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综琼瑶之浩祥 by 夜满秋池【完结】(26)

2019-05-08  作者|标签:

若是这股火不发出来,他随时都会爆炸。这时候倒霉的善保兄弟正好撞到他的枪口上,便成了十一阿哥现成的出气筒。

“十一哥,我以为皇室的威严不是靠杀人就能维护的。况且钮祜禄善保说的不错,你是该好好约束身边的奴才了。”永璂微微抬头,目光冷冽的看向站在马车上的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迎着他毫无温度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紧,但是当他看到永璂嘴唇上有被人啃咬过的痕迹时,胸中压抑不住的妒火便轰的一声,将他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他像是要将永璂生吞了似地,几乎咬着牙齿说道:“好一个‘约束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刚才你和那奴才在做什么苟且之事,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吗?”

永璂听了不禁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毫无异色,沉声道:“恕臣弟记性不好,不知道十一哥说的是哪件事?”

“哼,既然你寡廉鲜耻,那就别怪我不顾惜你的颜面,你和……”十一阿哥突然哑口无言,脑中一片空白——他方才要说的话是什么,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十一阿哥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十二做了什么寡廉鲜耻的事让他如此愤怒,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都不记得了。

永璂见此,眼中不禁闪过笑意,然而口气却冷冽依旧:“好了,我们的恩怨暂且放一边。这里不是你的寝宫里,十一哥你也没有权力随意杖毙平民百姓,这次我就当没听到,如有下次,都察院会将折子递到军机处的案头。”

“还有你纵容马车横行街市的事我会让人报给九门提督府,有什么事你可以去向九门提督说明,十一哥好自为之。我现在要带被你的马车撞伤的兄弟俩去医治,恕不奉陪。”

永璂向十一阿哥拱了拱手,便和浩祥带着善保兄弟俩走出人群。

“你……”十一阿哥被永璂这一阵抢白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气的抖着手指向永璂几人的背影,一怒之下狠狠的踹了一脚凑在跟前一脸惶恐不安的车夫,恨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吗,走!”

……

“这孩子的伤势不重,我开点药,喝了药卧床静养十天半月就又能跑能跳了。”浩祥将一根根毫毛一样的银针小心的收进针馕里,回头对站在身后一脸紧张的少年安抚的笑了笑。

善保看躺在床上昏过去的和琳被这人施了几针,脸上果然没了先前的痛苦之色,总管松了口气,于是拱手向浩祥和永璂两人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大恩不言谢!”

“谢什么,到底是我十一哥伤了你们,我们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永璂摆摆手,苦笑着说道。

“对了,你姓钮祜禄,不知是哪家的?”永璂悄悄打量了一眼屋里,进门的时候发现这善保家的四合院还挺大的,没想到屋里干净是干净,可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以及几箱被翻烂了的书就别无他物了,于是不禁好奇起他的家世来。

“我是正红旗人,阿玛是福建副都统常保,不过已于乾隆二十四年去世,家里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和一位老仆。”善保垂眸看和琳,说到此处有些黯然。

永璂了然的点了点头,见他那些书里竟有满汉蒙藏多种文字的书籍,便鼓励道:“你是咸安宫的学生,将来入朝为官才能有出路,希望到时我能在金榜上看到你的名字,你阿玛在天有灵也会为你高兴的。”

“借您吉言,明年的会试善保一定全力以赴!”永璂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善保终于笑逐颜开。

“我那十一哥不是心胸开阔之人……我不能常出宫,若是有什么急事,你就去这位富察太医府上找他,他会帮你。”永璂考虑了一番,嘱咐道。

这也正是善保所担忧的,就算那位眼高于顶的十一阿哥没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放在眼里,但那些整天变着法想讨好他的奴才们却不得不防。十二阿哥虽然并无承诺,但也算给了他一层保障。他跟十二阿哥非亲非故,人家能为他考虑这么多,已是难能可贵了。

“十二阿哥的恩德,善保铭记于心。”善保深深的向永璂行了一礼。

“你不必铭记在心,只要明年会试金榜题名后,来我这儿帮忙就是了。”永璂疏朗一笑道。

“善保定不负所望!”善保也明亮的应承道。

……

两人出了善保家的四合院,浩祥禁不住问永璂:“你看好这个钮祜禄善保?”

