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仗着身强体壮,直接将叶承启抱起来上下颠龙倒凤,房中短短几步路之后,太子金贵的嗓子都快喊哑了。武修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透着惑人磁性:“舒服吗?”
叶承启闭上眼,一脸尽情享受欢愉的销魂模样:“舒服……舒服死了……”
武修闷闷笑了两声,“还有更舒服的。”
叶承启轻声笑出声来,合着一两声水渍撞击,饶是门外那群久经此事的暗卫都忍不住臊红了脸。
五更时,叶承启依照时辰起身洗漱,武修只着单衣裸着满是印记的胸膛替他穿衣理冠。
叶承启望了一眼,打趣道:“侍卫长不愧是侍卫长,连贴身丫头的活计也做得像模像样。”
武修没有说话,半跪于地替他系上翠色流苏盘龙佩,叶承启盯着他眼里的光,先前的打趣与玩笑缓缓褪去,寒意一点一点涌了出来。
猛然间,叶承启抬脚踹开了他,这力道看似用力实则并无多大劲道,武修仰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他。
太子缓缓俯身,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看似情人间的呢喃碎语却让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武修瞬间脸色苍白。叶承启见他反应如此之大,颇有深意地笑了笑,“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几年的悉心栽培还是养出了个白眼狼。”
武修缓缓低下头,依旧一声不吭。
门外有人轻轻叩了两声,提醒太子殿下早朝时间将近。叶承启眼光一扫,见武修依旧如顽石一般跪在房中,心底压抑的怒火一点一点升了上来,眼看就要大动干戈之时,他忽然瞥见武修脖颈处的明显齿印……
那是昨晚被他抱到窗前神魂颠倒时留下来的。
叶承启的怒火瞬间消了。
他微微合了眼,随后捏着武修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这次只是提醒你记住自己的身份,那个野种我可以不管,只要你安安稳稳继续当你的侍卫长。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太子推门而出,临行前停了片刻,状若随意般轻声道:“一个月后西山狩猎,你随我同行。”
武修瞳孔收紧,瞬间抬起头!
然而,此时的叶承启早已走远了。
太子一离开东宫,负责宫内大小事宜的掌事连忙围着武修打转,厨子绞尽脑汁做了武修嗜口的几道珍馐并珍奇配菜,侍女们接二连三上前布菜。其中有个年幼的小丫头,不知是脚滑还是什么,一不小心打碎了满地的琉璃盘。
掌事劈头盖脸狠狠打了她几巴掌,小丫头含泪退到房外,却不料又遭其他侍女暗中绊摔。眼看又要摔倒时,忽地身边风声一响!武修素来见不得这些脏臭之事,此刻亲眼目睹,愈发皱紧了剑眉,他身形一晃便来到近前,揽臂扶了她一下。
方才暗中偷笑的侍女们,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武修忽地眉间一动,默不作声地松了手,小丫头连连叩谢侍卫长大人的恩德。感恩戴德之后,武修开恩放她离开,先前的侍女们则被他喊过来,一个个分配了脏重累活,忙得叫苦不迭。
用过早膳后,武修回了房,探明左右再无旁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张纸条。
方才扶起小丫头的时候,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这才让他微微跳眉。
没想到三个月不见,秦舒沅这家伙就把人手安排进了铁壁铜墙似的东宫!
此时,刚刚退朝的叶承启听了暗卫几声低语,忍不住冷冷笑出声。
暗卫小心开口道:“殿下,您……”
“抓起来。”叶承启淡淡道,“回东宫之前,我不希望那丫头出事。”
暗卫恭敬道:“是。”
叶承启回东宫后并没有直接去寻武修,反而绕到了书房,从一旁的书架后点开机关来到暗室。被数个暗卫围在中间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若是武修在此,定能认出这是不小心打碎琉璃盘的侍女。
身边暗卫甚有眼色地搬来软椅,叶承启入了座,连眼睛都没抬:“你就是入府不到半年的小荣吧。”
名唤小荣的侍女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
“家住红叶湖莲石村,生母早夭,生父为后娘之子将你卖入青楼,是管家秦伯好心救你出来。”叶承启说了半天,又道,“本来我是不准备管你的,毕竟这东宫里眼线太多,假身份也做得像模像样,我一个个铲除也太麻烦。但你居然有这份胆识敢为那个杂种卖命,甚至还敢招惹我的侍卫长……”
小荣梨花带雨挣扎道:“殿下,殿下,小荣不敢啊,小荣不敢啊!”
叶承启冷冷一笑:“少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怀一手好功夫?”叶承启起了身,缓缓踱步上前,“你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查到堂堂‘金燕银姬’居然会委身藏匿于东宫,既然你心甘情愿地为那个杂种卖命,我且来猜一猜这其中的缘由……”
太子微微俯身,盯着如今脸色微微发白的小荣,淡笑出声:“看我一提及‘杂种’二字,你就咬牙切齿,看来,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是以美色让你神魂颠倒啊……”
小荣咬牙道:“他不是杂种,他是当今天子的血脉!”
叶承启毫不留情地扇了一耳光,打得小荣嘴角出血,“不过是和村妇苟合而生的贱种,也敢配称‘天子血脉’。有我这个太子在位的一天,他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