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秦怀臻撇了撇嘴。
“可这一次差点要了你的命啊!”
“我小时候陪你去爬树,还差点要了我的命呢。”秦怀臻笑道。
“我......”楚约辰欲言又止。
“吃饭了。”李归何站在门外。
“有什么吃的?”秦怀臻眼睛一亮。
“清蒸鲈鱼,清蒸武昌鱼,清蒸螃蟹......”
“怎么全是清蒸啊?”秦怀臻有些不满。
“刚刚我问过秦夫人了,说什么刚好有清蒸的,于是就选这个了......”李归何说道。
“哎哟,明明只提了一个清蒸的啊……一定是故意的……”秦怀臻嘀咕着。
“还不是为了你好。”楚约辰说道。
“哎,叫他们拿来吧……”秦怀臻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走不了吗?”楚约辰问道。
“酸得很,不想走。”秦怀臻回复道。
“对了,秦夫人说你刚刚才吃了,等我们吃完了再来找你哦。”李归何说道。
“什么?我才喝了一口啊,还很饿的好吗?”秦怀臻一下子立了起来,强忍着全身的酸麻感。
“哟,精神挺好啊,不是起得来嘛?我们就先去吃啦,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楚约辰笑道,站起来走到门口,向秦怀臻挥了挥手。
“到底谁是病人啊!”秦怀臻吼道。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谁让你刚才胡说?”李归何捂着嘴偷笑。
“我觉得他没胡说。”楚约辰笑了起来。
李归何有些脸红,随口回了句:“待会给你端过来。”之后便走开,楚约辰看见此状也笑着走开。
秦怀臻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脸上逗趣留下的笑容渐渐消失。
说不调查都是假的,威胁他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他一点也不希望这类事情,殃及他身边的人。
“你刚刚为什么不跟秦怀臻说清楚?”李归何问道。
“如果连自己的朋友都护不了,我这个太子就真的可以不要了。”楚约辰望向盆里已经盛开的牡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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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接近
第二十六章接近
【安城·郊外·地下】
晏清一下子就跳进水中,潜了很久,水下视线很模糊,再加上洞里漆黑就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只有胡乱地摸寻,心想着秦怀臻刚掉下去,应该很容易就找着了。
哪想整个洞口都被摸了一圈还愣是没找到,就在万念俱灰之际,他最后一次往下潜,就在不远处有个石台板,晏清探向前去,发现上面躺着的是个人,于是一溜湫的把他拉了上来。
浮上水面后看清果然是秦怀臻,于是试着转移出去,却不想没成,外面水流突然又变得湍急,晏清也没了力气,只好顺着水往下漂去。
【安城·楚王宫】
关舜穿戴好衣服,面色红润,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
“你把他绑起来,准备弄到哪儿去?”楚王在床上单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上拿着卷轴。
“那可不关我的事了。”关舜嘟着嘴,走到木台前拿起玉烟斗,从斗杆上吊的锦囊里抓了些烟叶出来,放到烟斗钵里面,放了三层,在外周点火,烧到中间,嘬了一口,吐出了黑灰色的烟。
“去哪了?”楚王放下卷轴,抬眼看向关舜。
“你就这么在意他?”关舜走到楚王面前,将腿搭在他宽厚的肩上,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
哪想楚王并没有避开,烟云缭绕着他英气撩人的眼眉,楚王笑了笑,将卷轴甩开,将他一把搂过来。
关舜有些意外,毕竟他从来不会卑躬屈膝地,在他身下做这般不上了台面的事。
楚王的牙齿很好地控制了力度,让他临界于痛与享受之间,期间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传来。
关舜的嘴巴微张,刚刚一次后他早就精疲力尽了,可现在又是这般索求无度,马上就勾起了他的欲望,关舜有些无力地解开楚王的衣服。
楚王笑了,轻轻低下头说:“太累了,你别动。”
“嗯。”关舜眨了眨眼睛。
几经覆雨,明明没动的是关舜,可他早已感觉疲惫不堪,整个人都躺在楚王的怀里。
“舒服吗?”楚王磁x_ing的声音,渐渐传到他的耳边。
“嗯。”
关舜小声地应着,将头埋入用他s-hi热娇小的舌头轻轻触了触,像是回礼一般。
“哈哈哈......”楚王大笑着,带着几分爽朗,摸了摸关舜的头。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他藏在哪了吗?”楚王低声询问道。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不在我这儿了。”关舜没有抬头。
“在哪?”
