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陪我出去走走吧。”无伤轻声说。
但愿Cao原的夜风,可以吹散他的怒火,唤回他的理智。
斛律安没法拒绝,只得惴惴不安地起身,披上外衣,与无伤一起出了寝帐。
其时夜色已深,漆黑的苍穹点缀著点点星光。
无伤闭目仰首,深深吸入一口冰冷而s-hi润的空气。
久违了的,Cao原的夜晚的气息。
斛律安已先去骑了马过来,还牵了另一匹座骑。
无伤不去管那匹马,而是飞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斛律安身後,伸手搂了他的腰。
斛律安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腰,却也没说什麽,只是松手让那马自行跑开,然後驱策了跨下的座骑,往Cao原深处驰去。
无伤紧贴在斛律安背後,一阵急驰,冷风扑面,怒气果然渐渐散了。
算了,斛律安的心思,他也猜得到几分,算不上是刻意的欺骗,也并非不可饶恕的罪行。
不过……依然可恨就是。
(六十)
斛律安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著无伤淡漠疏离的样子,越想越是害怕,总觉得无伤似乎是知道了什麽,才会是那般神情。
趁著他心思繁杂的时候,无伤搂在他腰上的手,已渐渐不规矩起来。
“无伤,你……啊!”斛律安思来想去,总觉不妥,正想开口询问,却感到r-u尖一痛,失声惊叫出来。
这才发现,无伤的手已探入他的衣襟,正拧著他的一颗r-u头。
顿时浑身一颤,悄悄红了脸。
“无伤……”声音也微颤起来。
无伤并不搭话,双手避开他受伤的胸口,往下游走而去,贴著肌肤,滑入两腿之间。
斛律安惊喘一声,下意识地想合拢腿,奈何跨坐马上,实在不能。
於是,只能由著无伤微凉的手捉握住他的欲望揉捏抚弄,撩拨他到坚硬灼热时,却又倏然离开。
斛律安急促低喘,忍著蠢蠢欲动的欲望。
比起无伤真正想对他做的事,现在的这些,不过是小小的试探而已。
他若反抗,无伤应当不会强他所难。
但是,他丝毫也没有反抗的念头。
他愿意满足无伤所有的愿望,甚至包括那些 y- ín 亵不堪的幻想。
经过漫漫十年的煎熬,以及无数次暗夜中的反复温习,那些放肆而羞耻的画面,似乎已不像初次听闻时那样令人难以忍受。
无伤并不知斛律安心中所想,见他顺从,趁势更进一步,轻压斛律安的背脊,令他俯身在马鞍上。
斛律安微微挣动一下,觉得这姿势被迫向後挺起臀部,怪异得很。
还不及出声抗议,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阵阵冷风从跨间的裂口涌入。
“无伤!”这下斛律安是真的惊叫起来。
难道,无伤是想……在马上……
这,这也太……
“怎麽了?”无伤的声音带著些微笑意。
一边说,一边将一根粘满药膏的手指缓缓推入斛律安体内。
“啊……”斛律安低低呻吟。
无伤的手指纤细,药膏冰凉,带给他的感觉并非疼痛,而是说不出的怪异。
“不,不要……”斛律安低声乞求。
“不要?不要什麽?”无伤的声音满是戏谑。
缓缓抽出手指,又慢慢推入。“不要这样?”
再微微勾动指尖。“还是不要这样?”
斛律安被他戏弄得一阵阵轻颤,哑声道:“不要……在这里……”
无伤闻言,顿时笑出声来。“不要在这里?在别的地方就可以?”
斛律安羞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咬紧了牙关,只不作声。
无伤却撤出了手指,暂停了恼人的调弄。
“安说不要,那就不要吧。”无伤轻轻地笑著,扶著斛律安的腰,将他拉起来。
“我们就这样骑著马,到处看看,好麽?”
