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庄惊蛰很满意池大叔的身体,虽然他无从比较。
从池远体内抽出,庄惊蛰起身看池远疼得奄奄一息趴在床上。有点抱歉的亲了亲池远的脸蛋。池远有气无力抽抽嗒嗒的骂道,“死崽子,白眼狼,疼死老子了,老子对你那么好,你还这么使劲,王八蛋……
庄惊蛰无奈的抱起池远,池远一惊,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会被公主抱。忙揽住庄惊蛰的脖子。
庄惊蛰把下半身瘫痪似的池大叔扔进浴缸。调好水温放水,自己也坐进浴缸,把池远抱进怀里,让池远坐在腿上,举着花洒将水淋上池远的脑袋。
池远被突然淋下的水呛了一口。然后像鲸鱼一样“噗”一声,便装死躺在庄惊蛰身上不动了。
庄惊蛰看着老男人幼稚的行为,觉得挺可爱的,便也没理,手指温柔的按摩池远的头发,打上洗发露揉出泡沫,池远闭眼享受着。
热水渐渐加满,没过两人的身体,池远在庄惊蛰的按摩中舒服的哼唧两声。
庄惊蛰的手在水下按摩着池远的身体,力度适中的揉捏他的大腿。手指深入被热水泡软的穴口,想掏出自己留在里面的东西。正享受着的池远被突然地探入一惊,腰臀一紧,夹住了庄惊蛰的手指。
“放松,我看到都流血了。对不起,我给你洗洗上药。”
不知道庄惊蛰一个孩子怎么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这样的话,池远一张老脸都快滴血了。
不过到底再没力气反抗,任庄惊蛰给自己洗净,擦干。又换了床单后再将自己抱到床上,给自己上药。池远算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这张老脸在庄惊蛰面漆也丢尽了。
唔,太耻辱了。池远想着。
第二天清晨,池远睁看眼居然看到庄惊蛰,以往庄惊蛰总是早早就出门了。看他正在收拾行李袋。池远一个使劲挺身坐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状况,扯动了半身的疼痛,也没顾着腰疼直接问庄惊蛰“你干什么啊?收拾东西上哪?”
庄惊蛰见池远醒了,放下东西“我被派去总公司做了。上头先考核,毕竟我没有学历没文凭,让我先跟老板派的人一起出趟差帮他做点东西。这趟做得好就可以不干这个了。”
“去哪啊?多久?”
“先去上海还有浙江,最后走趟北京。估计一个月就能回来。”
“怎么这么多地方,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跟我商量了吗?我同意你去了吗?”池远生气了,生气庄惊蛰居然这么大事儿都不提前告诉自己,不跟自己商量。明明自己待庄惊蛰像家人一样。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偏偏庄惊蛰就真像头白眼狼呢。
“机会挺突然的,最上头的老板下来视察。挑几个人去学习,就选中我了。这么好的机会,哪有时间准备考虑。”庄惊蛰继续手中的动作。潦草的解释着。
池远不是不相信他,可池远就是控制不住难过,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明明自己掏心掏肺的待他,可人家根本没表过态。模棱两可的不冷不热。
池远急了。扑上去,扯住庄惊蛰,夺下他手里的包,扑哒扑哒把装好的东西全都甩了出来。也不顾自己腰酸腿疼,他就无理取闹着,拉着庄惊蛰叫唤“不行,我没说让你走你就不许走,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说,你拿我当什么了?庄惊蛰。”
“你怎么了,别胡闹。”庄惊蛰看着池远莫名其妙的举动。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便有点严厉的看着他。
“我胡闹?我胡闹个屁我。你说你拿我当什么。爱人?亲人?房东?饲主?庄惊蛰你说实话你今天走了还能回来?你出去了,什么都看见了,再什么都有了,还会回来找我?还会把这儿当家?”
