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上)【完结】(8)

2019-05-25  作者|标签:荷包蛋超人 甜文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今日再抬头,怎么又是好好的眉眼了呀?

  虞子矜蜷伏在玄北怀中,阵阵热温连衣物也阻隔不住的,静悄悄从玄北手上滑入他手心流进四肢百骸。

  他模模糊糊觉着玄北想捉着他。

  铃人是人祸,是精怪,是天上自由自在飞动的鸟雀。

  他们十有八九居无定所,无所谓家族同胞,无牵绊,从不族内嫁娶。

  惊天美貌乃天赐,自私自利为本x_ing。

  铃人本不属凡人,更不该属于一个凡人。

  世上少有铃人专情之事,争夺抢斗戏谈却不在少数。

  而玄北像是想梏住他,犹如将金丝雀系上一根细细铁链子。

  此是妄行。

  不需他人知会,更不必教导,虞子矜就是生而知:此乃任x_ing妄为之举。

  十四年岁,他共知两个铃人。

  一为惊动天下的青楼舞女蔻丹,艳名远扬,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一颦一蹙美如天仙。于十六年前十里红妆嫁入状元府,夜夜红烛芯火晃。

  本是好归宿,奈何为铃人。

  不出三年,深情全消,眉眼暗淡。

  夫人蔻丹心灰意懒,不再起舞,失却当年风华。无论状元郎如何张皇,径自如一朵凋零残花。

  二为蔻丹婢女其其格,幼时容颜毁于烈火,y-in沉少语。偏如飞蛾扑火投身于情,不惜以下三滥的手段主动献身状元郎,后来因为继蓄意害得蔻丹落胎而获罪,与其子一同丢入弃院,无人问津。

  虞子矜记x_ing上乘。

  他记着蔻丹依靠窗扉,碎发蜿蜒而下,遮不住骨里风情万种。双目寡淡无光,一只素手撑脸下,慢慢悠悠问:可是开春了?

  那时虞子矜望着雅致春风卷花瓣,漫天纷飞,柔情万物。

  蔻丹却视若无睹。

  她将眼落在了荒凉寒冬里。

  也牢记其其格醉生梦死双眼迷离。

  她嬉笑,她抽泣,她怒骂她鞭打,她从不曾看着他。

  是另一个高不可攀的男人住在她眼里,遮挡去春夏秋冬柴米油盐。她昼夜趴附在冷硬木榻上,若非梦着,便是咀嚼残梦将梦新。

  成也情爱。败也情爱。

  虞子矜不是蔻丹,亦非其其格。更不能是。

  他时刻要走。

  若非玄北又一次伸出双手搂他入怀,他便会走。生也好,死也罢,他一心要走,谁人也强留不住。

  可玄北如此暖和。

  虞子矜想:外头冰天雪地,再也寻不到如此温暖了呀。

  于是他决意姑且留下。

  他夜里起身借着皎洁月光照铜镜,瞪大眼细细看着。

  没有。

  没有玄北。

  少年儿郎不识情,再无担忧。

  虞子矜蹑手蹑脚爬上床榻,钻入被褥,娴熟地蹭进玄北怀里,安安心心合上眼皮。酣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虞子衿好喜欢好喜欢的啦

  大王也好喜欢好喜欢的啦

  隆多伦戈敏阿寥莱

  钴夏拉蔻丹其其格

  乱七八糟的名字也莫名喜欢23333

  第一次挑战古代文总想写得诗情画意

  不过也觉得可能缺点就是不太口头化吧

  还有就是功力不够...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啊

  之所以想试试古代文就是觉得 哎呦我的妈咋一个字一句话都辣么精致有意境呢?

  本猪猪女孩非常向往

第8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大年二九,君王不理政事。

  玄北往日皆是亥时就寝卯时起,若是三日一回的早朝就大多在寅时起身。

  懒惰如虞子矜就向来是酣睡到日上三竿的。

  他浅眠,又总睡得七横八叉。玄北一动静,他便迷迷糊糊睁开眼,哈欠连天。待得玄北出殿,才翻身再睡去。

  这一日直至时辰身旁也毫无动静,虞子矜自发醒来,闭着眼伸手四下里胡乱摸索,触及温热躯体。

  “做什么呢?”

  玄北抓住他作乱的手,嗓音低沉喑哑。

  “你怎不起身呀……” 虞子矜嘟囔着问,慢慢挪至玄北身边,非要拱进怀里。

  玄北不问反答,“论到你管事了?”

  或许是睡意正浓,话里威慑不重。

  “我困着呢。” 虞子矜故作吃力掀开眼帘,两只手将眼揉得微红。

  “好吃懒做。” 玄北瞅他一眼,随口道“来年就叫你上学堂,省得日日吃喝玩睡。”

  虞子矜闷闷不乐,“你若叫我识字,我就不同你好了。”

  玄北顿时清醒过来,挑眉问道:“你威胁我?”