“嗯,好。”斛律安倒有些意外他这麽轻易就放弃。
无伤搂著斛律安的腰,静静地将脸贴著他宽阔的的背脊。
这一次他表现得很规矩,连一根指头都没有乱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斛律安却渐渐觉得,他宁愿无伤还是不规矩的好。
在他的体内,某一个被无伤造访过的地方,无声地燃烧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s_ao动和饥渴,愈演愈烈,逼得他几乎发狂。
“无伤,你……做了什麽?”他哑著嗓子低问。
“什麽?你说什麽?”无伤的声音好无辜。“我不是一直乖乖的?哪有做什麽?”
一边说,一边紧了紧抱在他腰上的双手,以示没有多余的手去做其他事。
斛律安不再说话,只是咬牙忍著。
他也不是呆子,到了这份上,自然想得到方才那冰凉的药膏颇有问题。
但是无伤打定了主意要慢慢折磨他,他又能如何呢?
(六十一)
然而,吟风弄月阁密制的药膏何等厉害,哪里是这麽容易就能忍过去的?
饶是斛律安极力克制,那一阵一阵的s_ao动却不放过他,没多久,汗水便渗透了层层衣衫。
“安,很热麽?”紧贴著他的宇文非自然感觉到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扯开他的衣襟。“这样是不是好点?”
不,一点也不好。斛律安无声地回答。
燥热不堪的躯体迎上冰凉的空气,非但不能平息欲火,反而化作异样的刺激,让这一切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无伤……”他终於忍不住开口求饶。
“什麽?”可恨无伤还装作不知。
“我,我想……我想要……”他本能地知道,无伤就是想逼著他说出来。
果然,他听见无伤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想要什麽?”依然是坏心的刁难,语气却更柔软了。
“想要你……我。”中间的那几个字说得含糊。
无伤哪肯放过他,一迭声地追问。
暗夜中,斛律安的脸烧得发烫,那几个字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被逼得急了,索x_ing闭上眼,一把握住无伤的手,往自己的身後探去。
无伤不料他竟会如此,惊讶地缩了缩手,却没能挣开。
握在手腕上的力道紧得生痛,却微微颤抖。
指尖所触之处,则又s-hi又热。
心中一动,趁势放松手臂,借著手腕上的那些力道,缓缓探指入内。
握著无伤手腕的手,顿时又紧了几分。
“安,你握痛人家了呢!”无伤轻笑著抱怨。
而斛律安已颤抖著绷紧了呼吸,无法作声。
无伤的手指如此邪恶,挑弄他,刺激他,却不让他得到真正的满足。
焦灼的内壁紧紧缠绕著手指,饥渴地吸吮著,同时渴望更多。
斛律安难耐地蠕动著,不敢相信仅仅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他逼到这样的地步。
“安,喜欢这样麽?”无伤的气息柔柔地吹拂在他的耳边。
斛律安的背脊掠过一阵轻颤,猛地挺身,低哑地呻吟出来。
“喜欢?还是不喜欢?”无伤毫不放松地逼问。
强烈的羞耻一层层翻卷上来。
“喜欢。”他强迫自己吐出这两个字,旋即感到一阵无法克制地痉挛袭遍全身,几乎令他神志模糊。
当他慢慢回过神来时,一眼看见的,是无伤带著笑意的绝美容颜。
著迷般地凝视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什麽时候转了个身,半仰在马鞍上,所以才会和无伤面对面。
身下的马鞍随著马匹的行进而不停晃动,连带整个身躯都摇摇欲坠。
斛律安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些什麽稳住自己,却发现双手被固定在头顶,无法动弹。
他疑惑地仰起头,只见缰绳紧缚著他的手腕。
这样的束缚,稍一用力就能挣开。
斛律安却没有动,只是转了头去看无伤的神情。
无伤笑得妩媚,眼中流转的光芒却危险而邪恶。
像是笃定了斛律安不会反抗,他俯身下去,捉住斛律安的脚踝,将他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间。
斛律安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本能地惊跳起来,却被困在无伤与马鞍之间,动弹不得。
非但如此,这一动,还让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无伤灼热而坚硬的欲望,正抵在他两股之间。
难道,真的要,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