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不该这么用么?”
迟溶哦了一声:“其实妆爷当初给我的时候,我也用过一回,就是让所有孟婆亭的人抓拍妆爷的各种表情,然后做成了QQ表情包。”
我:“……”
迟大当家你想象力真跟你的狗胆一样肥啊!!
迟溶垂头丧气道:“我就知道你也会说我不思进取吧?”
我迅速抓起笔在迟溶衣角上写下一串号码,激情澎湃道:“这是我邮箱,迟当家如果还有资源,一定要记得放送啊!”
迟溶:“……”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中篇终于赶完了,现在恢复更新,而且我会多写些补的
☆、阎罗殿拍卖
孟婆亭对外开放的只有地下赌场和钱庄,其他的洗钱地方都太高端,从外面看上去都是正经的大生意,一般道上的人根本无法涉足。
经几位高层敲定,大宴最终设定在一处位于一环线的地下赌场,我接过三维地图看了看,地表上是一座非常恢弘的娱乐城,而地下赌场要往下负四层。
一位高层正准备亲自监督清场,本来清场这种事不需要高层出场,但这次是仵官王主持的大宴,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比起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女神也有正事要忙,但这份正事看起来似乎不是非常正经。
说得文明点,是挑女伴,通俗点,就是添一笔风流债。
等滴尽妆上了一辆迈巴赫,正发动引擎时,我自谦地向迟溶示意道:“迟当家,你也算十殿阎罗,这副驾驶的座位,你来你来。”
迟溶一身冷汗:“不不,我看妆爷今儿没冲你发火,你可以的!”
“我不及你们师兄师妹情谊深厚!迟当家,这担子我挑不起!”
“千万别啊柴继当家长!我跟大师兄真没有什么两小无猜的感情!他就是那齐天大圣我就是这苦命的小白龙马哟!”
吵了半晌,结果显而易见,女神直接锁了副驾驶的车门,语气微微不耐:“你们两个真是……都滚到后座去!”
我和迟溶默默击了下掌。
滴尽妆很少请司机开车,而他自己驾驶方式非常狂放,坐姿是翘着腿的,脚就没踩过刹车。我和迟溶分别系上安全带,然后各拿了个ipad联机打游戏,也不管外面闯了多少次红灯。
我低声感叹道:“不会出事故吧。”
迟溶正专心游戏,闻言漫不经心道:“不会有人敢拦的,放心好了。”
我不放心道:“可是不撞到人,撞到公物和花草,也是遭人恨的。”
迟溶哦了一声,然后说:“的确遭人恨,上次有个家伙大义凛然地用他的手臂当拦路杆,说是要给妆爷一点深刻的印象。”
我惊奇于迟溶居然还真的有了印象,不确定道:“他没将人家怎么着吧?”
迟溶说:“妆爷在他面前停车了。”
我闻言不知是该松气还是继续吊着气,按理说滴尽妆这样做很良知,但对他有些了解的我觉得他实在不是那么有良知的人,我以为他会直接从那人身上压了过去。
但我随即又想了想,觉得这番市民榜样的作风有大大的问题,前方一定还有高能,自己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果然迟溶又接道:“然后妆爷将他的手臂扭成了山路十八弯。”
我:“……”
我就知道。
我们一行的目的地是地下赌场上方的娱乐城,迎宾小姐笑颜如花,但看见滴尽妆面具的那一刻,通通僵成了石灰腌着的干尸。
接下来,到娱乐城老总擦着汗过来点头哈腰恭请女神入内,只要是经过的地方,就跟武侠片里的杀人于无形,所过之地寸草不生的毒师一样,全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自觉退开道路,腿肚子抖得跟电锯一样。
最后到了城中心,就算监察严格到必须携带证明身份的黑卡,老总依旧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我们问都不问直接放行。
我们进的是一个包厢,四面轻纱围绕,往外看去,倒是很像一个大剧院,而这个包厢的位置显然非常显赫,当灯亮起的时候,我听到下方有惊呼声。
“我们来干什么?”我问。
迟溶已经坐上沙发,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就啃:“拍卖。”
“买什么?”
“女人。妆爷每次出席大宴,女伴都是从这里挑的。”
我闻言觉得心里毛糙糙的奇怪:“我看迟当家你资本也不错啊,怎么放任女神外面找人?”
迟溶差点把苹果砸到鼻子:“你想让妆爷带我出席?别别别,我还没活够!像十殿阎罗的伴儿,说到底就是一个靶子,是绝对不会带亲友出场的。”
我恍然,哪家姑娘得挑上这么个危险活,那真是可怜的。
迟溶看向在另一边沙发上貌似睡觉的滴尽妆,悄悄跟我八卦:“这么多年,妆爷女伴的活口就只有一个,不得不说那个可真是超聪明,既没触犯妆爷的利益,也在阎罗那派人手下保住了命。最后妆爷发现她还不算入道,干脆帮她洗白了,后来好像嫁给了高爷。”
“高爷?”
“孟婆亭四大核心顶层之一。”迟溶啃着苹果说,“嫁是嫁了,但他老婆后来又跟妆爷接触了几次,就要闹离婚,说要跟着妆爷私奔。”
我兴趣盎然道:“然后呢?”
迟溶耸肩:“然后个屁,妆爷把高爷骂了一顿。”
我想了一会,觉得这位高爷挺冤的,自己老婆喜欢上自己上司,自己还被骂,想必这位戴绿帽的兄弟心中必然非常悲愤。
迟溶叹了口气,扔掉苹果核,十分忧愁地看着对面沙发睡过去的滴尽妆:“妆爷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果然岁月不饶人,看看看看,等会他肯定又背风流债。”
我看着滴尽妆安静地靠在自己肩上补觉,不自觉辩护道:“不至于吧……”
迟溶充耳不闻:“知道妆爷什么地方最厉害么?”
