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竹子回房睡。”
“哎……叫你别吵。”马老爷抚着胡须,正伤脑筋。
“您慢慢想,这盘棋先搁着,竹子该睡了。”话才说完,他轻推着竹子下榻。
“靖……靖儿。”马老爷愕然地抬头,后知后觉,“你们要去睡了?”
“爷爷,您跟我抢竹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时辰不早了。”
“还……还早啊。”
他哼声:“今儿不让您了。”尔后,揪着竹子回房。
小阮在一旁掩嘴偷笑,老爷不知道靖少爷会吃醋呢。
9
梅竹青躺在他怀里,贴合的体温高烫。马靖又亲又咬又蹭,呢喃着好喜欢他……害他睡不着。
经常和竹子亲热,浑身燠热难当,马靖要求:“竹子,让我脱你的衣裳好不?”
“好……但马靖不要脱衣裳。”梅竹青知道马靖的身体会变硬,不脱衣裳就不怕了。
马靖挺身半躺,解开他的衣衫盘扣,很小心温柔的对待,唇随手走,舔吻他裸露的肌肤,流连于他胸前的突起,揉捻或吸吮。
梅竹青被他吻咬得浑身瘫软,懵懂无知两人之间的亲昵是因喜欢而起,全凭本能反应接受,其余认知是马靖喜欢咬他、抱他。
褪去他浑身的束缚,目光梭巡竹子已然发育成熟的身体,性征的形状漂亮。依循本能在他身上摸索,置身于他的双腿之处,握住他的性征摩擦,惹得他轻叫、抽气。
“马靖……”梅竹青眨着湿润的眼,要哭不哭的说:“变硬了……”
“我也会,发现得比你早。”
他霍地哽咽,排斥:“不要放进嘴巴……”
“嗯……你乖,答应过我不想的,现在只准想我。”
“好。”他乖乖地让马靖摸,舒服的感觉胜于以往的拥抱,甚至是喜欢的。
浑身越来越燠热,马靖摸弄梅竹青,满脑子也想让他碰。 “你让我脱衣裳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
“嗯……”梅竹青迷糊的点头。
马靖立即褪去一身束缚,继续抚摸梅竹青,循序渐进地哄他配合。梅竹青频抽气,习惯让他碰,不懂为什么越来越舒服。马靖以指尖摩挲他粉色的顶端,爱不释手他的性征色泽这般漂亮,不似他血脉贲张,已紧绷到极点。
眼看竹子被他摸弄得迷醉,像小狗儿呜咽,轻叫。马靖直说:“你这里射出来了。”
梅竹青满脸潮红,呼吸不匀地回应:“是马靖弄的……”
听他说得像抱怨。马靖问:“会不会不舒服?”
梅竹青摇头。
“换你摸我了。好不好?”
他犹豫,两手抓着绣枕,别过脸庞轻叫:“不要。”
马靖一瞬瞪他无辜的模样,衣裳都脱了,亲热许久,仍是难受得要死。但他不要用嘴,也不肯摸……视线瞄向自己胯下,蓄势待发,瞥见他的私处,无疑是粉嫩的诱惑,当下决定:“你别怪我用你的下面。”
梅竹青“嗯”一声,浑然搞不清楚状况。
马靖将他的腿拉得更开,探指进入,问:“会不会痛?”
他摇头,感到紧张、困窘,马靖连那里都要摸。
马靖事先料想他一定会痛,手指和身体差那么多,也事先警告:“我很大,你哭的话,我不会理你,谁叫你连摸都不肯。”
梅竹青的眼神游移,产生了那么一点害怕,“马靖……不要摸了……”
“我管你!”他很不满地抱怨:“我难受死了,每次亲亲抱抱,你不会难受,我会!”
梅竹青一脸无辜,睫毛轻眨,不再抗拒地说:“好……”
马靖抽出手指,整个人退后些,低头以唇舌濡湿他紧缩的私处,有点泄恨的轻咬他的大腿内侧,惹得他一声叫,整个人微微发抖,一副可怜兮兮。
“我都快要被你给逼疯,你好吃好睡,我为了你,一到晚上就难受得睡不着。”他怨言颇多,挺身尝试进入竹子体内。
梅竹青抿唇不发出声音,忍耐异物入侵时的不适。
马靖咬牙感受他的紧缩和包覆,才进入一半而已,浑身烫得冒汗。 “你太紧了。”他仍抱怨。
“呜……会痛。”梅竹青一脸委屈。
“别哭,你也把我夹得好痛!”马靖颇懊恼,竹子浑身紧绷,害他进退不得。
“真的吗……”梅竹青眨着泪眼,央求,“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马靖伏低身子,欲望往前推挤,待进入全部,缓缓地抽动,终于渐感舒服,竹子的体内好热。
梅竹青浑身因他的动作而摇晃,抿唇要哭不哭的。
好想听他叫。马靖亲吻他泛红的脸庞,欲望抽撤的节奏加快,不吝称赞:“你现在让我很舒服了。”
“痛……”梅竹青搂着马靖的脖颈,闷呼。
“你乖……”马靖凭着本能索求,任他哭、让他抱,怜惜他的每一次轻叫。
“呜……马靖好坏……”
他只是在撒娇。
“以后不要抱了……”
不是他说了算。
“马靖……”
“嗯?”他一手托高他的腰,这时候才分心理会他。
梅竹青频频喘息,仰起脸庞零零落落地叫:“以后不要脱衣裳了……好不……好?”