池远是真着急了,眼圈都红了,也不顾浑身酸痛,站在地上与庄惊蛰对峙。
庄惊蛰没说话。静静的站着。
“你看你除了手中的行李,这个房子还有什么你的东西?庄惊蛰你告诉我你到底拿这当什么?你到底……”不知该如何开口,池远看着庄惊蛰,仿佛看到他正在长出翅膀,随时要飞走。
这是池远一直担心害怕,又一直不敢面对的。他当初草率的把庄惊蛰领回家,就知道他迟早会离开自己。可相处下来他越来越害怕那天到来。不能怪池远如此神经质,庄惊蛰从没给过任何承诺,直到现在他仍可以说是对庄惊蛰一无所知,他任何时候都是冷静得不像个少年。池远却每天每天都被少年**着,不能自已的深陷,当睁开眼却看到除了站立的人,屋子里再没有属于少年的任何东西时。池远被引爆了。他需要庄惊蛰给自己一个说法。
庄惊蛰的隐忍程度根本不在池远的认识范围。不顾老男人难看的撒泼,莫名其妙的暴走。去床上拿来空调被,裹住池远光裸的身体。
庄惊蛰知道池远对自己有多好,不过自己不爱任何一个人,男人或女人。庄惊蛰不想给予承诺,在他看来那等于欺骗。至少他不想欺骗这个平日里看着很贱很精明,实则白痴的有点可爱的男人。
裹住池远被空调吹的寒战的身体。庄惊蛰又低头把池远倒出来的东西一样样捡回包里收拾好。又扯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朴素破旧的皮绳,套在池远脖子上。
池远手捻着绳上穿着的一小节木头,黑黑的一小节木头,上面刻着一种特别的龙的图腾。小小的木柱的侧面刻着印章的图案,似乎是惊蛰两个字的摸样。
看着池远光着身子裹着薄被,一手在胸前抓着被角,一手捻着木头柱低头认真看着的白痴摸样,庄惊蛰摸摸池远的头。
“这可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留给你作抵押够不够?”
池远傻傻的摸着光滑的木头,渐渐冷静下来,可还是不想抬头。丢人啊,池远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这是在干什么啊,发什么疯,让他走好了。真TMD丢人啊。感觉到少年长了薄茧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池远咬着嘴角更不想活了,恨不得钻到楼下算了。
第 8 章
池远还是把庄惊蛰的行李又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了自己闲置的“驴”牌棋盘格旅行包。装了几件薄外套,又塞了五千多块的现金,又给庄惊蛰一张银行卡,虽然公费出差但是出远门池远还是希望庄惊蛰手里钱够充足,以防万一。池远变身池爸爸,唠叨“下飞机一定要往家打电话。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庄惊蛰只能用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废话,手在池远挺翘的屁股上掐了两把,**的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头次出门的小孩子。”换个池远的大红脸,“不要脸”说得娇嗔无比。池远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娘。
庄惊蛰飞到上海,打车到了公司提供的住所才发现,原来这次出差学习有一小队人。老板亲自领着一个小组过来考察地产。还带了自己刚回国的女儿。庄惊蛰做得更加认真。
老板是个亲力亲为的人,而且对庄惊蛰很欣赏,他说上城要想不断发展就得不断吸收,我不看重新人的学历,要想打赢就得靠德。对于一个人的好坏,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说着有点像个过去一摸骨骼就探发武林奇才的老和尚。不过老板着实是个很有亲和力、又及其稳重的人。
他说自己看到庄惊蛰在工地时,一眼就相中了他,说这孩子有股狠劲,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才那么破例的想培养他当自己的助手。尤其听这孩子叫庄惊蛰,更觉得人如其名。有安静的爆发力量。
