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祥知道那里是他的敏感点,哪里肯轻易放弃。于是将手移到他的两腿之间,摸了把大腿内侧的嫩肉,便解开裤绳探进去,在他的致命弱点上细致的揉捏起来。
永璂不一会儿便失了力气,捂在耳朵上的手也不禁伸到下面抓住那只不断作恶的手。浩祥便趁机凑到他耳边,继续用舌骚扰他的耳蜗,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探到他胸前轻揉慢捻起来。
永璂被浩祥带给他的三重快感一遍遍的冲刷着,没用多久便闷哼一声发泄了出来,靠在浩祥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浩祥将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用布巾给他下面擦干净了,才在他红醴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感觉怎么样?”
永璂过了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不禁用水润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呵呵一笑,伸手快速地将挂在他身上要掉不掉的薄衫剥了下来,顺手也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往床下一扔,挑下床帐,便向身下的白羊扑去。
不一会儿,床帐便摇晃起来。
“你轻些弄……我……啊……”床帐里一阵轻吟。
“那你坐到我身上来自己动,想怎么轻都行,嗯?”
“混蛋……我没力气了……”
“呵呵,那还是交给我吧。”
接着床帐更为剧烈的晃动起来。
许久之后,床帐里总算云收雨歇。
永璂趴在浩祥怀里闭着眼睛等待余韵过去,浩祥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在他腰间的穴位上来回揉按,以免他明天一早腰酸的没法起床。
“我们的事恐怕要尽早和皇额娘说了。”永璂经历了一场j□j,有些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发生什么事了?”浩祥皱眉,今天陈家的宴会他没有在场,对里面的事并不清楚。
“今天在陈家,皇额娘似乎很喜欢陈家的小女儿,我怕她有意为我选侧福晋了。”关系到他的婚姻大事,永璂便趁现在还清醒着,把这件事说给浩祥听。
浩祥沉吟了一会儿便继续给他揉腰,一边凑到他耳边絮絮说道:“既然皇后没有把话说满,想来也是为你考虑,到时必定会来问你的意思。陈家虽然是江南仕林地位颇高,但毕竟不是八旗贵族。只要你拒绝,皇后不会执意要你娶陈家女儿。至于咱们的事,我会尽快找个机会和她说,到时咱们还要一起去见我额娘,你别担心……”
“嗯,好……”永璂听他这么说,果然放下心中的烦心事,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在浩祥絮絮的说话声中安然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浩祥没听到他的声音,低下头去便发现,永璂少年已经趴在他怀里打起小呼噜了。
浩祥不禁亲了亲少年的嘴角,轻笑:“你呀,可真省心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永璂这副完全信赖他的样子,却让浩祥心中比蜜还甜。
次日,因为某个无法言说的缘故,永璂起晚了,当他去给皇后请安时,十一阿哥人已经在那儿了。
最近十一阿哥一反常态,时常到皇后这里来,做足了孝敬嫡母的戏码,这让皇后以及容嬷嬷等人困惑不已,却又不好明着赶人,若是暗中提醒,这人就当没听懂。
本来皇后还想问问永璂对陈家小女儿的看法,然而十一阿哥却像根木桩一样杵在这儿,让她不好问,直到十一阿哥跟在永璂身后告辞,皇后都没能找到机会问清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皇后的住所。
“十二,我有话和你说。”十一阿哥跨出一步,挡在永璂身前。
永璂急忙后退一步站定,问他:“十一哥有事?”
十一阿哥一脸受伤的看着他,“十二,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十一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永璂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神色淡淡的说道。
“十二,我是来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的,我回去后左思右想,总算想通了。上次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一时冲动迁怒他人。”十一阿哥诚恳的说道。
但永璂却无动于衷:“那十一哥找错人了,你该道歉的是富察浩祥,而不是我。”说完也不等十一阿哥回话,便绕过他身侧迅速的走远了。
‘我一定会得到你,到了那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狂?’十一阿哥紧紧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毒蛇盯着猎物一般。
十一阿哥脑袋里转着一堆的事事情,正要转身离去,却不料这时身后有人跑来了过来。
“嘭!”十一阿哥刚转过身便和迎面跑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幸好他以前练过一些布库,才没被这一下撞倒在地,还揽住了冲向他的人。
“你没事吧?”十一阿哥松开撞到他的人,不仅没有喝斥,反而柔声问道。
撞到十一阿哥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看中的陈家小女儿陈知画。此时见自己冲撞了贵人,立即下跪,诚惶诚恐的告饶道:“知画鲁莽,还请十一阿哥恕罪!”