浩祥对前世历史上的大贪官和珅的印象实在深刻了,虽然他刚刚在善保面前笑的十分和善,但心里却始终对他有所提防。

“这个人虽然有些小奸猾,但那只是性格使然,而他的性格里头同时还有坚忍不拔、善于隐忍的优点,而且这个人相当聪明,若是培养好了,不失为一个能吏。”永璂从小就善识人心,通过善保与十一阿哥和与他的几次对话,他便能分析出这个人的性格、心思如何。

“你既然知道他有可能成为能吏,怎么不资助他些银两,我看他家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了。”浩祥失笑道。

永璂听了,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解释道:“他这个人可能好财,但不会因为钱财而诚心归服于我,我若现在用钱财让他跟随我,那么将来他也有可能因为钱财而背弃我。善保是个聪明人,我只有让他打心底里认同我,才能让他彻底归心。因此,我展示强势的一面同时又极力肯定他的能力。”

浩祥看着这个脸上稚嫩未消,但心智却已经慢慢蜕变的如此睿智成熟的少年,满满的自豪与欢喜充斥胸间,然而其中又夹杂着一丝心疼——这个少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迫成长起来了。

握住永璂竖起的那根手指,浩祥告诫道:“我相信你能收服他,也支持你在朝堂上一展宏图,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让自己受伤害,否则我立即带你离开。”

永璂终于敛起笑容,肃着脸,郑重其事的答道:“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回宫后,永璂就让人去咸安宫打听钮祜禄善保的情况,去的人回禀说善保精通满汉蒙藏四种文字,并通读《四书五经》,更深的其教习先生吴省钦、吴省兰器重。

永璂对于接下来要如何对待善保的方式斟酌了一番,想起那天在善保家里见到的那些被翻烂了的书,于是让人将自己读过的一些书给他送去,同时也通过这些书,让善保了解他的想法,明白他真正想做的一些事。

而收到那些写满了注释和笔记的书籍的善保也对书的主人产生了一丝敬意,这个甚至比他还要小上几个月的少年对天下的抱负,对朝廷的忧虑,有许多想法都比他或者他的老师们,更甚者比那些当朝的大臣们都想得深远。

永璂感觉到自从送书后善保在回信中的言辞也更加诚恳了,心中高兴不已,虽然在浩祥面前说的头头是道,但毕竟是他第一次小试牛刀,紧张是难免的,现在有了成果,怎能让他不开怀。

……

然而皇后近来却怎么也无法开怀,因为她发现永璂脖颈上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痕迹。这是她有次为永璂整理衣领时偶然发现的,后来皇后起疑,就经常借整理衣领的机会翻看永璂的脖颈,居然每次都能看到,而且位置数量还都不一样。

皇后本来还欣喜于儿子终于‘开窍’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在永璂身上闻到过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味,疑惑万分的皇后甚至还悄悄到永璂的寝宫里去敲打过伺候他的那些宫女,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皇后就把视线放到了经常出现在永璂身边的人身上,可是左看右看,他身边出现最多的就只有一个富察浩祥。

从认识浩祥起,皇后就知道永璂和他很亲密,亲密到让她这个当娘的都妒忌的程度。但皇后深刻的认识到,浩祥是永璂最好的护身符,为了永璂的安全,于是她渐渐的接受了他时刻伴随在永璂左右的事。

然而永璂都已经十五岁了,是个能成家的大人了,而浩祥对他却一如既往的亲昵。虽然在她面前不会像永璂小时候那样抱他坐在腿上,但两人肢体上的碰触却并未减少,甚至比小时候更加的变本加厉。

当皇后仔细回想起永璂与浩祥的相处方式来,才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他们两人的亲密早已超出了正常师生朋友之间应有的程度了。

想到上次在海宁陈家,永璂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皇后心里就堵的慌,他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浩祥吧?

可如果真是的话,又该怎么办?永璂现在似乎不打算离开皇宫了,随着皇帝越来越荒唐,宫里更是暗潮汹涌,如果把浩祥赶出宫去,那谁有这个能力保护永璂?若是放任他们如此下去,永璂下半辈子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皇后真是左右为难。

不过,还没等皇后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永璂和浩祥就出事了,哦不,确切的说是令妃出事了。

这天傍晚,永璂正和浩祥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喝茶聊天。

“你少吃些点心,一会儿还得用晚膳呢。”浩祥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倒了杯茶放在永璂手边,一边无奈的劝道。

永璂听了却只嘿嘿一笑,也不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解渴,又拿了一块柿饼咬了起来,“这次你买的柿饼真好吃,下次还买那家的哈。”他自己吃还不够,说着就塞了一块到浩祥嘴里,道:“你也吃。”

