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厄,说个事儿哈,
本周是考试周,作者要进行期末考试外加证书考试,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本周末结束,所以,这一周都不会再有更新了,还请见谅,恢复更新的时间,将会在下周一或周二,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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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72章 ...
在洛疏毓被马捕快截走后,高飞一众,便自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回城。刚到城门口,洛疏宇便在高飞担忧的目光中独自离去。
高飞心知对方不想听自己劝解,见状,也只得暗叹一声,独自返回洛府,沿着黑水县的接道缓步往洛府走去,看着沿街熟悉的景物,眼中显出几许怀恋之色,想来,他此去定安府一来一回已是月余。
不多时,洛宅便已近在眼前,高飞见着那门前的境况,不由惊讶的挑了挑眉,原来那洛宅大门前已是围了不少人,正翘首以盼,却是不知正在等什么,而最让高飞吃惊的是,那洛家家主洛老爷居然也在那一众人当中。
这是怎么了?高飞见状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正仲愣间,忽听一个清亮的童声欢快的道:“爹。”
被那熟悉至极声音吸引,高飞不由得循声望去,待见到一个小家伙正奋力挣开身边大人的钳制朝他这边奔来的时候,他不由的唇角微勾。
“峦生。”轻唤着儿子的名字,高飞几步上前,将那跌跌撞撞跑到他身旁的小家伙揽到了怀里,此时的他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看着那父子重聚的画面,洛老爷不由露出了继续欣然的笑意,但很快,又面色一沉,朝身边一个仆从道:“疏宇人呢?”
身边的老仆闻声连忙道:“回老爷,少爷进城之后,就与岳公子分开,独自离去了,”顿了顿,这老仆又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已经派了个机灵的小厮跟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还请老爷放心。”
“洛老爷闻言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恼火了,只听他低哼了一声,怒声道:“真是胡闹!他此去应试一事无成,居然还敢闹脾气!”
那老仆见状神色微凛,也不敢接话,为不可查的后退了小半步,避开洛老爷的怒火。洛老爷也知这个场合不是他置气的时候,似是要把心中的怒意全部驱散一般,他长出了一口气,很快,洛老爷的神情便又恢复了沉静,平和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父子俩,见他二人似是已经诉完了离别之情,正朝他这边看过来,他当下微笑着排众而出,迎了上去。
“岳贤侄此去定安府,居然一举得中,当真可喜可贺。”走到高飞身旁,洛老爷笑着道,神情间已经全然不见刚在的震怒。
“您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见洛老爷如此说,高飞先是一愣,随后便面脸讶色的惊声道,刚刚他还以为,洛老爷是因为得知了洛疏毓得中解元的事情,此时前来迎接,没想到,对方居然脸自己也考中的事也知道。
见高飞面脸疑惑,洛老爷略一抚须,面上的笑意更浓:“贤侄却是不必如此疑惑。”洛老爷解释道:“我洛家虽然不涉商贸,但是与苍州这诸家行商的关系却是极好,他们行走在苍州诸城中,但凡得了什么消息,也都会我带个口讯。”
听了洛老爷的话,高飞面上露出了些了然的神色来,洛老爷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先进去吧,一会儿等来了疏毓,咱们立马开席,今日我洛家连出了两位举人,实在是可喜可贺,定要举宴共庆!”
看着神采飞扬的洛老爷,高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点了点头,朝里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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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疏宇漫无目的的走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此时,往来的各色人流面上欢悦的神情在他开来是如此的刺眼。
此时他脚步虚浮,脑中飞过无数的画面,时而是高飞那张温润的笑脸,时而是洛老爷暴怒的情态,甚至连洛疏毓那可憎的清冷的面容也会不时闪过,想到那天自己怀着巨大的希望与忐忑一张张从那红榜中看过的情景,他不由的心下发苦,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甘的怒吼,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那幸运儿中没有我!