十一阿哥见她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刚才撞疼了,于是关切的问道:“快起来吧,我没事,倒是你刚才那一下撞疼了吧?”
陈知画红着脸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人,细声细气的说道:“没……没有的事,知画谢十一阿哥不罪之恩。”
“行了,把眼泪擦擦吧。”十一阿哥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陈知画手忙脚乱的接过递到眼前的帕子,脸更红了,小声道谢:“谢谢您。”
“以后走路的时候小心点,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十一阿哥冲她点点头,便走了。
“恭送十一阿哥。”
陈知画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
她是从她爹娘那里跑出来的,她爹陈邦直摆明了对她说,希望把她嫁给皇上唯一的嫡子,那个据说因平乱有功而被封为贝勒的十二阿哥。
可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喜欢武夫,况且十二阿哥看上去并不像是武功高强的人,说不定那些‘据说’都是别人为了迎合帝后而吹嘘出来的事迹。因此,陈知画对那个甚至比她小一岁多的十二阿哥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心里喜欢的……是像十一阿哥那样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可是她爹却说十一阿哥身份不及十二阿哥,让她绝了不该有的心思。因此陈知画才会哭着跑了出来,因没有仔细看路而撞到了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的不罪之恩,温柔体贴都让陈知画对他更为迷恋。从此陈知画陷入了十一阿哥无意中布下的网,再也无法挣脱或者说不愿挣脱。
作者有话要说:窝给陈知画设的结局真心挺悲惨,因为她喜欢上了十一那个渣。
明天就回京了,南巡结束。
ps:orz抱歉昨晚又没更,最近蠢作者究竟肿么了?
昨天卡文卡死我了了了了。
第67章 洪灾(修错字)
这日午后皇后总算找着机会把永璂单独叫过来了,于是迫不及待的问永璂,“十二,皇额娘看陈家的小女儿知画样貌性情都不错,不如许给你做侧福晋怎么样,”
永璂虽然知道皇后会向他提及此事,但被问到还是免不了紧张,他暗自掐紧了掌心,斟酌片刻才道,“皇额娘,我暂时还不想娶妻。”
“那是十二你还没开窍,等有了房里人就知道娶妻的好处了……”皇后对他的反对之言不以为然,觉得他还是小孩子心思,不懂的男欢女爱,于是忍不住尊尊教导起来。
永璂见皇后在这方面把他当小孩子,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可又不能明摆着告诉她‘你儿子已经有人了’,只好再次诚恳的强调道:“皇额娘,儿子是真不想。”
皇后对此分外不解,“这个知画本宫是挑不出什么毛病,难道你看不上陈家的家世?这个你不必担心,只是让她做侧福晋。以后你还要娶嫡福晋,到时皇额娘一定给你挑个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的。”
“不是的皇额娘,儿子不想要什么侧福晋。”永璂定了定神,才认真的看向皇后,说道:“我要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今生今世只此一人足矣。我不希望我真心喜爱的人受伤,也不想因此伤害无辜跟了我的人。”
皇后沉默了许久,才道:“皇额娘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想学你皇阿玛吧。”
“……”永璂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虽然皇额娘的理解与他的意思有些许偏差,不过就这么让她误会下去似乎也不错。
“算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吧。”皇后想到自己在宫中的遭遇,不禁叹了口气,而后面容慈爱的对永璂说:“皇额娘只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喜乐,不求别的。”
永璂听皇后如此说,不由欢喜道:“谢皇额娘成全!”
“先别忙着高兴,皇额娘这里可有条件的。”
“条件?”
“皇额娘可不希望你像浩祥那样,年纪不小了还不想着成家,你可不许学他!”说到这儿皇后立即肃起脸来。
“我……他……”昨晚那**还压着他滚床单呢。
皇后娘娘眼一瞪,把永璂的话噎了回去:“你今年十五,皇额娘给你四年时间,四年后必须找到你真心喜欢的人,否则皇额娘就要给你做主了!”
