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合璧(出书版) 作者:月佩环【完结】(14)

2019-05-20  作者|标签:月佩环

  他觉得自己今天听到的事,还是不要在安云慕面前提起的好,如果安云慕想说的话,就会告诉他。如果安云慕不想说,那可能是……自己还不足以让安云慕信任。

  只是,今天听到的事多多少少让他意外,安云慕的本事比他想的要大得多,原以为安云慕不得不放弃过往,用他给他身份重新开始,没想到安云慕已经快要报完了大仇。

  ……

  回到家中,薛易照例整治了一桌饭菜,等待安云慕归来。

  安云慕仍如以往一般,迟迟归来,看到薛易时,嘴角微微翘起:「今天又辛苦你了,薛大哥!」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安云慕使了个眼色,摒退众人,坐到了薛易身边,笑道:「那是,夫妻本是一体,来,让为夫看看,你下面那个洞想我了吗?」

  薛易连忙抓住他s_ao扰的手,面红耳赤。虽说经常这般亲热,可是每次听到安云慕这么调戏,仍然感觉很是受不了。 「满口胡说什么……」

  「每次我这么说话,薛大哥下面都会出水吧。来,给我看看,下面是不是s-hi了?」

  薛易羞恼道:「你还吃不吃饭了?」

  「好吧,先吃饭,吃完再做。」

  被安云慕这么一调戏,薛易都忘了询问安家发生了什么事。胆战心惊地担忧安云慕会不会偷袭,满脑子都是安云慕曾经把他抱到饭桌上,饭菜倒在他背部,又啃又舔地吃了一遍。

  他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把饭吃完,薛易正想起身,忽觉身下有些不妥,原来肠液不断分泌,果然将亵裤润s-hi。

  他面色又青又白,只觉得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安云慕却没看出他表情有变,陪薛易回到他房中,忽地健臂一伸,将薛易抱到了床上,笑道:「薛大哥不想做,定然是下面久旷了,干得很了吧?也罢,今日就不折腾你了,就先含着这个吧。」

  安云慕取了一支木制ya-ng具,脱了他的裤子。

  此时已用到了第三粗的,安云慕曾说,等他什么时候把最祖的那根用下面盘玩出包浆的时候,就可以不再用了。

  薛易活了三十几年,从未听说过用下面含着盘玩的,还是盘的这么一个玩意儿,简直扯淡,可是被他又亲又吻的,薛易竟是无法拒绝。

  在安云慕的诱哄下,薛易还曾经含着最小的那根去医馆。他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可是走到一半就忍不住扶着墙根,体内的刺激让他在路上就险些s_h_è 了出来。

  那次过后,薛易就再也不肯含着这个太久,可是很多时候安云慕嫌他干涩,容不下他的粗大,还是会拿这套木制*物来干他许久。

  薛易生怕安云慕发现自己s-hi了裤子,定要戏弄一番,紧张到了极点。

  谁知安云慕并没有多看一眼,将那ya-ng具塞入他下体,便笑道:「今晚上辛苦你含着它睡觉了,为夫还有要事出门一趟,就不回来了。一定要记得含着,明天早上为夫要来检查的。」

  薛易还没回答,安云慕便已出了房门。

  薛易看着他离去,不由失了神。没想到安云慕竟然没发现他的甬x_u_es-hi滑,根本不像安云慕所说的干涩。

  安云慕果然是心不在焉了。

  看来安家最近发生的种种,果然和安云慕有关。

  在这种关键时刻,安云慕恐怕也不希望自己去打扰他吧。

  可是人都走了,还要他含着这个,他又不是白痴,难道还真的听安云慕的?

  他有些气闷,正要把木制ya-ng具从身体里排出,可是动作才到一半,想到他刚才说「为夫要来检查」的挑眉神情,心如波光涟漪,轻轻一荡之下,竟是无休无止。

  身体里含着东西,他辗转反侧到半夜,终究是睡意胜过了一切。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薛易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可是安云慕却没有回来。

  他没有再等下去,慢慢将那枚折腾了他一晚上的东西排出。

  昨夜翻身之时,木制ya-ng具撞击到体内的敏感之处,如今一醒来,前端硬得不行,才将木器排出来,浊液便无法自控地喷s_h_è 而出。

  变黑了的紫檀木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血色。放了一夜,又是这么硬的东西,终究还是伤到了身体。

  内x_u_e失去了木器,陡然间变得空虚,他的x_u_e口不受控制地收缩蠕动着,有些隐隐的痛楚,涌遍全身,他却不知是因为内壁的伤口,还是因为其他。

  安云慕不是第一次彻夜不归,其实最近这段时间,安云慕经常三天两头地外宿,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有了不祥的预感。

