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校园网伤不起,从昨天开始就死活登陆不上,只能跑去网吧……可是期末将至时间有限,不能常常往网吧跑,所以我会存系统存稿,有些问题可能无法及时修改,回帖也暂时无法及时回复,真的是非常抱歉,谁他妈的去轰炸掉移动那帮废物啊!!!下学期果断办闪讯!!!马勒个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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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
转眼到了寒冬腊月,春节来临了。
周医生之前给我动了最后一次腿部手术,手术十分成功,我现在几乎可以像个健康的人一样,十平八稳步履飞快地走路,只是上台阶的时候微微还有些打跛。
程维一直都在陪我做复健,我在他的陪伴下调养了大半年,身体逐渐好了起来,毒瘾犯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一切都在往幸福美好的方向发展。好像一辈子真的能那么顺顺利利,平平稳稳地过下去。
我的身体好转之后,程维的工作也渐渐忙碌起来。虽然他不是那种会把工作压力带回家里来的男人,但最近的状况比较多,好几次半夜两三点都会有紧急电话找他,然后他就不得不穿上衣服立刻赶过去。
他夜里要出门时,动作总是很轻很小心,我染了毒瘾后睡眠一直不太稳定,他担心会吵醒我,就连床头灯都不敢开,只打亮一盏小小的夜灯,然后给我盖好被子,离开房间,悄悄带上房门。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时常会醒。因为他走了之后,拥着我的温暖怀抱不在了,身边的枕头被褥,也会很快凉下来。
我真的是分外怕冷。
其实有时也能隐约看出些问题来,比如垃圾桶里用纸盖住的染血绷带,冰箱顶上放着的不起眼的止痛片。有一次我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个小钢片,应该是程维做处理时不小心掉下的,暗暗的金属色,不是很厚,指甲盖似的弯曲着。
我知道那是残损的弹片。
程维那段时间一直穿着长袖,右手很少拿东西,甚至连衣服都是全部丢进洗衣机转的。要知道他有轻微洁癖,以前都嫌洗衣机洗不干净,全部贴身衣物都要自己手洗,现在这个状况,傻子都看得出有蹊跷,可我却还固执地相信他。
他从来没有对我撒过谎,既然他说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他就一定不会去做。
但是,即使他真的做了什么,我也会很自私,很自私地偏袒他。即使后果将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要站在他的身边。
他是我的爱人。
除夕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程维没带伞,从外面回来之后衣服上落满了细碎的雪花。
我忙让他站在玄关老实别动,自己登登跑去洗手间拿了块干毛巾,家庭主妇似的给他掸起雪擦起头发来。一边擦还一边碎碎念:“歹势啦,早上没听收音机啊?天气预报都说了今天有雪,你出门还不带伞,感冒了怎么办?¥@#&*#%&……”
我喋喋不休,程维就抿着嘴不说话,只微笑着任由我用毛巾将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他比我高出不少,给他擦头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必须垫着脚尖保持平衡,但是开什么玩笑!老子腿伤才刚刚好了没多久,怎么可能一直站得住!
于是踮着踮着就有些左右打摆,最后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过去,正暗叫糟糕,人已经被程维稳稳当当带进了怀里。
“小霖。”
他笑起来就会显得特别的温柔好看。玄关的灯没开,四周很暗,他琥珀色的漂亮眼睛显得深了不少,看起来像浓黑的墨汁一般,沾着细小雪籽的长睫毛轻轻一颤,几乎能把人直接电得窒息。
“新年快乐。”
说完这句话,他就低头吻住了我。温热熟悉的嘴唇一碰上,我就有些晕眩起来,程维搂着我的腰,和我由浅及深地接吻拥抱,舌头辗转翻弄着在口腔内搅动,粗糙的摩擦让我恍惚觉得浑身窜过了电流,脑海里逐渐一片空白,鼻腔里尽是他**的成年男性气息。
“啪”的一声,我手里抓着的毛巾掉落在地。
屋里开着空调,我在家里只穿了件单衣。程维刚从外面回来,手还是冰冷的,解开我衣服扣子的时候动作有些急促,手碰到了我的肌肤,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刺激我清醒了过来。
我打了打他的肩膀,涨红了脸:“别闹,锅里还炖着汤。”
“汤炖久一点会比较好喝。”他的嗓音哑哑的,听起来颇为情色,“你不要管它。”
什么叫我不要管它啊!!泼出来了怎么办!!砂锅爆炸了怎么办!!煤气泄漏了怎么办!!
