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随本想给崔明乐沏茶的,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摔了杯子:“太子太傅?!我……”
一时情绪激动,他猛烈地咳了起来。他果然是帝王啊,将天下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帝王。
崔明乐帮他揉背顺气:“本来,太医院的人参燕窝,一直往这边送已经满朝议论纷纷,基本上姬府党的人暗地里都知道了皇帝对了别有所图,若是你再住到宫里去,我怕……”
陶随拧着眉头,忽然说:“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有些无聊了 后面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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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拾伍。回首青江尽是泪 ...
当晚,锦安城西,皇家花园。张灯结彩,恍如白昼。
陶随和崔明乐坐在最靠近皇帝位子的地方,心不在焉的应酬着桌面上的谈话。
“皇上驾到。”传话太监的声音一声近似一声地从门外传来,陶随随着众人一起跪地,恭迎圣驾。平身的时候,皇帝正站上台阶之上,手里牵着他的小太子。这小太子只有六岁,出世的时候就死了娘亲,听说皇帝对他甚是宠爱。
陶随不由地又抬起了头,正好看到小太子正顽劣地朝自己的方向笑,再往上抬,不期然和陆璟的目光相接。
“平身吧,今夜大家都不要拘礼,放开了怀吃喝,朝廷虽小,这点吃喝还是供得起的。”陆璟说完,席上有的学子笑了,他营造的恩威并济的帝王形象成形。
“这么,今夜闻喜宴上有一件大事要先宣布了,然后大家放开吃喝,”随着陆璟说话声音的高昂,陶随攥紧了手。“朕这小太子,也到了读书的年龄,除去国子监的老师之外,按例要选一人来担当太子太傅。众位都是我南国一等一的人才,我决意让太子在你们当中选。重要的,是和太子投缘,教导也容易些。”说完,他蹲身下来,温柔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麟儿,你自己下去,看谁喜欢,就去拉他的手。”
只见太子提溜地转着小眼珠看了一圈,才从台阶上下来。
陶随赶忙低下了头,躲着太子的眼神,刚听到太子的步子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舒了口气,手就被从后面拉住:“父皇,我要他当我的太傅。”
陶随惊惶地抬起头,被崔明乐拉了拉衣袖,他们之间对了对眼神,陶随才稳定下心神,点了点头。他一手捂嘴,侧开身子,一手撑着桌面,微微弯着腰,咳嗽起来,席上寂静,只听见他的咳嗽声,从轻到重,仿佛要把整个心肝肺腑都咳出来一样。众人都以为他要不行了的时候,他才仿佛缓过了一口气,顺着弯腰的势头,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启禀皇上,微臣自小便有不足之症,今年来勉力读书,病是又重了一层。若是担当太傅之职,小太子身娇r_ou_贵,难免会过了什么病给他,到时微臣虽万死难辞其咎,望请皇上三思。”
“皇上,微臣是陶随曼城同乡,深知其病。且不说他病骨累累难当重任,况还有过病给太子的危险,还望皇上为了国家社稷着想,另择他人。”崔明乐也跟着跪下。
眼看着作为学子领袖的状元榜眼一起跪下,在座的众人都有要跪下去替陶随求情的意思。这也是陶随想到的唯一办法,以这年所有进士之力,阻止陆璟的任x_ing妄为。
就在众人犹豫的片刻,只听在上的皇帝呵呵笑了两声,道:“麟儿,你自己说,可是喜欢这位老师。”
“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与他甚为投缘。”太子n_ai声n_ai气的声音显得格外高昂。
“那事情就这定下来了。”陆璟不容反驳得道。
“皇上……”陶随见自己的办法不成,不禁躬身再拜,再三磕头。心中之惶恐,千言难尽。只有这般失了形状地乞求,再乞求。
陆璟看他肩膀抖得厉害,磕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忙走下阶去,亲自将陶随扶起。他先低声在陶随耳边说:“好了,”然后扬起声音道:“朕选出来的状元,岂有难当重任之理。至于这病,爱卿家门贫寒,生x_ing耿洁,在外做官终是难以安养病体,还是到宫里面住着方便些。若是这样因你重病放你走了,众人还不说朕不体恤臣子。今日之事,就到这里,不许再议。”
“圣上英明。”学子们在一场闻喜宴上见识了皇帝的生x_ing的亲和,对儿子的慈爱,和对臣子的体恤,和决策的威严,此时都跪下来高声称颂。
只有跪在地上的崔明乐抬头和陶随对视了一眼,微微地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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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陶随收拾东西,边把事情来的来龙去脉告诉给棋儿听。
