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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两个人在客厅里沉默地坐了很久，很有默契地一听又一听地各自喝着啤酒。
可是吴炎知道，江学此时的心里一定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样平静，他最宝贝的男孩正在别的男人手里生死未卜，他一定恨不得让自己立刻去找南家少爷，去答应他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出动警力就出他的夏立志。但吴炎此时却仍是没有吭声，也没有去拨打大少爷的电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像是故意在拖延一样。
吴炎又猛吞了一大口酒，明明尝不出味道，却觉得苦得要死，堵在喉咙里恶心得让他想吐，然而他也知道，真正让他恶心的，不是啤酒，是还不行动的自己低劣的心情。
再不动手打南家少爷的电话的话，那孩子不知道还得多受多少苦。他想起那样子明艳的笑脸，又想起如此不堪的自己，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热热地模糊了视线。吴炎掏出手机，狠狠地擦掉眼睛里的水汽，他算什么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受这样的苦。
“还是算了。”江学揉了揉自己仍有些湿润的头发，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吴炎抬起头看他，眼泪便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啪嗒啪嗒打在了他深色的外衣上。
“还有别的方法吗？”吴炎问。他知道江学一定用尽了所有办法否则不到情非得已，他是绝不会向别人低头的。
“没有。”江学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可我也不能让你去做这种事。”
听他这么说，吴炎的心里反倒是平静下来了。罢了，反正这辈子已经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自己如何……
自己又能如何。
“谢谢。”吴炎低声说道，拿过手机拨打了南少爷的电话。
江学恶狠狠地抢过手机切断了电话：“你想清楚了，你真的愿意为了立志去做这种事？”
“我为什么不愿意？”吴炎看着他的眼睛心平气和地问他。
“因为……”江学似乎一时语塞，他顿了顿，说：“你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吴炎甚至感觉自己在笑，此时的江学似乎变回了他们初见时的样子，毛躁，不可理喻，却似乎那样触手可及。
江学掐灭了烟，带着烟酒的气味逼近他，动手像给鸡蛋剥壳一样熟练地脱下了吴炎的衣裤，吴炎没有反抗，只一直注视着他，□的肢体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即使让他看到这样的你也……没关系？”江学的手在吴炎的背上轻轻抚摸着，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下，停在了他并没有多少肉的臀部，呼吸粗重了起来。
“即使让他出没这里……”江学轻轻地覆上他软弱的□，“像这样……”他的手轻轻地动了起来，熟练地刺激着他敏感的地方，“也……没关系？”
吴炎小声地喘息着，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双唇微张，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江学低声骂了句什么，但随即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唇，粗鲁地攫取着他的一切。
“这样也……没关系？”江学的呼吸声很大，仍没有放开他最脆弱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挑逗着那里。
突然江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整个人都透出了浓浓的情与色彩的吴炎，扯了扯嘴角：“今天……是你喝多了吗？”
吴炎张开双臂，搂住了已经僵住了的江学，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只要让你高兴，无论怎么做……都没关系。
这具身体，既然迟早会变成南家少爷的，但至少，吴炎希望让江学成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可江学并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用一床毛毯将吴炎裹了起来，抱进了卧室里，轻轻地将他置于床上，自己则躺在他的身边，紧紧地圈住他的腰，对他说：“睡吧，什么都别想了。”
吴炎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染上暮色，又渐渐暗了下去，直到整个房间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他才动了动身体，想起身下床，可腰上的手却丝毫没有减小力气。
他挣了挣，没睁开，便喊江学，但无论他怎么唤江学，江学都一声不吭，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勒断他的腰。
