。
傅弈舟的手在身/下几番试探终于往深处摸去。下光头被外物忽然触碰,陆无一无意识的呻/吟出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奇怪,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尽量忍住。
陆无一潮红的脸,s-hi润的眼,还有极力忍耐又控制不住溢出来的细碎喘息声都让傅弈舟兴奋不已。他握住两人挺起的下光头,在陆无一耳边咬字:“放轻松些。”
“你,你放肆!”陆无一双眼迷离,语焉不详的开口。然则此时的骂话听在傅弈舟耳里却无比调情。
理智很快会被愉悦取代。两人泄了一次,傅弈舟又将陆无一翻转身,直接抚到他的谷/道上。
渐渐沉沦在芙蓉帐暖的陆无一惊觉,一把捉过傅弈舟撑在塌边的手把他扯倒,一个纵身骑到傅弈舟身上:“你想做什么?”
傅弈舟气息厚重急促:“在下只是想解决彼此的问题罢了。”
废话!若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他怎么可能会与傅弈舟赤/身露/体做此等苟且之事?陆无一固然全身已经没有力气,连意识都涣散去,他仍强自振作:“本座不是问这个。你想入本座谷/道?”
“总该有个人来做。”
“凭什么是你?本座也可以。”陆无一语气铮铮道。
傅弈舟沉默了片刻,趁陆无一不注意时又将他压倒在床塌上:“陆教主身份尊贵,这等体力活还是交由在下来做。况,陆教主还有闲心和气力想这些么?”他的手握住陆无一下光头的顶端拿捏,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不如放宽心享受。”
陆无一挣扎:“本座不介意做……”说都没说完,傅弈舟已经吻上他的嘴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一夜春宵度,陆无一累得腰无力。
隔日清醒过来的陆无一悔得肠子都青了,照镜子的心思都没有。他昨夜就该坚决一些,断不能让傅弈舟得逞,对他上下其手。上下其手便也作罢,还,还敢直捣黄龙……害他现在腰酸尻疼,全身都是见不得人的红印。
昨夜忘乎所以的纵情声/色,傅弈舟大概觉得两人醒来见到会尴尬,早早就穿好衣物离开了房间。不然陆无一此时此刻非得纠住他捅上几刀。
像是算准了时辰,方心玉端着洗脸盆还有换洗的衣物进屋来了。瞧着仍躺在床塌上,面色红润却满脸怨气的陆无一,她放下洗脸盆安慰道:“无一,还在生气呢?姐姐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别怪姐姐。”
陆无一侧过身背对她:“我没有怪你。”
方心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又低低叹息道:“木已成舟,你再怎么计较都无济于事。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破解情盅的方法,不然日后你还多得是像昨夜那样的情况。”
虽说对陆无一的遭遇感到心疼,可通过昨夜她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中了情盅一事。
闻言,陆无一显得闷闷不乐:“斗月教与苗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究竟是何人在何时对我设下埋伏,教人找不到头绪。”
看样子他似乎看开了一些,方心玉也总算能放下忐忑的心情。她拧干手巾递给陆无一:“师妹说此盅多下在酒水茶汤之中,你是否有印象?”
酒水菜汤?
陆无一霍然想起他与缺云还有残影前去华山路过一个小茶摊喝茶时的事。莫非在那时他就中了招?
不对,傅弈舟那时没在茶摊里,他又是怎么中的盅毒?
作者有话要说:
下光头:隐喻。出自《蜃楼志》。
PS: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我这个标题的用意~~
第9章 双龙戏珠(1)
陆无一乃魔教教主,不少人欲将他除之而后快。所以就算在那种小茶摊被设伏算计也是常事。可傅弈舟又怎么说?难道他们还有共同的仇家不成?
他把在小茶摊发生的事情告诉方心玉,顺道提出自己的困惑。
方心玉低头思忖片刻,道:“下盅也并非得在同一个地方下。至于仇家,去找傅公子问问便知。”
盅都中了又何必继续深究下去?现下更应该做的是:“姐姐,滕楼主说苗疆才有破解之法,不知指的是什么?”
方心玉笑了笑:“这个还是等人齐了再说。”语毕她站起身,“你能动么,需不需要送些治外伤的药来?”
陆无一点头准备起身,听到方心玉的话后觉得好笑。他当然能动,也没有哪里需要擦药。
起身起到一半,腚下猛然传来阵阵刺痛,陆无一方才明白方心玉的话里玄机。他脸色登时一红:“不需要!”
方心玉已经看出他在强撑,无声叹息道:“好了,别逞强,姐姐又不是外人。你放心,你与傅公子的事我们都当不知道,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陆无一黑着脸:“我没有。”
方心玉抽出翡翠烟斗点上:“有也罢,没也罢,日后你与他相处的日子或许还多着呢。”
陆无一正待驳她,她已经施施然拖着长裙往屋外走去:“一会儿我便让小姜送药过来。”
作为死敌,陆无一与傅弈舟本就正邪不两立。突然间有了不可言说的关系,其结果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化干戈为玉帛。
傅弈舟且先不论,陆无一说什么都不会与傅弈舟握手言和。问为什么?昨晚那件事怎么看都是他吃亏。要他和傅弈舟好好相处?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即便他万分抵触,如果无法解决双生盅的问题他只能不断与傅弈舟重复那种事情。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他没有办法忽视。
唉,想他堂堂一教之主,英明神武,傲岸不群。在床上居然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被人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陆无一尚在咬牙切齿,忿忿不平,懊悔苦恼;傅弈舟也不好过。
朗朗乾坤,天地明鉴,他活了二十六年,围绕在身边的莺歌燕舞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姿色姣姣者。但他都洁身自好,从未逾越半分。因为他知道红颜知己多了,惹上的麻烦也会变多。他不想惹麻烦,唯有与她们保持适当的距离。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喜欢与她们谈天说地,饮酒作伴。万没想到保持了二十六年的原则居然会被打破了。还是被一个男人,一个时刻觊觎着他x_ing命的死敌所破。
真是无妄之灾。
湖边吹来的风很凉快,傅弈舟站在走廊栅栏边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脑海里仍有昨夜与陆无一抵死缠绵的片段,挥之不去。或许头一遭与男人共度春宵,受到的冲击太大,大到让人念念不忘。他竟然还说了那样的话,回想起来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