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很不爽,这几日晚间便有些折腾狠了,奇怪的是,媳妇居然啥也不说,一味配合的紧,且瞧他的眼神,也是宠溺加纵容。
若不是笃定媳妇应该还是稀罕他的,项大人真要觉得这是媳妇出轨前兆了!啊呸呸呸,乱说话,连呸三声!
赵慎用过饭就出了门,如项渊所料般,去见了来往密切的商贾。项大人跟在后头,瞧那人瞅自个媳妇的眼神,就恨不得立时冲出去给他一拳。
正琢磨着,牛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凑到项渊身边,递过来一个油纸包着的酥皮糕点,还配了一罐热腾腾的栗子羹。
“大人,这是主君叫小给大人送的,都是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正猫腰悄没声的跟在媳妇后头,准备刺探敌情的项大人:(⊙o⊙)…
纳尼,媳妇知道自个跟在后头?!
直起身子,清清喉咙,项渊板着脸接过早膳。喝一口栗子羹,再咬一口酥脆甜香的糕点,项大人的心情登时由y-in转晴。
“咳咳,主君这是要干嘛去?他身边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你认得不?”
牛二一脸微妙的瞧了瞧前头儒雅俊俏的许汉章,默默把那句贼眉鼠眼过滤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人叫许汉章,之前受冤入狱,还是大人你给平了冤,他这才叫放出来。正君说他有生意上的事要和何汉章谈,不过具体情况,等正君回来,自个会向大人说明,正君吩咐小的转告大人,好好用饭,别多想。”
项渊一噎,顿时记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许汉章受诬入狱,在知府衙门大牢里关了三个月,直到他开始清查通平府积年陈案,加之其家人一直不放弃为他奔走打点关系,这才第一时间就查明案情,放了出来。
“恩,行吧,我也就是路过瞧见,这才问问。既然正君有事要做,那我就不打扰了,你跟在正君左右,多看顾些,仔细别叫旁人冲撞了正君。”
牛儿站在原地,目送项知府朝知府衙门回去,不由在心底暗自嘀咕:说什么路过!明明就是跟在后头出来的,而且,还不止跟了一天!没瞧见正君都看不下去了,今个特意叫他买了早饭送来,不然项大人老这么三餐不继的,可怎么是好!还有,这叫他多看顾些,是不是在暗示叫他防着点许汉章啊?
项大人是这个意思吧,是吧,是吧!
赵慎眼角余光瞧见项渊离开,嘴角不由露出丝笑意。
这个淙子,还有这傻瓜的时候!
对面的许汉章瞥见赵慎那丝温柔至极的微笑,心底一沉,勉强笑着问:“锦言想到何事,这么开怀?”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对了,若是许兄不介意,锦言想介绍当家的给许兄认识认识。”
“啊?锦言,你已经成亲了?”
赵慎有些不好意思。“小弟已成婚三年之久。”
“这样啊。”许汉章有些失望。他头一次见赵慎,就知道赵慎是个小哥儿,接触下来,不免对他很有好感,还想着再多接触接触,若是双方都有意,他便遣人提亲呢,熟料对方早已成婚多年。
勉强打起精神,许汉章笑道:“自然不介意,锦言尽管安排吧。只是不知,锦言家中另一半,是做什么的?”
犹豫片刻,赵慎便打算如实相告。
“许兄应该认得,他便是咱们通平府的知府,项渊,项大人。”
“什么,是知府大人?!”
许汉章惊得立时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是失落,一方面又感觉高兴。
他能这么快平冤出狱,可都是托了项知府的福。心地自然对如此爱民如子的好官项大人很是仰慕钦佩,却不想头一个有好感的小哥儿,居然就是项大人的正君!这,这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与许汉章商议好会面的事,赵慎便回了知府内宅。
淙子很介意许汉章,赵慎知道。可淙子不知道的是,在前世流放的日子里,若是没有许汉章的一路相护,怕是他根本熬不过几年,就会在最开始时便受尽折磨,死在他乡僻壤。对许汉章,赵慎一直心怀感激,总想着若是今生再遇见,他一定尽其可能,报答一番。不料,就在前几日,他居然在知府衙门平冤的名录里,瞧见了许汉章的名姓,一番打听,得知此人正是前世助他良多的许汉章。
得知许汉章乃是通平府有名的富商,赵慎便打算在生意方面,尽一份薄力。
而对项渊鬼鬼祟祟跟在后头几日,赵慎心底很清楚,对他每晚掩饰不住心焦而动作粗鲁的求欢,赵慎也全都欣然接受下来。不为别的,只是一想到如今安然悠闲,快活自由的日子,是眼前的人带给自己的,他便止不住心底满溢出的柔情与爱意。恨不得淙子的动作再粗鲁些,让他在那场场酣畅淋漓的欢好里,切切实实感受到,今时不同往日,他,真的再也不是前世那个满心绝望,前途未卜的赵慎了。
第75章 会面
“媳妇,我那件石青色刻丝长袍放哪里了?”