把洛疏宇又露出了了些苦恼的神色,这几天,他却是有意识的对高飞冷落起来,他心下知道,他这是在迁怒,只因自己的好友达到了自己一直祈愿的那个目标,但心下虽是知晓,洛疏宇却是无法控制这股怨气,因而,他下意识的不愿与高飞对视,更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劝慰,因为,他害怕自己在无意中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我也努力过啊,”想到那一众中举学子欢笑高呼的刺目画面,洛疏宇只觉得心下的茫然悲戚之意愈发浓重。
处在恍惚中的洛疏宇没怎么注意身边的情状,走过一处拐角,那迎面走过来的人,洛疏宇反应慢了一步,没等闪避,两人便撞在了一起,洛疏宇却是一惊,清醒了过来,正要出口道歉,却听一个熟悉的男声带这些欣喜道:“这不是洛小哥吗。”
洛疏宇一惊抬头,待看清来人,他不由的讶然道:“卢老伯?”
“没错,正是老夫。”见洛疏宇一下子认出了自己,卢老爷抚须轻笑着应道。
洛疏宇眼中的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默然的道:“刚刚是小侄失礼了,向您赔罪。”简单的道过谦,洛疏宇就像从洛老爷身边绕过去,不想身形却是再次被拦住。
洛疏宇疑惑的看向洛老爷,却见对方笑着道:“我与贤侄你也是几月未见,实事想念的紧,这泰和茶楼就在不远,我二人去叙叙旧如何。”
洛疏宇闻言却是愣了愣,显然是不知这卢老爷为何如此热情,但很快便不感兴趣的摇摇头道:“真是对不住,小侄现下却是每这个兴致,不如改日。”说着,又想从卢老爷身边走过,但却再次被拦住,这下,洛疏宇不由的心下暗恼,再看向卢老爷时,口气里也带出了几分火气:“小侄刚刚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您老这是作甚。”
“洛贤侄少安毋躁。”看着一脸怒意的洛疏宇,一脸平和的道:“老夫并非有意留难,只是知晓贤侄现下郁结难解,想要劝慰一二罢了。”
看着一脸诚恳的卢老爷,洛疏宇心下的怒火也消下去继承,但很快便摇头苦笑道:“卢老伯的好意小侄心领了,但要说劝解……”
“洛贤侄先听我一言,”见洛疏宇又要拒绝,卢老爷索性打断道:“这人心中有怨,便要说出来,这般方可排解,要是一直憋在心里,却是伤及更伤人啊,”言罢,洛老爷似有深意的看了洛疏宇一眼。不知为了,洛疏宇便想到了这几日屡次相同自己长谈却终是未果因而一脸愁容的高飞,一时间,他的神色得迟疑起来。
卢老爷见状又道:“不过是去泰和楼喝杯茶,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洛贤侄便是什么都不说,也是无碍,”顿了顿,又笑着道:“如何,洛贤侄该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吧?”
洛疏宇闻言,神色间终于有了几分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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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3章 ...