程维不顾我的反抗,动作强硬不容置否。我的衣服很快就被褪掉,程维解开我的皮带,将我的裤子拉链解开,从后面抱着我,隔着布料揉搓着我半□的**。
我**一声,背脊紧贴着他的胸口,弓着身子被他抚弄着前端。内裤很快就被撑了起来,他俯在我耳边低声唤我:“小霖,舒服吗?”
我羞得闭上了眼睛,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轻笑:“还害羞啊,怕什么?”
你当然不怕!老子都快被扒光了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淫X样,你倒好,他妈的还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见我不吭声,沉沉低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是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刺激,我在他技巧高超的抚慰下很快就到了要发泄出来的极点。他却在这时停下了动作,转而将我一把抱了起来,放在矮矮的实木鞋柜上,脱掉了我的长裤。
我简直想要泪奔。这,这个衣冠**!凭什么老子要□地面对人模人样的你?这他妈不公平!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想法,勾起薄唇笑的有些邪气:“不想脱?”
我吞着泪悲愤地用力点头。
“……那就不脱。”他把手从我仅剩的内裤上移开,握住了我的脚踝,把我的腿架在了他的肩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靠过来搂住我,吻了吻我的眼睛。
“你在发抖呢。”他低沉地笑着,恶劣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坠。
王、王八蛋……
他将我抵在鞋柜上,俯身压了下来,隔着那层薄薄的棉布内裤,用他已经硬热的性器缓缓磨蹭着。
“啊……”
这样情色调弄的动作猛然令我反应激烈地颤抖起来,我想要挣扎,却被他温柔而霸道地摁住,昏暗中他的脸贴的很近,朝我低声道:“小霖,你不厚道啊,我可是在按你的意思办事,你还想逃?”
唔……那也不是叫你,叫你这样好吧?
他不管不顾,还是依旧挑逗似的磨蹭着,我的内裤很快就被两人前端分泌出的体液弄湿,薄薄的棉布贴着皮肤,将里面的轮廓勾衬的愈发明显。
程维隔着内裤在我的穴口处反复顶弄,我觉得他几乎要隔着布料直接捅进来似的,在他怀里紧张地微微颤栗着。
“程、程维……”
这样求而不得不急不缓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忍不住哑着嗓子轻声叫他:“别……别这样,好奇怪……”
我们贴合的很紧密,从光洁的黑色石幕墙面投出的侧影来看,我分开的双腿和程维的律动好像我们已经在深入交合一般,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进来,而是挑战我忍耐极限地在外面不轻不重地戳碰着。
“别这样?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吧,新年的时候我什么愿望都会满足你的,嗯?”
我被他弄的简直快哭了出来,一开始还边暗自腹诽他这四年以来八成看了不少见了鬼的岛国爱情教育片,一边还能极力忍耐着咬住嘴唇不肯出声。到后面就完全在程维的挑弄下理智崩溃了。
“你还挺能忍的啊,那么这样呢?”
他掰过我的下巴,低头和我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放开我的时候嘴角带出**的银丝,我张嘴微微地喘息,他却在这时动作猛烈地顶了一下,棉布面料的质感磨蹭着肠壁口,过大的刺激让我一下子失声尖叫起来:“程、程维!”
他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嗯?怎么了?”
这个畜牲!!四年前他哪有这么坏!!
我虽然又羞又怒,但后面的空虚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撩拨了起来。他一不动,我就如同脊椎上爬过蚂蚁似的,费力地吞咽着口水,睁开情欲迷蒙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
他挑起眉毛,很耐心地来了句:“……我不是很懂。”
呜……
程维!你这个混蛋!!