想到那个真心喜欢的人,永璂不禁心虚,立即乖巧的点头应承道:“儿子知道了。”
“那这个知画你是真的不喜欢?”皇后对于让永璂尽早大婚仍不死心,于是试探着问道。
“不喜欢”永璂斩钉截铁的摇头拒绝道。
“为什么?”皇后好奇的问道。
“首先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则她已经倾心于十一哥了。”永璂又将上午发生的事和皇后说了一遍。他那时候并没有走远,而是听到后面的动静又悄悄的回来了。看到陈知画与十一阿哥相处时那副羞涩的模样,哪儿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此时拿这件事做挡箭牌真是不要太好用。
听了永璂说的事,皇后不禁气愤道:“他们陈家倒是打的好盘算!”
“所以说,皇额娘您还是饶了我吧。”永璂佯装苦脸,求饶道。
皇后叹了口气,想想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京城的大家闺秀不知凡几,也不差这一个陈知画,于是也就释然了。
“皇额娘,我……”永璂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把浩祥的事说出来。
皇后见他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永璂最终没能说出口,还是等回京后再说吧。
皇后满脸狐疑的看了看他。
永璂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带去了别处。
经过和永璂的那番谈话,皇后便不再特殊对待陈知画了,与陈夫人谈话间也透露出‘永璂还小,暂时不想给他纳侧福晋’的意思。
陈邦直从陈夫人那里知道了皇后的态度后,不由大失所望。他们陈家在江南是名门望族不错,可若是放到京城里和那些大世家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因此陈邦直想借此机会,攀上皇后一脉,让陈家能够在京城落地生根。谁知皇后却在转眼间就变了卦,让他空欢喜一场。
虽然万般不甘,但陈邦直除了气自己女儿不争气之外,也没有办法能让皇后回心转意,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到十一阿哥那里。
十一阿哥因看重陈家在江南仕林中的崇高地位,于是顺水推舟,向皇帝请旨,纳陈知画为侧福晋。为了显示对陈家的尊重,十一阿哥还请求皇帝:回京后允许他办一场纳侧仪式。因见十一纳的是陈邦直这个‘老朋友’的女儿,皇帝便大手一挥同意了十一阿哥的请求。如此一来陈知画终于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
永璂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十一阿哥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这些日子他利用陈家结交江南仕子,拉拢江浙官员的事,他全都看在眼里。然而他既无心皇位,又何必管十一阿哥做了什么小动作。况且十一阿哥还因此无暇再来骚扰他,永璂更是乐得如此。
至于陈知画,大约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至少表面看来她是幸福的。
此间事了,皇帝的江南之行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不禁想念起京城的好处来。于是三天后皇帝的南巡队伍一切准备妥当,一众人便登船启程回京了。皇帝的庞大船队由杭州驶入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
船队行至淮阴后,河面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再多下两天可就不得了了!”永璂听到穿梭在雨里忙碌的船工满是忧虑的说道。
“大雨要是不停,我们是不是就要上岸从陆路走了?”永璂皱眉问浩祥。
浩祥看着窗外的暴雨,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止如此,我怕这场暴雨要是再下下去会给沿岸的百姓带来灾难。”
“你是说水患?”永璂不由惊叫道。
永璂点头,解释道:“我们走的这条京杭大运河沟通了钱塘江、长江、黄河、淮河、海河五条水域,形势复杂。若这场暴雨持续下去,清淤不及时,很容易造成决堤,届时……”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永璂眼巴巴的看着浩祥,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解决的办法。
然而浩祥却遗憾的告诉他:“我的修为还没到移山倒海、呼风唤雨的程度。”
“那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场雨下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我们除了等别无他法。”浩祥无奈道。
而后大雨持续不断,皇帝便下令弃船登岸,两千多人浩浩荡荡往山东走陆路。
两天后,浩祥的预测成真,皇帝收到八百里加急快马来信,扬州、淮安、淮阴、徐州、济宁等多处决堤,洪水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哀鸿遍野。