浩祥哭笑不得的伸手接住了,却发现沾了一手的糖粉,于是收了桌上的点心摊子,警告道:“这是你今天的最后一块了,否则明天就不买。”

“……”永璂这辈子的爱好不多,点心算是其中一种,各类糕饼零食果脯都是他的爱好范围,而且遇到喜欢吃的点心就想一次吃个够。

此时收到浩祥的最后通牒,他只好将自己手中仅存的一块柿饼,依依不舍一点一点的吃进去,可怎么慢也还是吃掉了,正想抢浩祥手里剩下的柿饼,却突然听到凉亭外的一声尖叫。

永璂与浩祥对视一眼,走出凉亭。

“令妃娘娘?”永璂怀疑的看着独自倒在凉亭台阶下且挺着八个月大肚子的令妃,不知道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救……救……我的孩子”令妃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神色痛苦的对永璂身边的浩祥哀求道。

浩祥见她身下果然溢出了猩红的鲜血,便知道她是真出事了,但周围又没有一个人,到时若是他把人救起了,却被这女人反咬一口可怎么办?现代社会里这种事屡见不鲜。

永璂也注意到了她身下流血的情况,不禁有些着急,这将是皇阿玛最后一个孩子。虽然不齿令妃不择手段的上位方式,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于是永璂看向了浩祥。

浩祥无奈的蹲□,给令妃把脉,当发现她的脉象不对劲时,令妃就喊了起来:“来人啊!杀人了!有人谋害皇嗣啊!”

这时,御花园里凭空多出了许多侍卫宫女太监,目睹了永璂和浩祥的‘犯罪过程’。

“哼!”浩祥甩开令妃的手,站了起来。

“贱人!”永璂总算知道这是令妃的陷阱了,恨不得立时冲上去给她两刀,被浩祥及时拉住了。

“你们快去叫皇上和太后!去叫皇上来啊!就说本宫的皇儿快要保不住了!”方才还奄奄一息的令妃此时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丹一样,精神百倍的指挥身边的腊梅和冬雪去皇帝、太后那里告状。

然而,浩祥诊过令妃的脉象,一眼便看穿了她的诡计,于是便抱着手臂始终冷眼旁观。永璂也想到皇帝此时恐怕没空理会此等‘小事’,于是也就慢慢冷静下来。

果然,没过多久,腊梅和一个养心殿的太监回来了,皇帝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那太监不知是不是和皇帝一样跟道士们呆在一起久了,心肠硬的跟石头似的,对着躺在血泊里面无人色的令妃没有丝毫震惊,神色泰然的宣布道:“令妃娘娘,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准打扰他老人家清修,违者严惩不贷。方才本是皇上拜见三清祖师的关键时候,却被您的宫女打断了,看在您还怀着的份儿上,皇上怜惜您,降一级为令嫔。”

宣完皇帝的口谕,那太监就挥一挥衣袖离开了。

“……”令妃,哦不,令嫔听完喉咙里立即涌了一口老血上来,不过她却强撑着硬是咽了下去,颤声问冬雪道:“太后呢?太后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太后已经来了。”冬雪眼尖,远远的就见太后的仪仗向这边过来了。

“太后驾到。”

“太后吉祥……”众人还没行完礼,就被太后不耐烦的打断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令嫔,太后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对众人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没了?浩祥不是在身边吗?怎么不给她看看?”

令嫔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是皇帝最后一个孩子,太后本来还指望这个孩子出生后能让皇帝脱离泥潭,谁知连这么点希望也被人打破了,太后怎么能不愤怒?

“太后,您要为令嫔娘娘做主啊,娘娘只是想到这亭子里坐坐,可是十二阿哥说自己是先来的,却怎么也不肯让我们娘娘进去,还失手推了娘娘一把,这才……”冬雪率先跪在太后面前,一抹鼻涕一把泪的把‘事实’向太后道来。

“是啊太后,小阿哥快降生了,娘娘就到御花园里走走,想着小阿哥出生的时候能顺利些,可谁知……”腊梅也不甘人后,跪在冬雪旁边嘤嘤哭泣道。

“太后,臣妾的小阿哥没了……没了啊……”令嫔伤心欲绝伏在地上情真意切的悲泣起来。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以前那个好色无脑的皇帝,说不准连问都不必问,直接就将永璂和浩祥下狱了。然而站在这里的却不是皇帝,是还没有愤怒到失去理智太后。

