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醉三生 作者:我罪伊何【完结】(5)

2019-04-30  作者|标签:我罪伊何 灵异神怪

  终于理智回笼,他却累的沉沉睡去,暗自想,真是一场噩梦。

  耳旁传来鸟啼声,裴寻眯着眼,慢慢坐起身,身体没有一丝酸痛感,庙宇外下人们在收拾东西,裴寻又重新躺下,果然是梦。

  “还没睡够?”听到声音裴寻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一时分不清梦境现实。

  “你...”

  云不固用手拂过他的脸:“应该是无事了罢,不会耽误你上路。”

  裴寻脸涨红,左右看着:“你把我送回来的。”

  云不固捏住他的下巴,逼得裴寻不得不看着他:“下次别那么莽撞,我不会和你玩捉迷藏,要么我在你面前,要么我不在你身边。”

  裴寻点头,任由云不固将他拉起向外走去。下人们见状都露出奇怪的神情,裴寻轻咳一声将手抽出:“这便是我先前和你们说的客人,他刚好和我们顺路,今日才赶上我们。”侧头小声和他说:“下次能不能走正门,好歹在下人面前露个脸。”

  云不固歪头想了想道:“我尽量。”

  “...”

  在路上二人偶尔会聊两句,更多的时间彼此沉默,但每个晚上云不固都会固执地抱着他入睡。某天裴寻在他手伸过来时忍不住问他:“你这样不觉得不舒服吗?”

  云不固道:“你身上有一种安抚心神的力量。”

  “可你那时只与我并排而眠,并未说一定要揽着睡。”

  云不固将他揽在怀里,道:“开始只是想从你身上汲取这份力量,而现在我只想抱着你。”

  “什...”

  裴寻将问句吞下,转而换副笑脸道:“因为我和你做了,还是因为我喜欢你。”

  云不固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是,也不全是。”

  “你喜欢我,因为那场意外?”裴寻眼神飘忽一下。

  云不固将他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若这是喜欢的话...”将裴寻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心跳如战时擂鼓,跳的厉害。裴寻像是被烫到般收回手,笑道:“大约是,那我可不算单相思了。”

  云不固点头:“那你就不是。”

  裴寻沉默着,在他怀里心乱如麻。

  “你为什么会害怕狼?”云不固打破沉默。

  “因为,”裴寻将身体缩成一团,“我小时候被狼群袭击过。”

  “怪不得,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云不固轻点他的额头,一道白光自食指流出,注入他的身体。

  “什么?”裴寻呆呆地看着他。

  “为你打上印记,你是属于我的。”

  “我以为狼是通过小解标记所有物。”

  云不固收回手,似笑非笑看他:“也可以,方便省事。”

  裴寻将头闷在枕头里:“还是吃了我算了。”

  云不固将他从窒息中解脱:“那样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而我为你打上的印记只要你存在一天就不会消失,至死方休。”

  “真像诅咒。”

  云不固道:“也算吧,那时那么多人与我擦肩而过,我偏偏撞上了你,偏偏记住你。”

  裴寻想想他当时的神态,问道:“那你是在找寻我吗?”

  “不是,但我找到了你。”

  裴寻咯咯地笑:“想不到做一次我们竟能如此,早知道当时让你以身陪我的莲花灯了。”

  云不固拂过他的耳垂,满意地引起身旁人的战栗:“你的莲花灯为什么不许愿?”

  裴寻愣住,然后猛然坐起:“你看了我的莲花灯?”

  云不固随他坐起:“我在河边捡到的,上面有你的气味。”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没写而不是纸条被水冲走了。”

  “因为它漂到我脚下时还完好无损。”

  裴寻低着头,半晌才开口:“我没有心愿要许。”

  “每个人都有心愿。”

  “那你呢?你的心愿是什么?”

  云不固起身望着高悬的弦月道:“找到一样东西,然后重振狼族。我的家族被外敌入侵,丢了家族至宝,我便是为寻它而来。”

  裴寻听到他的事很好奇:“那是件什么宝物?”

  云不固道:“它无形易变,不可追寻。”

  “那你怎么去找?”

  云不固迎着月光而站,身影中透出一份迷茫,但当他转过身来,又是一脸坚定。云不固走到床前将裴寻压在身下,如危楼倾倒,砸在他身上:“这几天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是一番春宵良度。

  

  ☆、第 4 章

  “你总是心不在焉。”他们正坐在路边茶肆休憩,云不固突然开口。

  裴寻漫不经心道:“什么?”