棋儿本来听说自家公子不仅当了状元,还当了太子太傅很高兴地为公子收拾东西,听完他就摔了东西,眼里迸出泪来:“公子,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都不告诉棋儿一声。”
“傻孩子,告诉你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陶随一边收拾着书手里不停。
“公子,我能不能陪你一起进宫,别的没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你还是呆在宫外,我还要你帮我在京城大官之间走动,看有什么办法能调了官出宫来,只是,你不要私自去找首辅的人,记住没?”陶随说,“要是有什么事,找崔明乐帮忙,他应该不会外派。”
第二天,陶随带着满箱的古籍和几件随身的衣裳,一把琴,坐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
在内廷和外朝的宫墙边,有一座名唤“延德殿”的宫殿,殿内藏着万卷书籍,旧例,太子是要在这里接受太傅的教导。所以太傅的在宫内住所就是延德殿的偏殿。
引路的太监带着陶随转了一圈延德殿,然后引他到了偏殿的住所,说了句大人先休息,留下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侍奉,就离开了。
陶随把太监和宫女支使开,自己一个人收拾带来的东西。这里早已被尽心打扫过,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身后的书架上书也齐全。打开衣柜,朝服和长衫,便袍都备好了。
陶随将这些衣服推到一边,将自己带来的旧衣服放进。
是夜,算起来内外相通的宫门也该关了,陶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将琴摆上,弹一曲聊作消遣。
哀婉悲绝的琴曲骤起在深宫浓黛夜色之中,听得守在门外的宫人都心中升起悲伤之情。没有看到皇帝带着宫人正往这边来,待到他们反应过来,陆璟已经面带着玩味的表情站在门外。
“参见皇上!”两人忙跪下施礼,磕头如捣蒜,“奴才该死……”
陆璟抬手示意他们噤声,让带来的宫人留在门外,自己一人推门进去。
陶随听到门外动静,没想到皇帝会来,心中一惊,弦应声而断,突兀的一声琴音带着余韵截断了流水般的曲子。
陆璟推开门的同时,陶随离席,叩首。“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璟俯身扶他起来:“不必多礼。”
不知是不是和陶随在宫内独处,手一碰到陶随的身上单薄的长衫,陆璟就感到不能把持自己的欲念,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怎能让人不心旌动摇。手下不由地箍紧了陶随的胳膊。
站起身来的陶随,很快感到陆璟的不对劲,赶忙从他手中将手臂抽出,转身要躲。
看到陶随抽出手臂之时,眼中的光芒,陆璟脑中理智的那根弦崩断了,想他堂堂帝王,为了眼前这个人,真可谓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将他弄进宫,还有什么好等的。思及此,他箭步上前,将陶随横抱而起,就往里头的卧房走。
怀里的陶随,是他梦寐以求的身体,多少次从别的妃子男宠身上,想像着占据这具身体的滋味。谧园春昼那个温香软玉的怀抱,静水斋深夜畅谈时那如画的眉眼,作画抄书时那皓如霜雪的一双手,抬眸凝视人的时候眉间那一点殷红的朱砂……无一不让他神魂颠倒。
今夜,他就要让陶随成为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这睥睨众生的君王配占有这般出尘的人物。
想着,陆璟的步子就急切起来,全然不顾怀中陶随激烈的挣扎。
眼看着床要接近了,陶随奋力对着陆璟的肩膀咬下去,想要让他放手。谁知吃痛的陆璟一下子将人甩进了床里,然后整人像出柙的兽物一般,侵压上去。双手拂过陶随的两侧腰身,直接往后,顺着陶随的背脊一直往下……
陶随的身体陷在柔软的锦被里,完全推不开陆璟疯魔了般的压制,只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躲开陆璟加重力气抚摸的双手。无意间碰到陆璟□坚硬的分、身,陶随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闭着眼睛,双手使了死力气要推开陆璟。
突然觉得上身轻了些,陶随睁开眼睛,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见陆璟骑坐在他身上,正解开龙袍的扣子,袒露的厚实胸口更显得他霸道嚣张。他可是在马上斩杀过叛将的人物啊。
察觉到陶随在看他,陆璟轻笑了一声,俯身一下子扯开了陶随外袍,然后双手一撕,陶随的里衣也应声而破,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陆璟双手撑在陶随的两侧,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德艳,这是惩罚,谁叫你昨儿个联合外人忤逆我。”在陶随完全木然之时,他仔仔细细陶随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这样的身子,真让他想的好久,想那日静水斋中他从病中醒来的那种惊艳,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