然而洪水带来的灾难还只是个开始。此时正值八月,夏日的暑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大多数尸体因为没有及时掩埋迅速腐化,从而导致瘟疫蔓延。瘟疫肆虐使得遭遇洪灾的百姓们的境地更是雪上加霜。
永璂等人在山东境内也遇到许多从济宁以及徐州逃难至此的难民,但多地知府都怕难民将瘟疫带入辖地而紧闭城门,拒绝让难民进城。
浩祥身上没有那么多药,只能将治疗瘟疫的药方抄写千万份,用御风术散发到各地。然而粮食确是难民们的另一重灾难,这些难民吃光了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点粮食,就只能挖野菜啃树皮,吃光了野菜树皮,便不时发生易子而食这种骇人听闻的惨事。
瘟疫肆虐,皇帝不敢在此久留,于是南巡队伍就在如此情况下火速赶回了京城。
然而还没等皇帝在养心殿坐稳,各地灾情如雪片一般纷纷传来,但皇帝耐着性子看完却只说让军机处的各位大臣循例办事,便扔下一众大臣,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军机处的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又也不敢生拉硬拽的把皇帝给拉回来,只能无奈的分头去办。然而,各位军机处大臣很快就发觉他们顶不住了。军机处没有发放赈济的粮食的权力,但是皇帝却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养心殿,谁也不见。大臣们没有皇帝的旨意,不能开仓放粮。而迟迟没有得到赈济的饥民则开始j□j,大臣们一个个都慌了。
在山东,永璂亲眼看到一出出民背井离乡、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以前经常听说哪里哪里遭了水灾,哪里哪里又有旱灾,那时他只知道个大概的意思,竟没想到灾难带给人如此可怖的后果。
永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光头贝勒,有心为这些难民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经浩祥提醒,永璂到慈宁宫找到了太后,将此事禀报给太后,并求她劝皇帝出来处理朝政。
太后的身体前段时间已经给浩祥调养好了许多,一听说皇帝又闹出如此荒唐的幺蛾子,不禁大怒,提起拐杖就冲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的宫人不敢阻拦太后,只得飞快的跑进里面给皇帝报信。
太后跟在宫人身后终于见到了皇帝,见他正悠哉的折磨着一个宫女,顿时怒从心起,一拐杖就砸在皇帝身上。
“你不觉得愧对先帝爷的教诲吗?”太后用拐杖敲打着地面,怒视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皇帝,一双凌厉的老眼快要喷出火来。
皇帝还是默不作声。
“哀家知道你是受了打击,可那些糟心玩意儿不都是你自己招惹的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这大清是先帝爷亲手交到你手里的,你得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否则将来下地府后看谁会饶过你!”太后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太后说完,见皇帝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狠狠的摔了拐杖,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养心殿,回慈宁宫了。
兴许是被太后骂醒了,次日皇帝便将大臣们召来养心殿商议解决赈济饥民、平息j□j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里可以看出一点日后结局的端倪了。
蠢作者卡文。。。。卡死了。。。。倒地不起ing。。。。
第68章 谢谢你
前面说到皇帝被太后骂了一顿总算肯出来主持朝政了,朝廷运作起来,开粮仓将赈灾的粮食送去各地,控制瘟疫蔓延,派兵镇压饥民暴乱……
然而就在一切都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循郡王府上却传来噩耗——循郡王永璋薨了。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呆愣了片刻,而后下旨命礼部以郡王之礼葬之,便摇晃着转身进了养心殿内。
乾隆皇帝的子嗣不算单薄,但也说不上丰裕。他至今共有十四位皇子,而今还活着的却只有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以及十四阿哥。其中四阿哥、六阿哥已经过继出去了,十四阿哥终年**病榻。因此真正能成事的就只剩下八阿哥、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
皇帝把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独自坐在养心殿里,想了很久都没能想通,他自认没有铸成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何至于自身受损、子嗣不济?历史上比他荒淫,比他愚蠢,比他贪婪的皇帝不知凡几,怎么倒霉至此的却唯独只有他一个?