“还能在哪,那个女人那里啊。”
楚王听后皱起眉头,但表情很快恢复到之前的平静,他慢慢安抚着关舜,直到他睡去,等听到浅浅的呼吸声的时候,给他盖上了薄盖,自己起身往外走。
关舜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楚王离去的身影,他瞬间涨红了脸,直接连到了耳根。他算是彻底崩溃了,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套自己几句话,不惜纡尊降贵来做这些,就为了那个男人。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关舜的眼睛没有眨动,嘴唇上泛着点点的血珠。
【安城·主街道】
安城的主街道一直以来都十分热闹,不管是白天还是晚食后,到处都聚集着有说有笑的人。
“啊!”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设的小摊上,一脸惊恐。
“他这是怎么了?”一个行人面露嫌弃地看着这个男人。
“唉,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我们安城出了名的算命师,一般人还算不到呢。”另外一个行人指着摊上立的旗子,上面竖写着几个毛笔字,“江湖道义,只算有缘挂”。
“字谁看不懂啊,我只是问他在干嘛?”行人看见那个算命的,还是一脸惊恐状,脸旁边还有花生米那么大的痦子。
“这定是灵体上身啦!他们现在正在沟通呐!”另外一个行人笑着凑了过来,两个人把中间的行人慢慢地挤在中间。
中间的人没有说话,好奇地盯着算命的。
算命的那个人眼睛微微闭着,鼻孔往外张,正当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从他鼻子喷涌而出,想要用手去捂住的时候。
“啊———切!切!切!”声音巨大而又充满粘糊的浊音,震得周围的人全部都转过来,与此同时,他的两个鼻孔一下子就喷出脓黄色的液体,还伴着一些血丝,全部耷拉在木桌上,还连着他的鼻孔,扯着丝。
行人看见无不例外地马上转过去,尤其是最先那个在看热闹的人,马上挣脱把他包围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跑走,走时嘴里还念叨着:“哎耶,好恶心。”
那两个人也只是叹着气说道:“完了,又黄了一个。”
余波还累及到了隔壁的面摊子。
面老板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个人一下子塞给他六文钱,让他煮面的,他当然也不能亏待人家,煮完就立马端了上来,白面起码有马蹄子到它的膝关节那么高。
那人倒是很满意,第一次发了工钱,当然要背着老婆来吃一顿好的,听说这家的面好吃,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于是就开始大口吸食,老板看向这个男人,咽了咽口水。
“啊!切!”一声巨大的喷嚏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这个在疯狂吸食面条的男人也不例外,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吸着,突然他感觉鼻子有点痒,也试着打了个喷嚏。
却没成想,自己太用力,四根面条分别从他的两个鼻孔里掉出来,混着透明的鼻液还在左右的摇摆。
老板看完热闹转过来,看见这个男人,无奈的甩甩头,走到面锅那儿去想:“你们这天天的,是成心想恶心死我啊……”
然而这一切都被秦怀臻看在眼里,秦夫人正站在他的旁边,仔细地核对自己手中白纸的内容,上面写的是秦怀臻的生辰八字。
秦怀臻有些无奈,手上提的全是各种坊斋的胭脂和衣服,这是他回来的第三天,秦夫人就把他拎出来陪她逛街市,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他就不想出来,特别是还让他看见了这么恶心的一幕。
“哎?”
秦夫人用手肘,碰了碰秦怀臻的手臂说道:“你待会礼貌点,别吓唬人家先生,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秦夫人看着纸条念念有词。
“你指的他?”秦怀臻指着,正在把玩自己鼻涕的男人说。
秦夫人抬起头看到后若无其事地说:“不然呢?这家很贵的,一般人还不给看呐。”
秦怀臻一度怀疑自己母亲眼瞎,结果当他又往那边看去的时候,那个算命的桌上竟然没了那个东西,他单手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捏着花白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