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曲,林家庄的女眷们纷纷闪着星星眼,怀着一颗少女心,好生羡慕,感叹着各种浪漫。
其他的林家人则也是以祝福的心态,欣慰的一笑。
但是唯独呢,林瑾希被“吵”得睡不着觉,抱着头翻来覆去,内心十分抓狂不已。
“可恶,这两个家伙又在秀恩爱!”
怨念着的同时,林瑾希忽然很想张口大喊“阿望”,但却梗死在喉咙之中,他免不了一阵失落无力……
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习惯没有那个傻仆人的存在。
“笺儿,你我五年没见,你这琴技……”云凭语的话到唇边,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没有继续下去。
水花笺冷哼一声,撇撇嘴:“你少卖关子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我的琴技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进展,怎么弹都不好听嘛。”
云凭语还在笑:“我的笺儿,还是这么有自知之明。”
一瞬间,水花笺又忍不住想要砸琴!
“你少得意了!等我哪天把琴弹好了,就直接把你杀了,嘿嘿~”水花笺一挑长眉,不怀好意的冷笑两声。
“哦?”云凭语一愣,故意拖长尾音,话中还是含着不变的笑意,“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好,云凭语,那你给我等着。”
云凭语,吾爱,没用难听的琴声把你的耳朵折腾s_ao扰死,我才舍不得让你死呢~
林家庄的白日里,云凭语慵懒的倚在树上半眯着双眼,十分享受的瞧着树下的水花笺,以一个哥哥的姿态在“教育”着弟弟林瑾希。
“好弟弟,你看看你,阿望小仆人怎么就对不住你了,非要如此伤人家的心?这下好了吧,人家都离家出走好几年了。”
水花笺说得一脸惋惜遗憾,可林瑾希这怎么听,怎么都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林瑾希反驳,非常不认同,话也说得酸溜溜的:“他才不是离家出走,是很乐意的被精虫上脑的色老千带走了!”
每每回想起晋王爷突然出现,声明阿望是他的人,要带走他那时的情景,林瑾希就气血攻心,恨不得直接挥剑一剑砍了过去,一了百了。
“不管怎么说,你不去找他就是你的错了。”
“为什么是我错?他每次给林家庄添麻烦,我都没有怪过他,总是尽力帮他。”
“那是你该的,在别人冤枉他时,我也明白你为了护他周全,才假意与他断绝关系,可你也应该及时跟他解释清楚。”水花笺连连摇头,皱眉道,“你看看你,白当了几年的武林盟主,这一点男孩子家的心思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是不屑于解释,再说阿望那个超级迟钝的脑子,就算我说了,他也听不懂!”林瑾希一瞪眼,气愤道,“他就笨死了傻死了,才会被那么多人抓到把柄来威胁我的,气死我了!”
“好吧,你真心是没救了。”水花笺一扶额,深深一叹气。
“哥,什么我没救?我怎么可能没救,没救是他好不好?”
“唉,就算阿望笨死了傻死了,你常常被他气死了又如何?到底,你还是那么喜欢他,就是爱死了这样的他,不是么?”
水花笺笑笑,这一句话说的,活生生的堵死了林瑾希接下来想好的一堆反驳之词。
见林瑾希一脸y-in晴不定的愣在原地,树上悠闲的某位叔叔伸了个懒腰:“呵,笺儿,你真爱闹。”
“好了,好戏看够了,您老人家也该下树了吧?”水花笺说着,对于云凭语的行为,还有些意外,“还真是看不出来,你怎么这么喜欢呆在树上,像只猴子似的。”
云凭语有点不高兴,一眨眼,飞身下来抱住水花笺,身形一闪,又飞身飞回了树上。
隔着衣衫,两人在树上摸摸索索的,不到片刻,居然又要做出亲热之事来,又一次完全将林瑾希当成空气,他这明明上一刻还在大声说话的活人啊!
“啊!你们…你们两个!!!”
林瑾希一声大吼,震住了树上的两人。
“阿望的事,我…我知道了!你们赶快有多远走多远,不要总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刺激我啦!”
最后,林瑾希咆哮着,将云水夫夫两人华丽丽的,给“吼”出了林家庄。
耀州遥城,被嫌弃被驱逐的云水夫夫,手牵手的走在大街上。
“凭语,接下来我们要去那儿呢?是回我们的家,还是先去其他地方逛逛?”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呵呵,难得这次出来,不如我们就到处逛逛吧。”水花笺露齿一笑,一脸天真浪漫,一副迷惑人的小样子。
云凭语无奈,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依你这闲不住的x_ing子,定是要这样的,你从小就不让我省心。”
水花笺垫起了脚,伸长手臂勾住了云凭语的脖子,又是一脸坏笑:“嘿嘿,云凭语,我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你的。”
“嗯……”云凭语轻轻应了应,又趁机亲了调皮的瞎子一下,“遥城这里离福城不远,我们就去见他吧。”
“见他?谁?”水花笺一惊。
“秦有心。”
盛家庄和林家庄同在耀州,不过一个是在偏南的遥城,一个地处北边的福城,此地势地形,或许也注定了两家的针锋相对。
雇了辆马车,再加上少许的脚程,两人很快来到了盛家庄的庄门前。
云凭语欲要再向前,却被水花笺拉住了,他的手开始变得冰凉。
“怎么?在害怕?”云凭语一点水花笺的鼻尖,悄悄的问。
水花笺点头:“在盛家庄,他是盛凌,盛凌不会想见我的。而且……”
他冰凉发颤的手,下意识又握紧了云凭语的手:“而且,杀了他的人,是你。”
“嗯,你说的这些,都没错。”
云凭语的坦然反而让水花笺心凉,然而他话锋一变,“但是,盛凌不想见林瑾奕,不代表秦有心不想见水花笺。”
“……”水花笺怔住,心头一暖。
“那时候,他想和我公平的争一回,不惜代价,不论生死,结果他输了,盛凌输了,可是秦有心赢了,最后的一刻,他还是回来了。”
“有心他,最后走得好吗?”
“嗯。”
越来越多的时候,云凭语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总能平复水花笺的心,让他安心。
水花笺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就离不开了。
有了信心和勇气的两人,正要去敲盛家的门,却正巧撞见了粗暴不和谐的一幕。
大门被人猛地从里面打开,两个家丁往外扔出了一位身着粗布裙的妇女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娃,其中一个一脸凶相的家丁恶言恶语道。
“滚!你这个臭娘们,带着你这娃快滚,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求…求求你们了!”妇女跪在他们的脚边,还在不停拉扯着他们的裤脚,哭诉着,“我…我真的不是骗子!我…真的是来找秦郎的……”
“呜呜…呜呜呜……”不明所以的小女娃,一直在哇哇大哭。
“这里没有你的‘秦郎’,我家三少主叫盛凌,而且早几年就不幸死了。”另一个家丁道,说罢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怎…怎么会这样……”
妇女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绝望,低下头,伸手抚摸着小女娃的头。
云凭语一眼就瞧出了端倪,若有所思,听闻这个妇女她是来找秦有心的,水花笺一个激动,立刻就快步走了过去,摸索着扶起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