我忍受不了,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含住他的嘴唇深入吮吸,等他开始热烈地用舌头回应我时,我又去急躁地扯他的领带,衣服……
他却一把按住我不安分的手,低沉地笑:“忍不住了?”
这时候我的血已经完全往下半身涌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沙哑着嗓子央求他:“拜托你,进、进来……”
他的瞳色瞬间暗沉下去,所有装出的漫不经心与淡定全部瓦解,他仿佛忍耐了很久似的,一把扯掉我仅剩的内裤,连套子也没用,就那么猛力地一下子顶撞到我体内。
“啊!”极度的充实感与痛苦交杂在一起,我眼前一黑,气还没来得及喘上,程维就抬起我的腿,把我抵在鞋柜上用力地抽插了起来。
激烈律动了很久,□干涩的后穴被男人的性器强迫撑开,程维抱着我的腰,反复持续地重复着肉体的碰撞。
这个男人一贯都很能忍耐,表情显少见于脸上,即便是在做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神情依旧镇定平稳,没有任何扭曲。
他琥珀色眼睛里隐约压抑的情欲将他那双凤眸熏的更加动人,仅仅只是注视着他,就已经让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更何况我还在和他做着这种事情。
他把我按在鞋架上抽插着达到了一个小**,才低低喘着气,停下来咬着我的耳朵尖问:“小霖……你还好吗?”
我羞耻地抓着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他似乎对我这样软弱顺从的姿态很是受用,低笑着找到我的嘴唇,轻吻了一下,然后臂上一用力,竟然就着相连的姿势把我抱了起来。
“啊!”火热坚挺的性器一下子就顶到了最深处,我大口喘息着,“程、程维……”
这样的状态下,我的双腿只能挂在他紧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际,唯一的着力点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的身体虽然没有他高大,可也算得上高挑,体重自然也不会轻到哪里去,沉甸甸的就要往下滑,却被他紧紧扣住,被迫以这种最紧密的结合姿势被他拥抱着穿过客厅走到卧房。
他抱着我走动的时候,体内的性器几乎是一直顶着深处的腺体,随着步伐不断深入刺激着最敏感处。我在他怀里哀哀低鸣着,几近痉挛地颤抖,却依旧摆脱不了这种超出生理承受范围的强烈刺激。
当他压着我,与我交叠着倒在宽敞的大床上时,那强劲的冲力几乎要让我的灵魂都覆灭殆尽,我尖叫着在他的律动下达到**,前面释放喷射,后穴也阵阵紧缩,压迫着在我体内驰骋的男人性器。
“……”程维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暗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抱起我,粗暴地将我翻了个身,在我因为**而不住颤栗的身体里猛烈用力地挺进抽送。
“啊……啊……”
我简直快要被前后交加的两重刺激逼疯了,我跪趴在他身下,额头抵着床单,手指揪紧被褥,眼泪都淌了出来,不住地哀求着,“程维……慢、慢一点……不行了……啊!……嗯……”
他含糊地道着歉,下体抽送的频率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的**愈发猛烈,几乎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我在这一波波仿佛无止境的索取下,简直产生了一种灵魂都被顶穿的错觉,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破碎低哀地啜泣哽咽着。
他俯身,强健的胳膊绕过我的前胸,将身体虚软无力的我牢牢抱住,侧过脸来不断地亲吻我眼角的泪痕,轻声喃喃:“小霖,怎么办……我是这么爱你……”
我知道……
我知道的,程维。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看不到你的时候,脑海中颠颠倒倒想的都是你。微笑的模样,生气的模样,喝着早茶看报纸的模样,睡在我身边抿着嘴唇小孩子似的的模样。
我爱你,这句话说出口也许用不了一秒,但却是要用一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来表达的。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你最好看的样子。
“小霖……”
纠缠之间,他的衣服也尽数脱了下来,随意丢弃在床边,我们身下的床单被褥更是一团凌乱。他亲吻着我汗湿的脸庞,声音有些沙哑:“小霖,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对吗?不要再离开我……”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你。我是那么爱你,程维。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是真的那么用心地在爱着你,甚至比爱自己的性命,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只要你还喜欢我,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继续当你的负担,那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我,我也会努力留在你身边,我也会……努力成为你的伞,为你撑开一片温暖的蓝天。
