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正派大侠攻×邪教教主受
生子,虐,be
首发简书/lofter,全上下两篇完结。
内容标签: 生子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弦月,段羽然 ┃ 配角:小离,安守, ┃ 其它:生子,耽美,BL,虐心,虐身,江湖
第1章 上篇
*
“呃……小离,再……嗯…再紧一些……”
清清冷冷的大殿之上,唯有虚弱而狼狈的喘息来回游荡着,雪白纱缦下缓缓蠕动着两双修长的身影,其中一人清瘦弱小,少年模样,另一人虽挺拔如竹,身形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像是腹前扣了个锅。
倏然一阵冷风穿堂而过,轻飘飘撩起了纱帐一角,华丽的紫檀太师椅露了全貌,而那倚中斜卧的男子只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目光。
但见他,斜眉凤目,秀口薄唇,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上隐约透着些孱弱,雪白额心缀着一点殷红朱砂,平添几分妖媚,端是一副风流俊美皮囊,若走在烟花柳巷不知会惹得多少女子倾心。
只不过坠在男子腰腹前那圆润挺拔的肚子平白破坏了这一分美感,教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阿月,这…不行啊,这样会勒坏的……”
那小厮模样的少年跪在男子脚下,双手颤悠悠的举着一道足有六尺长的白绫,来回绕着那柔软白皙的大肚子比划,却始终不敢下手。
他心里叫苦,想当年自家教主是如何风华无双,万花丛中过,能采八千朵,如今莫名其妙被人搞大了肚子不说,孩子他爹还是他们在名门正派里的死对头,段羽然。
段羽然何许人也?简而言之,宁折不弯,一个字,直。
段羽然成名之时十八岁,一袭白衣,一把佩剑,一壶烈酒,扬言要除尽天下j-ian邪。
正值年少风华,所以便少不了醉倒温柔之乡,说来也奇,这人不包姑娘,不听小曲儿,只坐在角落里喝酒拭剑,一坐到天明,有传言其喜好龙阳,青楼里的老鸨花天价加买了几个西域流落来的金发碧眼的少年,结果段羽然与之对视不过三秒,拔剑便砍了人家的眼睛。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个人是怎么个自家教主搞到一起的。
回忆告一段落,少年瞧着男子那脆弱又高隆的肚子犯起了愁,“阿月…要不,这次武林大会咱们别去了吧,你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被唤做阿月的人,便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魔教教主,楚弦月了,其实他自当上教主以来,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白白背了祖辈上留下的臭名声,即便是有心改邪归正,也被人指做是装腔作势,居心叵测。
楚弦月低头瞥了少年一眼,面色微愠,劈手夺了那人手中的白绫,咬牙便要往肚子上缠。
到底是习武之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眨眼间,那白绫已经严丝合缝的绕在了滚圆的腹部,竟活生生将七个多月的胎腹勒的近乎平坦。
“嗯呃……”
一番动作下来,楚弦月浑身都被冷汗浸透,面色亦苍白如纸,他颤抖着手在腰后打上一个死结,伏身侧卧在太师椅上喘息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漆黑一片的眼前这才逐渐清明起来。
楚弦月起缓慢起身,收整仪容,一丝不苟的系好衿带,淡淡道:“小离,你去备辆马车吧。”
如今再骑马,他真是怕会把孩子提前巅出来。
楚弦月手托着微隆的腹底,感受那一阵阵微弱的鼓动,清冷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知道小离说的对,所谓武林大会不过是个门派充门面走一个形式而已,去不去都可。
只是他心底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期望,盼着能够借这个机会,再见那人一面罢了。
楚弦月闭上眼睛,脑海中依稀是那夜自己与段羽然凤鸾颠倒,翻云覆雨的xuan/yin场面,这一想,便勾起了下腹一阵燥热,加上腹中孩子不安的踢打,楚弦月难受的几乎当场软倒在椅子里。
隔着一层薄衫,楚弦月游动着滚烫的五指,很快便握住了那躁动的来源,急不可耐的安抚起来。
“嗯啊……”
怀孕的身子比平时更加min/gan百倍,楚弦月一面暗恨这样的自己,一面又纵使yu/wang达到了临界点喷薄而出。
“嗯……羽然……”
口中不自觉的呼唤出那个名字,楚弦月顷刻瘫软在椅子里,涣散的眼神渐渐重聚起光芒。
gao/chao过后,他恶心的胸口作呕。
明明那一夜,那杀千刀的段羽然将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嘴上还叫着他不知道是谁的哪家姑娘的名字。
自己此刻竟叫着段羽然的名字。
是有多下贱。
*
事情发生在八个月前,正值魔教成立三百年的庆贺晚宴之上,段羽然率领一干世家子弟直捣魔教老巢,其实说是晚宴,也不过是教中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与年轻一代的闲话家常,江湖上却不知如何传出谣言,说是他楚弦月欲修炼魔功,称霸武林,这次的晚宴便是誓师之会,段羽然自诩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一听此传言,再加上旁人推波助澜,顺理成章的成了这次围剿的领头人。
可怜楚弦月毫无防备,自他执掌教中以来,一直笃信温和处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穿了便是松懈散漫,他少年时偏爱浪迹青楼酒肆,养成这样的x_ing子,风流温软,能动嘴的就不动手,最恨打打杀杀。
这一下被打的措手不及,魔教元气大伤,几名老前辈拼死击退敌人,都身受重伤,楚弦月虽未受伤,却被下了猛药。
chun药被内力催发,来势汹汹,楚弦月勉强稳住身形,望着对面被月色笼罩的一袭白衣,猛然对上一双明澈如山泉的眼眸,不觉心神微漾。
段羽然显然也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长剑咣当一声从手中脱落,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到有几分可爱。
楚弦月如何猜不到,对方一定是冲着段羽然来的,他自己是什么人?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本就够黑了,还多添这一笔?
