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随听到他话的时候,心已灰了,知道自己是如何也躲不过这一晚之后,他放弃了挣扎,侧过头,闭了眼,任由他褪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陆璟忍不住惊艳眼前美景,如雪般净洁的身子,并没有看上去那般瘦削,反而骨r_ou_匀称,窄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脚踝,无一不是和他容貌一般的姣好,带着初次的青涩,皮肤已经泛起粉色。加上他侧头时,颈边显出那条美好的筋,面上微显病容,闭眼之后,不安惶恐的神色还是难以掩饰。这一切无不让陆璟看得腹下一股火热。
他先挑起他耳边乌黑的发丝,轻吻之后,从耳际一直吻向脖颈,如愿得听到陶随隐忍的呻吟,舌尖掠过他的喉结,陆璟一路吻下去……
带着情/欲的吻,紧密贴合的身体,让陶随不由有些情动,他直咬出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双手攥紧了身底下的锦被。猛的,陆璟分开了他的双腿,毫无防备之下,他的手指进入了他股间的后、x_u_e。
陶随痛得额头起了密密的一层汗,仿佛是被撕开了般,然后脑袋开始昏沉,在感到陆璟的分/身进入的时候,尖锐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彻底昏厥过去,他来得及感到咬碎的唇边刹时泛起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
我是有多么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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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拾陆。所谓坚决 ...
陶随艰难得再次醒过来,没有那一次昏厥后醒来抵得上这次羞愧难当。他张开眼的时候,满眼都是都被泪水模糊了。他能感到,腰里沉重的酸痛,后、x_u_e一点细微的动弹都尖锐地扯痛,身体里还有异物进入之后隐约的胀痛感。这一切都令他回忆起昨天的那场情、事。
“公子,你醒了,皇上上朝去了,他让我在这儿等着,等您醒了,伺候您吃药。”小德子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陶随听他说,勉强想要爬起来,丝缎被滑落,他霎时看见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从胸口一直到下腹,胸前的两点尤其明显,似乎被咬破过,此时已结痂。才起了一段,腰力不支,又重重地跌回床上。陶随缓缓抬起手擦去满眼的泪,道:“小德子。”
“奴才在。”
“去帮我拿件宽松的衣服来。”
小德子忙出外,将一件白软缎绣金边的袍子,从帐外递了进去。穿好后拉开了帐子,扶陶随起来,垫了软枕后伺候他吃药。
陶随身体酸软,只好一勺一勺地让他喂,有时药水碰到了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就不由地嘶地吸一口气。
“公子,奴才看您这个样子,都替您抹泪儿,只是皇上他……”
“启禀德总管,龙袍和折子都送过来了。”小德子说道一半的话儿给打断了,一个小太监掀开帘子,来里面回话。
小德子知道这又是让陶随心里不舒服的事,面色一沉,道:“这里是你随随便便能进来的,出去。”
小太监是刚来的,吓坏了,跪了安,忙退了出去。
“怎么?”陶随声音低弱。
“今儿早上上朝的龙袍送出来晚了,差点延误时辰,皇上就让尚衣房送了件来这儿备着。折子,是皇上说要来这儿陪您,就不走了,才送来的。公子,你别动气,这是、是皇上他在意您。”小德子看陶随煞白的面色,知道多说也无益,又送了一勺到陶随嘴边。却久久不见陶随张嘴。
“公子,您好歹喝一点,身子骨要紧。”
“你也知道,我的病有多重。反抗是反抗不得,不如病死了,他也寻不着别人的不是。”
陶随仍旧是那般轻轻巧巧的说话,小德子看不明白,看着软弱可欺的一个人,怎可冲口而出就是这些慷慨忘死的话语。
他不知道的是,陶随自小经历变故,也曾卑微至极,叔叔的猥亵,大家族的纷争,也曾少年解元,春风得意。然后眼见得徐凌云造反的战火离乱,家族的败落的潦倒萧条。然后生母重病去世。赶出门的庶子身份,让他连出门买菜都要忍着街上人的眼神和窃窃私语,为了挨过一个个饥寒交迫,病痛沉重的冬日,他和仆童怎样的抄书,典当,日日算计。
算到他遇到陆璟不过才二十岁,却已然修炼成“仙”了。那些孤独无依的岁月,养的他不卑不亢,从容落拓,随x_ing而行。抄书卖画之余,他看书临帖,挥笔丹青,种花伺Cao,烹调美食,做他俗世里的神仙。然后才有陆璟遇到之后惊为天人的俗世佳公子。