  ……

  因下体受伤,薛易不得不让李厨娘熬了一锅白粥,准备最近几天吃流质食物。

  李厨娘问他怎么忽然吃这个,他不好说自己把自己折腾受伤,于是谎称想吃清淡的东西。

  这一天便没有去医馆。他想或许安云慕晚些时候或许会回来,却没想到,整整一天安云慕都见踪影。

  或许又是像上一次,安云慕故意想要他担忧,一去半个月吧。可是家里的侍卫已然走得干干净净,除了他自己当日留下的三个仆从和厨娘。

  也不知道,安云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念头稍稍一转,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安云慕又是那么有本事的人,理应不会出差错的。

  他像是刻意杜绝心里的不安,拿着医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可是久久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下体的伤愈合了,渐渐行走如常,薛易已经不去数,日子过了多少天。许是人人都知道他医治的时候索要高额诊金,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正好落得清闲。

  其实他的诊金也并不一定都贵的,很多时候贵是因为药材难得,更多时候是雇主不差钱,若不是提出一个对他们来说高得离谱的费用,那些人犯个头疼脑热,也傲慢地叫他去,却是烦不胜烦。

  他们薛氏一门的大夫要学的东西太多,目的不为赚钱,而是为了自保。

  ……

  「薛易!薛易!」

  熟悉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思绪。他满脸惊喜地转过身,果然看到安云慕从门外疾步向他行来。

  他站起身去迎接,却见一脸惶急的安云慕抓住了他的手腕:「快,帮我去救个人!」

  薛易没想到安云慕才见到他,竟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皱紧了眉头,从他手中挣脱,只觉得方才被他握住的手腕疼入骨髓。

  安云慕的目光登时变得尖锐起来,气势也随之变得凌厉:「怎么?你不愿意?」

  薛易摇了摇头:「等我先拿了药箱。」

  「我去拿!」安云慕是知道他的药箱常放的位置的,疾步往他的房间而去。

  薛易从来没见过他有如此焦虑的时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恐怕是安云慕的亲人忽发急症。而安云慕曾经发誓,安家的人,他一个也会放过。

  难道是误会,他的亲人当中有人是无辜的?若是这样的话,安云慕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劝劝他才是……

  他念头才刚刚转过,安云慕就已拎着药箱回转,轻功疾行,到他旁边时,伸手在他腋下一托,他便觉得身子一轻,人已不由自主地被安云慕带着往前飞奔。

  薛易跟着他,出了薛宅,循着大路,又进了条巷子,来到一个大宅的后门。那后门敞开着,正有两名薛易眼熟的侍卫在那里看守。

  薛易便知这里很可能就是威德侯府的后宅。

  安云慕却没在柴房附近停下。因着进入宅子后,七弯八拐的太多,薛易接连两次被安云慕拖着撞到了头,安云慕才缓下了脚步。

  薛易见他满脸焦急,安慰道:「世上所有大夫能治的病我都能治,就是他们不能的,我也有几分把握,不必担心。」

  安云慕嘶声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薛易听得他声音都变了,便知他是真正难过到了极点,当下也没多话,一步不停地跟在他身后。

  安云慕上了一个阁楼,在楼梯的尽头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他。

  此时的安云慕目中带着悲伤、绝望、痛楚,让薛易的心脏蓦地抽搐起来。

  他有种预感,阁楼上是他不愿面对的事,可是安云慕这么看他,却让他难以拒绝。

  他紧紧跟上了安云慕的脚步。

  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到处是靛蓝色的帐幔,墙上挂着一幅劲Cao,一看就是男子的手笔,这种纯然男x_ing的布置让薛易的不安少了一些,这幢阁楼的结构,颇有些像少女的闺房。虽说他什么病都能治,可是妇科还是比较不那么擅长的,后宅女子生了病,一般都是请婆子来看,因此他的经验很少,倒是对产科有些研究,他有不少病人就是身为男子,却逆天产子。

  他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绕过了一扇双面刺绣的山水屏风,瞥到不远处的琴台,上面平放着一张七弦琴,琴上的小篆依稀是「慕君」二字。

  安云慕的庶弟安云生,庶妹安意怜,可见安家这一辈的男子是按「云」字辈排行的,女子的闺名和「慕」字没什么关系,所以应该不是安云慕的姐妹闺名。那就是安云慕的表字了?

  可是表字和人名通常不会重合……

  薛易知道自己心里的杂念多得已经不太适合救人,但人命关天,由不得他退缩。

  到了病床前,薛易看清楚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不由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青年,和安云慕年纪相当,双眉入鬓,面目颇为英俊,只是眼圈稍有些发青,面庞略显瘦削。他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正昏迷不醒。

  薛易心中的不安更为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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