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假期呀假期,乃何时才肯投入某树怀抱咧???/(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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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点资料——
唐朝人的称谓:
关于皇帝——称呼皇帝多用“圣人”,至于和其亲近之人或其近侍则称其为“大家”。(例如唐玄宗,亲近者俱呼其为“三郎”)
关于太子,诸王——皇太子,则常被左右之人称为“郎君”;而太子、诸王有时自称为“寡人。
关于官员的称谓——在唐代,只有宰相才被称为“相公”,而不像后来那样用的普遍;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官员相互之间称为“阁老”;刺使被尊称为“使君”;县令的尊称为“明府”;至于县丞等则被称为“少府”。而他们都常被尊称为“明公”。
关于民间称呼——在唐代,没有“老爷”之称,奴仆称呼男主人为“阿郎”;而称呼少主人为“郎君”;称呼主母和小姐俱为“娘子”。
“娘子”、“郎君”并非只用于奴仆称呼主人,旁人见了女子亦呼其为“娘子”,见了少年女子也有呼为“小娘子”者;年长者也会叫少年人为“郎”或“郎君”。
称呼相熟悉的男子多以其姓加上行第或最后再加以“郎”称之,女子称呼丈夫的弟弟为“小郎”;而女婿又被称为“郎子”。
关于自称,当时的男子多自称为“某”,也有谦称“仆”的,称呼就比较多了。而女子除了像后来的女子那样谦称为“奴”外,更多的是自称为“儿”,同时,也有女子自称为“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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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以上的资料,亲们会发现,某树的文里并没有严格按照唐朝称谓,望天,那是因为某树觉得复杂了点,然后,某树很懒.........(咳咳,砸的时候轻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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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雪宴(1) ...
十月。
这日,承乾起身,穿好衣物,珠儿和小金子进来服侍洗漱后,正欲离开后殿时,珠儿捧着件狐毛白袍来到承乾面前,恭敬开口道,“殿下,外头天冷,再加件披风吧。”
承乾看看身上现在穿得圆滚滚的样子,再瞅瞅珠儿手上的看上去很厚的白袍,摇头道,“不用了。”
珠儿一听,犹豫道,“可是,殿下,外头这么冷.......”
推着轮椅的小金子也开口道,“殿下,多加件衣服吧。”
承乾皱眉摇头,“不冷,不用了。”
这时,红玉带着两个宫女端着早膳走了进来,见状,急步上前跪伏行礼,神情严肃,恭敬开口道,“请殿下加件披风吧。如果殿下冻着了,皇后娘娘又要忧心了。”
承乾听红玉提起长孙皇后,想起上次自己跌落溪里让长孙担心的事,心头有些忐忑,又转头看了红玉一眼,见红玉一板一眼很是严肃,便无奈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穿就是。”
珠儿一喜,急忙上前给承乾动作甚是熟练和轻柔的给承乾披上。
承乾摸摸披风,柔柔软软,手感很好,便有些好奇,这样的料子应该不是起晖殿这样的品级所能有的,至少也是母后父皇这样的才能有,便转头问珠儿,“珠儿姐姐,这是母后赐下的吗?”
珠儿恭敬一笑,回答道,“回殿下的话,这是皇上一大早让人送过来的,说今儿个天冷,让殿下穿上,以防着凉。”
承乾一愣。父皇赐下的?想起自从游园会后三不五时便来起晖殿坐坐的父皇,承乾脸上不由浮现一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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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仪殿里,太宗帝正欲臣下议政。
“陛下,这求贤诏令极好,相信到时候天下能人志士们都会投效陛下!”王珪拱手作礼道。
太宗帝只是扬眉一笑,“但愿到时如爱卿所言。”又顿了顿,朗声道,“虽有求贤诏令,但朕觉得还是不够,正月开科考试,朕打算增加经史一科,到时诸位爱卿多费心思。”
众臣急忙应是。
议政完毕,太宗帝忽然留下长孙无忌。
“无忌,最近吴王读书怎么样?”太宗帝坐在首位,接过李福呈上来的茶,淡淡问道。
长孙无忌恭敬行礼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吴王天性聪慧,读书甚为勤奋,最近略有长进。”
太宗帝漫不经心的点头,“吴王聪慧,但毕竟年幼,你还是要多费点心思。”又顿了顿,开口问道,“听说前阵子,吴王打算带着梁王去起晖殿请罪?无忌,你可曾听过此事?”