  “床事上如此,待人接物也如此。”

  裴寻惊得四周看看,发觉没人注意他才松了口气,指责道:“好人家从不会在外谈论这种事。”

  “可你的漫不经心太过外露,我只是指出而已。”

  裴寻狠狠道:“我不是说这个。”

  云不固想了一会儿才道:“怪不得你每次都要把衣领翻得那么高。不过我说的话重点是你的漫不经心。”

  裴寻摊手道:“我本x_ing如此,不可强求。”

  云不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我的族人招我回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寻笑嘻嘻道:“一路走好。”

  云不固又不说话,手拨弄着裴寻腰上佩戴的穗子,最后要走的时候才撂下一句狠话:“真想向那狐狸精请教她的迷魂术。”

  裴寻没料到他这么说,看他离开的背影笑得不可抑制,茶肆里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笑够了将腰上的穗子解了,扔给续水的店家道:“归你了。”

  没了云不固的缠绕,裴寻乐得自在,一直到他回到祖宅,云不固也没出现。一行人刚安顿下来,下人们禀报当地官员要为他接风洗尘,被裴寻拒绝,那些人心窍颇多,最好还是不要有瓜葛,只推说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送来的礼全以父亲叮嘱为名退了回去,不几日,来客渐渐稀疏,倒也乐得清闲。

  在祭祖到来前,裴寻无事会随便转转。自从他被师父从狼窝中救出,他与父亲便不再有更多的谈话,只有礼遇上的相处,父慈子孝,不过就是不走心的行为,他做的很好。但是他会趁着祭祖这段时间,逛逛父亲长大的地方,试图理解那个人,,每次都觉雾里看花,他却乐此不疲。

  这日他们走得远了,原本惬意地想在树荫下休息会儿,却不料见到一名女子被人纠缠,裴寻便出手救了那名女子。虽说裴家是读圣贤书,但裴寻与陶施自□□好,学了一些三脚猫。对付一般的流氓地痞够了。

  女子施施然行礼,道:“多谢恩公解围。”

  裴寻问道:“你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女子道:“小女名唤莺娘,今日原和嫂嫂出门游玩,却不想嫂嫂丢失了钱袋一定要去找寻,我拦不得只能在此等候,却不想那几人拦路纠缠,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可否告知公子称呼和府邸,小女定当重谢。”

  裴寻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正说着一名妇人匆匆赶来,见到裴寻后诧异一瞬,不动声色将莺娘护在身后道:“舍妹不懂事,若有冒犯公子还请恕罪。”

  莺娘道:“嫂嫂,你误会了,是这名公子救了我。”

  妇人听莺娘说完后,将一脸警戒换作和煦春风:“既如此,还请公子告知府邸,改日必当上门重谢。”

  “不必了,”裴寻拱手道,“实在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要先行离开,失礼了。”招招小厮离去,只留下莺娘紧随他的眼神。

  妇人见状笑道:“这个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莺娘知她在取笑,只红着脸问:“钱找到了。”

  妇人叹气道:“找到了,但若没有那名公子,我真是罪大恶极。”

  “嫂嫂不必这么说,总归是无事。我们回去也不要提丢钱的事。”

  裴寻接到父亲家书,道是故友回家乡,让他代为看望,却不想竟又见到莺娘,原来她是父亲故友之女,本是代父看友,偏偏被那家人看出端倪,有意撮合二人,拜访过后来往更亲密些,他与莺娘见面也更多了,但一直清淡如水,直到在一次饭桌上来往试探,裴寻暗示自己已有心仪之人,那家长辈不免乏乏,暗自唏嘘,以后不提此事,裴寻终于有更多时间独处,赏风赏月赏故乡。

  扫墓祭拜过后,裴寻接到陶施书信,信上说他不日便能回到京城,希望好友相接。算着日子,他快些赶路,应该能比陶施早几日回去。在他处理完事情要回京的前一晚,云不固悄无声异地躺在他身边,惊吓过后,裴寻忍不住抱怨他太过神出鬼没,云不固捂住他的嘴巴道:“那么多话,嘘,安静点。”

  裴寻拿下他的手道:“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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