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作者:三两钱(下)【完结】(7)

2019-05-17  作者|标签:三两钱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帝休偷偷扒开被角偷看他,虽然学道三年,可他资质天成,术法修的好,即便是在黑夜视物也一样清楚,摸黑看着,他闭着眼,右手压在枕头枕着脑袋,左手在肚子上搁着。

初夏的天,夜里还是有些凉,被子是薄的,盖在身上是刚好,见他身上只有一件长衫蔽体,又不禁心软,挪了过去,将被子敞开,盖在了他身上,帝休闭着眼,头藏着,小声道:“盖好,别生病了还得要我照顾你。”

流景当即笑眯眯的靠近他,故意将话说的暧昧:“这回不管体统了?你主动给我盖被子,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说来十八岁,还是比艳骨要小些,容貌是回来了,心智还是个少年。

帝休当即就想卷被子踢他下床:“你敢,你要是...我一定不放过你。”

流景差点没直接说出你倒是别放过我这句话,笑了笑,声音在被窝里传开,让人臊红了脸:“哈哈,放心吧,虽然我喜欢男子,可品x_ing还是正的,乖,睡吧。”

帝休在他这类似哄的话语里转过了身,闭上眼睡去,流景瞧着他的背影,虽然不能抱不能做什么,可也是心满意足,三年了,终于再见到你!

......

想来应是在山上养成的习惯,天刚破晓,帝休便起床练功去了,流景做事向来是挑简单易成的,一向吃不得苦,再加上这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他从未放下过修炼,较之以前,是又不知进步了多少。

他起床流景是清楚,在院子里练的直喘大气流景也是清楚,即便是清楚,也不愿起身离开有他气息的被窝,后来模模糊糊间又睡了回去,等再醒来,左手是探到了枕头下,触碰到了尖锐的东西。

睡意朦胧间掏出来看,是个黄色信封,翻过正面,才知道这封信是写给他的,因为上面写着流景启三字,见这三字,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正经了神色抽出了信纸,这字他还认得,是帝休所写,而上面,也的确是他写的,说的无非是他要去学道了,若是来了没见到他一定不要生气,还说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然后要自己兑现诺言照看好帝家,最后才是说,要他照顾好自己。

流景把信纸折好塞回去,心里却不禁腹议着,这小子居然还知道他关心他!但是把他放到最后是几个意思,不过也算是明白何以昨夜他会说他并没有实现对他的诺言,原来这封信,是他临走前写下,等着流景来收,结果回来了看见这封信还在才生的闷气。

将信放回了原处,又躺了回去,明白他为何生气还是好的!所以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帝休终于回房,带着一身的热气,额头发尾滴着汗,进来喊流景:“你怎么还在睡?”

流景睁着眼懒洋洋的看他,见他衣衫s-hi透,于是很有义气的为他招了一桶温水,他一见那浴桶,顿时噤了声。

流景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用感谢,就当我为报答你的留宿之恩。”

帝休对着他的背影扬起了拳头,作势打了一拳,也不拒绝,脱下汗s-his-hi的衣衫,沐浴去了。

等帝休沐浴好,流景也已经洗漱完毕,帝休穿好衣衫出来,一头长发s-hi漉漉的掉水,眉眼长回了艳骨的样子,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朝气,如今这刚沐浴更衣,还披着s-hi漉漉长发的样子,不禁让流景想起了一个词,出水芙蓉。

流景咽了口口水,强压心思,才忍住了要去抱他的心思:“要我给你擦发吗?”

帝休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神,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用,我自己来。”

被他拒绝,流景也只好耸耸肩,坐下饮茶了,目光触及门外阳光,这时已经是辰时了,初夏的太阳真好,不骄不烈,外出正好:“你待会要做什么?”

帝休擦着发,头却转了过来:“打坐。”

“你在山上就是这么过的吗?”流景问道。

帝休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饮下一口茶,忽视他的鄙夷,流景一言定论:“果真是毫无趣味的生活。”

“......”

放下茶杯,流景兴致盎然的跟他提议:“阳光正好,不如我们出去垂钓?”

帝休拒绝:“我要修炼。”

流景露出了坏笑,抬手施法,帝休顿时不能动了:“你做什么?”