长孙无忌一愣,脑海里瞬间闪过致竹殿里那个趴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孩童,但随即回过神,背上冷汗直冒,恭敬作礼回答道,“回陛下话,确有此事,只是可惜梁王殿下不肯,为此,吴王殿下还很气愤伤心。”
太宗帝瞥见长孙无忌额头上的冷汗,微笑,起身拍了拍长孙无忌的肩膀,语气甚为轻描淡写,“你别紧张,无忌,吴王是我的儿子,梁王也是我儿子,中山王也是我的儿子,朕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吴王可知错?梁王可知错?”随即转身,轻轻一叹,“吴王不错,可惜.......”
可惜什么?长孙无忌小心留意着,但最后几个字却甚为低微,他无法听清。
“无忌,对吴王,你要多费点心思。”太宗帝转身,笑笑道,“不过,有时间的话,多去看看观音婢吧。”语气很淡然,但长孙无忌却听出了意味深长的味道。
于是,长孙无忌躬身应是,恭敬肃然开口道,“陛下,臣明白,臣是吴王的老师,臣会尽心的。”抬眼看了太宗帝一眼,低声补充道,“臣会找个时间看望中山王和魏王的。”
太宗帝微微一笑。满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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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两仪殿,长孙无忌微微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天,天空灰蒙蒙的。
若说当初不甚明白皇上为何安排自己做吴王的老师,那现在,长孙无忌似乎有些懂了。
皇子里头目前似乎只有两位有储君资格,一个是魏王李泰,一个是吴王李恪,但,李恪的出身,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但若说魏王,魏王现在尚年幼,且不及吴王的聪慧。而皇上让自己做不可能进晋储君之位的吴王的老师,看上去似乎在抬高吴王的实力,可自己的身份........
长孙无忌苦笑,明为抬高,实为限制,或者也是为了将来在布局?
长孙无忌边走向致竹殿,边思量,发现自己细细思量和推敲后,还是不明白皇上的真正用意。不由轻叹一声,罢了。长孙无忌看了眼不远处,有个小小孩在对自己笑,笑容很真,透着信赖。
长孙无忌不由顿下脚步。心头闪过一丝干涩。
想起上回这个小小孩趴在自己怀里大哭的情景。
那日,他前去致竹殿,宫女太监们却惶恐的告诉自己,这个小孩把自己关在后殿,谁也不许打扰。惶恐不安的宫女太监打算去禀报杨妃,他阻止了,想着游园会的事情刚刚落幕,不宜再有任何风波,再有,他心头估计,这小孩那么聪慧又冷静,会这样,估计也和杨妃梁王脱不了干系。便打算自己前去劝导。
那时,他心里存着一个算计:或许,能够借此机会得到这个小孩的信任......
待他推门进去,就发现小孩背对着自己坐在垫子上,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分明是哭了,可他却只听到一点点的呜咽之声,心头就有些软了。
“吴王殿下?”
小孩似乎吓了一跳,忙用手擦了擦脸,声音有着一种慌张和怒气,“长孙大人?长孙大人请出去!”
小孩恼羞成怒了,他却笑了。径自上前,想逗逗这个平时总装成大人样的小孩,待走到跟前,却不由吓了一跳,红肿的眼睛和咬破的唇,一脸的狼狈,眼里装着被撞破秘密的狼狈和难过不堪。
不由低声喃喃,“吴王殿下?”
“出去!出去!你出去!”小孩怒了,推搡着他,但因为推搡不动,结果只能硬咬着唇吞下哭泣的声音,捶打着,“你出去!我讨厌你!你出去!”
他不由的伸出双手抱住颤抖的小肩膀,心里叹息,想起自家那个被宠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哪有这种委屈不已的时候?便柔声道,“殿下,哭吧,哭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的,臣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想挣扎,可挣扎不过他,这小孩便在他的怀里从低低呜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
回过神,他快步走向这个小小孩,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他半蹲下来,拂去小小孩肩膀上的雪花,皱眉道,“殿下胡闹,怎么不在殿中等微臣?”
小小孩只是温温一笑,仰头,“没事,我不怕冷。”
他心头一顿,拂去雪花的手顺势握住小小孩的手,冷冰冰的?!
很想斥骂一顿,但看着小小孩冲自己笑的那么真,他不由咽下,苦涩难言。
吴王殿下,待你年长,待你懂得家族......懂得朝政.......懂得.....
可还会如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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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平台上,十月的长安北风呼啸,天空灰蒙蒙的,承乾抱着滚滚,看着天,想着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念头刚起,一片雪花便飘飘而落,承乾伸手接住,接着,雪花便缓缓的飘落......