泰和楼,位于黑水县一条繁华街道旁。作为一家再普通不过中型茶楼,这泰和楼原本是名声不显,平日里也不过是维持着惨淡经营罢了,但最近,这门可罗雀的方寸之地却是意外的红火起来。
一脚踏入泰和楼,洛疏宇便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一惊,只见,那原本只是零星坐着几个雅客的茶座,现下却是早被身份各异各路人马占领,还有等不到座位的干脆站着或是自带矮凳,拨开那密实的人群往里边走,那幼童的哭闹声,妇人的低语轻笑声,豪客的推杯换盏声,小贩火烧干果儿的叫卖声,各种声响不绝于耳。
被室内喧闹嘈杂弄得头昏,洛疏宇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对身后的卢老爷道:“卢老伯,这泰和楼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似是知晓洛疏宇会有此问,卢老爷闻言,也不怎么吃惊,抚须轻笑道:“走,咱们到楼上说。”言罢,便引着洛疏宇大步朝二楼走去。
这泰和楼的二楼如今早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小间,每个小间儿都会辟出一个视角极好的大窗来,从那窗子往外,正好能看到那一楼一块儿被特意辟出来的空地,二楼的客人也不少,但涵养却是比着一楼好出太多,即便是交谈也是轻声细语的,在加上那楼板的隔音,待卢老爷引着洛疏宇走进雅间,那喧闹的声响一下子便小了许多。
“坐。”先是随意的选了个座位坐下,随后卢老爷便冲身后的洛疏宇招呼道。
洛疏宇闻言,收回望向四周的视线,目光灼灼的朝卢老爷看过来。
卢老爷见状也不再卖关子,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说起来,这泰和楼能这般兴旺,却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洛疏宇闻言讶色更浓,但很快却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颇有些惊疑不定,显然,他对卢老爷口中这人的身份已有了几分猜测。
卢老爷见他如此,面上的笑意更浓,正要出言进一步解惑,忽的眉毛一挑,却是将那刚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朝楼下看去。
洛疏宇见状面上一奇,也顺着卢老爷的视线望去却见那原本被单独辟出来的空地不知何事出现了一个小童,那小童倒也有趣,头上顶了一个白色的大瓷盘,肚皮上绑了一面牛皮小鼓,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人前,他本生的清秀,加上这一身的行头,极是滑稽可爱。
洛疏宇看着眼中露出了几分逸趣来,却见那小童先是不紧不慢的来到那空地中央,随后,便很有节律的将那面牛皮鼓敲了几下。
这鼓声还真是神奇,只听它方一响起,那原本喧闹的一楼霎时安静了下来,就连二楼的一众贵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交谈,一脸兴味的朝楼下看去。
那小童似是对这样的结果极为满意,腆了腆自己的小肚皮,朝围在四周的一众人道:“今日师傅说新段子,加收一道钱。”他生了一副好嗓子,声音洪亮不说,音色也极是悦耳,就是说着加收赏钱的事,也让人生不起恶感。
那人群还是因这小童的话,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只听一个粗豪的男声抱怨道:“这岳大家不说那三国群英转吗,那诸葛武侯草船借箭的故事我可是正听到关键处,如今却要改说别的,真是好没道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一个娇柔的女声截口道:“这位大哥,你却是来早了一天,今天按理,说的应是红楼记,”言罢,又猜测道:“莫不是今天那岳大家改了安排,”说到这儿,语气里透出几分焦急来:“那可真真可恼,我今个儿带着姐妹来,可是专为听黛玉葬花那一折的。”
那小童也不理众人的质问,慢条斯理的道:“我师父说了,今个儿原是要说整场红楼记的,但因为昨夜新得了一个段子,实事精彩万分,想要先一步说给大家,因而今天便分成上下半场,至于那红楼记却是先行推到后半场。”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人群里一个人很是不满的道:“什么精彩万分非说不可,这每回分个上下场,不就是想多收几道赏钱吗?”
那小童也不理,把话说完,便在人群里穿梭这讨起赏钱来,那一楼的一众人虽大都抱着刚刚那出言之人一样的心思,但也有人对那新段子很是好奇,拿几个制钱放到小童用于装钱的瓷盘里后,便一脸兴味的询问起来,但那小童的口风却是极严,任你如何逗弄,却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夸那故事是如何精彩,如何新奇,将人的胃口吊的十足。
在人群里兜了好大一圈,直到那瓷盘里再也乘不下了,那小童才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待小童退走,那空地上有出现了几个仆从,只见他们小心的将一张方桌抬到了众人面前,紧接着小心的将茶壶抚尺等几样必要的道具在桌上摆好,这才小心的退到了一边,他们这一番作为,却是让那整个茶楼彻底安静了下来,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那后堂的一方屏风望去。不多时,那屏风后缓步度出了一个身着长衫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
看到那男子的面容,洛疏宇却是露出什么惊奇的神色来,倒是目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对方正是高飞在岳家村的同乡——岳二狗!
