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木清远突然抬头朝着木渊笑了起来,像是初春时绽放的梨花,美好而纯洁,但他的话,让木渊只觉的脑海一阵轰鸣,只听木清远说道,“我也算救了你一命。本来我还纠结着怎么还你的人情呢?那这样看来,我们也算恩怨两清了。”
木渊沉默的再次放下手,声音悲痛,却更执着的问道:“清远,我们真的不能试试吗?”
“我们……”木清远看着木渊低沉的神情,还是沉下声音道,“大狗哥,我们是不可能的。念在你以前对我的照顾上,这场婚礼就当是场玩笑吧!……这样,以后我们还能做兄弟!”
木渊还是没说话,沉下了脸,只是看着木清远的眼睛,里面深沉。
木清远拉拉衣襟,淡然的朝门口走去,声音淡淡的,像梨花的香,淡淡的清冷:“就这样吧!就这样,让这一切都回归他本来该有的轨道,你和我真的是……啊……”
木渊没等人说完话,便猛地冲了过去,将人压在门板上,一手护在他的脑后,一手按着他的两只手,以头抵头,吼道:“木清远,凭什么你说是场玩笑就是场玩笑,你说不行就不行啊!老子告诉你,你是老子明媒正娶,上了族谱的媳妇,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是老子的,也只能是老子的!想要结束,除非老子死了!”
“混……蛋!”木清远挣扎着,木渊却强硬的,霸道的吻住了他。
清远你恨我也好,厌恶我也好,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木渊觉得心里住了一头野兽,疯狂的无可救药,而木清远就是他的救赎,但是木清远要走!他不要他!
不行,不行,你是我的!
木渊疯狂的吻着这个人,手也不知不觉的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木清远怒目圆睁,双手紧紧地抓着木渊的背。
逮着空隙,木清远眼圈红红,但是仍是冷冷的看着木渊道:“大狗哥!别让我恨你!”
木渊一瞬间,眼圈都红了,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木清远的额头,沙哑着声音,再次问道:“清远,我们试试好不好?”
感受着身上这人颤抖的声音,木清远知道,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剩的,最爱他的人,但是……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大狗哥,对不起!”听着木清远的回答,木渊愣了很久,他紧紧的抱着木清远……终究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这人哭,舍不得这人露出痛苦的表情。
松开了束缚,木渊径直地推开门出了去。
他不是不能得到他,但是他不想他恨他。有的时候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了……反而就,落到了尘埃。
木渊想,他需要静静……
(j-i蛋:……
木渊:别他妈问,静静是谁!弄死你信不信!)
看着大踏步远去的木渊,木清远站在门口,目光沉静,握着门框的手,却在门框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对不起,大狗哥。”木清远看着空空的门口,惨然一笑。
祝你以后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所以,就这样吧!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开虐的,最后发现……我果然是亲妈……
☆、休妻?
“你说,我不够好么?”酒馆里,喝大了的木渊,抓着木承海的衣领,大声问道,“为什么他就不能喜欢我?啊,为什么?”
“放弃大哥是他自己没福气,”木承海也生气的道,“本来就是又笨又傻,竟然还敢嫌弃你……”
“哪里傻?啊,我打你个嘴上无门!”一听有人说木清远坏话,木渊直接拍案而起,抡起大手就是一巴掌,顿时木承海脸上就留下了一个显眼的五指印,直打的木承海都蒙了,大哥,我是在为你说话啊!
捂着自己的脸,蹲在墙角,木承海总算明白为啥两口子吵架,他家山木从来不上了!
“你说,为啥就不能呢?”木渊又喝了一大口,问木承海道,“啊?为什么呢?”
“大哥,我哪知道啊?”木承海也很无辜啊,捂着另一边脸,默默的蹲在墙角里,接嘴道,“我又不是他,你咋不去问他呢?”
“对,对,问,问他,问他……”木渊抱着酒罐子,一摇三晃的向家里走去,边走还边念叨,“问清远,问清远……”
“这木渊是咋了?”过路的碰上了,见人一身酒气,跟他那死鬼爹有的一拼,不禁纳闷了,这木渊以前也不这样啊?不会又是下一个木癞子吧?
说起这木癞子,路人甲兴奋了,问同路的道:“听说了吗?王倩倩要被赶回去了呢?”
