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哥,这个很重要吗?」小弟忍辱负重的疑惑问。
戴品非脸上一时过不去,y-in森森的瞪了他一眼:「干,不重要的问题林北还会问你吗?你当林北很閒啊?」
小弟满腹委屈,只能低下头。
「过来,」戴品非想了想,又对他勾勾手指,露出森白牙齿冷冷的笑:「林北派给你一个任务。」
「……我亲眼确认过了,他真的是男的。」
上课时间,顶楼,小弟脸色像吞了坨大便,闷闷的说。
「照片。」
一只修长大手在他面前毫不客气的摊开,眼见为凭。
他内心一阵挣扎,迫於 y- ín 威,还是把手机交出去。
戴品非哼了一声,凑到眼前看,那双漂亮的眉毛马上纠皱起来。
「妈的,怎麽这麽黑!?」
手机萤幕上,一片黑蒙蒙,非常勉强才能辨认出是张少年背对镜头站著的照片。
「因、因为背、背光……」被他这一喝,小弟顿时口舌打结。
「没收。」戴品非很顺势的把手机塞到口袋里。
「戴、戴哥……」
「嗯──?」
这一声拖得又长又狠,加上冷冷一瞪眼,小弟吓得胆子都缩了,只能含泪目送戴品非远去。
干,真他妈的模糊。
晚上,戴品非就著床头灯看了老半天,终於看出一个大概轮廓。
的确是那个马子的背影,妈的,会站著上厕所的铁定就是男的了。
他心里一阵空虚,将手机丢在一旁。
本来以为还有点希望的,干,林信你干嘛不是女扮男装?
他啧了一声,把被子拉盖过脸。
……不知道他那根长得什麽样?
他转念想想,又翻身起来,仔细研究,妈的没用东西,什麽重点都没拍到,他简直就要吐血。
脑袋中又浮起那张娃娃脸,女孩子都比不上的漂亮五官,回首的冷冷一瞥。
……妈的。
他往下触碰自己硬起来的器官,狠狠捏揉。
……那个林信也会这样吗?
当他这样自_w_e_i的时候,那张漂亮的脸不知道会是什麽表情,他也会做出这样色情的动作吗?他的那里也会硬成这样吗?
他好想看。
想把他狠狠剥光,想把他压在身下,想狠狠c-h-a他。
戴品非闭上眼睛。
手上的动作加快,他的想像肆虐,他想著那个人高潮的表情,该会如何的 y- ín 靡,接著他颤抖一阵,他s_h_è 精。
妈的。
他一定是疯了。
他开始注意林信。
走廊上每一个擦肩、楼梯间每一个回头,他都在盯著他。
干,简直走火入魔。
回想那一天,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他记得当时他才刚抽完菸,从顶楼上下来,就看见林信走出教室。
他想当时的他应该被下蛊了,居然什麽也没有多想,就这样一路跟在他背後,绕了好几个弯,走进一处偏僻的男厕。
接著林信在门口停下来,转身看他。
这是第一次,他们这麽近距离的四目相接,戴品非的心跳了跳。
「你干嘛一直看我?」然後林信问。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抬看他,有种勾人的神态。
那一瞬间,戴品非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脑中一片空白。
他有些懊恼,表面上还装得镇定,冷冷一笑,很故意的问:「林北想看你到底有没有j-i 巴?」
果然眼前这个人如他所想像的皱起眉毛,彷佛很困扰。
「……你是真的想看吗?」
但是他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轻轻的问。
那是他第一次和男生z_u_o爱。
很难以形容的感觉,不是那麽的舒服,也不是那麽的不舒服。
那个地方很乾燥,但是却比女孩子紧窒温暖,才一c-h-a进去他就觉得自己要s_h_è 了,妈的。
他狠狠抽动起来,根本毫无技巧可言,他想林信应该很痛,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b-o起,可是却倔强的连哼也不哼一声。
多奇怪的人。
却让人不能不在意。
然後这变成了一种默契。
每天的晚自习,他等在教室外,林信走出来,两人一前一後,到偏僻的男厕z_u_o爱。
他不懂林信为什麽要这样做。
如果他能够藉此得到快感就罢了,偏偏他连高潮也没有。
狭小的厕所隔间,戴品非抓著林信的下颚低头吻他,其实他可以不必这麽做,林信也从来没有要求,但是他就是想这麽做。
他抓著这个人的x_ing器,放在掌心里搓揉著,他能感觉他的膨胀,可是林信看著他的眼睛却还是没有任何情绪,靠北。
戴品非忽然重重将他翻过身,用力推向隔板,从他的背後狠狠挺了进去,这个人还是倔强的一声不吭。
他莫名焦躁起来。
他扯过林信的头发,重重吮吻他的嘴唇,几乎要将他咬出血来,他却还只是皱著眉毛,漂亮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妈的,戴品非无比挫败。
「你为什麽没有s_h_è 精?」
那一次,在做过了之後,他终於疑惑问林信。
但是他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自顾自的抚平衬衫上的皱折,拉开门走出去。
干。
戴品非重重的踢了下门板。
他搞不懂林信。
也搞不懂他们z_u_o爱的意义,每次只有他一个人得到高潮,真的空虚得要命。
可是他却停止不了。
那一天,依旧空虚的做完爱,他拉拉衣服就要推门走出去,却在那一瞬间被叫住了。
「这给你。」林信把一个盒子推到他手上。
戴品非看他一眼,打开来,里头是一只表,他搞不懂林信干嘛送他。
「为什麽送我?」他皱眉。
「不为什麽。」林信说。
但是却勾著嘴角,蛮可爱的微笑。
戴品非看著,一时之间居然移不开眼睛。
那好像是第一次,林信对他笑。
顶楼,戴品非咬著菸,x_ing格无比的皱著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笑容可爱是可爱,可是事後回想,也蛮毛骨悚然的。
林信干嘛对他笑?他干嘛送他表?