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再看一遍时,我表示我不相信这块肉是我写的……
呃,欠老大字数= =反正也被发黄牌了,直接发在正文里面吧= =等被锁了再发共邮和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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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不知翻来覆去做了多少遍,我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了,他还在换着体]位不知节制地索取,仿佛想用这样亲密无间的结]合确认着什么似的。
我在他身]下连喊都喊不出声,床铺已经凌乱不堪,连床垫都被挪偏了位置,臀]间更是火辣湿]粘的一片情]液。他以面对面的姿势最后用力抽]插几下,终于埋在我体]内不动了。
紧接着他在我已经被迫接受过好几次释放的深处,又射出烫]人的精]液。我被他抵着敏]感点射]出白]浊烫热的浊]液,刺激的整个人都在他的怀抱中瑟瑟颤抖。
屋内大床吱嘎摇晃的响动和肉]体碰撞声终于平息下来,只剩下男人低沉粗重的喘息,带着情]事过后特有的粗哑性]感,光是听着就让人脸红不已。
程维终于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带出情[色十足的白[浊。我虚脱般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骨骼都被抽走似的,连抬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程维沉重地压叠在我身上,平息着气息。我们两人身上全是汗水,小[腹那片地方更是粘[腻潮湿,床[单被[褥间也全是令人遐想的暧[昧罪证。
他胸前挂着的十字架贴在我们之间,听着我们怦怦的心跳声。过了很久,程维轻声对我说:“小霖,又一年了。”
黑暗中他的眼睛很明亮,里面映出我的影子。
“是啊。”我轻声说着,“……又是一年过去了。”
“明年这个时候,你还会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我想答应,可是喉咙莫名地发堵。
“你,不会走的,对吗?”
他少有的不自信让我有些心疼起来,我吻了吻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叹息着回答:“不会的,我答应你,我不走。”
“真的?”
“真的。”我望着他,“就算你赶我,我也不离开你。”
其实这是骗他的,如果他真要赶我,我肯定会很快很快地离开,然后找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偷偷地,远远地望着他。
我不想离开他,但是,我更不想让他讨厌我。
“小霖……”他的眼底逐渐有了一丝笑意,低头寻找到我温热的嘴唇,撬开来含住了我的舌头,逐渐加深了这个温存的亲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路灯散落暖黄色的柔光,安详宁静地照亮夜路。遥远的风雪里传来模糊的新年钟声,一声,两声,三声……
十二点钟声响完之前,我们都一直紧紧相拥。好像只要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一年,两年,三年……
然后,偷偷地在上帝眼皮底下,和他偎依在一起,一起走完剩下的日子。
“对了。”在我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我有礼物给你。”
“……是什么?”回来也没见他捧着花或是拎着礼盒啊。
他笑了笑,起身在床头柜抽屉里翻找着。
我好奇地把头凑过去,却被这个暴君打了回来:“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还跟我玩这套?
我虽然小声地动动嘴皮抱怨,但还是乖乖地照着他说的闭上了眼睛。他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温顺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感到程维从背后抱住我,手臂环绕过我的肩膀,绕到前面握住我冰凉的右手,我的掌心贴着他的掌心,温热细腻的肌肤触感,弧度相契。
“搞什么名堂?”
他不说话,然后我无名指上一阵凉意,似乎有一小枚金属圆环,被他一点一点地,推到了指根处。
我愣住了。
程维在我颈边轻声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可我还是紧紧闭着,心跳得厉害,唯恐一睁眼发现事情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样,是我在自作多情。
“小霖?”