“你不想救你的小立志了吗？”吴炎苦笑道。
黑暗中看不见江学的表情，可吴炎知道此时他有多痛苦。
“你至少得让我去给我哥送衣服吧，”吴炎又说，有些感激地揉了揉那个人的头发，“他这个有洁癖的，不换衣服会死。”
江学抓住他的手，轻轻地说：“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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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吴炎并不知道，江学在找到他之前真的用尽了办法，甚至不惜去**南家的小姐。只不过她并没有她哥那样的势力，完全帮不上忙。吴炎是江学最后的一线希望，而甚至连江学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想将他“派上用场”。
江学从吴炎冰冷的床上坐起，在黑暗中凝视着这个一如吴炎般清冷的房间，心里没来由地烦乱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而此时，吴炎向在医院中熬着夜等待弟弟的吴禹解释了大半天自己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吴炎给吴禹带来了打发时间用的书，时令的水果，还有内衣外衣一大堆，整齐地码放在他病床边的小柜子里。
等哥哥睡着了，吴炎为他掖实了被子，在医院的厕所里用冷水的自来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拨通了南家大少爷的号码。
南家少爷是个爽快人，见心上人投怀送抱，也懒得绕弯路，开门见山地问吴炎有什么条件。
吴炎一直低着头说话，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与**并没有多大分别。
“他用过这吗？”大少爷心情很好地一件一件慢慢地脱去他的衣服，然后像是在鉴定什么宝贝一样抚摸注视这吴炎，他轻轻地触碰那个隐秘的穴口，笑着问。
吴炎咬着牙，摇了摇头，全身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那你还真是死心塌地啊，”大少爷又笑，原本狭长的双眼更是因为这个动作聚敛起了精光，“你喜欢他？”
吴炎猛地抬起头，像是被谁用力地敲了一下。
“说中了？”大少爷轻咬他的耳垂笑道，“还真是纯情啊……用你的身体去换他**的生命是吗？他真是好狠的心，你也是好傻的人。”
吴炎用力地摇了摇头，低声说：“我配不上他……他们在一起……很好。”
大少爷突然在他的肩上用力咬了一口，知道见了血才松口，随后他舔了舔唇边的血，离开了吴炎，从他的外套里摸出了手机，然后把衣服都扔给了吴炎，说：“穿上。”
“怎么了？”吴炎问，他想问是不是自己太僵硬了不够主动他不满意，但他又想到，若是问出这样的话，自己就真成了挽留嫖客的**了。
大少爷在他的手机上嗒嗒按了几个键，然后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还冲他眨了眨眼。
“喂？你好啊瘪三。”大少爷冲电话笑道，“对，就是少爷我。怎么着？你还指望我家小炎给你打电话？“
吴炎一想到他在和谁通电话，就愣在了当场动也不能动了。
“发什么呆？再不穿衣服要着凉了。”大少爷好心提醒他，随即又冲电话里的人嚣张地说着话，“做什么？你说他没穿衣服能做什么？问那么多有屁用，人还不是你让过来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家小**？”
吴炎默默地穿上了衣服站在一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那就好，我告诉你，这个忙我可以帮，但光是把小炎送来不够，你江学也得做一件事才行，”大少爷心情很好地笑了，“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不会让你断手断脚的，只要你从大爷我的裤裆下过一回就行，简单吧？”
“为什么要为难他？”吴炎看着他的眼睛问。
“心疼？”南少爷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他把你卖给男人，我只是让他钻裤裆而已，不算过分吧。”
“我替他。”吴炎说，“你别为难他。”
少爷的手停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吴炎轻轻握住他的手，见他没有反应，便凑上前想吻他的唇，然而心里却异常抵触这个行为，他闭上眼，慢慢地迎上去，却不知自己的眉心早已打了个结。
南少爷用手遮住了他的唇，轻声说：“如果你想以现在这个样子和我做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用那些东西玩死你。”声音虽轻，却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吴炎睁开眼，眸子仍是往常那样的清冷，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掀起波澜，他看着南少爷，只一直看着，直到对方将手从他的唇上移开，才慢慢地说：“你想怎么玩都行，别为难他，他太好强了。”
“操。”南家少爷一把推开了他，吴炎没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床沿，疼的他眼前发黑。
