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莫离现在累的慌,脑袋还有电转不过来弯:“这怎么回事?”
“你傻啊!这人想害你!你若是中了这暗器,现在得去见阎王爷了!”
“所以呢?”应莫离还是想不通,“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啊。他有什么理由害我?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现在谁看你最不顺眼?”
“谁?”
徐亦风默默扶额。
“游子越?!”应莫离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游子越向来看他不顺眼,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想置他于死地,“这怎么可能呢?”
“我说,你也太单纯了吧?没听小师父说过无数遍了,世道险恶,人心更险恶!”
应莫离沉默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累,他淡淡问了一句:“所以呢?你打算拿着这些暗器告游子越去么?”
“这也太便宜他了,走,去找小师父,听听他的主意。”
林空知看着这暗器:“没错,像游子越能干出来的事情。”而且这大概跟他那天刺激游子越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徐亦风:“这事怎么办?”
“去威胁一下那个出暗器的人,看看能不能套话出来。”
“好。”应莫离现在还是皱着眉头的,他现在太累了,别说有人想害他了,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拿着刀砍,他估计都不想动。
“你是不是累了?”
“没有,快走吧。”
林空知看着已经睡熟的温易,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家伙昨晚跑了一夜,累得睡了一早上,也难为他了,这般用功。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他就想让温易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长大,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他倚在床沿上又翻开了那本古籍,想看看有没有血石生在人身体里的情况。
“说!谁指使你的?!”徐亦风逮到了那个出毒暗器的人,压着人就往小树林里一带,“不说我就拿这暗器戳死你!”
应莫离翻了个白眼,这货居然学他说话。
“凭什么告诉你!”
“呦,我给你讲啊,论辈分游子越确实在我们小师父之上,但是论功夫修为,还有江湖威望,你们师父可不是我们小师父的对手!我劝你还是尽早招的了为好。”
那人咬了咬牙:“是,是他指使的!”
“这就对啦嘛,乖啊。”徐亦风拍拍他的脑袋,“到时候就希望你给我们做个证。”
“作证?”
“没错,以游子越的x_ing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找机会动手,所以最近小离子经常去没人的地方转转,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林空知嘴角漾着笑,活生生地像个老狐狸,特j-ian诈的那种。
“他不会真要找我切磋吧?然后把我打死?”应莫离觉得有点瘆得慌。
“打死不至于,你没这么弱,顶多被他打伤,然后再嫁祸给我。”
“这怎么嫁祸?我又不是瞎子,看不清是谁打的我么?”
林空知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应莫离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徐亦风也没听出来门道,只能和其他师兄弟们一起默默吃饭。
“唉?小师弟呢?”白典吃了半天才发现少了个人,温易太过沉默,一般时间他都小师父在一块,除了吃饭时间能看到他人,结果现在吃饭的时候也没人了,不免让人有些奇怪。
“他去后山跑步去了,给他留点就行,他晚点再吃。”
“嚯,我发现小师弟比我们用功啊。”徐亦风一拍桌子。
林空知:“所以啊,你们得抓紧了。”
樊子期:“小师父,我们愚空门今年不举行门内武斗大赛么?”
“怎么?想比啊?”
“嗯嗯。”众人点头。
“那就比呗,明天就比。”
应莫离瞄了一眼徐亦风,徐亦风正巧也在瞄他,两人相视而笑,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第一年,樊子期第一,应莫离第二,徐亦风第三;第二年,沈余衣第一,应莫离第二,樊子期第三;第三年,靳无寻第一,应莫离第二,白典第三;第四年,靳无寻第一,应莫离第二,樊子期第三;第五年……第五年还没有比……
徐亦风没有一次打过应莫离,一直窝着一口气平不下去,所以每年的门内武斗大赛都较劲。而应莫离也惆怅,他从来没有拿过第一,但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第二的位置……
而那个吃货!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靳无寻,竟然拿了两次第一了!
