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听寒挑挑眉,因x_ing子内敛就没接话。
两人下山办了事,待关题丰回到客房时,竟是日渐西斜的时分了。入了院子,恰好碰见李云捧着个大海碗刚好走到他房门前,回头见着他时眼都亮了。
关题丰淡淡问:“有事?”
李云道:“我家公子吩咐小的送些蜂窝过来给您尝尝。”
关题丰一听蜂窝二字,立马抬头就往院子的大树上看去。果然树上空空,积攒多年的蜂巢让人给摘下来了。
——这得馋到啥程度。
关题丰很是愕然,更愕然的是送来的一碗蜂巢。碗里黄黄暗暗的蜂巢被掰成几片,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里头溢出澄黄色的甘甜浆液。
这姓白的,多年来x_ing子冷冷清清的,怎么就突然闹好心了。
不过盛情难却,关题丰酣然受之。
待两人各自回房,大海碗被冷落在桌子上,关题丰还暗想怎么处理这碗东西,就听见隔壁隐隐约约有人这么说:“……瞧着人挺好……模样也不错……”不知对方说了啥,那声音大了些,嚷起来了:“诶诶诶!再吃一口就罢!诶诶!诶!不能扔不能扔!对对!还有齐公子!我给齐公子也捎去一些!”然后声响就小了,过一会儿关题丰往窗外看去,李云不知去哪里又拿了个大海碗勺了一大块的蜂巢往外赶,边走还边回头道:“剩下的不许倒了!那丁点得给我留着!”
蜂窝
自从李云发现树上有个蜂巢,便一直念念不忘。心里馋得很,可又怕蜂虫叮蛰,只能干看着。
有一回白公子大清晨cao练回来,见李云靠着门直看着树上的蜂巢发愣,一时间也猜了七八分准。昨夜里,他摸上李云的腰,李云顾忌隔壁有人便半推半就的,白公子凑上去就哄道:“明日不用起早去武场,我与你把树上的蜂巢捅下来罢——就是不知那玩儿能不能吃。”
李云惊讶极了,低声问:“你咋知道的。”
白公子笑:“日日看着那玩意整一思春模样,我瞧着还是早日弄下来为妙。”
李云骂他:“谁思春呢、净胡说。”说完就想起那蜂巢来,嘴巴竟觉有些涩涩的,好想把蜂浆全含嘴里来。白公子亲上来时,李云也叼住他的唇,一边磨一边咕哝:“那明日我也得早早起来才行。”白公子答好呀你可记住了,然后就抱着人使劲肏干。
于是,李云叫唤了大半个晚上,隔壁关题丰几乎听了一夜叫春。
次日清晨,李云睡得死,白公子独自去树下看了看那蜂窝。虽然知道李云惦记这东西,他几乎没怎么上心过,昨夜里心血来潮说是捅下来,若是个不能吃的,怕李云更馋得难受了。他随手捡了一个小石子,稍微走远些就将蜂巢打了个小洞,见里头有蜂蜜潺潺滴下才满意地回房里搂着人继续睡。
等李云醒了,就着急地催白公子起身,端水擦脸,穿衣整装,样样俱到。只是两人去了树下就有些发难了,毕竟没有摘过蜂巢,总不能直接打下来呀!
李云抬头,半期待半狐疑地看着白公子。
白公子思索一会儿,出去寻了些物件过来。李云一看,一根长竹篙,顶端裹了几圈旧衣裳,外头还包着一层宣纸。白公子拿着火折子在上头点上明火,竹篙一升,只探到蜂窝下头不远处,然后掌上使劲,直接把光秃秃一头的竹篙c-h-a入土里。
明火烧呀烧,烟浓浓冒着,直熏得整个蜂巢苦不堪言。不一会儿,蜂虫倾巢而去,而早早站在远处的李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瞧着架势熟手得很,估摸并非头一回了罢。
见明火差不多要灭了,白公子将竹篙拔起来,劈掉燃起的部分后直直地将竹篙c-h-a入蜂巢中,一拽,整个都下来了。
李云当场瞠目结舌。
还以为得多耗事呢,哪知道竟如此凶残直接,几下子就完事了。
蜂巢远看着一丁点,摘下来才发现犹如半个灯笼大小,里头蜂浆充盈,蜂巢脆甜,就是吃起来时李云总觉得有股竹竿子混着的烟味久久散不去。
李云吃得快活,就是吃多了腻得很,甜味都直冲鼻孔去了。后头还起了错觉,以为蜂浆要从鼻孔处流出来,擦了好几下才知道闹糊涂。
见状,白公子就不让吃了,李云舍不得丢,就取了几个碗来装着,零零散散的部分就直接给了外头的杂役,中间好些的部分他盛起来要送到隔壁去。
白公子闻言不做声,李云径自说:“隔壁人缘好,咱们搭不上,也甭招惹成仇家。”说罢不适地抽抽鼻子,看看依旧不吭声的白公子,李云把碗放回去,上前勾住白公子的肩,说:“甭绷着脸呐,最好的那些都给你留着呢。”
白公子不嗜甜,到底替谁留起来的就有待商榷了。
李云自知理亏,嘿嘿笑了几下,倾身轻啜了那张抿着的唇,才正儿八经地哄人:“白家郎君心胸宽得能撑船,这小小山门上上下下,哪一个比得上呀!”