而段羽然呢,天之骄子,朗朗少侠,集千万目光于一身的宠儿,若传出去和一个魔教教主行苟且之事,估计下半辈子便玩儿完了,恐怕混的比自己还惨。
也许那些人便在暗处,等着跳出来“捉j-ian”吧……
楚弦月摇头低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来太优秀也未必是好事。
就在理智的弦临近崩溃的最后一刻,楚弦月撑起最后一丝力气,飞身揽住那人滚烫的身子,一同撞入了教中的密道,封死了入口。
那夜楚弦月身着一袭玄青色云衫,墨发垂肩,一枚梨木簪花斜挽着几缕长发束于脑后,静穆中流露出一丝丝妩媚,他肤色本就白皙,因着chun药又蒙上一层薄红,月色下恍若醉酒的谪仙下凡。
段羽然何曾尝过这神仙散滋味,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的画面定格在那人噙着暧昧笑容的唇角,之后,他便什么都记不清了。
恍惚间,他觉的曾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笑容。
这个念头,只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脑海,便如沉入大海的星辰,无从追寻了。
*
一场毫无温情可言的jiao/he,唯有痛苦的感觉,最是真实。
楚弦月虽然也尝试过与男子j_iao 欢,但却是第一次做下面那一个。
真的是痛极了。
他曾以为小娼馆那些小兔儿都是装模作样,赚人可怜,现在看来,轮到自己遭报应了。
楚弦月在心里问候了段羽然的祖宗十八代,连下一代都不放过,疼极了便低头咬上那人肩膀,像只撒野的猫。
自始至终,他很少出声,至多被顶到深处时闷闷的哼一声,转瞬又将□□吞回腹中。
段羽然生着一双漂亮的桃花儿眼,明亮似星辰,像个孩子一般清澈,楚弦月不敢去看,他怕这一眼烙进去,便生出些什么多余的心思来。
他觉得这双眼睛是比□□还害人的东西。
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楚弦月感觉到那人的动作放轻柔了许多,恍惚间,眼角一烫,有什么s-hi滑又柔软的东西蹭过。
“呃!”
楚弦月一惊,耳边落下低沉而柔和的话语,“你哭了。”
月色下,段羽然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楚弦月从那里面望见一个痴痴傻傻的自己,他心里咯噔一下,只道要完。
最怕动情,情却不由己。
楚弦月任由那人封住自己的唇,软下身子仰躺在露水s-hi透的Cao地上,按理说此刻药效也该过了,那这一吻又代表什么?
补偿?歉疚?
直到他从那人口中听到一个自己陌生的名字,顿时开悟,原来只不过是代替罢了。
原来这最后几丝温情,也不属于自己。
也对,本就是萍水相逢,如此而已。
楚弦月淡淡一笑,撑起酸痛的快要散架的身子,望着月色下那人沉静的睡容,心笑道,若有缘再见,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
“呕……咳咳……咳………”
一辆豪华气派的马车缓缓行于山路间,从里面传出来的呕吐声几乎要盖过了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大有撕心裂肺之势,惹人心颤。
“阿月,教主……你怎么样啦,好些了吗?我…我拿了些梅子,你要不要吃一点压压?”
“不……唔!”
楚弦月双手扒着盥盆两侧,几乎要将头都埋进去,哑着嗓子又费力呕了几声。
他早将胃里吐空,哪还有东西往外倒?喉咙却一阵痉挛,总像有东西要往上涌,吐出来却都是酸水,嗓子里像是被磨破一般,咽一下口水都疼的火辣。
吐完一轮,楚弦月浑身脱力靠回软垫上,面色更惨白几分。
人家怀孕都是辛苦头几个月,怎么到了自己这儿,都快七个月的还是吐的要死要活?
楚弦月摸着被勒的只剩一个小鼓包的肚子若有所思,顺带在心里将段羽然骂了个狗血淋头,抬眼便瞧见小离两手捧着一盘秀色可餐的青梅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楚弦月略一挑眉,冷冷道:“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要不要一会儿去熬一碗红糖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