该不会是他z_u_o爱技巧太好,所以林信终於甘愿拜倒在他裤管下?
可是林信明明连一次也没有s_h_è 精。
戴品非苦恼不已,最後决定什麽都不去想,如果林信真的这麽y-in险在表里下了什麽诅咒,他也只能随他。
一这样想通,他又恢复往常的精神奕奕,走下楼梯,刚好看见林信。
只见眼前这个人笑得灿烂非常,光芒四s_h_è ,闪得戴品非忍不住眯起眼睛。
可惜这个笑并不是针对他。
当林信的眼角瞄到戴品非,他脸上万丈金光的笑容马上就收了起来,妈的,差别待遇。
戴品非心里很不是滋味,停下脚步,用毒蛇般的y-in冷目光盯著林信以及他的跟班(?)。
「戴哥?」身边的小弟看他一脸不爽,战战兢兢。
「欸,林北和那个家伙谁帅?」他指著那个跟班背影。
「当然是戴哥。」小弟阿谀奉承。
那还用你说。
戴品非从鼻尖哼出一声,男x_ing尊严总算得到些许挽救。
林信心,海底针。
戴品非一时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吓得旁边正在上厕所的小弟,连尿也缩回几滴。
带著少男专属的忧郁,他扭开水龙头洗手,眼角无意瞄到站在身边的人手腕上有些眼熟的表,忍不住赞美:「你的表真有品味。」
那个人转头,看见他腕上那只和自己同款的表,也笑:「你也很有品味。」
「喔,」戴品非没什麽的笑笑,「我马子送的。」
「我也是。」那个人说。
戴品非这时才注意到他似乎有点面熟,仔细想了想,干,他不就是林信的那个跟班?他的语气顿时有些凶恶:
「你马子是男的?」
「我马子当然是女的。」跟班一脸莫名其妙。
「喔,那恭喜你。」戴品非又恢复慈眉善目,将潮s-hi的手在对方肩上重重拍了几下。
唉,最近的他越来越多疑了,都是林信那家伙害的。
和林信到底是什麽关系,这个问题,戴品非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就是两个陌生人,因为z_u_o爱才聚在一起,这个名词在中文好像叫做炮友,但是戴品非却不愿他们只是这样。
然而毕业的夏天,已经到了。
毕业典礼那天,他约林信到体育馆z_u_o爱。
可能是最後一次这样了,一旦毕业,就是各奔东西,再也不会相见。
戴品非尽管有些遗憾,但也不至於太过感伤。
他是喜欢林信,可是也仅此而已。
远处骊歌响起,林信跨在他的身上和他接吻,他们激烈喘息,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明白或许已经没有下次了。
忽然林信的手机响起来,他想去接,但是戴品非却抓死了他,怎麽也不放。
手机滚了出去,戴品非用他的身体压制住他,狠狠吻他,林信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像只被逼急了的动物反扑,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唇舌,铁锈般的血腥气息在彼此唇齿间蔓延。
戴品非吃痛皱眉,反而铁了心,硬是纠缠著林信的唇舌不放。
手机铃声终於停止了,他却没想过林信会哭。
不是娘娘腔的那种啜泣,也不是失去理智的那种嚎啕,他只是就那样茫然的张著眼睛,然後泪水却像是满溢似的不停的流。
要怎麽样,你才能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