庄惊蛰还是惯常的宠辱不惊。不过的确努力学习。沿途,老板带着庄惊蛰参加会议,让他学着如何销售,工作很累,因为庄惊蛰使足了劲。
这天,自己帮着老板挡了将近一斤的五粮液。强忍着想吐光肚子里好几百一瓶的酒。很累,庄惊蛰爬到床上休息,他有点想念那个话唠的池大叔。头很痛,庄惊蛰觉得辛苦,尤其是没有家的感觉……疲惫着渐渐睡去。
庄惊蛰看上去是个幸运的人,老板留洋回来的女儿,豪放派的漂亮姑娘。和她老爸一样都十分看好庄惊蛰,不过用途不同。她对庄惊蛰说,你可以叫我Ann。安对庄惊蛰很照应,尤其出差的日子,晚上,别的同事各自去体会那个城市‘独特的魅力’时。安会敲庄惊蛰的门,带他逛夜市,看夜景。会给他指当地有名的建筑,给他解释它的好处,历史等等。安在国外读的就是建筑系,不同于一般富家千金,安优秀得体的多。
安和庄惊蛰去夜街吃小吃,喝啤酒,聊天。
安豪爽的搂着庄惊蛰。“小庄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在一块吗?因为你一看就和别人不一样。我喜欢你说话做事的方式。很自我,很强大。虽然你比我还年轻两岁。不过我爸看人特别准,他一眼就看得出你有出息。你多给他争点气,我爸他没有门户之见。他可是很有意思培养你做很多事的……”庄惊蛰打断她,“我很感谢老板。因为我的确什么都没有。我也很感谢安姐你这么照顾我。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安有点喝醉了,“庄惊蛰,你真能装糊涂。你看着我,我问你,你介不介意女人比你大两岁。”安巧笑俨然,双手搭着庄惊蛰的肩膀。
出国数年的安行为很开放,直来直去。做派很欧美,没有小姑娘的娇羞。他看好庄惊蛰,直接坦白。
“安姐,谢谢你这么照顾我。我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庄惊蛰还是坐得笔直。这个时候的安和庄惊蛰就像张曼玉演的那版电影《青蛇》。庄惊蛰是水中打坐的法海,安是在他腿下悠游的蛇妖。
安不再搭话,趴在油渍斑斑的桌上,嘀咕了声,“小子,我困了,你背我回去吧。”
“好。”庄惊蛰蹲下,让安爬到自己背上。站起,往旅店走去。
庄惊蛰很幸运,幸运的第二天就光荣的负伤了,去一片施工地时,庄惊蛰愣是给老板家大小姐挡了一捆钢筋。被庄惊蛰一推,大小姐的脑袋得救了,庄惊蛰的腿光荣负伤了。粉碎性骨折,还有两根横穿的大铁条生生划过庄惊蛰大腿,划出条十多公分的大口子,血哗啦啦流了一地,当时就给安吓的搂着他哭。这要说是幸运只能说,只需要缝个几十针,再打上石膏修养着就可以得到老板助理的工作。并且受到大小姐的亲自照顾。
公司知情的人都私下议论开了,说这小子这一条腿折的真挺值,大好前途都砸出来了,说这给大小姐挡一下的是自己多好啊,不过就只是说说而已,仗着庄惊蛰身体结实,一般人被那一砸得直接疼死。不过平日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安大小姐只对庄惊蛰好。这一砸更可能是激情无限啊。年轻真好啊,长得帅真好啊。
不过庄惊蛰本人可不这么想。他出来这一个月都要回去了出了这意外,池远在家得多着急啊。他打电话告诉池远自己骨折了,池大叔急的都想马上赶过来了,忙把他压住,说自己马上回去了。让他在家等着。
安想让庄惊蛰在医院修养,自己会去照顾他。庄惊蛰没同意说自己回家修养就行。安问他跟什么人住在一起,庄惊蛰只说是房东。安很担心,可见庄惊蛰那么坚持着回去,安还是亲自把庄惊蛰送回去。还买了很多保健品送过去。
池远接到庄惊蛰电话说今天会回家,忙请樊林帮忙代课自己翘课在家等着庄惊蛰。还特意去市场买了好几根大骨头,猪排骨,红枣,桂圆,要给庄惊蛰补上。
池远还是围着黄色小鸡围裙,在热气蒸腾的厨房小火熬着骨汤。听到门铃声,忙去开门。却看到个戴着棕色大墨镜,披散着金黄色□浪长发的火辣美女在门口,令人气愤的是还亲密的搂着他的宝贝孩子。
“嗨。”安看池远不善的脸色,忙友好的打招呼。
池远接过庄惊蛰,让安自己进屋坐,把单脚蹦的庄惊蛰扶到主卧室的床上,给他一个“等会儿有你好看的眼神”,去外面招呼安。
解下围裙,池远说“谢谢你照顾我弟。”
安一乐,“你弟弟?不是房东吗?”