南大少爷想伸手去扶他，对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实在太气他的不争气而已，一抬眼却看到微开的房门外江学正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不知已经这样在外面站了多久。
“还真快。”大少爷笑了，对吴炎说，“你过来。”
吴炎背对着门，并不知道江学在门外，他站起身，按照大少爷的吩咐走了过去。
“疼不疼？”南某人问，轻轻地抚摸他肩上的伤口，“这都是江学害的。”
“不疼。”吴炎说。他不想在这里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这会使自己更痛苦。
“那如果从明天开始我让你出去接客呢？”大少爷若有所思地问，“你恨不恨江学？是他让你来的哦。”
“不恨，”吴炎说，“他没有让我来，是我资源的。”
“真的不恨？就算我每天让好几个大汉用各种东西玩弄你？”
“不恨。”
“把你被男人干的视频卖给别人呢。”
“不恨。”
“呵。”大少爷笑道，“别忘了，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可能已经香玉满怀忘记你的存在了，这你都不恨？”
“不恨，”吴炎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我这么做正是希望他能幸福，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还真是……”南家大少爷有些气恼地敲了敲他的头，“怎么这么蠢。”
“门外的那位，不知你听戏听得是否尽兴？”突然他拔高声音冲门外的人说道。
吴炎惊恐地回头，这才看见门外神情复杂的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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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上次在你这看的侦探小说挺有意思的，”江学走进屋里，冲吴禹打了个招呼，又问吴炎，“还有没有别的了？”
“你居然喜欢看书？”吴炎问，又说，“书架上的书都是我哥的，他要是同意的话你可以借去看。”
江学仔细地看着书架上的书，试图从中找出一本自己想看的。吴禹跟他弟弟一样都老好人，基本上向他借书他是不会拒绝的。
吴禹离开房间去厨房为他泡茶去了。
“夏立志还是不肯原谅你吗？”吴炎在江学身后问道。
江学的手正停在一本关于二战的书的书脊上，停了一下，抽出了旁边的一本世界幽默大全翻了起来，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所以才会闲到经常来这里喝茶借书看啊……吴炎这么想着，递过去一本《窗边的小豆豆》，对他说：“拿去看看，学学小孩子，少自找麻烦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江学忍受着那样的屈辱，救出来的却只是一个毫无生气，如同残破的木偶一样的夏立志。吴炎那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完全丧失了笑容与灵气的夏立志，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样流着泪的江学。
他在黑暗中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恨自己为什么要拖延那么久。
江学没怪他。夏立志也再没原谅江学。
“那件事”或许是江学一生中最想忘记的事，之后他只黯然地对在场的人说道：“别告诉立志。”没有再去报复南家少爷，或许他在以此惩罚自己吧。
“其实我挺喜欢看书的。”江学坐在沙发行，翻动着书页，“真的。”
“哦。”吴炎不以为然地应了声。
似乎是看出了吴炎的不信，江学笑了起来，说：“怎么，你不信？不信的话我可回去把我上学时的成绩单找出来给你看，以前我可是全优生！”
以前？想象了一下穿校服背书包的江学，吴炎不禁抿唇笑了。
江学好像也觉得自己说太多了，不由尴尬了起来。
“你现在……”似乎决心要岔开话题的江学问道，“和那个南士华还常去喝茶吗？他对你好不好？”
南士华是南家少爷的名字，大概也只有江学敢这么喊他了。
吴炎微微一怔，摇了摇头，说：“他心理还有别的更让他记挂的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早先，就在夏立志与江学二人的关系面临决裂的时候，南少爷像是为了炫耀似的天天哄着吴炎去喝茶，整天春风满面地在江学眼前晃悠。怕是给江学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了。但不知是吴炎终究是太过无趣的人了，或是他又有了别的心上人，兴奋劲一过去，他便再没有找过吴炎了。
“你呢？”吴炎问道，“现在……”
“看见合口味的就上呗，”江学笑了，眼里满是落寞，“现在别说是立志看不起我，连我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反正都是代替品，”江学又说，“不管是谁我都无所谓了。”
“那我呢？”吴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却非常想知道答案，“我合你口味吗？如果谁都无所谓的话……我可以吗？”
江学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在吴炎的肩上微微用力，却不知是想要将他搂进怀里还是推开。
