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佳逸脸色黑了一度。
顾言之不怕死地继续说:“而且春/药治不了……那方面的问题,相公这个还是要内调。”
他说着,放肆地用余光瞥了瞥隔了几层布的大少的下面,继续嘟嘟囔囔:“我想好了,我们夫夫生活不和谐的缘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圆房,相公你暂时不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会治好你的,但是我等不了了,受不了这委屈,只能自己上阵了……”
一边说,少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干脆果断地全部脱掉扔到地上。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确定自己不行的?
黑着脸的大少呼吸一滞,握住少年的手就摸上了自己的下面。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言之眨眨眼,又眨眨眼,确定自己摸到了一块热烙的铁块。
为了钳制住应佳逸,他一直都坐在他腰上。
大少个子高,腰身都比正常人要长了一截,他坐在的这个位置距离那里有点远,就导致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少的变化。
这他妈……
他震惊的盯着应佳逸,眼中暗含委屈。
他都决定要舍身取义攻了应大少以完成世界进度了!没想到认知有误,大少他竟然是行的!
不止行,看起来也许还会不是一般的行。
靠!
既然这样……
那还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了个叫楚留香的游戏欲罢不能了……真的,游戏不能瞎下QAQ
第51章 病态的老攻09
顾言之张开眼, 又是在一个天色蒙蒙亮的早晨独自醒来。
大少估计又早起去处理他的事情去了,顾言之没像上一次那样立刻去找他, 而是召唤大宝鉴查询世界进度。
【当前任务进度:32%,要继续努力哦】
“嗯。”顾言之美滋滋地应了一声, 就算知道大宝鉴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但饶是谁的进度条突然拔高了三十多个点也不会保持平静的!尤其是在明知道攻略目标是谁,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以后!
昨晚的冲突发生的太猛烈,尽管有时候已经意识不清了, 但顾言之仍能想起大宝鉴最初给他进度提示的时候, 显示的只有24%。
但因为战斗太激烈,他又激动,就模模糊糊地说了好多荤话和浑话,在发现说了这些后进度竟然又继续往上跳以后, 得知原来大少喜欢这个, 顾言之便愈演愈烈,什么没脸没皮的述说衷肠的话都说了,没完没了地说, 终于将进度提高到现在的程度。
也算是值了。
更何况他还爽到了。
身体有些疲软,但所幸顾言之感觉不到不舒服, 他便披上了件衣服,按照以前的路线出门去寻找大少的踪影。
昨天由天亮折腾到天黑,又从天黑折腾到半夜,连晚饭都没吃,应佳逸的精气神儿竟然很好,体力也远远出乎了顾言之的预料, 甚至还在完事后给他清洗了身体,又给他端了碗夜宵。
但是顾言之这具身体太年轻了,几乎吃到一半就睡着了,后面大少是什么时候睡的他也不晓得。
可做完就跑是怎么回事?应大少那个病娇,不会这会儿又反悔了吧?
顾言之这回没去之前看见大少的那片竹林,因为路过院中小书房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小孩子的声音。
脚步一顿,顾言之思索了一番,还是推门走进了院子。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大少的书房。
小院子不大,却很是清幽雅静,古朴斐然。左手边栽种了几棵桃树,正对着院中唯一的建筑,布置的既简洁又别致。
顾言之向那几棵桃树走去,因为树下站着个五六岁的垂髫小儿,正拿着个树枝逗树杈上挂着的鸟笼子里头的鸟。
“吱吱!”笼中鸟被小孩的树枝吓得扑腾起翅膀,那小孩儿大概觉得这样不好便将树杈儿丢了,伸出一根肥肥嫩嫩的手指伸进了鸟笼当中。
然而奇怪的是那鸟并不啄他,反而还弯起脖子,用鸟头蹭了蹭小孩儿的手指。
画面似曾相识。
“在看什么?”应佳逸不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清冷儒雅的声音散开来传至耳中,顾言之一瞬间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之前的小孩儿已经跑了过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大少面前亲昵喊道:“舅舅!”