“你说的是啥哟?”同路的嗤笑道,“又不打听清楚,就打胡乱说,明明是王倩倩要被木癞子休了!”
“我去,怎么这次闹得这么凶哦?这两人不是昨天还你侬我侬的么?咋就闹到这步了呢?”路人甲兴奋的问。
同路的见还有人不知道,赶紧把自己知道说出来:“木癞子也不晓得是发什么疯?说这王倩倩挑拨他们父子情分,闹得大儿子不认他,父子反目,都是这背时婆娘的错,在祠堂闹着要休妻呢!”
“真的,假的?”路人甲一脸将信将疑。
“这还有假,要是不信,跟我去祠堂啊,这会儿都还在呢!”在木承海陪同喝醉的木渊回去时,那两人便直接奔着祠堂去了,这会儿祠堂的确是在上演一出大戏!
“当家的,我错了,我错了,我去给他道歉,我去他赔礼……求你别休了我……”木安源看着王倩倩和木癞子就头大,这两个人简直不是省油的灯。
“你这臭婆娘,要不是你,大狗能受那些苦啊!”木癞子简直不要太正义凛然,道,“不休了你,休了谁!”
“木癞子你今天是犯了什么混,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安源一跺拐杖,呵道。
“里正,我木癞子这辈子就没这么清醒过,”木癞子说着自己都有些哽咽了,“我知道我从前干了些浑事,我也不是个东西,但是我这次是真的明白了,一个好男人背后,那都是有个好女人的。我这个样子,怪谁,都怪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儿,要不是她整天在我耳边念叨那偷人的臭娘们儿,我能不待见大狗么?这大狗可是我亲生的啊!手心手背都是r_ou_,要不是这臭婆娘,我能不想么?”
“当家的,我错了,我会改的,求你看在二虎和三豹这两个孩子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王倩倩是真的有些委屈了,这么多年那都是自己一人造成的么?压根儿这木癞子就没想过要管木大狗,现在想要这个儿子了,就都是我的错了,顿时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木二虎和木三豹也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
“都大半辈子的夫妻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解决的,非得拉到这儿来丢人现眼。”木安源抽了两口旱烟,道,“都回去吧,木癞子你也别想什么儿子不儿子的了,木渊现在是木老怪的儿子。”
木安源怕这人又想来干什么,干脆打死了说,这木渊不关你木癞子啥事,有什么屁事自己回家处理去!
“里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木癞子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说话那也是一口唾沫一颗钉子的,我说过大狗过继给木老怪就是过继给木老怪了,我也不要他干什么?这次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看透了这臭娘们儿,我想要休了她!我都问了,七出之条里的,那啥口什么多言来着,就是她这种,搬弄是非,离间我们父子关系,休妻,必须休!”木癞子斩钉截铁道。
王倩倩虽然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这步,她忽然才发现自己跟着过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竟然长这幅模样,心里拔凉拔凉的,眼泪是真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种事只要自己知道错了,认真改过就好了嘛!干嘛非得说休不休的呢?”有人还是看不得王倩倩这幅可怜样,虽然王倩倩平时的确是爱搬弄是非,但是对一个女人来说,被休弃的话,还是太残忍了。
“就是,木癞子别又是你想耍什么花招吧?”有人可不信木癞子是真的想休妻,不过是又想借题发挥罢了。
“里正,不管你们怎么说,今天我必须得休妻,这种女人哪能要!”木癞子沉声道,看也不看王倩倩。
“当家的,你这是要逼死我啊!”王倩倩也沉了心,悲愤欲绝道,“反正都是个死,那我还不如就撞死在这儿呢?”
还没说完,王倩倩就向柱子冲了去。
“快拦住!”木安源提了一口气,好在王倩倩被木二虎手疾眼快的拦下了。
“这不是存心找事么?”木安源整个人都气着了。
“娘,娘!”王倩倩哭的晕了过去,木二虎抱着人,见爹不理,便大声的哭喊道。
“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有人见这场面,多多少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不,该死的不是你,是我!”木癞子看到老婆孩子哭成一团的样子,突然有一些明悟似的,赶紧抱着人也嚎啕大哭起来,“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
这场闹剧在村子里传了好一阵,这一家子奇葩的行事风格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这场戏可好看了,真跟戏台上唱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