“不可以。”江学说，又加重了语气，“你不可以，唯独你吴炎不可以，你……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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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不一样”，江学没有说，怕要说也是说不清楚的。
夏立志没再去过千朝，据说江学为他找了可以安心居住的地方，也拜托了别人罩着他。江学不再强迫他去接受自己，而是尽可能地不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不去打扰他的生活，让他一个人慢慢从创痛中恢复过来。
吴炎仍是那样站在江学3步之外的地方，不动声色地陪伴着他，不管是与“生意”上的人见面也好，陪江学去约会也好，他都是那样淡漠而又平凡的一张脸，不起眼，容易被人忽视。而与之前不同的男人，偶尔在交易完成或是约会无聊时，会回头看着他，微微笑起来。
吴炎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很足够了，足够到可以让他一心只沉醉这少许的温暖，而再不去想未来如何。
这些天天气很好，闲来无事，吴炎便常常像老头子一样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直让太阳把自己晒得昏昏欲睡，眯起眼，像猫一样打起盹来。
再睁开眼，发现江学也搬了把椅子和他面对面地坐着，玩味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吴炎的脸被阳光晒得有些红了。
“看你啊。”江学回答得倒是很坦然，“你晒太阳的表情真是超享受的啊……我看就算给你香车美女加五百万你都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吧。”
“嗯。”吴炎点了点头，“我喜欢太阳。”
“嗯？”
“晒太阳的时候，好像能看见太阳的颜色，”吴炎说着，又眯起了眼睛，像是回味一样地说，“太阳的颜色，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吧。”
江学敛去了笑容，揉了揉他的头发没说话。
“听说他最近又常往千朝跑了是吗？”吴炎突然问道，“他原谅你了？”
“他”指的当然是夏立志，但不知为何，吴炎总是没办法说出这个名字。
“是啊，”江学笑了，表情有些苦涩，“还带着小**呢。”
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弄吴炎的头发，看他在阳光下发出柔软的光，若有所思地叫他：“吴炎。”
“怎么？”
“你说，”江学似乎有些茫然，问他，“我们是不是老了？”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守着宝贝的老头子，就算这宝贝或许在别人那会被保护得更好些，我也要独占着他，带着他进棺材。”他又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曾经为他那样付出过，吴炎，我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
“我是不是很**？”江学问他。
吴炎没有回答，只顺从地接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头发上或轻或重的抚摸。垂下眼帘，像是睡着了。
江学的手顺着吴炎略显过长的鬓角向下，轻轻覆在他的脸颊上，有些惊讶于他比常人细腻的皮肤，挑起他的下巴看他。
吴炎懒懒地睁开眼，回望着他。
阳光下的吴炎看上去就像一只藏起爪子睡觉的猫，对江学的动□理不理，眯着眼，显得有些高深。
江学哈哈笑了起来，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弯起的眉眼在吴炎看来，简直比天上那个太阳更加耀眼。吴炎又阖上了眼睛，怕被这样的光芒摄走心魂。
他听见江学说：“吴炎，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太对劲呢？”
吴炎仍是没有说话，又或是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他所想要的，不过是站在那个男人身后静静地注视他而已，但吴炎也知道，就算是这样的时间也不可能会持续太久。他早已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只要江学让他离开，他便断然不会再继续纠缠。
然而江学并没有让他走，他的的手按在吴炎的脑后，迫使他靠近自己。随后，以轻柔得让他自己都吃惊的动作，将自己唇覆盖上了吴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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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吴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得阵脚大乱，鼻腔里突然充斥起的江学的味道让他惊慌不已，他手忙脚乱地想推开江学，却早已被他抢去了先机钳制了双手，化解了反抗。
吴炎这些年没交过女朋友，更不曾有过这样的深吻，只得战战兢兢地接受着江学的掠夺，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得快要忘记呼吸。
