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景平看到他的动作笑的更猖狂了,右手大力一挥,空中出现御着剑的25人,每5人一组,成星形铺满亦然头上的天空。
看到这些人亦然突然明白那种压迫感从何而来了,何着刚才他们是被苗景平藏起来了,亦然想往后退,退出这些人掌控之下,却退到青砖空地边缘便再也退不出去了,一道无形的墙阻拦了他的退路,他被困在了这青砖之地。
亦然没有慌张,抽出逆月,一跃而起,既然不能往后退,那便往上去吧,打乱这些御剑之人,阵不就被破了嘛。
然而他想的挺好,但是事实却很残酷,他往上跳出几米远就被弹了回来,好像撞在了皮球上,差点没站稳。
亦然颇无奈,用剑指着苗景平,[你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你这么困着我做什么!]
苗景平笑了,给身边的小斯一个眼色,小斯从背后衣服里摸出一柄长剑,拔掉剑鞘,踏入青砖地,持剑便冲向亦然。
亦然轻轻一挥便挡下了小斯的剑,就剑术来说,他不惧怕任何人,现在白纪都不是他的对手。小斯接连挥出几剑,亦然跟玩似的挡了下来,都没有还手,反正也出不去,逗你玩呗。
小斯很生气,伸手掏向怀里便摸出了三枚针。
看到这三枚针亦然心情就不好了,他可是差点因为这三枚针去见上帝,整整他妈躺了45年!亦然一个箭步上去刺穿了小斯的手,针应声而落,摔断了。
[行了,回来吧,祥儿,你不是他的对手。] 苗景平说道,一边挥了下手。
[师傅!]叫祥儿的小斯跺脚叫道。
亦然注意到头顶阵法变动了一下,叫祥儿的小斯便跑出了青砖地,反应过来时他想跟着出去却没来的及,因为苗景平的蝎尾已经到了。
苗景平持剑将将擦着亦然的脸而过,与亦然换了个位,两人站在青砖地两端相视而望。
亦然摸了摸脸,好像破了点皮,但没有流血,亦然重新提起了逆月,剑指苗景平。
苗景平j-ian笑了一下,将剑尖对着向自己举剑的亦然,道:[你看我这剑,它叫蝎尾,青光闪闪,你可知我为你特意准备了一种叫然绝的□□?这种□□可没有解药~ 因为我根本没有去配置解药,我要的就是你绝无生还!]还未说完他便向亦然冲了过来。
亦然觉得好笑,一边招架一边说:[我说老头,你们别叫什么古平派了,听起来多古朴似的,以后叫蝎子派吧,就会用毒,逮谁蜇谁!]
虽在说笑,但是亦然一点也没有放松,有些被苗景平压制住了,他虽剑术高超,但架不住苗景平修为比自己多两三百年摆在那里,他劈自己一剑的力度和自己劈他一剑的力度差的甚远,渐渐有些吃力。
就在亦然想着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时,他注意到苗景平悄悄的摸向怀里,心道不好,这老头又要用毒针,旋即一个转身,想躲开他掷出的飞针。
苗景平j-ian笑。
正所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亦然看他摸向怀里就觉得他要掏针,然苗景平只是虚晃他一下,在亦然转身本能躲针之时一剑刺向他毫无防备的胸膛,亦然反应过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蝎尾入衣半寸。
这已经够了,只要剑上的毒入血那便是死。
亦然看了看刺进胸膛的剑,轰然倒地。
苗景平轻哼一声,挥了挥手,天上御剑之人便纷纷落了下来,阵撤了。
第7章 密室?
苗景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刚想收剑离开,一道剑风便直奔自己背后而来,苗景平回身一挡,持剑之人后跳一步复又刺了上来。苗景平定睛一看,是金叶新,逐笑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半块玉壁那他就收下了!
苗景平一边躲闪金叶新的剑一边收了自己的剑,跳到祥儿身边抽出祥儿手中的剑,他可不敢用自己的剑对金叶新,万一伤到他半块壁不就没了。
叶新本是被不放心的锦繁支使来的,他没觉得亦然连个小小的怨灵都对付不了,但是想想,怕这小子路上勾搭人家小姑娘,于是便跟来了,哪曾想这居然是个圈套,他蹲在门后看了很久,想着亦然的剑术不可能输,而且他想晚点出手,这样就可以以一个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了,没准亦然会抱着自己痛哭,感谢自己非自己不嫁,谁知姜还是老的辣,亦然又中计了。
只半寸剑尖入身而已,亦然便倒了,这毒是有多厉害,叶新不敢再想下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马上带亦然回去让白纪医治,也许,也许还有救,上次不是也救过来了吗?45年而已,他等的起!