该死的庄惊蛰,居然说自己是房东。池远牙根痒痒着牵出点笑脸“不是亲弟,胜似亲弟。”
“哦?那更好,希望您能好好照顾惊蛰。这些钱请您收下。”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摞挺厚的人民币放到茶几上。然后起身“不打搅了,您忙吧,我先告辞了。”
“不送。”池远懒得和人家撕扯不收这钱,他就想让这让自己看着就不快的女人赶紧消失。
卧室里,庄惊蛰老实的坐在床上,看着带着一脸不悦的池大叔进来。庄惊蛰微笑着,朝池远招招手。池远坐到他旁边,看着庄惊蛰,心想,这面瘫孩子居然还会笑。
庄惊蛰伸手搂过池远,摸他的后背,在他的颈侧使劲闻了闻。“排骨味儿。”
第 9 章
庄惊蛰仗着年轻,恢复的很好,池远照顾的也好,天天给他熬猪骨汤补钙,每天必啃一个猪蹄促进伤口愈合。喝的庄惊蛰喝汤跟喝药似的遭罪。不过催着就把池大叔的厨艺给练出来了,菜做得越来越像给人吃的,尤其是猪骨汤……
让池大叔不高兴的是,安总是隔三差五来看庄惊蛰。导致吃饺子都不用沾醋了。
池大叔把狼崽子照顾的太好,补得太过,导致回家不到一个月,崽子就不老实了。睡前,庄惊蛰搂着做饭累坏了的池远又亲又摸。两个月了,对池大叔食髓知味的庄惊蛰,最近又被池远补得厉害,光看着池大叔侧躺着拉着腿睡觉都觉得口干舌燥的憋得难受。
池远被少年闹醒,疲惫的告诉他别闹了。庄惊蛰见他醒来,搂过他就使劲亲,搅得池大叔喘不过气。由于一条腿还不太能动。庄惊蛰一使劲把池远拽到自己腰上。自己则啃着他。一手摸索着池大叔的小弟弟。池远被摸得迷迷糊糊的直哼唧。庄惊蛰从床头抽屉里摸出强生润肤油,倒了一手就往池远体内挤。扩张两下就开始换真家伙往里顶。池远疼得要往下爬,被庄惊蛰一手按住腰就开始动起来。池远被顶的叫不出声。又怕庄惊蛰再伤了腿,池远按住庄惊蛰困难的喘着气说“别动……腿……”
庄惊蛰停下来,不动,不过没放开池远。手还是扶着池远的腰,“我不动,腿疼,你动。”
池远想着自作孽不可活啊,庄惊蛰的火棍子还在自己肚子里,烫的难受。又痛又痒,不自觉地听话的自己挺动腰肢,在少年身上摆动。池远知道此刻自己的样子有多□,以前他做攻的时候,最喜欢这个体位,看漂亮男孩自己取悦的淫( ⊙ o ⊙)荡表情。
可是真的很困难,动了没一会儿,池远就腿软的趴在庄惊蛰胸口。庄惊蛰抚摸池远汗湿的后背,“这么两下就不行了?”说着又开始顶起来。
“啊。”池远被少年突然地大力进入刺激地大叫。紧接着又迎来庄惊蛰一连串的猛烈进攻。
10分钟……床在吱呀。
又10分钟……床还在吱呀。
30分钟……池远深深的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腿上的肉长好了,庄惊蛰可以开始拄着拐满屋出溜。为了让康复更快,池远开始每天晚饭后扶着庄惊蛰在海边溜达。
初秋的天气有点冷,海风很大,池远给庄惊蛰买了驼色的毛外套,给自己买的是小一号的……
庄惊蛰出门散步时不拄拐,他喜欢出门时扶着池远走路。两个人在海边被海风吹乱了头发,池远低头观察庄惊蛰逐渐在腿上施力。两个人驼着背慢慢往前走,看到迎面一对老夫妻也一样佝偻着腰互相搀扶着散步。池远笑了。
走累了俩人在海岸线坐下休息一会儿,庄惊蛰腿伤不去踩沙滩,坐着看池大叔跟小孩们一起堆沙子。池大叔堆沙堡真是笨得要死,小孩子们连起长长的楼,池大叔还在他的‘小坟包’上抠洞洞,糊弄小朋友说这是城堡外面的灯塔,里面有士兵站岗放哨保护王子……
夕阳,大海,沙滩,庄惊蛰吹着风微笑着看池远。
风很大,池远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满手沙子的去摸小男孩儿的脸蛋占便宜。然后得意的笑,感觉到少年注视着自己,转过头,对少年贱笑。