所以靳无寻无辜地成了众人首要的针对对象。
靳无寻默默啃r_ou_,对于外界的目光视而不见。
林空知笑笑,其实他这几个徒弟的天分都很好,勤奋程度也够,但是最让他省心的就是靳无寻了,他在训练的时候与靳无寻交过手,内力深厚,招式老辣,瑕疵很少,能让他指点的地方也很少,至于他为什么在第三年的时候才直奔第一,大概前两年都在观察,并没有使出真实实力。
毕竟是无上殿的少殿主,其洞察力和学习能力绝对是从娘胎就开始培养了,其兵法帷幄也一定有了不浅的涉猎。
四年来林空知统共也就指点过他五次,每一次指出,他都能迅速改正,并且再也不犯第二次。同时靳无寻也是他的这些徒弟里最接近化境的人,何时踏入也只是机缘问题了。
次日,愚空门的武斗台前挤满了各个门系的人,好不热闹。
女弟子们都绣好了手帕,一个个羞赧而期待着打着赌,支持谁赢就往谁的竹篮里扔手帕。
六人抽签决定对手,两两对决,胜出三人再分一二三名。
第一组,徐亦风如愿以偿地和应莫离分到了一起,徐亦风跃跃欲试,腰间的休澜开始兴奋地颤动起来了。
徐亦风一瞄台下,台下其他四个人也在打赌,他们拿了没吃完的j-i蛋当票数,然而,徐亦风的竹篮里没有一颗j-i蛋!徐亦风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哎!发什么愣呢?”应莫离一抖焕月,不满地问道。
“看我不揍你!”徐亦风抽出长刀,锃亮的刀身反s_h_è 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台上俩人斗得难舍难分,台下的人默默吃瓜。
“怎么还没打完?烦死了,快点!”白典嚷嚷。
靳无寻那边已经刻了一堆瓜子了,瓜子皮都堆成一个小山丘了。
其他六门的长老也来了,林空知抱着温易看比赛,温易一直都看得很认真,手里还比划着,一双眼睛里似是盛着光一般,林空知一边剥栗子,一边喂他,有时候没剥好,就自己吃了。
其他长老:“……”
这是收了个徒弟么?这是收了个干儿子吧……
☆、第十章、并蒂云裳
徐亦风退了两步,休澜支撑着他喘气:“我不行了……你,你不累么……”
应莫离也有些气喘,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稳了稳自己发颤的手:“不累。”
“你……你个变态,我不跟你比了,我认输,我走了……啊……累死我了……”徐亦风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一边走下了武斗台,一屁股坐他们旁边,端了水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粗鄙。”应莫离拿着焕月挑了挑水壶底。
徐亦风一个不防,水豁出来洒了他一脸,他猛咳了一会:“你要死啊!”
靳无寻嗑瓜子嗑渴了,想要喝水,习惯x_ing地往旁边一探手,空了,再看向水壶的去处,脸一下就垮了,非常不爽,他扯扯白典的袖子:“我要喝水。”
“去去去,我要比赛了!”白典一提冷灀,纵身飞跃上武斗台。
靳无寻一脸不爽地抢过水壶,还把壶口擦了个干净,才往自己杯子里倒水。
徐亦风一巴掌拍过去:“你至于么?!”
靳无寻:“至于。”
徐亦风:“……你妹的。”
应莫离:“哈哈哈……”
徐亦风:“笑屁!”
这一场是白典对战樊子期,樊子期受着伤,赶上了两场比赛,实在无心应对了,于是就赶忙败场,退了下来。
白典没尽兴,但还是提着冷灀把大师兄扶下了场,给倒了一杯水。
毕竟那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这会用力过度又有点崩裂了,沈余衣赶忙接手白典手上的活,把伤口重新包了一下,又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樊子期:“……”
下一场是靳无寻和沈余衣的比赛,无疑,靳无寻胜了,虽然胜得也并不轻松。
分名次的比赛即将开始了,依旧还是抽签决定对手,应莫离对白典,应莫离胜,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开始对战靳无寻。
上场之前靳无寻还往小师父那讨了个栗子吃,现在嘴里还嚼得起劲的呢。
应莫离握紧了焕月,跟靳无寻比,他还是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