“浩祥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太后最信任的仍然是浩祥。

浩祥目光平静的回视太后,不急不缓道:“回太后,臣刚才已经给令嫔把过脉了,令嫔的脉象确实是小产了,不过时间却是两个时辰之前,那个时候十二阿哥还在军机处,臣则在慈宁宫给您诊脉。”

为了表示公正,太后又派了两位太医给令嫔把脉,片刻后。

“回太后,令嫔的脉象虚弱,依臣之见应是半个时辰内小产的。”

“不对,是两个时辰之前。”

两个太医的诊断结果并不一致,加上浩祥三个太医,两种诊断,这个结果让太后始料未及。她本以为浩祥不会骗她,可现在看来却像是浩祥收买了其中一个太医。

“浩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依然不愿相信浩祥会骗她。

永璂略担忧的看了看浩祥,浩祥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摸出一个常给太后备着的小瓷瓶,交给太后身后的桂嬷嬷,桂嬷嬷无需浩祥嘱咐,便倒出两粒给太后服用。太后气哼哼的瞪着桂嬷嬷手上的药丸,最后还是服下了。

“太后,令嫔小产的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在凉亭中吃了些点心,听到有人惨叫出声才出来的。十二阿哥更是连碰都没有碰到过令嫔,他手上的糖粉便是证据。只有臣见是令嫔娘娘跌倒了,又不敢轻易挪动她,便先为她诊了脉,只是令嫔的脉象却十分奇特。”浩祥未竟之语颇为耐人寻味。

“有……有什么好奇特的,不过是小产的时间早晚不同。”那两位太医心中没底,却色厉芮荏道。

“太后,臣可没有说过‘令嫔娘娘确实小产了’这句话啊。”

众人一愣,这才回想起来,他刚才说的是‘令嫔的脉象确实是小产了’,可这有什么差别吗?

“令嫔的脉象确实是小产,但事实上却并没有,只是服用了一种能令她的脉象看起来像是小产的药而已,十天半个月后脉象又会恢复正常。我之前说的两个时辰根本就不是真的,太医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怎么可能把个脉就知道是几个时辰以前小产的?”浩祥对那两个太医冷叱了一声。

太后刚想松口气,以为这孙子保住了,谁知浩祥的话却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可是这种药有个致命缺陷,它对胎儿有严重的损害,服用剂量大的能真的让人小产。这些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浩祥对那两个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瑟瑟发抖的太医讽刺道。

“不可能!本宫的小阿哥怎么会有事?你休得胡言乱语!”原本趴伏在地上的令嫔却突然尖叫出声,恶毒的瞪着揭穿了她的浩祥。

令嫔的诡计不攻自破,太后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幸亏刚刚吃了浩祥给的那两粒药丸,才没有晕过去,被桂嬷嬷搀扶着,厉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能算计,可真让哀家大开眼界啊!来人,给哀家把这毒妇打入冷宫!”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肥好肥好肥,蠢作者昨晚卡文,结果写到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文思泉涌啊去,结果就写到早上八点,otz。

第70章 同心契

前面说到令嫔被太后下令打入冷宫,便是彻底夺了她的头衔分位,成了没名没分的魏氏。

然而大着肚子被软禁在冷宫中的魏氏却坚信,只要她肚子里的小阿哥能够平安的生下来,依老佛爷对子嗣的看重,她现在的处境不过是暂时的,很快她又会成为那个和皇后一较高下的令妃。

富察浩祥所说的关于那药对她的孩子有极大的损伤,魏氏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即便有些许伤害,只要她做回令妃,宫里这么多太医,还怕治不好吗,

如此心存侥幸的魏氏依然对冷宫里的老宫女呼来喝去,一如在延禧宫中一般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但冷宫里的女人岂是那么好拿捏的软柿子,没两天魏氏就被这些老宫女老太监联手折磨了一通。只要不弄掉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他们可以肆意的折辱这个曾经令他们只能仰视的女人。

魏氏屈辱的从地上爬起来,拢起碎成布片的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愤恨的看着那些丑陋的‘臭虫们’,她恢复身份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臭虫们’通通丢去填井!

