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的烦恼是……”
哇!哇!别说啊!
“酒量太差了。”
噗……
“你,喝酒……啊,不,你会喝酒啊。”
老爸一付忍笑忍到内伤的表情说。
四郎则是一脸认真地点头:
“喝一点就醉,醉了就变猫,比光鱼还弱就糟了。”
“嗯。今晚也有聚会,弄得我担心死了。”我加上一句,“半杯啤酒杯的日本酒就到头了。可是酒量不
好也还是想喝,拿这小子没办法。”
“敦夫和ZEM都比四郎强,觉得是经验不足的缘故,想要训练,可光鱼不让我做。”
“不,那个是……”
不让他喝是怕他在睡觉前x_ing致旺盛地纠缠我让我困扰,但这怎么能对老爸说出口?
老爸帮了一时语塞的我一把:“你这家伙可是猛兽级别的么。万一喝醉大闹怎么办?所以不能不小心啊。
”
“四郎不会那么做的。”
“好,那今晚就来大喝一场吧!”
老爸兴致勃勃地宣告,看来已经决定了,可是给我等一下呀!这可是大问题!
“喂!四郎醉了就会变猫啊,被妈妈看到怎么办?”
“别担心。”
老爸施施然地说,我想那是一定会瞒过妈妈和吉山先生他们的意思。
也就是说……
“酒?好啊!”
妈妈高举双手赞成。
“我的工作刚完,吉山君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截稿期,喝吧喝吧!嗯,酒是还有,下酒菜没了。吉山君!吉
山君!”
我拉了拉老爸的衣角,小声地对他咬耳朵,心里后悔得要命。
“不是这样的吧?”
真是,什么“别担心”啊,臭老爸!结果还是一样,我提心吊胆地看着四郎,因为在危险的时候来临前不
拉着他不行。好了好了,可以了,给我差不多一点啦,真是的。
另一边,妈妈把吉山先生从工作间里拉出来,说要他做下酒菜来。
吉山一树,四年前开始住在我家,愿望是成为图画书作家,二十五岁。他一直担任***助手与家务帮佣,
前段时间刚为某出版社的动物占卜书做c-h-a画而出道,现在正做着成为专业画家的第一份工作。
我去帮厨房里的吉山先生干活,对他说了声“打扰您工作,很抱歉。”
细长的手脚,高个头,瘦瘦的脸,有着漫画里的大鸟般形象的吉山先生笑笑说:“没关系的,美绪老师
也太照顾我了,不让我做家事[幸福花园]反而会让我的生活节奏乱掉。我早就习惯在帮老师做助理的空闲
做自己的工作了。”
“已经变成这样的身体了吗?”
“对对,所以虽然老师让我只做自己的工作就好,但就是觉得缺了什么,时间都多出来的样子。”
“那到截稿期不就能轻松好多?”
“是那样就好了。”
吉山先生那张忧郁的大鸟脸上泛起苦笑:“我是没有美绪老师那样整整一天都埋头于工作的集中力的。
所以有时间也没什么进展,说老实话,现在只画了一半。”
“那不是很紧了吗?”
“嗯,可是成天对着桌子也只会着急上火而已,我很感谢能有这样放松的机会哦。”
“那我可以点下酒菜的菜单吗?”
“啊,欢迎欢迎,要什么?”
“炸薯片,还要青青脆脆的卷心菜沙拉!”
“OK———”
“吉山君,光鱼!要开始了哦!”
“是——”
“马上就去!”
就这样,都过了午夜十一点,星川家突然的酒会就拉开了序幕。各自用自己喜欢的酒干杯。我和吉川先
生喝啤酒,妈妈喝红酒,老爸喝威士忌,四郎喝日本酒。
“啤酒洋酒之类的不行吗?”
老爸问,四郎回答:“太苦。”
“原来如此,那只要甜酒就好了?”
“不太清楚那些,不过这个好好喝。”
“大吟酿吗?那可是人家送我的,你可真会挑。”
“呐呐,四郎君,葡萄酒怎么样?”
“红的好难喝。”
“你不喜欢涩味是吧。”
“这个是白葡萄酒中比较甜的一种,试试看吧?”
接过妈妈递来的酒杯,四郎慎重地尝了口葡萄酒。
“……抱歉,还是这个好。”
他仍然认准自己选的大吟酿。
“总之,先把这个攻克了再说,喝吧。”
“唉?攻克什么?”
“四郎酒量太差的烦恼。”
“啊呀—酒就是要习惯才行呢,一定要喝到吐才能变强的。”
“不,老师,也有身体里没有分解酒精的酶,所以从体质上来说不适合饮酒的人在啊?”
“四郎君不是这样吧?欢迎老爸回国的时候不是也喝了吗。”
“不要强灌,习惯了自己就会掌握酒量的,所以大家痛快地喝吧!”
不要啊-你们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好不好——
可是老爸主办的宴会我也说不上什么话,只好在大家热热闹闹地聊天时盯着坐在旁边的四郎。
正吃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小菜的四郎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光鱼的眼光好刺人。”
“啊?这样吗?”
“唉呀,说到这个啊。”
妈妈也参加了进来,“最近他看起来老是在看别人脸色一样,大学里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光鱼总是看着四郎。”
我只好对四郎和老妈报以一个苦笑:“没办法么。”
我不随时看着怎么行?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四郎却说:“老是斜眼监视四郎的光鱼感觉好差。”
什么嘛,说得我好像坏人一样。
“可那也是没有办法吧!”
我忍不住顶回去。
“放着你不管谁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四郎直直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哦,光鱼的眼神老是好像一惊一乍的野猫一样,都是为了四郎啊,所以要改善才行。”
这时妈妈突然抬起头来,“喂,那边。”地指着我们。
“你们怎么搞起粘粘平乎的两人世界来啦!”
是被四郎无视觉得没趣了吧?
“是秘密的话。”四郎回答。
“哦?是什么秘密?”
“四郎和光鱼两个人的秘密。”
“嗯,好奇怪—不正常—”
妈妈开起玩笑来。
“美绪妈妈也想知道吗?”
四郎倒是一脸认真。
这时我恍然大悟:四郎是想在这里表明正身,就像对老爸那样!
可是,可是,这样好吗?还是别做的好吧?的确老爸是没怎么吓到,可妈妈和吉山先生的神经构造又不像
我老爸那么粗!真的可以让她们看到吗?
老爸?你默不作声就是默许了!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妈“告诉我告诉我!”就像个花痴女高中生一样眼睛里闪着光辉。
“那,就响应大家的要求。”
四郎说着,手就去解衬衫扣子!
“快住手啦!”
我赶紧抓住四郎的手腕。
“住手!”
“也是为了光鱼做的。”
四郎挥开我的手,唰唰地解开扣子,嗖地脱了衬衫。
“呀——脱衣舞吗?”
妈妈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看着四郎,装腔作势地尖叫:“呀—!呀—!”
可是当四郎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当四郎把手放在内裤上时:“不会吧。”
说完了这句她就沉默了,脸直红到耳朵。
“美绪,吉山,你们看好。”
老爸说。我从开始就把眼睛垂了下去,因为害怕看到接下来的恐怖一幕。妈妈和吉山的反应究竟会是…
…
听到妈妈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还有吉山先生呻吟一般的声音。
四郎变身的时间一般是三十秒种,等待着妈妈发出疯狂尖叫这个焦躁不安的瞬间,竟是如此漫长。
“……啊……”
妈妈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让我抬起头来。
四郎变成了我看惯了的、人一样大的大黑猫,而妈妈与吉山先生日瞪口呆地硬掉了,变成了两尊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