流景走到他面前,将帝休拦腰抱住,坐在椅子上,帝休由于不能动,只能任流景摆布,被下了定身术,帝休也只能急红一张脸,双眼转动着,十八岁的身子不及流景健硕,即便是坐在大腿上也不觉得重,刚沐浴他身上都是香气,挠的流景心思甚是痒,不由得做了坏事,流景压低头,伏在他耳边:“只要你解开这定身术,我就听你的。”热气喷进耳内,他的身子更是僵硬。

“你...”帝休睫毛颤动。

“去不去?”

“哼...”

流景在门外抬起头,看着沿着屋檐落下的阳光,笑的如它一样灿烂!

第70章 70

小莫准备了两副钓竿,一起前往莲花湖,说是莲花湖,一点都不假,见此湖,两岸杨柳青青,湖中荷叶连连,接天碧色。

小莫挑了个柳树下的位置,正好挡住阳光,搬出了小凳子,等流景与帝休将鱼饵放进湖中坐下时,眼中是青山绿水,连接碧色一片。

怪不得诗人总爱好景江山,总能吟出千古佳句,帝休也是个随遇而安的x_ing子,见拗不过流景来到了莲花湖,就真的跟着他垂钓,且钓鱼手艺要比他好些,快半个时辰了,帝休都钓了两条鲈鱼,流景的鱼篓还是空的。

就连小莫都在为他家少爷赞叹:“先生,看来还是少爷技高一筹,你看看,两条了。”

流景也侧眸望去,见小莫一脸兴奋,不禁打趣道:“嗯,一条红烧一条清蒸,正好正好。”

小莫当即便傻了:“先生怎么打起这鱼的主意了?”

流景也是懵懂问他:“难道这鱼不能吃?”

小莫还是不明白:“能吃,只是为何要吃少爷的?”

流景望向一旁神色淡然的帝休,意味不明的笑道:“你家少爷钓的嫩,好吃。”

小莫瞧了瞧流景,又瞧了瞧帝休,实在是没瞧出个所以然,但是不明白何以自家少爷会忽然红了脸:“那先生是来做什么的?”

这还不简单吗?:“钓鱼。”

帝休就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碍于不想引火烧身,他至始至终未搭一句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流景旁边上的鱼篓还是空空的,正所谓愿者上钩,那鱼不肯上他这判官的钩,想必是不甘愿被他吃了,身为判官又岂能强求?但是小莫的眼神越发明显的鄙夷,到了最后,他竟然护着帝休那装的满满的鱼篓,抱着不肯撒手了,估计是怕流景又打他家少爷鱼篓里鱼的主意。

看向帝休的鱼篓,鲈鱼跳跃,满满一篓子,难道这鱼也论钩而上?清楚帝休身份不简单,所以都上他这天神的钩,嫌弃他这判官?

小莫见流景目光灼灼,就连帝休,在两个时辰过去后,也不禁问道:“钓鱼是你提议的,何以半天过去了,你一条都没钓到?”

流景已经将身子从凳子上的坐着挪到Cao地上躺着,望着眼前垂落的杨柳,笑呵呵道:“人生贵的适意耳,何能羁宦一筐鱼?”

帝休即刻便肯定自己给流景消遣了,当即收起鱼线,道:“不钓了,回去。”

见他还真的起身就走,流景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收了鱼线跟上他的脚步:“说不钓就不钓,你也太坚决了些。”

帝休不以为意回应道:“你想消遣便消遣我,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些。”

“天地良心,我何止是把你放眼里。”流景道:“我都是一直把你放心里。”

“你...”帝休讲不过他,干脆不讲了。

“莫不是生气了?”

帝休拔腿就走,听着他声音悠悠的,自己也悠悠的道:“何以要生你的气?”

“当然是因为我调戏你。”流景一本正经道。

“......”帝休又吃了个哑巴亏,这回是真的不再理他了。

帝休又默不作声,流景也不去招惹他,路上干走着无味,随意弄了把扇子出来,定定的摇着,帝休跟他家人随意介绍了他,小莫给面子,喊了声先生,见流景拿把扇子摇着还真有那么点破味道,帝休瘪了一眼,也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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