庄惊蛰觉得自己化了,这才是赐予他生命的幸运。
第 10 章
庄惊蛰在家疗养的日子里,安给庄惊蛰拿来一大摞建筑资料,地产资料。包括还有些难度较高的英文读物。安建议庄惊蛰在家不要闲着,多补课。庄惊蛰很感谢安。
安很聪明,来两回就看得出庄惊蛰与池远的非正常男男关系。不过安并不介意。况且池远也是她喜欢的朋友类型。
安每周末都会来池远家,还会带些食材,给庄惊蛰和池远做地道的西餐美食。安做得糕点小食尤其美味。搞得池远没到周末边盼望着安来给做饭,边深深鄙视自己对情敌的友好。
“池远你是猪吗,三十好几了还跟我一个女人抢甜食,你害不害臊啊,你拿来。是做给你吃的吗。”说着就动手到池远嘴边抢最后一块泡芙。
池远赶忙整个塞到嘴里,把嘴撑得满满的嚼鼓“滚开,你个泼妇。你来我的家、**我孩子,我吃你点东西补偿我受伤的心灵怎么了。你从这出去,再也不来了我就把东西都吐给你,呕~”说着还作势要吐。
“你吐啊你吐啊,你吐出来啊。你个死同性恋老流氓。”安冲上去按住池远使出泼妇掌。
池远叫着“你个泼妇,你敢打我。吃我王八拳。”
庄惊蛰在一边地板上坐着翻安给他的书,无视地上打得欢实的俩人。
基于两人‘伟大的’友谊,安送池远了一个礼物----一个上面有海绵咪咪的粉色围裙……安让池远围上去做饭,池远系上,翘起兰花指戳安的肩膀“你个色女,人家不喜欢这种,人家自己的小叽叽多好看。”说完被庄惊蛰一个靠垫砸过来。
池远大叫“造反啊你,庄惊蛰。”
“不许娘娘腔。”庄惊蛰继续看书。
“**。”安再豪放到底是个姑娘,死踹池远一脚。
池远呜呜道,人家说得小叽叽是黄色小鸡围裙。你们两个是不纯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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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惊蛰的英文实在不怎么样,安带给他的书,中文的他基本自己都看完了,英文的他就在晚上池远回家后念给自己听。几个月的时间,庄惊蛰着实学了不少东西。晚上池远和庄惊蛰并排趴在床上,池远翻译,庄惊蛰看图册。看着那小子的认真劲,池远禁不住伸手摸摸庄惊蛰的后脑勺,“我儿要出息喽。”
结果换来一顿暴力和谐。池大叔只能在心理乱叫,祸从口出啊。
白天,池远收到安的短信。说中午一起吃个饭,有话要说。
中午,池远同安在校外的披萨店见面。池远点了杯可可,边嚼鱿鱼圈边等安来。不知道那丫头找自己作什么妖。
没一会儿,安推开门进来。已是初冬,安却只穿着薄薄的夹克,丝袜,皮裙。做到池远对面点了一大杯热咖啡。
“说吧,找我什么事。”池远叼着吸管问。
“池远,我今天跟你说的事,希望你回去能好好考虑。”安很认真。
“什么呀,神经。”
“我调查庄惊蛰了。”安扔出一句。
“靠,你说什么?你凭什么察他啊。”
“你冷静点,池远。”
池远等着安说完。
“我这些天一直在公司给庄惊蛰整理资料,我承认我是因为好奇才去拿着他的资料调查他。我还去了他来的地方。”
池远看着她。
“我去了他家,他家就是个破房子。根本没人住,门上都快发霉了。然后我去了附近人家问,我说我是居委会新来的。”
池远心想,行啊你,挺能骗人啊。
安喝了口热茶。继续道“人说庄惊蛰他妈是个卖的,19岁就生了庄惊蛰。老太太说,庄惊蛰是3月初5生的,正好是惊蛰,就叫了庄惊蛰。还是她给接的生。不然他妈就难产死家里了。谁都不知道他爸是谁,说他妈从20岁就开始卖,去年死了,是病死的。根本没去医院治,没钱也没人管。庄惊蛰连头七都没给他妈烧就走了。什么都没带走,家就那么直接扔了。”