“不知道。”
迟溶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拿捏人心。”
大约十几分钟后,下面的座位和各大包厢都陆陆续续坐了人。一声铃响,微微喧闹的场子全部安静下来,三束不同颜色的灯光照在高台上,平添一抹绚烂的艳丽。
滴尽妆这次睡得很沉,一点都没有醒的迹象。我看了看迟溶,迟溶想了一会,跟我咬耳朵道:“你说我要不要过去挠他痒痒?”
我整个人一抖,郑重劝导:“迟当家,我承认你是只母老虎,但那儿睡着的可是武松!你想被打死吗?!”
迟溶顿时泄了气,不满地嘀咕:“我跟你说,妆爷小时候虽然喜欢吓人,但是绝对没这么恐怖,我爹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吃不惯他做的饭叫他去乡下学了几个月的农家菜他都忍了的!顶多回来做的时候加点料子。”
我试探道:“他加什么了?”
迟溶想了一下:“好像是将用过的福尔马林泡豆腐乳,我滴个乖乖,我爹一口下去,洗了一个星期的胃!”
我:“……”
迟大当家的,这还叫不恐怖吗?!这他妈731部队都进驻东北了!!
翻过那些作死的陈年旧事,底下的拍卖已经开始,头彩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一个青涩到都没长开的姑娘,瑟缩地跪在台上。
同在高台上的是一位戴着白色高帽的男子,化着非常浓重的白妆,眼角和嘴唇涂成了黑色,手里拿着的小锤也同是纯白。他嗓音冷冷在场上响起,是介绍商品的口吻,却完全没有一丝奉承:“一号货,来源某个市长的独生女,现十二岁,已经过五位恩客的转让,验身报告表明此货阴紧,可生育,且乖顺,不必担心有指甲没剪,起拍价五万。各位爷,现在开拍!”
市长的独生女?
我惊愕地看向迟溶,而这个与我年纪仿佛的姑娘只是无所谓地耸肩:“失踪人口嘛,既然能弄到这里卖,就说明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我还是没有平复心情:“这真的是拍卖场?”
迟溶不明意味地笑了笑:“这里是阎罗殿。”
在宿妆残待了一段时间的缘故,我也隐约知道了一点关于三巨头的人员管制以及管理阶层,这和三大家完全不一样。
而关于阎罗殿,可以说主殿之内又分为三小殿,活殿、寂殿和密殿,分别对应买卖人口器官、毒品文物和机密消息。
而此时我们所在之处,便是十分高等级的活殿,我不得不佩服女神的定力——在死对头这里居然还能睡得这么安慰!这得有多牛逼!!
比直接踢场子还要打人家一个嘴巴!
而五分钟不到,场上的价钱已经翻了几倍。我自然对幼女没兴趣,迟溶也说,往后面的货色才好,不如大家都睡一觉,打足精神等最后压轴。
我心说迟当家没看出来你也这么狠啊——跑到死对头地盘上打瞌睡,我要是阎罗王我都想把这几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肚子捅穿然后在里面煎个荷包蛋!!
然后我就也睡了。
一觉醒来,看了看外面,大约拍卖接近尾声,场上浅笑如花的美女果真动人,白惨惨的主持揭了下一个牌子,说道:“十一号货,二十五岁,海外博士,留学八年,会英法二语,体香肤美,无性病,无法孕育,起拍价八十万。各位爷,开始吧!”
迟溶不知什么早醒来,看我醒了,递了杯水给我:“总共只有十三个货,马上就到我们出手了。”
我喝了口水,看向场上,不自觉叹口气:“她们的条件都那么好,为什么会在这里?”
迟溶勾起嘴角,笑容居然有一丝无奈:“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停顿了一下,竟不知怎么回答。
十三号压轴作果然艳压群芳,主持声音是一成不变的冷漠:“十三号货,十九岁,中美混血,美国某州长的情妇,曾怀有一子,路途遥远不甚堕胎。经本殿□□,此货已温良乖顺,可再孕,起拍价一百五十万。各位爷,机不再失!”
我:“……”
你们还敢不敢更大胆一点!□□掳掠都搞到国外去了!还把别人家的小蜜给绑来卖!还把人家州长的儿子搞掉了!这可是夺妻杀子之仇你们何必这么丧心病狂!!
迟溶掀开果盘的位置,下面有一个卡槽,她摸出一张黑色的卡往上划过,瞬间整块茶几都亮起来,然后可以看见虚拟的一个个毛爷爷的头像堆成大山。迟溶侧头对我说:“我刷卡表明我参与此次竞拍,那底价一百五十万我就已经出了,一个毛爷爷的头象征十万,你来帮我一把!”
我看着那含笑的毛爷爷,只觉得金晃晃耀眼睛:“帮什么?”
迟溶已经低头开始像点炸泡泡一样疯狂点击毛爷爷:“当然帮我一起点!唉!一个才十万,要拍下来我点得手都酸了!真不人性化!回头一定要投诉!”
我:“……”
毛爷爷,对不起了!您可从来没被这么被嫌弃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怎么了真是的
昨天发了全文的,结果老是显示半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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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了一下
☆、止小儿啼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的电脑抽了,上一章总是只能看到半截,如果有人和我的电脑同抽,留个言,我会在这一章重新发。
如果大家都没抽,就当我说了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