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皇帝决定不想了,上天让他倒霉,他偏要逆天而行。有次不经意间,皇帝听身边的太监说民间的一些道士有修炼功法,按他们的法门修行,可以呼风唤雨甚至长生不老。
皇帝听了大喜,心想这不是让他逆天改命的好机会吗?于是派人请来道观中的‘老神仙’,让他们表演一番呼风唤雨的法术。
‘老神仙’果然不负所望,将法术展现的淋漓尽致,还说了一套似是而非的道家理论,把皇帝唬的一愣一愣的,并下定决心要和老神仙们一起修行道法,以求长生不老。
自此以后,皇帝便彻底不管朝政了,无论太后怎么劝他都无济于事了。
循郡王出殡前一天,浩祥陪永璂到循郡王府吊唁。
由于永璂年幼时永璋就已出宫建府了,因此永璂对循郡王永璋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这位三哥身体不好,甚少出现在人前,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早逝。
循郡王府大门外满目缟素,几个下人身着白麻站在门口迎接吊丧的客人。
两人步入循郡王府,随行的太监将挽联和写好的吊唁词一并交给王府管家,而后两人便随管家进入灵堂。
灵堂正中摆放着灵柩,灵前设牌位、香案、蜡烛、三牲、供品等物。灵前只有循郡王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和庶福晋完颜氏身披重孝哀声痛哭。永璋膝下本有一子,但不满一岁就夭折了,以至于循郡王这一支算是绝嗣了。
永璂在循郡王灵前跪拜进香,而后对福晋道了声:节哀,福晋听了却哭的更为凄凉。永璂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和浩祥离开了。
出了循郡王府,永璂埋头走在前面,沉默不语,半响才叹了一声:“真是人世无常,只苦了三嫂她们。”亡夫早逝,膝下无子,身为循郡王遗孀又不可能改嫁,博尔济吉特氏她们这辈子什么希望没有了。
闻言,浩祥便拉着永璂走进一条没人的小巷子,把他拥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角,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哪怕是上天入地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永璂把头靠在浩祥肩膀上,回抱住他:“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他了解浩祥,知道浩祥无论如何都会保证两人无虞。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担心。
“我忧心的是这泱泱大清。”永璂目露忧愁。
“你最近太累了。”浩祥抚着他眼底的乌青,十分心疼。
近来发生的许多事,确实让永璂头大如斗。皇帝彻底不管朝政了,全都扔给三位阿哥,自己则和一众从民间招揽的许多道士躲到圆明园闭关修行去了。
真正接触了朝政,永璂才发现大清朝表面是一派繁荣盛世的景象,实际上却像躯干被蛀虫蛀空而只剩下葱郁枝叶的参天大树,一阵大风就能轻易将其吹垮。吏治**、国库空虚、八旗生计难以为继,这些都是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
“怎么可能不累?”永璂疲惫的叹息,而后又不禁怒道:“上次洪灾过后,粮仓放了二十万石大米用以赈济灾民,可涌到京城的饥民却不减反增,安排下去的人回禀:这些赈济粮真正能到饥民手上的不足三成,或者粮仓送出去的是新米但到了百姓手上的却成了陈米烂米。那些贪官污吏就像永远都喂不饱的血蛭,贪婪至极!可恨之极!”
浩祥望着永璂眼里的熊熊怒火,放开拥住他的双手,退后一步,平静的问道:“整治贪官污吏历来都是统治者头疼的问题,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这个烂摊子,总会有人来接手,你又何必管那么多?”
永璂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确答应过浩祥,只要新帝登基,他们就带着皇后和翩翩一起离开京城,找一个安宁祥和的地方悠闲度日。
可是……永璂心中挣扎许久,才迎上浩祥的目光,认真的回道:“对不起,那个约定我恐怕暂时不能履行。我原本以为能和你一起归隐,可是我发现自己远没有那么潇洒。大清已经到了盛极而衰的地步,可皇阿玛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撂下重担,八哥和十一哥又只会争权夺势,我不能眼看着这个强盛的帝国衰落下去,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嫡子,享万民供养,我有责任守护她。你……能明白吗?”
话已至此,永璂心中十分忐忑,他不知道浩祥会不会理解他?不知道浩祥愿不愿意等他。他更不想浩祥因此……而离开他。他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人,低下头,静静的等着身边那人开口。
然而浩祥却只用黑亮的眼睛沉沉的看着他,许久都不说话,久到永璂都快要绝望的时候,才在永璂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向上弯起嘴角,黑亮的眼中溢出别样的光彩。
突然浩祥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猛然将永璂按在小巷的墙壁上,疯狂的啃咬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齿,像凶兽一样俘获他的唇舌,不断的在他嘴里翻卷扫荡,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永璂被他啃的通红的嘴唇。
“呼……”永璂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睁着一双水眸疑惑的看他。
浩祥伸出手,擦了擦永璂被他亲的晶亮的下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那红润的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低下头与他的额头相抵,眼中的笑意再也掩不住,“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小傻瓜,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
“我的少年终于长大了,懂得背负责任了,为师心中甚慰!”浩祥将永璂重新揽进怀中,轻抚着他的脸颊,笑道:“是我想差了,你有你该尽的义务,我不该束缚你。今后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守着你等着你。”
永璂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虽然很高兴浩祥没有误会他,还愿意等他,但他心中仍有担忧,于是迟疑的问道“你难道不怕我绊住了你修行的脚步吗?”