然而很快,现实就回给魏氏一个狠辣的耳光,她心中勾画的那些美好幻想也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噗’的一声随之破灭了。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魏氏艰难的躺在冰冷僵硬的木板床上独自等待孩子的降临,她声嘶力竭的叫喊,痛的像是到地府走过一遭后,终于听到了宛如仙乐的婴孩的啼哭声。

然而等魏氏挣扎着将孩子抱到面前后,那畸形的面孔、紧紧连在一起的四肢,令她尖叫着把手里的‘怪物’扔了出去,产后的疲惫以及惊吓让魏氏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后,魏氏发现昨晚发生的事并不是个梦,那个被她失手扔了出去的怪物还趟在床板上哇哇大哭,经脉纠结的脸孔和黏连在一起的四肢,这些全都向她昭示着一个惨不忍睹的事实,她果真生了个怪胎!

魏氏尖叫着扑上去,伸手狠狠掐住那‘怪物’不知是不是脖颈的部位,‘怪物’的啼哭仍是正常婴儿的哭声。魏氏听到后有片刻的愣怔,但一看到他的那张脸,她又忍不住掐了上去,直到哭声渐渐消失。

冷静下来后,魏氏立即抱起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发现已经没气了。

“死了!死了呀!啊哈哈哈哈!”魏氏呆了呆,而后发狂似的大笑起来。

自此风光了大半辈子的魏氏便彻底疯了,见着人就冲上去又抓又打又咬,或者在半夜哭号,使得冷宫里一度传出闹鬼的消息。

得知此事后,太后便赐了一壶毒酒,让人强灌下去,给她一个了断。

令妃的事总算是了结了,然而永璂和浩祥两人却面临被皇后利刃一般的眼神杀死的危险。

不过两人早就打算回京后向皇后摊牌了,只不过之前永璂忙救灾忙朝政,一直没找到机会。此次永璂发现皇后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后,知道这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于是和浩祥相携来到皇后的坤宁宫。

皇后沉着脸,看那两人神色坦荡的一起走进来,心里的火气就止不住冒出来。

‘嗑’皇后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案桌上,不等两人行礼便率先发难:“你们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永璂和浩祥对视一眼,两人走到皇后面前跪了下来,郑重的向皇后磕了个头。

“皇额娘息怒。”“请皇后息怒。”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皇后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皇额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就是浩祥……我们在一起了。”永璂垂头,不敢看皇后的脸色,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了她。

咚!永璂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锤在皇后心上,让她的身子晃了晃,虽然心中已经有些底了,但她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过了许久,皇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痛心疾首的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去年。”

口风还真紧啊,皇后心道,我还以为是今年才开始的,原来这么早就……

皇后转向浩祥,逼视着不让他逃避,咄咄逼人的问道:“富察浩祥,这就是你接近十二的目的?你要毁了他才高兴是吗?!”

皇后了解自己的儿子,十二从来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要是没有人刻意引导,他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只有这个富察浩祥,也只能是他教坏了十二。

“皇额娘,他没有……”

永璂还没说完,就被皇后蛮横的打断了:“你闭嘴,让他来说!”

“我接近十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保护他,要是没有我他早就被魏氏和珂里叶特氏那两个阴毒的女人给联手害死了,这些您都是亲眼目睹的,不必我说您也知道。那么您所说的毁了十二是指什么?请皇后明示。”对于皇后所有的责难,浩祥都做好了准备。

“本宫知道永璂至今还健康的活到现在平安无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对此本宫也打从心底里感激你。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十二是皇子,就算不争那个位置,将来怎么也得是郡王,如果不娶福晋和你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断子绝孙。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他?你让他怎么立足于爱新觉罗家?”

“况且这对你来说也一样,你也有母亲,你想过她知道这种事之后的感受吗?你们的邻里亲朋如果知道你一个堂堂男人却以色侍人,会怎么看待你们母子,你让你的母亲如何自处?”皇后没有多做思考,就将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砸到浩祥身上,想必在他们来之前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额娘那里,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说服她接受我们。”浩祥顿了顿,隔绝了坤宁宫里其他人的视线,又伸手凝了些水汽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托在掌心。

对惊恐的盯着水球的皇后说道:“至于您说的那些问题,我想都不会是问题。我们是修真者,修的是长生之法,子孙后代只能成为我们漫漫修行途中撕扯不断的牵绊。原本我想,我们只要寻一处世外桃源,若干年后出来谁还记得我们。可是十二他有抱负要实现,有责任要承担。我决不会让任何人诋毁中伤他,所以我会变得更强,强到没有人敢对我们的事说三道四!”随即,浩祥捏爆了水球,然而却没有一滴水滴到地上,而是化为水汽跑了。

“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乱来!”皇后看他那副模样,还以为他要对大清的江山动什么脑筋,于是慌忙劝道。