赵慎从炕上探出头,一面护着项大壮不叫他爬过头掉下来,一面回道:“我叫人拿去洗了,等咱们回离中正好可以穿。”
项渊一噎,有些不甘心,翻了翻衣柜,又问:“那件月牙白的呢?”
“也拿去洗了!”
“那件竹青色的呢?”
“哦,洗完估计还没干呢。”
赵慎抱着沉甸甸的项大壮出来,一眼就瞧见项淙子只穿着里衣,站在衣柜前,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怎么?找不到衣衫了吗?我记得里头还有几件啊,喏,那件靛蓝色的就不错啊!”
靛蓝色不好,根本衬不出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哪里像石青色那件,衬得他沉熟稳重,很有派头;又如月牙白的那件,显得他儒雅俊俏;再或者竹青色的也可以啊,清冷挺拔,很是别致。
可惜,哪一件都穿不成!
赵慎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不过想明白后,不由心底暗笑。上前把那件靛蓝色的袍子拿出来,把项大壮放到自个的摇车上,然后他便伺候项渊穿戴,一面给他系袍子带,一面声音轻轻的,像耳语呢喃般道:“不论淙子如何穿戴,在锦言眼里,都是最好看的一个。”
项渊难得红了面皮,侧过头,假意咳了两声,就再也压不住翘起的嘴角。
“那是自然,我项淙子生的如此俊俏,穿什么都不难看!咳,那个许什么来着,什么时候到?”
“许汉章。”
赵慎嗔他一眼,昨个夜里,赵慎斟酌的语句,又用做梦那一套,说起许汉章,特别提到他对自己的恩情,见淙子没有怀疑,心底不由大松一口气,不过对自己瞒着淙子重活一世这样骇人听闻的隐秘,赵慎心底仍旧觉得有些愧对于他。于是,在淙子提出要照着小画本上的动作来一次后,赵慎只犹豫一息功夫,就点头应下。
结果,这个项淙子,跟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弄到最后,他是手软脚软,腰背酸痛,特别是腰两侧,他特意瞧了瞧,好家伙,居然被淙子这厮左右各捏了几个指印,虽不疼,可瞧着青紫青紫的。淙子瞥见,吓了一大跳,光着身子就下炕给他找药膏子涂。也幸得壮壮睡的沉沉的,不然大晚上瞧见他爹爹光着身子乱晃,说不定要吓出毛病来。
“应该要到了,我叫管事的前头接着呢。”
赵慎忍不住打个哈欠。
项渊盯着他因打哈欠挤出的两滴生理眼泪,缓缓凑近他,贴着耳朵呼气,哑着嗓音道:“这回可看清了,昨晚太暗,你又不叫掌灯,叫得最欢的时候,我都瞧不清啥模样。就记得伸手一摸,摸了两把水。”
赵慎被他这么没羞没臊一讲,脑子里自动忆起昨晚在淙子身下,随着他越发激昂的动作,自己不仅不由自主的大叫出声,身子也跟着淙子的动作摇摆起来,俩人大开大合,整整弄了两刻钟才停下。谁知道,他摊在炕上还没回过神来,淙子就又cao弄起来,浑身的劲跟使不完似的,他那时,的确有些受不住,极致欢愉下,眼泪什么时候出来的,根本不记得。
这么一忆起,赵慎面皮紧跟着烫起来,心底荡漾,眼神控制不住发媚,横淙子一眼,也像撒娇献媚般。
“越发没羞没臊的,什么话都讲,日后壮壮大了,堵着你问,瞧项大人你怎么圆场!”
项渊戴好发冠,一手托着r_ou_呼呼的项大壮,一手揽住赵慎,边朝厅堂走,边冲赵慎眨巴下眼睛,贱贱道:“放心,我只说给你听。”
正说着,有衙役过来禀告,说那孙骏又开始在牢里大呼小叫,并且孙家来了人,还全是些妇人,年老年少的都有,全都堵在衙门口哭嚎,叫嚷着项大人以权谋私,冤枉孙骏。还说要往上告,放狠话说他们孙家可不好惹,他们是有在京城做大官的族亲,不会眼睁睁瞧着自家儿孙没了x_ing命的。
“胡说八道!孙骏杀妻证据确凿,怎么可能是项大人冤枉他?当时可是连巡抚、布政使都在的,难不成那两位大人也是闭眼冤枉他孙骏?!”
项渊拍拍赵慎,示意媳妇消消气。
孙骏当时惊慌失措,已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他和赵馨兰发生争执,激情下,错手掐死赵馨兰的。如今又叫嚷着要翻案,脸有多大,脸皮有多厚?
“孙家那群妇人,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的孙家,怕是自身难保。没瞧见他们连当家汉子都没露面嘛!”
项渊可是得了老师林公的准信,孙家,哼,不成了!
吩咐衙役照规矩遣散门口闹事的妇人,至于牢里叫嚣的孙骏,项渊直接下令:饿他两顿,肚内空空,瞧他还有什么力气叫嚷。日后若再如此,照旧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