等他第二次叫我,我才猛然一颤,仓皇望自己右手上望去。
那时候的感受究竟是怎样的,我真的无法说清楚,只觉得哪怕第二天就此死去,仿佛也是值得的。
那或许是我最幸福,也是最不安的一瞬间。
纯白色银环栖息在我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紧紧贴着指根,冰冷的金属逐渐被体温焐热。
我怔了很久很久,突然听到微弱压抑的哽咽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声音是从我喉咙里发出的。我单手捂住嘴,死死咬住那些细小的呜咽,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程维亲昵温柔地磨蹭着我的颈,凑过来轻轻吻着我的眼睛,嗓音有些沙哑,却很认真:“祝霖,我爱你。”
他说着,覆过手掌,与我十指相扣,把我牢牢带进他怀抱里,另一只手反复地摸着我的头发。我的背脊贴着他紧实的胸膛,不知何时眼前的景物已被泪水模糊一片:“程维……程维,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他愣了愣:“……小霖?”
“你不能再对我这么好了。”我嘶哑地说,“我会变得离不开你的,程维,我会离不开你的……”
我已经不相信所谓的一辈子,只是想守在你身边,哪怕多一秒也好。
所有的事物都是有保质期的,人的感情也是如此。
他是那么优秀,我有什么资格一直留在他身边,和他过完剩下的日子?
“如果我离不开你,那该怎么办……”
我不想有朝一日,在你下了逐客令之后,还恬不知耻地纠缠着你,让你无比厌烦。
“胡说什么呢,傻瓜。”程维掰过我哭得狼狈凄惨的脸,抬手帮我擦拭泪水。他的力道很大,把我的脸擦得又红又疼,“离不开我最好!你这辈子都不用离开我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不许骗我,你要一直一直,老老实实地守在我身边,明白吗?”
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像命令,但眼神却有些软弱和不安,仿佛畏惧我会摇头拒绝一般。
“小霖,你明白吗?”
我终于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合上眼帘,睫毛交触,那样咸涩潮湿。
他好像是大大松了口气,抓着我那只戴了戒指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贴着我的手背,低声对我说:“……我想每天醒来的时候都看到你在身边……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和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我更加用力地点点头,喉咙却仿佛哽了一枚橄榄般苦涩。
这也是我的奢望,想要每天看到你坐在早餐桌前喝着牛奶看着报纸,想要每天看到你叼着牙刷半睡半醒地洗漱,想要听你刮胡须时电动剃须刀的声音。
我也想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有些孩子气的睡颜,有时皱着眉头,有时咕咕哝哝地说些梦话,被子裹得像花卷一样。或许,旁人无法想象你的温顺可爱,可你每天就是这样简单驯良地睡在我的枕边,压在我腰上的胳膊有些沉甸甸的幸福。
我也想这样天天和你在一起,直到岁月在眼角雕琢出伤痕,时光泡皱了皮肤的纹理,生活涤白了乌黑的头发。
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了,我们还在一起。
这就是我最贪心,最贪心的奢想。
仅仅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交换戒指,干脆送这两位领证结婚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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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是被程维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我懒洋洋昏沉沉地窝在他的臂膀中,把玩着他胸前的那枚银色十字架。
“不去。”他皱着秀丽的眉,显得很不耐烦,“我知道是巴乔那个鬼佬的宴会,我没时间,你给我推了,谁高兴谁去。”
“……理由?要什么理由,说我不想去就行了,他还能怎么样?”
手机那头的人又唧唧咕咕说了几句,程维一下子来火了,竟然出口成脏:“他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告诉过你!我今天没空!明天?明天也没空!后天大后天统统没空!叫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暴躁地骂完之后就把手机丢到一边。我抬眼看着他:“谁啊?大清早就惹你发这么大火。他真本事啊。”
程维现在虽然会对别人飚三字经发脾气,但面对着我的时候,目光还是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这不由得让我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和骄傲,甚至感觉这样的他,比四年前那个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的少年还要亲切。
他转过头,声音平静了不少:“没谁,生意上的伙伴而已。”
“那你也不至于起床气这么大吧。”想到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说有起床气的人上辈子都是地主老财,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大过年的就对人家没好脾气,你让别人心里多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