  他眨眨眼,忽的笑开,“你又忘了说孤。”

  玄北冷峻面容此时好似突然罩一层柔光,虞子矜觉着那冷硬的线不知何时也软了下来。他惊奇得很,翻身来往玄北身上爬,稳稳当当趴在玄北胸膛上。

  他伸手去碰玄北冒出短胡茬那一片,又伸长身子,将光洁白嫩的脸蛋往上一贴,一本正经道:“可扎人。”

  玄北玩心起,动动下巴在他脸边蹭动两下,虞子矜便咯咯笑起来,“好痒啊。”

  虞子矜不知年关将近政务暂歇,瞅瞅逐渐亮起的窗,再看一眼难得同他嬉闹的玄北,欢欢喜喜问:“今个儿是不是要带我去玩啊?”

  玄北见他双眼晶亮如星辰,一时之间没吐出卡在嗓子眼的否决。

  罢了。

  他懒洋洋地想:他不喜诗书画,唯好舞枪弄棍。深冬时节又不宜骑马s_h_è 箭,本也闲暇无事,陪孩童玩耍倒也无妨。

  不过夜里尚有一年一度家宴缺不得,短短几个时辰不足出宫,说到底不过在宫墙内转悠几圈。

  玄北破天荒至午时才不紧不慢起身洗漱用膳。

  宫女鱼贯而入侍奉左右,个个眉清目秀垂首不语,恭顺至眼皮也不敢稍稍抬起。她们不知玄北不过同虞子矜漫聊一两个时辰,大多心中暗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红颜祸水,不过如此。

  祸水虞子矜得以正大光明出殿溜达,哪来心思顾及他人如何看待。他活像屁股抹油小皮猴,狼吞虎咽将肚皮撑饱便催着玄北。

  “去哪儿啊。” 虞子矜乖巧站着由玄北替他披裘系带,神态自然,好似全然不知帝王此举是天大殊荣。

  诺大深宫墙圈数里,豪华宫殿星布罗盘,有趣之处凤毛麟角。

  “冬日红梅开,带你去瞧瞧。” 玄北整好衣裳,将小巧暖炉塞进虞子矜手中。

  虞子矜拒而不接,光抓住玄北左手食指,“走啦走啦。”

  然猴急之人虞子矜只步百步又停下,娇声娇气抱怨道:“脚好疼啊。”

  “这地上是有石子还是有刀尖碍着你了?怎他人不疼光你一个疼?”

  玄北偏不顺他,冷脸问他。

  虞子矜左顾右盼,竟去问身旁小公公是否脚疼。

  “奴才不敢,奴才不疼。” 小公公面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们疼呢,就是不敢疼。” 虞子矜笑得宛若偷腥猫。

  “再走走。” 玄北不理会,自顾自负手身后离去。

  虞子矜改抓着他的衣袖,半走半拖的,扁嘴嘀咕:“我没力气,走不动了。” 一路嘟嘟囔囔哼哼唧唧,闹得贴身宫女禁不住偷笑起来。

  “你想如何?” 玄北停下脚步回头瞧他:“岂不是非要步辇来抬你才可?”

  虞子矜又是摇头,“你抱抱我嘛。”

  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众人望一眼大明天色,再看一眼鼓脸小儿郎,觉着怕是后宫女子没一个敢如虞子矜这般大胆索宠,瞧他是不带半分羞意的。

  然而扛不住他委实艳色绝世,你本心中千万指责鄙夷,对上那张白净小脸便什也说不出了。

  说来也怪,虞子矜身小样娇,玄北不下数次抱来牵去。宫仆见之又奇又惊,嫔妃闻之又嫉又恨。那时流言虞子矜年幼不知耻,上不得台面;搁虞子矜索抱求亲,众人看来宛若艳鬼化人勾魂吸阳般罪大恶极。无论如何,总不敢说到帝王身上去。家国天下公私事诸如此类,便可一概而论。

  虞子矜当然不至于百步不能,他这是借病发挥,不依不饶,光用精雕玉琢一对眉眼盯着玄北,还冻得吸吸鼻子。

  是当真金贵。

  也是当真会得寸进尺的。

  玄北与他对视良久,终是弯腰伸手提起他,一手托起,心想:若有子嗣如这般,必骂斥责罚;换作宫妃也不胜其烦,这般无事生非徒招厌恶。

  独独这小东西,碰不得呵斥不得。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胆比人还大的小子,或许再没有下一个了。

  玄北慢悠悠搂着虞子矜走入梅林。

  艳丽腊梅迎雪怒放,千姿百态宛若美人娇态。星星点点红傲然凌驾于漫天白雪之上,生机勃勃。

  虞子矜一介俗人,不懂凌寒独自开那般高雅气质,只觉这梅如蔻丹如其其格,叫人又喜又怕。

  “可不可以去看大虫啊?” 虞子矜晃悠手中一枝梅,半点怜香惜玉情也无,有一下没一下撕扯花瓣丢下一路。

  “你想去便去。” 玄北应道,眼中有冷厉一划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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