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伯母我也想您呀。”苏恩薇亲呢的挽住了封夫人,和封夫人有说有笑地往里走,苏恩薇聪敏乖巧从小便得长辈的喜欢,哄得封夫人开心也是自然的。
封夫人交待了婆子们去帮苏恩薇收拾房间后便拉了人去自己的院中说话。
封夫人坐到了那卧椅上习惯地去拿那金镶玉口的烟枪,却在想到有客在也就边笑着向丫环使眼色边与苏恩薇说话,“恩薇,你这次来的正好,你与绍儿也就在此订婚罢。”
那些丫环平日被打骂的手脚甚是伶俐很快便把那些东西收了下去,将茶和点心端了上来。
“嗯,我这次来也是来看看阿绍伤的,本想一接到消息便过来的却是被我母亲的病给拖住了。”苏恩薇笑道。
“你这孩子就是懂事乖巧的让人省心,阿绍能娶到你真是他上一世求来的。”封夫人笑道。
“好了我也不拉你在我这了,你去看绍儿罢,免得你们怨我。”封夫人笑着招了个丫环带苏恩薇去了封绍的院中,见苏恩薇走后封夫人便变了面色身体轻颤着,一个丫环忙去扶住了险些跌下卧椅的封夫人口中边唤了边上的人去拿那适才收下去的烟枪,她们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夫人犯烟瘾,真临了事也不会慌乱。
封绍院中他正和一仆从说话,“我爹真的已经决定要将钿儿嫁入谭家?”封绍皱眉问道,他不过半月未闻外事他那父亲竟做了这个决定。
“是,老爷似乎是想借这门烟亲和谭家合作扳倒孟家。”封绍面色难看,他这个父亲今时愿意牺牲女儿求取利益,那他日是不是也会为利益将他作为下一件牺牲品。
他一直认为父亲最疼爱的就是妹妹,没想到他竟把她推入火坑,嫁谁不行偏嫁与那谭家的瘸子三少爷。
谭家本来子息旺盛后面几年竟纷纷夭折,现谭门主八房妾室自谭家孩子开始接连夭折后便皆未再有生养,只留下一个正室的子息,虽然人也聪明却是个瘸子。
至于那谭家为何子息销减,外人皆说天命,但自封绍看来却是人为,光看这狠毒的手段便知道那主使之人不是善茬,若他那个胸无城府的妹妹嫁去命运怕也好不到哪儿。
封绍正想着如何能帮妹妹,这时苏恩薇却来了。封绍遣退了那仆从转身向苏恩薇走去,他展开了手臂一把接住了朝他跑来的恩薇笑道,“怎么自己就过来了。”
“不能来吗?”恩薇板着小脸抬头佯装愠怒地问道,封绍笑道,“能。”将恩薇的脑袋按向自己在她的白暂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耳鬓磨厮至傍晚恩薇方才被封夫人唤了去,恩薇走后封绍自嘲地摇头笑了笑,恩薇于他而言根本没有所谓的情爱,恩薇是他将来的妻子可自己与她便如同演戏一般。可那又如何他只要她能够让母亲满意能延续封家后嗣,至于那人他想要就一定会得到,至于手段卑劣些又如何。
父亲既然想扳倒孟家那他倒可以乐的收利,至于钿儿的牺牲,思及此封绍暗自收紧了拳头复又舒展开,或许那便是她的命数……
朱丘不久前刚得了儿子欢喜得很这孩子满月便给他置办了酒席,这不才刚送完客人就又去稀罕他那儿子去了。
孟然和谭言来时是个粗使的婆子接待的,那婆子也知道孟然便引了二人去才收拾好的堂屋里去了,自己又忙去寻自家主人。
朱丘听是孟然回来了,本被儿了逗的直笑的他,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和夫人说了声后便去了正堂。
“你们明天要入山?”朱丘听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不禁苦了脸。
“近日出猎的猎户都发现了日本人在山中出没,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猎户本就不擅长于世故自然就与他们有矛盾。现在那些日本人见猎户都是开枪驱逐,你们此时去别是去自招麻烦。”朱丘将手放在桌案一手拍着大腿说道。
“找东西?”孟然念了一遍若有所思。
“无妨,我们自会避开他们。”谭言道。
“唉,那也行,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呢?”朱丘奇地向,这山里一没有宝藏二没有神仙的怎么最近就有这么多人要去呢?