这岳二狗同他上一次所见,面目倒是变化不大,但是气度上却是天差地别,行走间那从容之态,还真有几分大家的风范。
在一众人灼灼的视线里,岳二狗毫不怯场,待来到台中站定,他朝着四周虚一拱手,朗声道:“诸位请了,说起来我岳某人能有今日多谢诸位捧场。”
顿了顿又道:“说起来,诸位一定是好奇,我今日带的是什么段子了,也罢,我也不卖关子,”说着,他一击抚尺,高声道:“我今天便说说这‘岳童生见刺绣欣喜巧献计,卢掌柜得头巾得宜走北疆’的故事!”
洛疏宇闻言,猛地抬眼朝卢老爷看去,卢老爷却是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浮躁,于是洛疏宇只得强压着心中的疑问,听了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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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辞了洛老爷,高飞便牵着岳峦生朝里屋走去,旬月不见,小家伙个头长了不少,高飞看在眼里,心底也很是欣喜,走了一会儿,高飞目中却露出了些疑惑来,原来,岳小妹却是不知跑哪去了,现下居然没同峦生一起。
先是朝四周望了望,还没见到人,高飞只得低头冲小家伙和声道:“峦生,怎么不见你姑姑,可是同你淑瑶姐姐出去了?”
却见岳峦生闻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嘟囔道:“才不是呢。”随后,又一抬眼朝高飞煞有其事的道:“爹,姑姑她怕是不要咱们了。”
“啊?”高飞闻言,惊讶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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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74章 ...
高飞正疑惑间,忽听的一阵耳熟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扭头却见自家小妹同一个高个男子中从外面转进来,那男子也不知说了什么,岳小妹不时掩袖轻笑,神情间却是欢悦无比。
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是没有发现一旁的岳氏父子,直到峦生有些不满的轻哼的一声,岳小妹才猛地回过神来。
似是不满峦生的态度,方一回神,岳小妹便有些气恼的看向对方,待看到牵着岳峦生的高飞后,她又气势一泄,心下突然涌出的几丝心虚,让岳小妹一下子窘迫起来,“哥哥……”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嗫嚅的出言道。
直到岳小妹出言,高飞才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却是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是把视线移到了岳小妹同那男子交握的手上。
察觉道高飞的视线,岳小妹一惊,忙要把手抽回来,但这个动作却是被那高个儿男子制止了,只见他回握住岳小妹的抽出的手,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待对方的情绪稳定了便一把将她拉到身后,随后,才扭头坦然的看向了一旁的高飞。
将对方的举动看在眼里,高飞眼睛微眯,倒也没有出言阻止。此时,他却是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高个儿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沉默了半晌,高飞首先出言道:“卢公子。”
“不敢,岳大哥叫我大兴就好了。”这高个儿男子却是卢老爷的长子卢大兴,此时见高飞口气虽不热络但好歹并没有太过愠怒,他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口气却是愈发恭敬。
“卢公子太客气了,你我到底只有两面之缘,称呼上怎可如此随意,至于那大哥二字,岳某也实在当不起。”把卢大兴放心的神色收在眼底,高飞面色不变,话语间却是多了几分凌厉。
听得这话,卢大兴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神色也是一僵,朝高飞一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岳公子见谅。”
高飞闻言略一挑眉,却是没有说话。
卢大兴见高飞一脸的不置可否,也不知自己的回答是否妥当,不由的询问的看了一眼身旁岳小妹,却见岳小妹正一个劲儿的冲自家大哥使眼色,卢大兴见状,神色和缓了许多,再看向高飞时,口气也愈发从容:“今次却是岳姑娘有事外出,在下放心不下,是以才跟随左右。”这是委婉的跟高飞解释了。