直到江学的唇离开了他的，好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干什么？”他问。
“吻你啊。”江学又笑了。
吴炎忽然有些生气，还有些难过了起来：“你不是说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喂，”江学避开了他的问题，重又抓紧了他企图挣脱的手腕，有些狡猾地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话，“吴炎你对我有意思吧，你是不是喜欢我？”他边说话边对着吴炎的耳朵吹气，不出所料地见到了吴炎一瞬间红遍了耳后与脖颈皮肤的可爱摸样。
吴炎像是失了魂一样讷讷说不出话来。
“为了我，你甚至可以去求南士华，”江学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眼前那个小巧的耳垂，低沉了声音说着，“炎，你好像……非常非常地喜欢我哦？”
“嗯？”江学吻了吻他耳后那块发烫的皮肤问道，“是不是？”
吴炎总是沉默的，这一次，他抬起头，却是目光灼灼，与往日的淡漠仿佛不是同一人。
是啊，聪明如江学，一定一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意，识破了自己卑劣的感情，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故作坚强地演着独角戏，他却可以对这样的自己异常冷静，不闻不问，直到自己可以派上用场的时候，才施舍以点滴的温情。
而自己竟已卑微得只要这微小的关怀便可以对他感恩戴德了吗……
江学第一次看见吴炎这样撕心裂肺的目光，不由有些心境，他轻声说道：“别这样看我。”
吴炎却并没有像以往那般顺从，一直那样看着他，看得眼里盈出了星星点点的湿润，这才像是看够了一般，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江学长舒了一口气，却蓦然觉得丢失了些什么，忽略了心里的不安，他在吴炎的脖颈处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江学有些坏心眼地问，“喂，难道你没有想过吗，或者梦见过和我做这种事？”
吴炎当真放软了身体，再也没有反抗了。他只紧闭着眼，皱起了眉头。
“你和他……做过了吧？”江学问，倒也并不在意他是否回答，而是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和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我？”
这间小小的院子在江学作为“会议室”的房屋后方，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江学知道即使是这样吴炎也不会听任自己在室外对他做些什么的。他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江学知道，所以他只是想逗逗他，逼他说出心意而已。
然而吴炎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反像是认命一般，甚至在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身下时，像哭了一样呜咽着喘息**起来。
吴炎被这样的吴炎扰乱了心神，他像是讨好一样运用着自己熟练的技巧爱抚着吴炎，一件一件慢慢脱去他的衣服。江学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像一个青涩少年一样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之前逗逗他的想法早已不见踪影，江学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一直一直那么喜欢着自己，便全身都热了起来，呼吸吐纳间已不能如往常那样平稳。
吴炎紧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已经对外界没有了感知，微启的唇却又像是在邀约着什么。他终究没有反抗江学的动作，□的皮肤感受到江学炙热的体温，还有阳光的热量，他并不觉得冷。
阳光下的吴炎似乎披染上了一层圣洁的颜色，分布匀称的肌肉使他看上去像是个西方油画中的天神。
“你真美……”江学像是自语一般喃喃地念着，将自己的身体覆上了吴炎的身体，仅仅是这样的肌肤贴近，就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江学不明白自己这样强烈的渴望究竟从何而来，却也能够遵从本能，在这个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自己的痕迹。
吴炎似乎被肉体的冲撞所惊醒，却仍是没有任何动作，他睁开眼，透过江学耳后的碎发看着天上那个不完整的太阳。江学在他的耳边轻轻喘息着，呢喃着他从未听到过的甜蜜的话语，他伸出手遮去了他的声音。
眼前的太阳伴随着江学的动作不断地颤抖着，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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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结束后江学为他披上了衣服轻声说：“炎，你在我身边真好。”
吴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