“寻人。”谭言道,孟然侧头看向谭言,他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认识的人在深山里与那些兽禽同生的。
“啊?”朱丘挠了挠头,又是寻人,这深山里不都是些飞禽走兽吗?不久前的孟门主孟洛山也是跟他借了人去寻人。
朱丘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了直往那深山钻。
“我们需要在这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入山去。”孟然附和着点了点头,反正他是闷坏了也不在乎和谭言去一趟。
“这倒好办。对了,主子,阿正回来了。”朱丘忽的想起了他回来那天见到那夫妇二人说道。
“是吗?那就好。”孟然笑道,本来还想问些门中的事的孟然便被谭言以回客房休息第二天要早些起身的理由给拖走了,朱丘挠了挠头看着二人牵着手离开,后知后觉地才笑了笑又把那粗使的婆子唤了上来,让那婆子只收拾了一间客房……
当那婆子引二人到客房时孟然顿时黑了脸,他转头怒瞪着正笑看他的谭言,“你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孟然拉着谭的领带将人拉近凑上去问道。
谭言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并不知道是怎么会事,最终倒是孟然妥协了,毕竟下人们也应该去歇息了他也不好再去打扰别人。
再者二人也已经住一起一段时间了,孟然也就任由它去了。
第二十九章
云雀在那树叶间叫了声又扑哧着翅膀飞到另一棵树上鸣叫,待把同伴呼够了就窜潜入了云间。
孟然和谭言也已经出发,沿着山道而入,这条山道已经少有人走了,自孟洛山将门主之位推开后秋狩也因孟封两家不合而取消了。
那山道仍旧是当年秋狩时走的山道,十年的光y-in只是将山石上渡了一层青苔。
两人皆一身猎户的打扮,“阿然还记得这段山路吗?”谭言一直拉着孟然,见到旧景便侧头看向孟然问道。
孟然异于平常的直看着谭言,他看着眼前之人笑着看向他,恍眼的不似真实,他自己最明白对他的是何种感情,可他终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他不知道那一步后他们将会面对多少的诽议和排异。
“怎么了?”谭言挑眉问道。
“没事,对了,你拉我到这来寻什么人,别告诉我你在这有亲戚?”孟然笑着岔开了话题。
“不过一个恍子罢了。碰碰运气,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人。”孟然无奈这人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任他怎么嘲讽挖苦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
他们抄道走在曾经他们一起去狩猎场的小道上,童时的记忆渐次清晰。
到午时两人方才停下来,孟然坐在了一块山石上休息,说什么也不愿意动了,他只觉得谭言疯了为了找一个不知道是否能遇到的人就拉着他陪他在这么大的山林中四处走。
他们现在已经走出了一片衫林,可谭言却没有要返回的打算。
孟然坐在一边盯着正蹲在地上查看的谭言,按谭依所说那人在这衫林外不见的,那么他应该就住在附近,他们已经穿过衫林没有一点痕迹。
最终谭言又坐回了孟然身侧,“累了?”谭言笑着看着孟然的脸问道,孟然白皙的皮肤下已经有因闷热而浮在肤下的红晕。
谭言带着关切的目光过于热烈让孟然面上发热,他摇了摇头。
“你伤才好不宜多动,是我考虑不周了。”谭言道。
孟然刚想说那还带我来,谭言又道,“我应该从出门就背着你。”
孟然无言看着谭言,见孟然看着他像是不满的样子又道,“难道你更喜欢我抱。”孟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被曲解后面上一红用手捂住了谭言的嘴,“别说了。”
谭言见孟然羞脑的样子笑着拿下了孟然的手,“你不是一直好奇那图的秘密吗?我们寻的那人便是与那图有关。”
“那我们走这么久也是在找他留下的痕迹?”
“嗯。”
“那为什么不直接从衫林穿出,还要去绕那山道,若那人真如你所说的行踪难定又怎么会去山道上走好让你找。”孟然正色道,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谭言。
谭言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凑到了孟然耳边低沉着声音缓声道,“阿然真聪明。”热气让孟然红着脸推开了谭言。
谭言笑着背过身,“上来,我们走了。”孟然还在呆怔的看着谭言。
谭言侧过头看着他,“阿然喜欢抱?”说着又要去抱人。
“不,不用。”孟然摇头最后还是乖乖的趴在了谭言的背上。
谭言毫不费力的背起了孟然,感受到背后之人羞窘的将头缩到了他的背后嘴角迁起一丝笑意,他们继续循着那人带借归时留下的血痕而去。
那痕迹才至半途便没有了,太阳已经将近西斜,本打算返回的二人却听到了一阵犬吠。
一只狼狗呔叫着在追着什么,那狗最后停在了一棵树下不停叫着,原来是一只松鼠。
“大郎,大郎。”一个男人跟在那狗后也跑了出来他腰间别了一长鞭跛脚小跑,那人虽然是上了些年纪但仍然精神矍铄。
孟然见有人来了,还是一个老者也就在谭言耳侧让他放下他。
那老人脚上有些不便跑起来很滑稽,孟然倒未觉得那人除脚上不便外有什么特别的,而谭言却眸色微动,这人就是他们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