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聚会还OK吧?”
“是啊。”
独占了周围女孩子的秋波的超人气美形男点点头。
“四郎还是喜欢在光鱼的房间里和光鱼两个人喝酒,吃着鱼干。”
他表情认真地说。
“噗。”
“很奇怪吗?”
“不,没有。”
“你觉得鱼干是猫食吧。”
四郎有点害羞的样子。
无论是真实身份、x_ing格还是思想都是只如假包换的猫的四郎,一方面有着身为猫的自尊心,另一方面,也怕我把他当猫,看不起他。
啊……要在人类社会里住下去,四郎就必须面对“不能做猫,要变成人”之类的说法,正因如此,他会认为我有“人类高等而猫低等”的想法也是自然的。
但我真的没有这种意思。
“咪咪和小虎都很喜欢吃鱼干,我也喜欢吃。”
我赶快打圆场。
“很好吃的。”
咪咪和小虎是我家养的两只家猫的名字。咪咪是只黑猫,小虎是只红虎斑猫,两只都是三岁的雌x_ing。
四郎对把自己和咪咪们并列在一起感到不满的样子,而听到我说也喜欢之后露出困感的神情。
我立即“鱿鱼干也很好吃呀”地转移话题。
“我们回去吃着鱼干和鱿鱼干再喝一场好不好?”
四郎一出聚会场其实就向我挑明了,他其实只想和我两个人一起喝酒,这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四郎会对我和佐藤小姐说话而感到嫉妒,也是把我当成恋人而产生的独占欲。而我的状况与此有一些微妙的不同,就是伺主的独占欲吧。本来,四郎(或者说西塔)的饲主并不是我。我是他的伴侣(不是我自愿的!),现在正和他住在同一间房间里,为了让四郎适应人类的世界给他以全面的教育和照顾而已。而身为四郎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西塔的饲主的,是锅岛家的老夫人。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对四郎说:“明天早上到锅岛家去吗?星期六大学放假,偶尔也露出尾巴好好休息吧?”
四郎现在住在我家里,为了防止真实身份被揭穿一直呆在房间里,要小心着不能被其他家人看到。
“光鱼也来吗?”
“啊,去也可以,我也想和‘西塔’好好玩一阵子。”
“和四郎玩不可以吗?”
我们已经走到了车站站台上,时间正值花之星期五的晚上八点,身边人潮汹涌。
“这种事不要在外面说啦。”
我瞪他一眼。
四郎所说的“玩”就是“做”的意思。
当然,级别不止到B而已。
“没有用光鱼不让用的词啊。”
四郎不满地说。
“那还真是多谢啦。”我回了他一句,他就把脸凑到我耳边来。
“脸都红了,在想像吗?”
他居然敢捉弄我,屈肘就给了他肋骨上一下。
“这是酒劲!”
虽然的确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啦。
“啊,不好了,一口喝下去弄得头昏眼花的呢。”
“想睡吗?”
四郎问,一付觉得我们的立场逆转很有趣的样子。
“我会努力醒着。”我回他。
他却说“睡了也没关系,四郎会带你回去。”这种温柔的话。不过这小子是猫,还是不要太过相信的好,时间
还早,就算坐过站了,一样有坐回来的富裕。
这时电车来了,我们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两个人并排下。
“光鱼,下车了。”
直到四郎摇我我才醒过来。
“啊,抱歉,我睡着了。”
正要揉着眼睛站起来,四郎靠近我,耳语道:
“好可爱的睡脸啊。”
“不许说啦!”