高飞却是不迟这一套,闻言淡声道:“卢公子相护之情,岳某代舍妹谢过了,下次定要她多带几个随从再出门,省的她如此让人担心。”
“哥哥!”一听这话,岳小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有些不悦的扬声道,口气里多了几分埋怨。
高飞闻声一转眼,就见自家小妹正一脸愠怒的看着自己,显然,刚刚高飞冷淡的态度让她很是不满。
将岳小妹的神情收在眼底,高飞刚升起来的哪点儿斗志瞬间消散无踪,也没了质问的心思,暗叹真是女生外向,也不理会她,扭头冲卢大兴道:“ 既然人已经送到了,卢公子也放心了吧。”
“厄。”卢大兴闻言一愣,很快便点头应是。
“既如此,那卢兄好走,岳某就不送了。”高飞闻言,立即道,岳小妹闻言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是被卢大兴用眼神制住了,拍了拍岳小妹的肩以示安抚,卢大兴扭头对高飞道:“既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说着冲高飞同岳峦生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目送卢大兴消失在最近的回廊,岳小妹才很是不舍的转过眼来,待看到一旁的高飞,先是一瞪眼,随后便有些负气的抿了抿唇,显然是不满于高飞刚才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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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卢老爷问询的看向一旁的洛疏宇
“啊?”洛疏宇一惊回过神来,见卢老爷发问,不由报赧道:“真是对不住,刚刚太入神了,我……”
“不妨,”卢老爷闻言,却是不太在意的摆摆手:“说起来,这岳大家的故事说的是愈发的精彩了。”言罢,微笑着朝那人群中的岳二狗,仿佛也同其他人一样听起故事来,洛疏宇闻言,也凝神听了起来。
“且说那岳童生,当真是聪慧异常,见得卢老爷质疑这刺绣的用途,便出言解惑……”台上的岳二狗正不慌不忙的展开他的故事,那台下的听众也听得意兴渐浓,神情随着他的音调不断变换。
听了故事,洛疏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里多了几分不忿。
卢老爷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的变化,漫不经心的道:“本来不过是件生意往来的小时,经他这一番删改,倒是出彩了很多。”
“一番删改?”
“是啊,这但编故事,选段子,当然是要将那最精彩的部分突出出来,将那不重要的地方抹去。”说着,卢老爷状似无意的看了洛疏宇一眼。
洛疏宇闻言却是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才苦笑出声,喃喃道:“是啊,不重要的部分,的确不该留。”这故事,最精彩的不就是阿岳向卢老伯献计的部分吗,他这个见证过事情的发生,却统共没说上几句话的人,确不应该被提及的,想到此处,洛疏宇的心情愈发低落。
“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卢老爷似是有感而发:“说起来,这人但凡立于世,都会有擅长与不擅长的地方,就像这说书,说着,卢老爷指了指不远处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岳二狗:“要是我同那岳大家异地处之,哪能说出这般精彩的故事来。”
“卢老伯在经商上的成就却也是别人学不来的,又何苦去欣羡别人。”洛疏宇闻言,不在意的回道。
“是啊,世人各有所长,又何必去欣羡别人呢。”卢老爷闻言,很是赞同的道。
虽然卢老爷没有说别的,但洛疏宇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几分规劝之意,不由惊讶的看向了卢老爷。
坦然的对上洛疏宇的视线,卢老爷神色不变的道:“说起来,老夫能创下如今的基业,能舒坦的坐在雅间里听着别人讲我的传奇逸志,只因老夫从少年起就知道自己的志向在何处,”说到这儿,卢老爷眼中透出了几分狂热:“老夫喜欢经商,每天不多赚上几个铜钱,老夫睡觉都不踏实。”
沉默了好一会儿,洛疏宇才又道:“卢老伯说这些又是何意?”
“别跟我装糊涂!”见洛疏宇如此问,卢老爷先是佯怒的道。随后似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略顿了顿,又语调平和的道:“就像我上次说的,我们商盟正是吸纳新血,提拔后近之时,你若是有意,我随时欢迎,”言罢止了洛疏宇的话道:“不要一下字就拒绝,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几天的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