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钰来了兴趣:“向来都是男子来此寻欢,这相公倒是想自己被人家寻,有趣有趣。”景钰连说两声有趣,迈开步子就往二楼走去。
妈妈想叫住他:“公子...”见他上了二楼,知是拦不住了。
景钰走到楼梯口,那艳媚公子就站在不远处,烛光下,被人簇拥着,男儿本色,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对于景钰,这楼里的怕是没有不识的,见了他,即便是不想,也让开了路子,景钰朝着那被烛光照映的人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等到了他的跟前,景钰又闻到丝丝香气,不是楼里的胭脂香:“公子可赏脸陪在下饮一杯?”
那人也笑,这一笑,颠倒众生:“是一杯还是一壶?”清冷声音,如玉石之声,清脆干净。
景钰斜眼瞧他,眸中漫上几分玩味:“为何不饮醉?”
那人靠近他,仅一步之隔:“公子能饮多少?”
景钰摇着扇子,笑眯眯的:“你何不试试?”
众人瞧着这两个打哑谜的人,便知自己是没有福气与这貌似天神的公子共度良宵,当即聚拢也快,散去也快。
景钰领着艳骨进了厢房,这房间是景钰经常待得,按照他的格调,简单的很,一张床,一张桌,一盏香。
景钰请他坐下,丫鬟上了酒,给他们二人斟满,景钰将酒端到他面前:“公子请。”
那人接过,承了景钰的礼,一饮而尽,丫鬟战战兢兢地再斟满,景钰看着,吩咐道:“不用你伺候了,拿酒来就好。”
丫鬟连忙退下,掩上房门后,那人问道:“如何称呼公子?”
哦,原来还有不识他的人:“景钰。”
那人眉目艳媚,笑意更盛:“在下艳骨。”
“艳骨...”景钰咀嚼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如何了?公子来此寻欢作乐,莫不是还对一个名字在意?”艳骨问道。
景钰斜倚着身子,侧眸看他这张惊为天人的脸:“寻欢作乐...哈哈哈,那公子可是任我采撷?”
艳骨沉默了,像是在思考...
流景在镜像外看着,听见这番直白的话也不禁红了脸,好在景池与酒青并没注意,接下来的香艳画面,看的他更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景钰与艳骨的饮酒持续了一段时间,街市渐渐散了,花灯还在,欢笑声却减弱,景钰抬手拨了拨香炉里的熏香,盖上香炉盖,又捧起酒杯!
“人生当得此,诗酒趁年华。”景钰吟道。
艳骨素手执杯,面色淡然,却因为饮了酒,蒙上一层迷人醉意:“公子好酒力。”
景钰摇摇头,晃着脑袋,隔桌探到艳骨面前:“不不不,我醉了,你最好小心些,我醉了可是会干一些失礼的事。”
艳骨问他,酒气喷在他脸上:“哦,是何失礼之事?”
“你想知晓?”
艳骨点头,景钰撑着桌,探着头,将唇印在艳骨唇上,艳骨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也不反抗,景钰盯着他,更进一步。
这世的两人,初遇之时,连亲吻都是试探,这哪像是寻欢作乐,更像是应付一场忽来的□□!
看见景钰这般主动,流景也是羞红了脸,接下来顺其自然发生的事,仿佛大家都有意识,流景,包括过去的景钰及艳骨!
景钰将床帐放下,隔着一室春光,身下躺着的人,双眼迷离,因为醉酒而双颊晕红,这销魂模样磨灭着景钰的坚持。
到了最后,景钰也不知晓是酒的作用还是自己没了坚持,在与艳骨合为一体时,景钰扣紧了他的手,说了声他会轻些!
艳骨却是哼哼的想那都是狗屁...
景钰从未有过这种时候,因为喝了酒就理智不清,甚至与他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隔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青楼一片静逸,便是房内,也只有低浅呼吸。
软被滑落,露出精壮胸膛,景钰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茫然四顾,呵...竟然在温柔乡里睡过了头,这回宫里那个老头子还不知会发什么脾气。
他倒是睡得安然,景钰将滑落的被子拾起盖住艳骨□□的肩头,看向他的脸,却是被长发遮掩着。
景钰没想着要与他告别,起身穿落了一地的凌乱衣衫,幸好欢愉过后还知道清理,不然这急冲冲的回去,被逮着了还得臊自己一身。
景钰穿衣服的琐碎声吵醒了睡着的人,艳骨撑着身子起来,模模糊糊的,看见他在穿衣,看了好久,视线清楚了,他也穿好了。
景钰转身,是想找自己不知遗落在哪的扇子,却没想着他醒了:“醒了。”
看清楚现状的艳骨发出冷笑:“如何?这就走了?”
景钰皱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要如何?”
“钱庄借钱都有利息,何况是你睡了我这事。”
景钰惊讶他的用词与直接:“难不成你还想有下次?”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欠我一回。”
“呵...”景钰望着面色淡然的艳骨,皮笑r_ou_不笑:“从来都是我睡别人,今日倒好,竟然还有人想睡我了。”
“是又如何?”艳骨任着那被子滑落,露出满是痕迹的白皙身躯。
景钰将视线转向别处,正好瞧见那可怜的扇子,他走过去,捡了起来:“我这人向来薄幸,你若是能等到我再光临,那许你一次又如何?”景钰满不在乎的走了
艳骨冷笑,双眸蒙上一层寒意,薄幸?他如何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二世,我想说,你们就看着!
第80章 80
景钰的府邸在皇宫的南边,因着不招皇帝待见,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府邸,他本来就不是乖巧的孩子,也做不来讨皇帝欢喜的事,自从搬离皇宫后,这离好名声是越走越远了。
景钰回了府中,唤了下人准备了温水,再沐浴一番,还想睡个回笼觉的时候,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带着口谕来了。
景钰百无聊赖,不着不急的穿好衣,装扮了一番,两刻钟后,才悠悠的到了正厅接口谕。
这内侍是陪着皇帝长大的,对于皇帝熟悉,更是清楚景钰,见了景钰,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才宣读口谕道:“二皇子,皇上宣您进宫一趟。”
景钰打了个哈欠:“劳烦内侍了。”
于是景钰便被一辆轿子抬到了正宫门前,侍卫尽职守门,见了景钰,行了礼,内侍领着景钰步行进了内廷,本以为会上未央宫,谁知却是去了偏殿。
景钰进来拜见时,皇帝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软塌上给宫女按摩着。
景钰拜了大礼,闭着眼的皇帝就跟没听见似得,指使着宫女一会按这一会按那,整整把景钰晾在那两刻钟。
景钰也不恼,像个没表情的人,跪就跪着,大气不喘一下。
皇帝给宫女伺候的舒服了,摒退了宫女,坐直了身子:“起来吧。”
“谢父皇。”景钰就觉得虚假,被罚了还要说谢。
皇帝饮茶,不惑之年,正是智慧之时,瞄着景钰的那一眼,充满打量,却极好的掩饰起来:“可知朕宣你入宫是为何事?”
景钰挺直了腰板,老老实实的:“儿臣不知。”
皇帝听闻,将杯子重重一放,茶水溢出,落在桌上:“昨夜上元佳节,朕设宴款待百官,你身为皇子,玩忽职守,将礼与法放哪了?”
景钰拱手做辑,拜了一礼,道:“父皇,儿臣所学之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是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既然儿臣不喜欢这些场面,父皇又何必强迫儿臣?且父皇不喜欢儿臣与百官搭上关系,儿臣又怎能违背父皇?”
“哼...”皇帝重哼一声:“巧言善辩便是你所学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