承乾身后的珠儿和小金子急忙低头行礼道,“殿下,下雪了,我们回后殿吧。”
承乾却没有应答,怔怔的仰头看着天空的雪花飘落,好像.......那日所看到的蒲公英呀。
承乾恍惚的忆起飘荡人间的时候,有一年,他飘到了一片土坡,一阵风吹来,忽然,土坡上飘扬起宛若柳絮的蒲公英,纷纷洒洒,就像现在的雪花一样。
承乾不由勾唇一笑,想他上辈子住宫中之后每日每夜的学习,几乎没有过这样悠哉看雪的时光,此时能够得此机会,不由的想嬉闹一番,伸出手想再接几朵雪花时,便被一声叱喝吓了一跳,“乾儿!你在做什么?!”
承乾茫然转头,就见太宗帝大踏步而来,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承乾回过神,心头一个疑惑,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父皇生气了?
正欲行礼请罪,却发现自己忽然腾空了?!
承乾一呆,下意识的搂住,“父皇?”
“下雪了你还呆在这里,你是想着凉吗?”太宗帝不悦叱责着,边说,边抱着承乾转入后殿。
承乾低下头,忍着脸上的笑意,原来父皇是在担心自己吗?
太宗帝待把承乾放到卧榻上,转身,盯着跪伏在面前的红玉珠儿小金子和小银子等人,冷冷道,“你们就是这样伺候殿下的?!嗯?!”
红玉等人不敢申辩,只能跪伏在地,诺诺请罪。
承乾顺手抓出溜到自己衣服袖子里的滚滚,伸手拉拉站在自己跟前的太宗帝的袖摆,低低声开口,“父皇.......”
太宗帝转身,承乾有些尴尬一笑,“刚刚珠儿和小金子想推我进殿的,是我自己想看雪......”
太宗帝瞪眼,想出声训斥,但又吞了回去,转身皱眉不耐道,“都下去!!红玉!端碗姜汤过来!”
承乾补充道,“两碗姜汤,一盘杏花糕。”
待众宫女太监应声退下,李福不待太宗帝开口,就自行行礼最后一个退下。
退下时,还关上了门。
承乾有趣的看着李福的动作,承乾记得上辈子这李福一直在父皇身边随侍,沉默寡言,忠心耿耿。
正看着有趣,忽然脸被强硬的扳了过去,入眼的是太宗帝不满的眼神和紧皱着的眉头。
“父皇?”
“乾儿怎么对李福感兴趣了?”似笑非笑的脸和漫不经心的语气,但语气背后的浓浓不悦,承乾还是听出来了。
承乾眨眼,心头有些疑惑,“父皇,儿臣没有对福公公感兴趣呀。”父皇在气什么?
松开手,太宗帝心头因为承乾长时间注视别人的不悦,略微有些缓解,看着承乾疑惑不解的小脸,心头略微有些愉悦,发现因为自己扣住的下巴有些发红,心头微疼,便抱过承乾坐在腿上,修长带着厚茧的手指轻柔的摩挲着,问道,“疼吗?”
有些不自在,不管这阵子,父皇有过多少这样亲昵的举止,承乾心里还是很不自在,哪怕这样亲昵的举止他很喜欢。
“不疼。”承乾摇头,借着偏头找着滚滚的的举止闪过太宗帝的手,“父皇,你看见滚滚了吗?”
承乾的动作很巧妙,但太宗帝还是敏锐的发现,心里皱眉,乾儿不喜欢和他过于亲昵的这个事实再次得到了肯定。
但,为什么?
心头无解,但不妨碍他改变乾儿不喜亲昵的坏习惯,当然,这种亲昵,只能是给他的。
至于为什么只能是给他?还用问吗?乾儿是他的儿子,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不是有自动保存功能吗?WORD你这个弱受!!!还我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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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点残缺不全的资料——
长安的冬天比现在要暖和。但是也有下雪和结冰的,《开元天宝遗事》就记载了杨贵妃玩冰柱的事情。
唐朝人冬天的服饰好少啊。(蹲地画圈圈)
唐朝宫廷玩乐的活动里据说冬天有玩雪和滑雪(?!),这个未经证实就不说了。但某树这文里还是稍微设定了个玩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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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雪宴(2) ...
李福肃然着脸关上房门,身躯高大的李福,走路素来沉稳缓慢,而不管行走举止,李福都是恭恭敬敬,堪称宫中礼仪的行走模范,李福刚走到走廊外,正欲去回廊处守着时,一声吱呀,李福一顿,低头,一只圆圆滚滚的小东西,尾巴一摆一摆,瞪着黑乎乎的眼睛瞅着他,李福平静的表情顿时一僵,沉默了一会,默默蹲下,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小东西,摸摸,好....好柔.....好软.......
李福的眼睛微微一眯,又微微张开,眼神柔柔,四顾无人,低头,细语,“小东西,对了,你叫滚滚对吧?殿下给你取的这个名字真好.....来,跟福公公到外头玩玩吧.....”边说边摸摸,眼睛又眯眯,嗯,真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