永璂见浩祥故意吓唬皇后,不由给了他一个白眼,又柔声安抚皇后,道:“皇额娘,您别担心,他不是要做什么乱,只是想震慑一些人。”

“皇额娘,本来我想的是,新帝一登基,就跟浩祥带您和他额娘出宫,找个有山有水宁静祥和的地方隐居。可是皇阿玛现在这样您也看到了,八哥和十一哥又指望不上,我不能眼看着大清就这么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

“我有太多的事想要做,将来会走到哪一步,我自己都不知道。可即便被我绊住修道的脚步,浩祥也愿意等待我支持我。皇额娘,我想除了他,今生恐怕再也找不到能如此待我的人了。”永璂侧身牵起浩祥的手,笑意染上眉角,眼里是满满的幸运和喜悦。

皇后见永璂如此幸福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以前永璂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愚蠢的自尊让皇帝不待见,连带着对永璂也没好脸色,因此永璂从小就胆小怯懦,总是闷闷不乐。

但是浩祥到他身边以后,永璂就变了,变得懂事、自信、开朗、睿智,如今他甚至明白什么是家国大义,愿意背负如此沉重的责任。

假如没有浩祥,永璂会不会至今还是那个怯懦,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哭,只会躲在她的羽翼下,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甚至到了哪一天,没有了她再为他挡风遮雨,就活不下去了。

那种情形,皇后想都不敢想,可心里却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如果没有浩祥,那将会成为现实。

如果说让永璂平安幸福的代价就是和男人共度一生,那么比起她心里那个可怕的结局已经好太多了,这么一想倒是让皇后心里对他们在一起的事没有那么难受了。

“十二,皇额娘不求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他在你身边才能保护好你,这皇额娘也认了,皇额娘不逼你们分开,但你能保证你们能长久吗?就像他说的,你们的一生很长,假如长到你们都不记得如今的这份感情,你们还拿什么维系你们的感情?”皇后这已经是变相接受他们的关系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浩祥听了皇后的话,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对永璂说:“虽然我们彼此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不过为了让皇后放心,我们来结契吧。”

“结契?”永璂第一次听说。

“修真者相互结为道侣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拜堂成亲,不过比普通人多一个结契的程序。缔结同心契之后,我们将紧密相连,永不离弃。”浩祥一本正经的解释。

可永璂就是嗅到一丝丝不正经的味道,偏偏皇后听到浩祥的话后就用眼神拼命示意他同意,无奈之下,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浩祥暗笑一声,便将脑袋里关于同心契那一段调取出来,这也是当年他得到的那些玉简中的内容。当初他只粗略的看了一眼,要不是皇后提起他差点都把这种好东西给忘了。

没用一会儿,浩祥就吃透了那一段内容,开始结契。只见他取出一些类似朱砂的东西放到茶杯里,又随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待血流到装有朱砂的杯中后搅了搅,再用混了血的朱砂凌空虚画,却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发出红光的字符。

“把手给我。”浩祥一边画,一边向永璂伸手道。

永璂乖乖的把手交到浩祥手中,却立即被浩祥捏起食指放到嘴里咬破,还在空中的那张红色字符上盖了个章。

而后,浩祥随手一挥,将字符切成两半,红色的字符便分别冲进永璂和自己心口。

“这是成了?”皇后见永璂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还在自己胸口那里好奇的摸来摸去,不由问道。

“成了。”浩祥捏着永璂那根受伤的手指吹了口气,欢快的说道。

永璂从没听到他用这么欢快的语气说话,不禁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皇后听了浩祥的话却是松了口气,终于同意了他们在一起的事:“你们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好好过吧。”

“皇额娘……”永璂感动的眼泪汪汪。

“多谢皇后成全!”浩祥过了丈母娘这关,万里长征总算是走完一半了。

接下来,他们要去浩祥家,把那另一半也给走完。

路上,永璂十分怀疑的看向浩祥,“快说,那个同心契是不是还有什么你没说的?”

“修真界的契约当然不止那么简单了,这个同心契不仅可以让我们永不离弃,还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安全与否等等信息。要不是你皇额娘提醒,我还忘了呢,这东西真不错。”此刻浩祥的心情非常高昂,嗯,高昂。

“除了这些呢?我才不信只有这些?”永璂气结,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还有什么瞒着他。

“这个嘛,晚上你就知道了。”浩祥对他神秘一笑。

“我才不想知道!”这**八成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浩祥:这是个好东西呀好东西,你晚上就会知道了。

永璂:呸!

蠢作者:表这样么,真的是好东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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