我又给了他一肘。
四郎看来是一定要在家再喝一摊的样子,途中去了便利店买东西,而我打着时醉时醒的大哈欠,到家时都过九点了。
一打开玄关的门,我家养的黄金猎犬大助就和平时一样畏畏缩缩地来迎接我们。
自从四郎到我家来的第一天就惨败而归后,大助对四郎完全抬不起头来,只有卑躬屈膝地奉献着忠诚。
而四郎那一边则把这样的大助视为身份低贱的卫兵,就像国王一样对待它,也就是根本无视。
跟在上了走廊的四郎身后脱了鞋子,我摸摸大助的头,道声“我回来啦”。
“今天乖不乖?明天不上学,我们去河边散步吧。”
大助一听到“散步”两个字眼睛里都放出光来,“快点去嘛”地用头拼命蹭我的手。
“啊哈哈,今晚不行啦,我喝了酒,散步等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带你去。”
但大助还是“现在就想去!”地耍着任x_ing,抬头看着我汪汪地叫个不停。
“抱歉了,明天吧,明天。”
大助本来很听话的,但这一回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
自从四郎来到家里,我成天都忙着照顾四郎,大学一开学又几乎不回家来,自然没时间照顾大助了,虽然能明白它的委屈,但怎么安抚它也还是不停地叫。
似乎正在工作的妈妈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怒吼道:“光鱼!吵死了!别让大助叫了!”
“嘘——”
我做个禁声的样子。
明白自己让第二BOSS生了气,大助住了口,改成趴在玄关门前委屈地呜呜哀鸣的作战。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我只好作出让步,正要去拿牵犬绳的时候,脖子忽然被什么套住了。
“嗯?”我转过头去,只见四郎拿着大助的狗链站着,而狗链那端的项圈套在我脖子上?
“这是大助的吧?”我说着,解下项圈套在大助脖子上。
“你也去吗?”
回来路上酒就醒了的四郎“要去要去”地点着头-
唉——可我想睡啊。要是这两个关系好一些就好了,他们俩去散步不更好吗。
“妈!我们去公园玩一会儿!”
我怒吼一声,从四郎那里抓过狗链出了玄关。
“四郎也要去散步。”
“变回西塔猫的样子吗?”
“今夜适合散步,风很甜。”
我下意识地吸了几口空气。嗯,的确是春天夜间的和风,怪不得大助那么想去散步呢。
走了几步,想着该怎么回绝掉四郎才好。
“呃……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种时候还是有很多去约会的高中生啊。”
“河边呢?”
“那里是很多成年人情侣,去散步的话会被当成偷窥者的。”
“可四郎想在这样的夜里自由地跑。”
叹着气,四郎仰头望着夜空喃喃自语着。想起来,他这两周里为了习惯人类的生活,很努力地抑制了作为猫的习x_ing。曾过着完全自由地睡眠起床的生活的他,如今定点起床去大学,在九十分钟的课程里像人类的学生一样认真地听老师讲课,下午五点才能回家,就是回到家里也只能在我那六叠大小的房间里变回猫型,根本不能像在锅岛别墅时可以在广阔的庭院里自由玩耍。
四郎对这种辛苦的生活一句抱怨也没有说过,但想来一定积攒了很多压力。
日语里
“好睡(NEKO)”
这个词就来源于猫(NEKO)。对猫此担缢氖奔涫潜匦氡U系摹5诖笱Ю铮挥形颐潜磺坷纳阌安康陌凳铱梢怨疑稀笆褂弥小钡呐谱硬挥玫P挠腥舜蛉牛闶歉霾淮淼慕艏北苣殉∷渌胤剿睦啥急匦肴棠停糙牒煤眯恕?BR> 所以我问:“你能不能不被别人看见隐密地行动?我们到河边没什么情侣的地方去看看?”
四郎答:“找光鱼的时候就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哦,是啊,那我们小心一点试试看吧?”
“好!”
四郎的声音像答应带他去玩的小孩子一样充满兴奋,让我也很高兴。
“啊……可是大助还是第一次看到变回猫的你,可不能打架哟?”
“没问题的。”
但我对四郎的承诺仍将信将疑,再板上钉钉一下。
“那,如果你们打起来的话,就判—星期不许碰我的处罚哦。”
四郎表情复杂地反问:“光鱼不碰四郎的意思吗?”
“反了,是你不许碰我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