“……”顾言之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孩儿应该就是应佳逸同胞妹妹的遗孤。
应大少的双胞胎妹妹于几年前难产而亡,留下一子,听说亡妹的夫家是个典型的纨绔,喜好吃喝嫖赌,应大少不放心便将这唯一的外甥接了过来,亲自照看。
应佳逸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齐航,那是你舅父,快去打招呼。”
小孩跑得哼哧哼哧的,这会儿仰头看他,甜甜地叫了声:“舅父好!”
……舅父是什么鬼!
顾言之心中咆哮,却也紧跟大少的步伐摸了摸小孩的头,冲他眨眼睛:“你好呀。”
应佳逸跟顾言之解释道:“齐航前几日去他父亲那里了,昨天才被我接回来。”
顾言之知道这大概是此地的一个规矩,大人成亲的时候不能有嫡亲小孩儿在身边。
虽然不理解,但却并不妨碍他表示了解,于是顾言之点了点头。
齐航又跑回去跟小鸟玩儿了,应佳逸负手望着远处的一人一鸟,问他:“你现在感觉如何?”
“……挺好的啊。”顾言之动动胳膊踢踢腿示意自己没事儿,较量男人之间体力的时候到了,他不能认输。
应佳逸被他逗到,唇角微微带笑:“昨*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怎么,现在相信我是神医了?”顾言之趾高气昂。
“我信你。”
自从昨日开始浑身上下长年累月的不适感就淡化了许多,今日更加觉得神清气爽。虽不知青年是怎么做到的,但应大少确实舒爽了不少,包括昨天晚上的……
“把手伸出来。”顾言之说。
应佳逸依言而行。
终于正大光明地摸上了大少的脉门,顾言之给他细细把了脉,表示:“大少五脏六腑受损严重,不过正经调理一段日子便能痊愈。”
听了他一席话,应佳逸的重点偏了:“你为何不叫我相公了?”
据他了解,少年只有生自己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顾言之正等着他的这一问,当即挑眉,不客气地道:“大少不乐意让我叫,我哪里还敢叫?”
应佳逸:“……”
“大少为了躲我连家都不回了,还得我亲自出去请您回来,又自荐枕席……唔唔唔!”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应佳逸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一吻过后,应佳逸拉住他的手:“我非是在躲你。”
正对着少年一双洞察的眼眸,他又叹气:“好吧,我的确是在躲你。”
因为自己的身体……他无法许诺给少年任何一个稍微明媚一点的未来,所以才在发现自己动心了后马不停蹄地离去,只为不牵连于他。
其实这几日应佳逸过的很不好。
心中总是挂念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明明就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己明媒正娶回来的,却因为不想害他,所以要忍着不见他。
与这种不甘和遗憾对比起来,以前的他心中只有仇恨,手中只有利刃,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反而不觉得难过。
然而直至昨天体会到那全身上下犹如火烧般涅槃重生的感觉以后,应大少又变了个看法。
他开始觉得或许真如少年自己所说的一样,他已经变了一个人,能够医治好自己。
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虽然不是不行,但像昨日那样生龙活虎的折腾那么长时间的情况,大概是做不到的。
清晨的露水重,应佳逸拉着顾言之回到了书房当中,跟他说:“以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了,所以不想耽误你。若我真的……你也可以重新寻个好夫家,不必受拘于此。”
顾言之直白地说:“那不可能。有我在,这辈子大少您就别想了。”
应佳逸又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很喜欢少年这种飞扬跋扈、自信满满的样子:“嗯,我信你。”
两个人的视野范围里,齐航正在专心地逗那只鸟,应佳逸又说:“那日我亲手了解之人是我名下东街钱庄的掌柜。他不仅中饱私囊,还吃里扒外,将我这边的情况账目透露给应佳鹏,所以我才……”
“哦。”顾言之打了个哈欠,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还成吧。”这个世界的人命并不值钱,大珍朝有律法,贪污私吞多少银钱见了官也是要被杀头的,所以应佳逸这么做也不能说是残忍,至少还在对方死后给他留了点面子和名声,只能说世界观就是如此。
顾言之问:“大少为何要自己亲自动手?”他倒是比较在意这个。
应佳逸的眼睛望向他,认真道:“我选中的人做了背叛我的事,理应当由我来亲手了解。”
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