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离拔拓刺孤仅有几尺距离,他冷眼环视了周遭的仆人,“你们分内的事都做好了是吗?府里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麽用的?个个混水摸鱼!”此话一出,聚集一堆的仆人瞬间哄散离开,只剩总管一人留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留。
江煜走出檐廊,站到拔拓刺孤的旁边後,盯视了他紧闭的脸好一会儿後,脚尖朝他腰间连续踢几下。“喂,你装死装够了没?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张开眼了。”
拔拓刺孤像是没听到他所说的话,眼睛仍然紧阖著。
微怒,脚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喂,拔拓刺孤,你耳聋了吗?给我醒醒!”
遭受外力的攻击,拔拓刺孤仅是蹙了眉,还是没张眼。
总管在一旁瞧得心惊胆跳。再这样下去,刺孤公子的一条小命恐怕就要让少爷给踹得魂飞魄散了。
“少爷……刺孤公子也许是真的昏了……”
“……是吗?”江煜依旧怀疑著,他蹲下身,扬手朝拔拓刺孤脸上挥了几巴掌,力道之大连一旁的总管看了都有些看不下去。
江煜见他昏迷不醒的模样,才真正相信他是昏倒了。起身,“唤几位仆人将他抬回房……先换下他这身s-hi衣再抬他进房,免得弄脏我的床。”
“是!”
拔拓刺孤沉重地睁开眼皮,隐隐约约间,他见到一抹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
谁?他揉揉眼想看得清楚,但双手却完全抬不起。
他痛苦呻吟,他感觉全身发热,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
眼前的人开口说了句,仅是短短一句话,拔拓刺孤便认出声音的主人。“怎、怎……麽会是……你……”一句话,他说得断断续续。
“这里是我的寝房,我不在这里,能在那?”
摇了摇头,这下总算看清他的脸,“……水,我要……水……”他唇乾口燥。
他脸色僵住,“你敢要我帮你拿水?”
闭眼,拔拓刺孤也明白答案是否定的,他是那麽的高傲,又怎麽可能会帮他倒水呢?
过了不久,冰而清凉的茶水流入食道,他讶异的睁眼,发现不知何时他人已被他扶起靠在床柱边,茶杯抵著他的唇,清凉的水不断涌入口腔里。
茶杯见底,他缓缓开口:“谢、谢谢……”
“下次敢再指使我做事,後果由得你好受!”他凶狠的说。
他点头,全身无力地躺回床上。
“喂、喂,谁准你休息?既然醒过来就去做事,府里可没有白吃白喝这回事。”江煜粗鲁地一把攫住他的手臂,一扯,将拔拓刺孤的身体拉起。
岂料,江煜才刚松手,他立刻软趴趴地倒回床上。
他燥热地喘气,额上不断沁汗,“我……很热……”
“热?”
江煜见他双颊红润得不像话的模样,确实不像平常样子,“不会是发高烧吧?”他是听说过处於下方的男人第一次做,十之八九都会发烧,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他唤了总管,吩咐请大夫来府里帮拔拓刺孤看看。
他可不能轻易让拔拓刺孤死去,他还要好好地折磨他呢,还没玩够的玩具,怎麽能轻易让他离开呢?
8
拔拓刺孤昏睡一天一夜後才醒过神。
他困难的爬起身,却又全身无力地倒在回床上。
“公子,你终於醒过来了。”床沿旁传女子的惊呼声,他转头一瞧,是名丫环。
他脸色参白的露出笑容,“姑娘,请问……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公子,你发高烧,睡了三天呢!”
“原来已经过了三天啊……”他呢喃。
“我去端药,公子你躺著别动,我等等就来。”
“不……”他伸手欲拒绝,但她却正巧关上门,自然没听见拔拓刺孤的声音。“不必端药了……唉。”
吃了药,病就好,病一好,那人不知又要对他做出什麽残忍的事,那──他宁可不要吃药。
丫环的手脚伶俐,不需多久时间,她已捧著汤碗进入房内。“公子,快快将这要给喝下,热得喝才有效。”
“谢、谢谢。”仰头,他一口全数灌入口里。
她一笑,“用不著跟我客气。”
“请问……该如何称呼姑娘?”看她人也挺好的,继管家之後,第二个对他示出好意的人,让他不免对眼前的姑娘有了几分好感。
“我叫王小红,公子,你唤我小红便可。”
“小红姑娘,你也别叫我公子,怪别扭的。”
两人对望一眼,禁不住相视而笑。
“不然──我唤公子为刺孤公子,可好?会不会太不敬了?”
“不,一点也不会,我喜欢这样的称呼,如果可以省下公子二字那就更好。”他将空碗递给小红。“谢谢你的药,虽然很苦。”
“良药苦口。”她接过,“你再多休息,身体还是很虚弱,我晚点再过来。”
“谢谢。“
她轻笑。
她朝门走了几步後,忽然後头传来拔拓刺孤了声音,“小红姑娘,等等。”
她回头,疑惑道:“刺孤公子?”
“那个……”他犹豫好一会,“请问……他今晚会到这里吗?”
“他?”小红一会儿才明白拔拓刺孤所指之人,“少爷他昨天因公事出去一趟,要好些天才会回府。”
他松了口气。
“还有,刺孤公子,你千万别让少爷听见你对他不敬的称呼,少爷最不能容忍下人的不敬,被少爷听见,可是会挨皮r_ou_疼的。”
再疼他都受过了,又怎会在意那丁点疼?不过,心里虽是这样回话,但他仍笑著答谢:“谢谢小红姑娘的叮咛,我会记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