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着,姚鼎脸红得要命,想起身却被张慈一双有力得双臂紧紧抱着,根本动不了,他气恼:“你放开我!”
姚鼎虽然声音带着怒气,眼睛却并无恼意,多的是不好意思,张慈只是笑:“你明日就要动身离京,只这一次,不能依我?”
瞧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姚鼎的不字愣是没说出口,他像是妥协了一般,身体不再紧绷,整个人塌了下去,撇嘴道:“脱衣服。”
张慈惊愣了,没想到姚鼎竟会这般容易妥协,他刚才的举动多的是玩笑与试探,并没奢望姚鼎会答应。
可这下姚鼎答应了,他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姚鼎瞧他愣神,拍拍他的脸,催促道:“叫你脱衣服。”
张慈回过神来,抖着手去解姚鼎的衣服。
姚鼎虽然年轻,不过也去过不少烟花柳巷,瞧他这副生涩的模样,就知道这太监从没碰过女人,当然也没碰过男人,他嗤笑一声:“刚才的厉害呢?怎么现在连个衣服不敢脱?”
张慈没应声,一个翻身将姚鼎压在身下,屋里的灯不知道何时灭了,突然床上传出一阵阵摩擦的响动,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有些感情一旦越过了那条线,便如开闸泄洪,覆水难收。
窗外月光投近来,映着床上交缠的人影,彼此间无话,只顾用身体来互相倾诉。
张慈是紧致干涩的,姚鼎也没有过跟男人的经验,只随便用手捅了两下,便亟不可待的进入。
张慈只觉得这撕裂的疼痛与刚才被咬舌头的痛不相上下,他忍耐着,竭尽所能的配合。
姚鼎看似文弱书生,可胯下的物件儿实在不小,张慈那地儿本就闭塞紧致,这一番捅干让他疼的直冒冷汗。
姚鼎见他后背直抖,犹豫了片刻伸手到前面握住了他软塌塌的一小根东西。
张慈跟柴珩和沙即班都不一样,他是跟在马善从身边长大的,六岁就净身进了宫,所以那个地儿并没有发育,只保留着孩童般大小。若不是后来跟着柴珩习武强身,他现在可能跟大部分太监一样,身材瘦弱,声音尖细,不男不女。
张慈没想到姚鼎会摸他那个地方,他一惊,慌忙去扯对方的手,羞愧从心底溢上来,声音打着颤:“别摸那儿。”
姚鼎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去碰他,可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停下了抽插,捏着那个地方:“好好的……为何要做太监!”仔细听,可以从他语气里听出一丝心疼。
张慈听到这话,忍了一晚上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若是好好的,谁会做太监。”
一个不知民间疾苦家财万贯的少爷,一个从小受尽穷苦一步步熬过来的太监,此时躺在一张床上纠缠,可笑,真是可笑。
而张慈却笑不出来,不知道那一句话惹恼了姚鼎,他开始下了狠劲的操弄,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后面那处被插出了血,姚鼎借着血液的润滑,进出的越来越顺利,张慈也不再只感觉到疼痛,伴随着疼痛还多少有一丝丝的酥麻感,只不过很细微,还未能捕捉到,就消失了,再等待进入去触碰到那奇妙的地方。
随着一次次的进出,张慈也找到了快感,姚鼎没再碰触他前面那根,只是下了狠劲的去操弄他的后穴。
张慈得了趣,双腿紧紧缠着姚鼎得腰,呻吟声也不再忍耐,张着嘴肆意喘息着。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张慈只觉得后穴酸酸麻麻,一股尿意袭上来令他羞耻难耐,他一下子抱住了正在他身上挺动得姚鼎,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想……想尿。”
姚鼎似是意料到了什么,不屑得哼笑一声,连着插入得姿势推张慈下了床,故意点了桌上得灯,顶着张慈来到放置尿壶得地方,仍旧不紧不慢得抽插,“你随意。”
张慈羞得满脸通红,强忍着尿意去掰扯姚鼎抱着他的手,“先停下!”
此时他身体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使不上劲儿,姚鼎并不撒手,仍旧变着法的顶弄,抵着他身体里得麻筋又磨又碾。
张慈只觉得整个人升了天一般得快活,随即淡黄色液体从前面一股一股流了出来,姚鼎听着哗哗得水声,心里也激动非常,迅猛有力得撞击了几下,也跟着射进了张慈体内。
第六十九章
这一晚被翻红浪,平日里瞧姚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到了床上倒是成了威猛硬汉,不知疲倦的将张慈翻来覆去干了个透彻,最后将人做晕过去了才算罢休。
次日一早,张慈是被颠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躺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
这马车是姚鼎来京时专门请人打造的,车内设两格,以帘子遮着,张慈就躺在里面的半榻上。
姚鼎正坐在外面隔间喝茶,听到响动便掀了帘子探头进来:“醒了?穿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张慈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竟是不着寸缕,旁边一身白色道袍,他连忙披身穿上,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过去掀开了车窗,一条古道,两边尽是杂草枯木,远处群山叠峦,这已然是出了京城了。
张慈目光一厉,掀开帘子来到了外间,“停车!”
