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其,懂得保养之道,难怪仪德贵妃薨世后,戚贵妃成了后宫第一人。
如此素丽的一张面孔下,是令人发指的狠毒与y-in戾。
戚贵妃常在皇上身边扮演贤惠的妃子,她的品行让人挑不出错处,莺莺笑语勾的皇上春天回临。
皇上已经不大临幸嫔妃了,看得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戚贵妃一来,皇上不顾虚弱的龙体,将其抱进未央宫巫云楚雨。
戚贵妃身上的香粉味霎时好闻,我闻后,不由的想念起与温行知旖旎的画面。
辗转我有些失落,温行知是王爷,我也有了婚约,如何能厮守?他苟且偷生逃亡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赵氏一族沉冤昭雪,他的皇兄皇弟皆如狼似虎,唯有做皇上,才能登峰造极。
往后我渐渐疏远温行知,死死压抑自己的情绪,准备淡忘了他,能相见,知他平安,我便足矣。
可我不见他,他又时常来府上,与我像从前一般相处。
春芙见到温行知的那一刹,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她以为她是白日撞鬼,我后来安抚她一阵,只告诉她温行知上次是诈死,其余的我不许她多问多说。
春芙虽满肚疑惑,我的话,她向来遵守,便没有多言多语,只是每次看见温行知的时候,她都将他盯得目不转睛,像是在分辨是人是鬼。
书同和秋月几个也是如此情况,我重复了同样的解释,依旧禁止他们多问什么,书同缓过神后整个人咋咋呼呼的,而且不可置信。
我便将他们打发的远远的。
温行知来时,是与景铄悄悄潜进来的,他作为王爷,与皇上身边的史官亲近,传出去定遭居心叵测的人污蔑糟话,是以要避嫌。
今日书房内喝茶品茗,温行知大多是向我打听皇上的消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将手搭在我手背上时,我就把手收了回来,端端正正的坐着。
这时,温行知修长的手扣在桌子上,慢慢握成了拳,他侧头,将乌黑如墨的眸子对准了我,他的眼睛像微风拂过的水面,有一丝轻微的波动。
温行知将我的手拉到上桌握着,我暗自用力挣脱了那只凉凉的手,他便握了个空,他淡淡笑着启口道:“不是好好的吗?哪儿又生气了?”
我端起茶杯,用茶盖扇了扇杯口,轻掠水面后,我噙了一口茶,缓慢道:“我像是那么无理的人么?平白无故生什么气,只是东晋王与我一个史官亲近,传出去...免得有人说你监视皇上。”
他静静道:“你不说,谁又知道呢?”
我站起来拱手作揖,下逐客令道:“王爷以后莫再与下官莫亲近,算是沈从年少无知,惹了个天大的风流债,也算是一桩伟绩了,竟与圣上的儿子好了一阵,只是人都会变,这三年里沈从已淡忘了王爷,另结了表妹新欢,再过两年仕途稳当了些,下官就该和表妹成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体恤下官罢。”
温行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他扶着桌角的手指,逐渐泛白,温行知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后,温行知猝不及防的将我搂到他身边。
他将下巴磕在我的锁骨上,抬眸浅笑道:“阿从,我又不会不要你,这么伤心的撇清关系作甚?无论我是王爷,还是谁,你就不能跟我走一日算一日么?你想忍痛撇清,可眼下还有许多机会亲热我,你不享受了么?”
我怔仲的低眼看他,他轻揉吻着我的下巴,逐渐将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这心里啊,端的无奈又不舍,他的身份如此贵重,我可不敢随意将他给办了。
他的一番话,说得诚然中肯,也很勾引人。我思虑着事情,发觉锁骨上痒的厉害,又热又润,低头一看,温行知的睫毛挡住了眼珠,他的吻由轻碰变成了吮.吸,锁骨上的肌肤阵阵发麻,酥的紧。
我稍微用力将他抵到了墙上,炽热乱吻一通,我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占完了便宜,我帮他理好衣襟,轻咳道:“那就走一日算一日。”
温行知指着我发红的锁骨,解颐道:“方才嘴巴都麻了,还以为美男计勾引你,不顶用了。”
我装模作样道:“是啊,险些不顶用了。”
温行知眼角含笑,他竟将指尖抵在我的腰带上,顺势下滑至末处,碰了碰我要命的玩意儿,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莞尔道:“那这处...顶用么?”