若说他决意要死,照“士可杀不可辱”的观点,他早该死过很多次,只是他心里,还有那么丁点盼望,一种执念。他也说不清楚,他盼望什么,但是为了这么丁点盼望,他庸庸碌碌,存活至此。
昨夜之事,似乎将他心里那丁点儿执念都破除,他心里空落落的,故而慷慨忘死。
“公子,你万不能死,你死了,您这院的人连着奴才,连着太医,都x_ing命难保啊。”小德子放下碗,在陶随床边叩首道。
“说什么呢这是,怎么说到死了。”在小德子磕头的时候,陆璟掀帘子进来。
小德子吓坏了,又是一阵磕头。
“没什么,说到我的病。”陶随硬着头皮接话,帮小德子解围道。
陆璟听罢,走过来,坐在陶随的床边,顺手拿起剩了一半的药碗,舀了一勺送到陶随的唇边:“好好地把药喝了,朕可不许你死。”表明温柔的举动,话语间却是霸道威严。
陶随看到他拿着勺子的宽厚有力的手,忽然忆起昨夜自己昏厥前,真是这双手不由分说的分开自己的双腿,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由地身体一抖,揽起丝被往床里面躲。身体一动,身下就传来尖锐的抽痛,他拧着眉毛倒吸了一口凉气,仍旧继续往里靠,直到背靠到墙壁。
“墙边凉,你烧还没退,小心病又重了。”陆璟好言好语说着,放了碗,脱了靴,慢慢地向陶随凑近过去。
陶随无处可躲,只得裹紧了被子,看着陆璟温柔的笑着靠近,觉得他笑脸下蛰伏着什么猛兽。
陆璟将陶随连着丝被一起抱入怀中,就着那个姿势,可以看到陶随颈边的一小截白皙腻滑的肌肤,再加上那一股淡淡的药香,难免有些食髓知味,不由把鼻尖凑近了嗅他身上的香味,然后亲上了他的脖颈。
陶随又是惊又是窘迫,忙着推拒。
小德子看了,跪了安,悄悄退了出去。
陶随最终还是说不出求你不要这样服软的话,而且说也没用。他索x_ing沉下脸色,任皇帝的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脖颈,额头,嘴唇,跟个木头人一般。
“德艳,朕不信你是这样绝情的人。”陆璟感到了陶随的冷漠,忽然拉开了彼此,抬起陶随的脸,逼他看着自己。
说罢,他手指缓缓解开陶随腰间白锻金线牡丹纹的腰带,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陶随,只见他下垂着眼睑,漆黑的睫毛齐刷刷地遮住了亮的眼眸,陆璟不用声色地慢慢地拉开了他的外袍,指腹从他的腰腹贴着薄薄的里衣的质料摩挲向他的胸口,锁骨,停在颈边,轻轻地捏起金线滚边的衣领,从他的肩头褪下。然后解开他里衣侧面的衣带,从领口温柔地将他的里衣分开,让它们分别搭在陶随苍白的肩头。从陶随的视线便可看到自己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昨日的那场情、事的某些细节,历历在目。陆璟的作为,近乎残忍。
陶随抬眼看着面前的目光灼灼的陆璟,突然觉得自己没办法挑起眉,像对陶睿一样,冷冷清清地对他说“我为什么不是这样的人”。他道:“我也不信陆兄你,竟忍心让我落到如此……”
绢美的唇齿之间似呢喃的一声“陆兄”,谦卑恭简,仿佛时光溯回,曼城十日,谧园春昼之时。陆璟听得,沉下脸色:“朕可不是你的什么陆兄,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给朕认清楚。”
说罢他甩袖而出,陶随在床上可以听到外头宫人慌忙跪地送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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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安城南,姬府。
首辅大人端坐书房之中,座下两人,分别是吏部尚书崔台和二子姬繁。
“大人,我让我二弟去查陶随的底细,探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崔台说。
“哦?说来听听。”
“听陶家府里的下人说,那陶随和我们新上任的水师提督陶睿关系可不一般。听说当年陶随搬出陶家老宅,是因为他那三叔要、跟他干那档子事……”崔台话语含混,似是不齿。
“此事当真?”
“能不真,说是附近的街坊也知道这件事,当年陶随的娘闹的很大,一下子就传开了。你知道曼城那些小巷子里啊,藏污纳垢。这种事情可够那儿的小市民说个几年的。”
“皇帝一向用人不疑,这事儿他难道不知道。……你说他召陶随进宫,不会是要控制着他,以防陶睿造反。”姬繁说道。
“二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我看皇帝这是一举两得的招儿。”
“不管怎么说,这个陶随是皇帝和陶睿的嫌隙所在,若是有什么能让这对君臣离心,我看就是这个叫陶随的小书生。”姬乾眼里憋着一股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