姚鼎不应声,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跟我去扬州,不当太监。”
“我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是个太监的事实,何况我现在不能离开。”张慈垂然,现在柴珩刚坐上那个煎熬的位置,腹背受敌,正是用人的时候,他有自己该尽的责任和忠义。
姚鼎似是没想到张慈会拒绝,面色冷下来:“到了扬州,我不会让你跟去地方县城受苦,你在扬州想干什么都行,有我姚家在总会有你一席之地。”
这样一番话若是姚鼎在这之前说出来,他必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走,可现在他有许多无奈和心酸,已经走不成了。
张慈苦笑摇头:“你若是真有心,就等等,我会去找你。”
马车还缓缓的往前行驶,张慈说罢便掀开马车的帘子纵身跳了下去,在干枯的草地上滚了两圈,这一摔更加重了身上的疼痛。
他双手撑地咬牙站起来,就瞧见姚鼎从停下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朝他这边走,张慈愣怔怔的,想逃离却迈不动腿。
仿佛遭到了巨大的背叛,姚鼎目光中尽是怨愤和不甘,他一把拽起张慈的衣襟,恶狠狠的:“你给我记住,我不会等你,不会等你!”
从无情到有情,他已经心满意足,等不等的,也只是给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留个念想。
张慈伸手抹掉他眼角即将要掉落的眼泪,释然的笑了,“你不等,我也去找你。”
姚鼎脸色阴沉的吓人,无力的放开了张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来京时有多么的意气风发,离去时就有多颓然丧气,他以为自己至少可以抓住一直对他掏心掏肺的张慈,到头来却也是一场空。
一条大路,南北迢迢,两人背道而驰,相见之期,不知何年。
第七十章
日月变更,寒来暑往,这已经是林海棠离开京城的第三个年头,辽东捷报如雪片般飞至,瞬间淹没了整个北京,万岁爷亲自登坛祭天,一道道的封赏也飞往辽东前线,以鼓励军心。
林海棠离开的三年,林母念子心切,身体每况愈下,柴珩经常以林海棠挚友身份前去探望照顾,替林海棠尽孝。
这一年的冬天极冷,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凛冽,柴珩张罗着好几个火盆,将屋里烧的暖烘烘的,林母却还是喊冷,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咳。
林母的病用尽了好药,却丝毫不见起色,柴珩着急,却毫无办法。
林母在床上朝柴珩招手,哆嗦着:“阿珩,我儿还没回来?”
柴珩抱着桌上万岁爷赏赐给林海棠的飞鱼服走过去,坐在床边,拉着林母枯槁的手放在上面,轻声道:“这是万岁爷钦赐的飞鱼服,海棠在战场上给林家争光,您得等他。”
林母布满黄霜的眼睛流出泪来,声音颤抖:“我想他,怕自己等不了了。”
柴珩伸手抹掉林母的眼泪,沉默不语。
林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又恍恍惚惚醒来,期间只隔了一个时辰,柴珩坐在床边守着,林母眼神恢复了原有的清明,看着他突然说:“阿珩,我林家要绝后了。”她声音里抽去了病痛,仿若回光返照,
柴珩心惊,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林母扭脸看了他半晌,最后缓缓闭上了眼,平静的走了。
柴珩伏在床上泣不成声,林母那句话犹如利剑直插他的心脏,令他心痛难当。
? ? 床铺下露出书信的一角,厚厚的一封,上面嘱了名字,给阿珩。
柴珩将信拆了,里面是一幅画和一纸娟秀却略显无力的字。见字如面,他可以想象林母是拖着怎样的身体和心情写下这封信的。
他抖着手打开了被叠起来的画,已经不新了,边上泛着陈旧的黄,画上的景物是卧佛寺西边的樱桃泉,青翠竹林,潺潺泉水,他被周围的景物环绕着,坐在一块花岗岩上,赤着双足,湿透的衣衫半解,两点茱萸若隐若现,眉目间满是风情,他从来不知道,那时候林海棠眼里的自己竟是这幅模样。
怪不得当时林海棠拼命遮掩着不让看,现在他才明白,这画本身并没有什么歧义,只是画中的人跟作画的人才当真是惊世骇俗,而落得人前的代价,他们谁都付不起。林海棠知道,所以他从没把画拿出来过。
可林母知道了,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着拉他儿子下水的男人一直保持着和颜欢笑,柴珩一想到这里,心就不由自主的搅着疼。
林母的信,句句扎心,字字泣泪,话中没有对柴珩半分指责,却仍旧让他难受万分,信中最后一句:海棠归来时不见娘亲,切勿悲痛,阿珩代我疼他爱他。看到这里柴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