马靖聪明地堵住他的嘴,舔咬、辗转吸吮他的舌头,直到欲望在他体内尽数释放后,才满足的松口。抵着他的额头,答应:“好,以后不要脱衣裳,我们脱裤子也可以。”
“呜——”马靖真的好坏……梅竹青的双手仍搂着,一点儿也气不起来,闷在他怀中良久,怎睡着的都不知道。
待天亮,迷糊之际,马靖又和他黏在一起,用摸索出来的方式,纾解因喜欢竹子而引起的身体反应。很温柔的吻咬,听竹子又哭又叫的重复那些碎语,像小狗儿撒娇,害他兴奋好久,欲望持续抽动,直到满足为止。
阿祥和一群雇佣在外奔波两个月有余,专收破铜烂铁,岂料越做越得人缘,无论商家或民宅,只消在固定的日子等马家的驴车沿街到来,便赶忙将破铜烂铁统统清出给马家质库,秤斤算两计价,条件比柯四爷一毛不拔来得好。
久而久之,柯四爷的收益骤降,手底下的雇佣们往往空车出门,鲜少人肯将自家不要的破铜烂铁扔出,导致他们无法再以此为生。
矮屋外的空地,几名雇佣纷纷向柯四爷请辞。
“咱们从你这儿赚不了几个子,养活一家子都成了问题。这差事,你自个儿留着慢慢做。”扔下话,带头的扒了扒头发,宁可回去做老本行,顿时心情郁闷的走人。
真他娘的!李四暗咒,“呸”一声,忍不住说:“谁跟了柯四爷谁倒楣!”
“岂止倒楣!他妈的吝啬鬼一个、铁公鸡一只!”
其他人毫不客气地骂:“咱们为你做牛做马,挨家挨户的收破铜烂铁,就连自家的也拿给你卖。当初说好领月俸,这阵子量减少,你马上翻脸不认人。操!月俸变成秤斤算两价,存心坑人啊你!”
“走,何必跟他说这么多。”毛五挥挥手,挥赶着同夥尽快离去,宁可找新的差事来做。
“咱们这次就当倒楣跟错人。”
一下子,仓库外的空地哪还能见到雇佣们的身影,仅剩下十来辆老旧的驴车和柯四爷。好不容易回过神,他跳脚嚷嚷:“滚滚滚——不干就不干,都回去吃自己吧!”
哼!马家质库的靖少爷同他抢生意,彻底断了他的财路。实在不甘心……走着瞧!
马靖外出收账,无须特地打听,街坊的人们自然会向他招呼或询问破铜烂铁的收购价格。由于受惠的宅户遍及城镇各处,不仅为他捎来好名声,也令他达成了目的——存心跟柯四爷那只铁公鸡作对。
岂料也有消息传出,柯四爷收回租贷处,要在马家质库的对街开设一家质库,也回敬一着跟他杠上了。
卖豆腐脑的张三好心的提醒:“靖少爷,你得防着,柯四爷的心胸狭窄、待人刻薄,又是个土财主。一旦跟马家过不去,他一定会使出比马家质库更优惠的手段来打击。”
卖鞋的王大婶也告知:“是呐,这阵子,整条街坊的人都在等那只铁公鸡的质库开业,质押、收破铜烂铁的价格若是比马家质库更好,都不想错过机会削他一顿咧。”
“哦,柯四爷真舍得砸银两?”马靖挑眉,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货郎大叔道:“瞧他这阵子忙着到处贴告示、逢人便宣传就知道了。”
马靖的嘴角扬起,“等他开业后,我一定会上门光顾。”
“啊,你不担心生意被他抢走?”衣铺的老板惊讶不已,不禁为他担忧,因为靖少爷是店内常客,可不希望他的质库生意受影响。
“没什么好担心的。”马靖笑笑,脑筋一转,打算回去后找爷爷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