池远惊得不能说话。
安也低着头,手里攥着杯子。深吸口气。
“池远,你把他让给我吧,我不嫌他脏。那老太太说对门那母子终于都走了,她说脏,住的不安心。”安的眼泪滴在茶杯里,滴答,滴答。
“我喜欢他,池大哥你把他给我吧,我可以给他正常安稳的家,给他做饭,给他生孩子。跟他光明正大的生活一辈子。你给不了。你知道他对你的是感恩,你把他放了好不好。”
池远的手指使劲扣着手心,扣得自己生疼。好一个感恩,真真说得人心生疼。
第 11 章
池远觉得糟劲透了,下午浑浑噩噩的做实验差点把蒸馏瓶加热爆了,又弄洒了酸瓶。把手腕烫起一片水泡。幸好实验室里没有学生,不然这专业形象也得丢了。用稀碱溶液浸泡手腕,池远脑袋里全都飘着安中午的话。什么把庄惊蛰让给她,放屁。孩子跟我在一起哪里不好了。只要他愿意,我就跟他过一辈子。可是我孩子愿不愿意跟我过啊……
池远觉得脑袋要炸了。
他想带着孩子走,可是他们得生活,他想把孩子关起来豢养,可是孩子要他的未来。
庄惊蛰在家呆的很闲,想出门练练腿脚,他现在已经可以丢了拐走了。只不过有时运动过度才会疼痛。
简单踹了钱包钥匙,就出门散步。先去了家附近的水果超市去看望了自己工作时的朋友原野。那孩子现在晒得黝黑,个子好像长了点。见庄惊蛰来,高兴地扑过来打招呼。两人问候了一阵,原野问他现在生活怎么样,庄惊蛰说跟一个大叔一起生活,还不错。原野有些诧异庄惊蛰也会跟什么人一起生活,这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只仙鹤,相处久了发现是野豹。反正都是不能近身的感觉。原野有点佩服能受得了这面瘫男的池大叔。
原野也说了自己的烦心事。钱不够花呗,他和他家老公,一个打闲工,一个在念大学。又得付房租又得吃喝,搞得兜里毛都没有。
庄惊蛰知道原野和他男人的辛酸生活,没比原来的自己强多少。真挺想给他们帮帮忙。
惦记着问问池远能不能给原野在学校找个差不多点的工作。
告别原野,庄惊蛰又溜溜达达去了池远学校,他走一路看一路,他发现大学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多少求学的气氛,长廊上若干对男女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啃噬对方。庄惊蛰觉得自己对大学校园的那么点向往一下就没了。
池老师趴在窗台看海景。这学校的很大优点就是在大部分教室的都能看海。这极大地减少了学生跳楼自杀的事故数量,有需要的同学可以去投海。池远曾听朋友说,在考研复习时,十分压抑,在自习室学习,一抬头,结果看到人影从窗外闪过,跳楼的。那朋友说,在他们学校那是常事儿。说,一抬头一个,一抬头一个。
池远郁闷了,打开窗户吹个风,一开窗呼一下,给池大叔冻得打喷嚏,忙又给关上。颓然坐下,继续唉声叹气。
“想什么呢?”幽幽的声音再身后出现。吓得池远一个激灵。
一回头,庄惊蛰。“你怎么在这?”池远吓了一跳。
“路过。”
“切,吹吧,路过。是不是呆在家里特想我啊,哇咔咔。”
“神经。”庄惊蛰发觉这大叔越来越弱智。
池远依着窗台手指在庄惊蛰胸前画圈圈,“别不好意思承认啊,是不是早就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了啊。”
庄惊蛰受不了池大叔的娇羞少女状,一把抓起池远的手腕。
“啊。”抓到了池远烫伤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