白公子轻轻睨了满脸笑意的李云,良久才松了嘴,让他亲进来。
直到两人嘴里都甜腻起来,白公子才道:“去罢。”
“好嘞!”
七爷
那碗蜂巢,关题丰最后打发给下人了。
这不怪他,那么大一碗,他啃了两口就甜得发慌,脸都塌下来了。不过后来见着李云,他倒和颜悦色起来。
齐听寒也让这么一碗东西弄懵了,想想应是李云的主意,才收下来的。
老祖高寿只宴请山门上下,已经出师的弟子纷纷赶回来,整个山门热闹许多。就是午后会有一小段时间忒安静,李云暗暗观察下来,发现这群人都困觉去了。
白公子说那是打坐,修的是心法,静的是人心。
李云说:“怎么没见你打坐呢。”
白公子笑笑,“用不着。”
客房很快就住满了,后头回来的弟子只能和相熟的一起住。几乎客房也被两两塞满,剩下的只能去挤师门的大通铺。李云与白公子同住一间,倒是关题丰虽人缘极佳,偏偏就守着客房,没人住进来。
李云对此十分好奇,碰巧过两日有人来院子找关题丰,刚好碰上李云,就颐指气使地让李云带路。李云定眼一看,认出对方正是当日在武场的弟子。这人年纪轻轻,瞧着十六七罢,模样挺俊朗的,就是唇太薄,说的话也不太中听。
关题丰刚好在房里,就打发李云走。李云刚掩门出去,里头就响起几声责骂,嘭嘭嘭地几下拍案声吓了他一跳!
李云一回头,青年已经摔门而出。关题丰自里头喊了声七爷,青年怒目回视,指着关题丰大骂:“混账玩意!甭以为我大哥瞧得起你!这回不将我弄出这鬼地方,我弄不死你!”语毕,见李云就在身旁,竟把火气全泄在李云身上,提脚一踹就将人踹倒好几步!
无妄之灾来得太突兀,李云傻眼地滚了几圈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觉得浑身上下都生疼!他爬起身,腰间被踢的地方痛得不行,而始作俑者竟还站在原处指着关题丰呵斥!
头痛得阵阵发黑,李云弓着身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时间鼻头发酸双眼通红。
关题丰一直在屋内,只看见青年踹出一脚,没发现踹的是李云。直到李云一个头槌撞向青年腰背,青年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子,五体投地活生生给关题丰摔出一个大礼来。关题丰大惊,赶紧跑过去一把拉住爬起身的青年。
青年倒地后撞得脸都淤青了,恶狠狠地瞪着李云,即便有关题丰阻拦都拼命要往死里揍他!李云又不傻,赶紧跳开跑了。那头关题丰几乎要拦不住人了,青年手脚胡抓乱蹬偏就挣脱不开,气不过甩手就扇了关题丰一个大巴掌!
关题丰让这巴掌扇懵了,耳边一阵刺鸣,左脸立马红红肿肿地鼓起来。青年竟也懵了,看着他脸上五个指痕清晰可见,眼珠儿都要瞪出来,刚反应过来就嚷道:“甭告诉大哥!”
作者有话说:这文得破字数记录了【捂脸】
小小连着番外才写了7万4,这文正文就7万1了(主要是还没完)
估计得写到10万字_(:зゝ∠)_还有三万多啊【远目】
第25章 折子
一起看脱ga-ng的野马肆意奔跑在苏苏的Cao原上_(:зゝ∠)_
周末去嗨,提前短更~
人嘛
齐听寒一进来就被逃命似得李云撞个满怀。他提手一抓,将蓬头灰脸的李云拉住,耳边就响起一句夹带威胁的话儿。侧脸看过去,那头碰巧也瞧过来,相互看个清清楚楚,齐听寒一下子就悟了。
青年顿时脸都白了,怯生生大叫:“你怎么过来了!”一想不对劲,立马又吼一句:“这事不是我的错!不许给我大哥告状去!”
齐听寒皱起眉,又听关题丰淡淡来一句:“一时手误,不必当真。”青年赶紧连声应和。他没做声,将注意力收回到眼前的李云身上。李云刚刚滚几下,脸居然没擦伤就是发髻歪了,身上头上都是沙尘,十分可怜的模样。最后收回视线,他才说:“刚收到信儿,届时先生会一同前来。”末了,还要不冷不热对青年说:“好自为之。”也不管那两人脸色铁青,拉着李云走了。
山门那批普通的院子里建了两三层高的阁楼,规规整整地排着。齐听寒的住处比较靠前,在阁楼的二楼偏南角。一间阁楼住了十来个人,房间都不大,共享一个小院子。李云之前来过一回,之前在外头看着满是绿青苔的院墙挺顺眼,哪知道里头就这么个小地方。后来进了齐听寒的房子,并没有想象中狭窄,五脏俱全,十分舒适。
李云本不愿过来的,耐不住齐听寒不管不顾,就没差直接将人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