“十二,你知不知道,比起修行我更在乎的是你?”浩祥直白的表露心声,让永璂的脸忽的变成了猴屁股。
浩祥见了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才正了正脸色,傲然道:“再则,于修行一途,我自认天赋异禀,还不至于因为耽误几年就修不成大道。”
“谢谢你,浩哥哥。”永璂灿然一笑,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要谢我,仅是如此可不够啊!”浩祥说着便逮住要躲的少年,按在墙上又亲了一通,甚至差点擦枪走火。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整理了衣服才走出小巷,准备回宫去了。
然而走到离宫门口不远处,两人却被前面一大群看热闹的好事之人堵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
“去看看。”
浩祥带着永璂隔开人群,来到事件中心才发现是十一阿哥的马车撞了人,被撞的是一对十几岁的兄弟,地上散落着一些马车上的碎木块。
兄弟俩衣着简陋,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子弟。兄弟俩中弟弟似乎受伤严重些,兄长扶起受伤的弟弟,也没要赔偿,急匆匆的准备找地方医治弟弟。
然而十一阿哥的车夫却仗着自家主子的势大,拉住兄弟俩,不让他们走:“嘿,撞坏了东西还想跑啊!你们可知道这车辕是用什么做的?是黄花梨木,你们这种穷酸相这辈子见都别想见到,今天居然被你们撞坏了!你们说,怎么个赔法吧?要是赔不起,咱可就送你们去见官了!”
那兄长不愿与他多纠缠,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我兄弟伤重,我得给他找大夫看看,您说个地址,明日我一定上门致歉。”
“还文绉绉的,我告你,你今天怎么的也得赔我们爷三百两银子,甭跟我找借口,谁知道明天上哪儿找你们去?”
“我是咸安宫学生,钮祜禄善保,明日尽可以去咸安宫找我。”那兄长黑沉着脸色,不耐道。
这时十一阿哥却掀开车帘子,站了出来,冷笑道:“呵,咸安宫学的学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狂妄了。”
“你……”兄长眼中冒火,明明是车夫把车赶太快才把他们撞伤,他们没有向他讨要说法,这撞人的反倒理直气壮了。于是忍无可忍,反口道:“不及阁下的车夫。”
“放肆,这是十一阿哥,小子居然敢冒犯,还不磕头请罪!”十一阿哥身边的侍卫喝斥道。
钮祜禄善保?可不就是将来的大贪官和珅吗?没想到他还有如此落魄的时候?浩祥看着那个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衣服的少年,不由啧啧称奇。
作者有话要说:窝决定让和大人当个能吏,嘎嘎嘎嘎。
啧啧,十几岁的青葱少年啊,多么有可塑性!
第69章 令妃倒
“敢问十一阿哥,我兄弟二人走的是街边,并没有走到路中央,是您的马车横冲直撞将我二人撞倒,缘何您的车夫反倒向我索赔,您身为堂堂皇阿哥,乃是天下人的表率,难道不该以身作则,约束好自己的奴才吗,”善保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的对十一阿哥拱手说道。
十一阿哥从循郡王府出来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此时被这小子一通说教,心中的火气便升腾起来,阴着脸怒斥道,“哼,在爷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来人,这小子胆敢藐视皇室威严,拖下去仗毙!”
“喳!”十一阿哥身边的侍卫正要擒下那惹怒十一阿哥的小子,却被一个年轻男人伸手拦下了。
“慢着!”这时永璂从善保兄弟身后走了出来,又让浩祥给善保的弟弟查看伤势。
永璂不知那挺直了脊梁的少年在另一个时空中将会有怎样的际遇,但他此时见这个与他年纪相当的少年在面对权贵时审时度势、善于隐忍,但该强硬时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因此对他十分欣赏,想帮他一把。
“十二,你怎么在这儿?”十一阿哥见来人是永璂,原本黑沉的脸色似是能滴出墨汁来。
今日在循郡王府门口,他看到永璂离去的身影便连忙跟了上去,多日不见他本想上去打个招呼,谁知这时走在永璂身旁的那个男人突然把他拉进了巷子里,而永璂却没有做出丝毫反抗的举动。两人进巷子前,他看的清清楚楚,那男人分明就是整日与永璂形影不离的富察浩祥!
依当时两人的亲密程度,若说他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十一阿哥只要一想到心心念念都想要得到的人,如今却有可能早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心里就像是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灼烧的他五脏六腑无一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