几招下来叶新已经全身伤痕累累,有些失力,脚步不稳,他和苗景平之间的实力相差确实有点大,他大口喘着气,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放下剑,对苗景平说:[你想知道那半块玉壁下落吧?]所以你不敢用带毒的剑来伤我,怕我死了就没法知道那半块玉的下落了吧。
苗景平一挑眉,[你果然知道在哪,如果不想再受皮r_ou_之苦就告诉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新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在哪,但你把解药给我。]
苗景平头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亦然,又转回来看着听新,[救不了,我的然绝没有解药,不是骗人的,不过我可以用别的东西跟你换,只要我有的。]
叶新摇摇头,[我只要解药,如果他死了… …]叶新边说边举起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我就死给你看。]叶新无所畏惧的笑了笑。
苗景平此时真的后悔没有配置解药了,这么点小仇什么时候不能报,跟换取玉壁的下落算的了什么!他咽了咽口水。
[嗯?有没有解药?] 说着叶新持剑的手又用了些力,血便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
苗景平这回彻底慌了神,连连摆手,说话都打壳了,[别、别、我,我想想办法。]
叶新松了口气,苗景平见他放松了警惕,眼中精光一闪,一个箭步欲上前夺了他的剑。叶新见他冲自己来把心一横,死,便死了吧,死了就能陪着亦然一起了,也可以不再这么痛苦,下辈子一定要告诉亦然,自己喜欢他… …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光如闪电般迅速飞向苗景平,苗景平感受了来自背后如寒冰一样的杀气,也故不得金叶新了,一个闪身躲开,却还是被擦破了手臂,寒光擦过苗景平没有停,直直的打向了叶新的持剑的手。
叶新的剑被打落在地。
亦然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坚起的腿上,戏弄的笑挂在脸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叶新,[干吗?想陪葬啊?不好意思,不给机会。]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他没死。
苗景平惊讶的冲亦然吼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剑,我的毒是没有解药的!]
亦然讪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镜子边上镶嵌着一只白色的小瓷兔,镜片已经从中心向四方而破裂。亦然看着手中的小镜子,嘴角温柔的上扬,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锦繁… …又救了自己一命。似乎自己永远在欠他的,从未还过什么。
苗景平愤怒的一把夺过镜子摔在地上,“啪”一声,镜片四散一地,小瓷兔子摔掉了一只耳朵。
叶新一下子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瘫软的坐在地上,望着亦然,泪如雨下。
亦然一愣,拍拍屁股赶紧站了起来,走向叶新,[哎,哎,哎,哭什么,我又没死,你跟锦繁学点别的不行吗,非得学哭吗?]
叶新根本不理会他,哭的更大声了,亦然皱眉,掏出刚才买的绣着桃花的手绢为叶新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想,这手绢买的可真是时候。
叶新抓过他给自己擦泪的手绢,看了一眼,扔回了他身上,掉在了地上,[别用你调戏小姑娘用的手绢擦我的脸!] 他可是一直跟着亦然的,看他一会儿买镜子一会儿买手绢的,不知要去调戏哪家妹子,想来就生气,自己居然喜欢这种轻浮的人,还差点为他殉情!可耻啊… …
[啧]亦然笑了,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绢,道:[我看这手绢上桃花绣的格外动人,一下就想起宛若桃花般的你,既然你不要,那我… …] 话还没说完手绢就被叶新抢了回去。
这一边说笑着,那一边苗景平可是很不开心的,当我不存在吗?他将剑搭在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亦然肩膀上,看向叶新道:[即然他没死,把玉壁的下落交出来吧,不然我就真的让他死喽~]
亦然悄悄的摸向地上刚才被自己掷出去的逆月,然这一动作没有瞒过苗景平。
苗景平将剑挪到亦然脖颈处,[啧啧,不要动,你再动一下我就客气了。]
叶新站起来将亦然一把拽到身后,挡在了他身前,亦然被他拽了一个跟头。[放了他,我带你去。]
苗景平嗤笑,[你当我傻吗?我放了他让他回去报信?] 说完用剑指了指坐在地上的亦然,[站起来,走!]
苗景平就这样用剑指着二人走出了宜阳城,当然,没人看的到他们,苗景平隐去了一行人的身形,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直到日落西沉,月上树梢,亦然和叶新也没回来,别说锦繁了,就连白纪都坐不住了,不住的抖腿,最后一拍桌,带着锦繁下宜阳城了。
白纪是看过那封信的,打听了一下便冲城镇角落的周宅去了,本想叩门,万一亦然和叶新处理完这边的事出去玩了所以才没回来,他们杀进人家也不太好,但是本却随着白纪轻轻落在门上的手而开了,门根本就没关!
白纪和锦繁直到摸索到后院一个人都没看到,来到后院后只看到躺在地上的逆月,花芜,一个破碎的小镜子,和地上的斑斑血迹。
人呢?白纪和锦繁对视而望,心里明白,出事了,亦然除了吃饭,洗澡,从不让逆月离身的,没事就抱着逆月擦,爱惜的不行,而现在逆月孤孤单单的躺在地上,还有这地上的血,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战斗,这场战斗亦然和叶新处于了下风,他们现在只希望亦然是来不及去捡逆月逃跑了,锦繁不敢再去想,疯了一样向外跑,他要去找亦然!白纪一把拽住了锦繁,道:[走,回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