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祁睿收回视线,并不理会连昕,转而拿起一旁的折子,“你先前递上来的折子朕都看过了,珂国及其附近的陀周确实善为毡毛制作却不适牛羊生长,我国虽地处广袤牛羊丰饶却终究不如珂陀善为精致柔韧的皮料加工,然生皮与加工后的制品差价终究太过,且这皮料关乎军备,由他珂陀一言定价也终非长远之道,这事朕知道了,来年春后车马使张勋或会从你岚疆出关,沿途珂陀一直南下入大宛,向北绕道齐勍回来,朕这就知会你一声,到时自会发放通关文牒,朕让他途径珂国时留心一下,珂王不是早就想要我国炒茶之道么?到时候不防做个交换也好。”
连昕接着说了两句,解决了一事,道了声皇上圣明。
如是又商定了四五个折子上提过的事情,过了一个时辰,望祁睿提笔在折子上条条目目的问题间加着注解,抬头扫视一遍,还剩最后几个问题。
作家的话:
这章……连昕和巫莫古是我另外一篇文里的主角……《蛊虫引》……那篇文里讲了这两个人的故事……
那篇文没搬来鲜网……因为当初发晋江的时候手贱点了独家发表……那什么……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还是算了……= =|【这算广告吗就算是也不要告诉我呦呵呵呵……
但是其实不看那篇文对这篇文也没什么影响,这两位就来这边打下酱油噗
如果看过那篇文……
我在这里写到这两个人只是为了解释一下为什么皇室会同意让一个男人上内府金册定名王妃,顺便再写一点连昕当初的付出,因为在那篇文里没怎么写到这方面,其实连昕为巫莫古也付出了很多。
而且对于这种身份封地的付出,也是从皇上这边的角度比较好描写……
这篇文里的连昕已经长大了,咳咳……其实是有蛛丝马迹推断年龄的……如果仔细看的话【会有人吗】那篇文里连昕等了巫莫古三年,结束的时候连昕二十岁,巫莫古三十一岁,在那三年中间提过一句老皇帝退位新皇帝登基。
也就是说:老皇帝于连昕成亲后1年退位,新帝共执政8年,也就是说,此时的年龄分布是:连昕25 巫莫古36 月熙18 望祁睿27 岚邱岳26
您猜对了吗~?(`ω)b
第二十九章
“关于这几个,大商行越赚越多,小商家无处谋利,农家定数缴供入不敷出,不需缴供的铸铁等行当大量涌入务农百姓导致田地荒芜无人耕种,这些事朕也正想和你说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完成的事,望祁睿有些焦躁的敲了敲折子边缘,“这税制,朕觉得该改了。”
“皇上的意思可是要更革税体?”连昕吃惊的抬头,这税制法度可是开国初年先帝定下的祖法,如今改来,尚不论效果如何,皇上这驳了先人法制的罪名却是背定了。
望祁睿沉着脸点了点头,“朕早年便谋划着此事,然则那时甫登大殿,朝中不稳四海轻浮,不易动此干戈,如今天下升平,更甚西勍退兵,外无阻内无压,此时不整治更革更待何时。”说到后面不免激动,语速也略微的加快起来。
连昕却不若望祁睿这般激昂,反而有所顾虑的起身踱了几步,略带沉吟的回答,“改革税法这事即便历朝历代也鲜有听闻,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铸成,没个三年五载怕是难以完善,现在西勍虽暂退兵,却不知日后如何,万一趁我朝法度更易时趁虚而入……”
望祁睿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事自不用担心,那西勍二皇子朕尚知他一二,他断不会在此时做出这等两败俱伤之事,且他国事未平,哪来闲心顾及我国。更何况先前祭天时,钦天监曾谓朕曰,秋后天相一直晦涩难明,恐来年春收不愉,若不趁春收前颁布新政,朕担心民心向背。”
连昕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但见望祁睿心意已决,终究只是蹩了眉头,淡道声皇上圣明罢了。
相比起那边朝堂政事的严肃沉闷,这边的凤仪宫可谓是融洽欢快的。
月熙本正无聊翻着闲书琢磨在扇面上写些什么词话,小太监传来话说皇上招了安瑞王来商议政事,连带着安瑞王妃也会进宫拜见帝后二人共进晚膳。
虽然望祁睿事先提过醒,但这么猛不丁的来一出月熙一时也无法反应,匆忙着装,由嬷嬷在旁边细说安瑞王妃的事情。
月熙本还幽怨自己竟要陪个闺秀娇娘没话找话的干坐一下午,恰闻巫莫古是个男人的时候,心里猛地一跳,原来这为男妻的还真不只自己一人,但人家好歹光明正大穿着男装也没什么避讳,偏自己得顶着个假肚子穿着女装瞒天过海,心理难免有些不平衡,撇撇嘴,端正衣装坐于主座,听着下面内监的一声声长宣,“安瑞王妃巫莫古进殿”。
乍见巫莫古的时候,月熙没来由的心里一突,他知道自己的长相说不上英武,甚至带着点女孩子家的柔气,本以为这男妃也定是如自己一般不甚阳刚,却偏偏进来一位身材健硕满脸肃煞的高大男子,月熙干咳两声定住心神,尽力忽视巫莫古满脸的毒虫纹身,有些不自然的开口,“咳……想必这就是安瑞王妃了吧?”
巫莫古乍听见“安瑞王妃”几个字时面色禁不住沈了一下,阴狠的表情看着吓人,他却恍若未觉,只勉强点了个头,行了苗人的大礼,“在下巫莫古,见过皇后。”
虽然已经入宫快满一年,但被除去望祁睿之外的人叫做皇后这事,月熙听在耳里也总是有些不适的,此时微微皱眉,转眼想起方才巫莫古对于“安瑞王妃”几个字的不满,不由得生出一股心有戚戚焉的同情归属,他本不是什么计较外貌的人,加之对苗人也有种初生牛犊般不知者的好奇,赐了坐,两人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