某一处顿时就有了反应,我拍掉他的手,强忍道:“顶不顶,你心中有数。”
温行知瞧着我憋屈的模样,没再来惹我,他从案桌上拿来棋盘与我对弈,下棋时,我担忧他安危,问了些他在朝堂里势力如何的话。
温行知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回答的隐晦,隐隐在防备人,站在他的立场防我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一个不察,便会堕入万丈深渊。
秦青不知怎的,与我疏远了些,他和刘君平也相继疏远许多。刘君平在吏部挂了个闲职做,领着假云烟四处“飘荡”,嵩禹想必已被辣花摧残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我突然回神过来,温行知当日不是怕刘黑黑为难我,而是把探子送去了刘黑黑身边,光明正大的安.c-h-a.了个眼线,注意定王爷的动向。
有一次,温行知眼神微冷,语气讽刺的说,定王爷如今死心塌地的站在邑王那一派呢。
死心塌地这一词有些巧妙,我嗅到了一股味道,想来温行知欲将定王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定王不愿,他便放弃了这座大山。
温行知最近和刘君平走的极近,我心里不大舒坦,也知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便没这气那气的。
忽有一日,东晋王府的侍女传出,温行知的尾龙骨上有一颗朱砂痣,此闺房秘事传的沸沸扬扬,惹得京中权贵与百姓贻笑大方。
我来不及质问,来不及生气。
钦天监便放话,啪啪打了京中之人的脸,钦天监对皇上道:紫薇星有异动,东晋王刘倾龙尾骨上的那一颗朱砂痣,乃上天所钦点的大福之人,能兴国安邦,使四时风调雨顺。
皇上听了此话,下旨仓促宣东晋王入宫觐见,让温行知解了裤子,给大太监看看是否真的有朱砂痣。
确认后,皇上摸着胡子呵呵直笑,他虽心花怒放,却没什么表示。
过了一月,西北干旱的地方竟下起了雨,皇上大喜,赏赐了温行知许多珠宝黄金,还是没有过多的表示,态度不亲不热,最近倒是比较宠爱邑王。
因此张扬跋扈的东宫将矛头又对向了邑王。
皇上似乎既中意东宫太子,又中意邑王,态度暧昧不明,温行知虽不受瞩目,三个人的势力倒是被皇上平衡的差不多,皇上坐观儿子们斗来斗去,不知在卖什么关子。
至于温行知龙尾骨上的朱砂痣,他潜进我府中时,我强行退了他的亵裤,将他尾龙骨上那颗艳丽妩媚的朱砂痣看个够,顺便在他白嫩嫩的.臀.上抚了一把。
他提起亵裤穿戴整齐时,脸庞透着一股红晕,我抱着他你侬我侬,过了小半会儿,我又想看那颗朱砂痣,他躲闪着不给我看。
我故作闷气道:“你家的侍女,怎会知你的尾龙骨上有朱砂痣?”
“她们配看么?”温行知笑了笑,继续道:“尾龙骨上长红朱砂本就是福气之人,因此我故意宣扬出去,让钦天监注意,更要让皇上注意。”
我下一瞬便笑颜逐开道:“钦天监怕是你的人罢。”
温行知不语,一谈及他争权争宠的事,他从不与我多话,他的x_ing情做皇帝不差呢。
第36章 宣平伯
我这史官没做多久,又经历了一件大事。
一日夜晚,东宫太子梦游,嘴中还呢喃着杀了刘旻四字,守夜的太监宫女大惊失色,刘旻乃皇上名讳,太子大不敬的话,路过婢子皆知,其司马昭之心路人亦皆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后,皇上大怒时咳了一口血,即刻下令废黜太子。
圣旨大概诏曰:太子刘致张扬跋扈德行全失,资质愚钝,篡位之心可诛,其夜行诅咒寡人,言语大逆不道,有为寡人所托,即今日起,废黜太子位分,念其生母之情,降为静王是也,幽禁静王府,未经召见,不得入宫。
此事令举国上下哗然,昔日与太子交好之人,一时惶恐不安,纷纷上谏大骂太子不孝,以图来撇清关系。皇上心中不痛快,连带着宣平侯被牵连,贬其为宣平伯,从封地食邑千户,降成食邑百户。
与太子亲近的郡伯,也被贬成了子爵。
皇上削弱废太子那支的势力,树倒猢狲散,宣平伯那边如今惨败的孤零零,邑王私底下拉人,温行知按兵不动。
我私底下问了问温行知,他直言废太子一事与他无关,温行知还道:“此时刘致被废,于贤王来说不大有利,若说从前我不在,贤王此举实乃可行,左右父皇子嗣绵薄,其余皇弟年纪尚小,梁王不在京中,贤王被立太子的可能x_ing极大,而今日我在,刘致夜游呓语一事,兴许与邑王并无干系。”
我摸着下巴,点头同意道:“此话所言不虚,可不是你,也不是贤王,那是谁干了这么神乎其乎的事?”
温行知打开窗户,往上一指,吐了一个字:“天。”
我怕丫鬟小厮看见温行知,连忙就把窗户关上了,我倚靠在墙上,斟酌道:“你是说,刘致自己作死?”
温行知微微颔首,他踱步在书房中,那双蟒纹黑靴缓慢的走动着,温行知的影子倾斜在地上拉的很长,他娓娓道来:“刘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担心自己将来皇位不保,白日里嘴捂的太紧,夜晚却无意说出了愚不可及的话,他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宣平伯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听了最后一句话,我忍住替宣平伯叹一句:“呜呼哀哉。”
温行知的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深笑,那双眼睛弯成了一弦新月。
皇上身子渐差,在早朝时咳血,文武百官都看在了眼里,因此纷纷上谏要求重立太子,这个风浪尖口,邑王那一派的人居心叵测,谏言的太子人选都是温行知的名字。
温行知立马反击,其后,又有另一部分臣子谏言邑王为太子,朝中两边的呼声过高,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使劲一拍桌子,将折子全部砸到了下头,盛怒斥责道:“寡人还没死,尔等慌什么?!成天谏言这个谏言那个!怎么不将自己给谏言上来!”
大殿内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氛,朝下臣子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官鞋,一言不敢发,生怕一个抬头就被皇上当成s_h_è 箭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