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车,龙好就问:“你手机怎麽了,好几次打不通。”
“哦,坏了,拿去修了修。”朝方向盘努努嘴,催促他快开。
“去哪里吃?”火刚一上来,龙好就提速。
“你这麽喜欢後面拖个尾巴?”
龙好:“我超车算什麽,我还超人呢,交警算个屁渣。再说平时被那些警察跟惯了,我还怕他们哪天放假。”
车在一家饭店停下。
之明:“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把车门一摔,龙好不爽地:“我做牛做马啊!”
看著龙好不满的,仍是屁颠屁颠地摇进去了,之明才拨了那个号码:“大哥……”
扔出张大钞,做为小费,欣赏著服务生愉快的表情,闻著饭菜香喷喷的气味,龙好心情大好的给自己喂了一支雪茄。
哪知‘轰’的一下,那人旋风小子般地冲进来,把他的开心吓傻一半。
“你他妈把我的大哥怎麽了?”之明怒气冲冲地把电话丢给他,指著他的鼻子:“你答应过,不动他,不找他,不去骚扰他,日妈是放的屁?”
龙好把烟灭了,按掉电话,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丢到桌子上:“老板,把全部的人打发了。”
你说话有分量,别人办事自然有效率,不出一刻,餐馆便清空了。
龙好这才转过来面对他的问题:“本来我是想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顿饭,但我不想有电灯泡来破坏我们的温馨,所以就委屈他在别墅帮我教育教育小弟。”
喝了口汤,“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是不是警察,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
之明心里一紧。
“谁知道他是不是你在外面养的马子?”
“放你妈的屁!”两只手重重撑在桌子上面,之明狠狠瞪著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你这只脏手去碰他!”
筷子‘哢’地一下折断,被摔在地上:“我脏?是不是用警察纯洁的血洗一下就干净了?”
话音刚落,一盘菜就扣在他头顶。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菜肴和著作料从龙好的脸上滑下来,油滴到西装,再掉在地上,整个过程龙好没有任何言语和表情。
他只是看著他的眼睛。久久,他才很轻很轻地说:“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之明心慌得很,但嘴巴仍很硬:“你是老大我是小弟,小弟没有你这样的冷静并不希奇。”
他讨厌龙好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
龙好站起来就是一耳光:“老大?小弟?我们难道就是这种关系?”
“大哥!”
冲进别墅,之明就大叫,左一扇门右一扇门的找。
直到找到声音嘈杂的那个房间。
将门一把推开,有四个大汉在斗金花。
四个几乎同时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哟,明哥,干啥这麽风风火火?”
一个忙让出个位置:“哥子要不要来一把?”
之明没好气地把桌上的牌全扫掉,抓起一个就质问:“他人呢?”
那人被吓到了:“谁?他……他吗?”手往身後一指。
一个穿著整齐,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看电视。
听见躁动抬起头来,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人正要喊他的名字,之明突然大声:“你们出去,我们有事要谈。”
“你没事吧。他是怎麽找到你的?连我都不晓得你在哪里。”有担心,更不乏怨气。
许静晴:“你的老大很了不起。”换个频道,“但神通广大的是他,你只是狐假虎威而已。”
之明烦躁地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现在的我,只会把这句话理解成鼓励,要我退出是绝对不可能的。收保护费的一向没有自知之明。”
又问:“他问你什麽没有?”
那个人仍是在说其他的:“垃圾还可以回收,渣滓就无药可救。静明,我希望你浪子回头。”
之明不耐烦地跺了下脚。
“我不管你在做什麽,你有没有妻子儿子,你在大陆有多大的生意,明天你必须坐飞机给我离开这里。”
许静晴冷笑:“你怕我给你收尸?还是怕连累我?不,静明,我想明白了,这麽多年来,我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弃你不顾,甚至让你误入歧途,全都是我的错。所以相反,从现在起,我哪里也不去,而是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之明没有语言了:“你别那麽紧张,我在这里并没犯什麽事,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也不想你面对一个作风不良的弟弟。”
静晴笑得更冷了:“仅仅是作风不良而已吗?静明,睁开眼睛说瞎话,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哪一次贩毒你没有上,哪一次血拼你不在场?”
之明猛地转过头,眼神犀利:“你怎麽知道?”
颠簸的汽车上。
“龙好在这样的地方做什麽?”之明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堪称阴森恐怖的景色说。
“还能干什麽。”啊桑专心致志地摆弄著方向盘。
安静。
过了一会,啊桑说话了,语气奇奇怪怪的:“明哥,我混了这麽多年,最信任的就是你,我想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帮我指点下迷津。”
“讲。”之明眯著眼点了根烟。
“你知不知道,龙哥要我到条子那边做卧底?”
之明直起身:“他叫你去做卧底?”
啊桑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在那边有个卧底,叫我去是辅佐他的,既然叫我撑门面,却又不告诉我门面的老板是谁。”
之明:“他没有告诉你要帮的人是谁?”
“就是。我也奇怪。”打了个急转弯,“你说他是什麽意思?”
“那说明,不久之後,你会成为他唯一安插的卧底,而先前那个很可能会消失。”说完後陷入沈思。
啊桑是一脸受宠若惊又喜又怕的表情。
“喂,明哥你可不可以别抽烟啊,这车小,车窗又是坏了的,我怕我们还没开到就被呛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那人徒手把窗子打破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
之明正好赶上一场‘盛宴’。
车子停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一个极为宽敞又受茂密野草掩护的坝子。
坝子旁边有个山坡。龙好和几个手下就屯聚在上面。
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绑著手,封著嘴。
龙好手里拿著一把枪故意在他眼前晃。
之明到来,只有他的手下打了声招呼,而本人没有理他。
没办法,之明只有干巴巴地局促地在他身边站著。
“这个人是谁?”他悄悄问身後的小弟。
“是个卧底。”那个人回答。
之明差点没站稳。
这时龙好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是警察在罗帮的卧底,又被罗大派到我们这里卧底。”显然龙好听到了他们的问话。
那人再转过去,踢了踢卧底的胸脯:“你什麽都不说,是为了自己的警章守口如瓶,还是为了袒护姓罗的女人呢。”
“很可惜,我不需要你的回答。”龙好笑了,那笑容在夜色中格外残忍,他把枪丢给之明:“你为龙帮操劳不少,这人就拿给你娱乐一下。”
之明假笑:“这不好吧。我又不是**杀人狂。”
龙好白了他一眼,转过去对啊桑说:“这个锻炼枪法的机会就留给你了。”
之明面无表情地把那玩意甩给啊桑,淡淡不满地说:“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玩击鼓传花?”
“怎麽会?”龙好凑到他耳边,“办完公事,就办私事,诺,就在那片树林里面,我以为你会喜欢。”
之明把自己发烫的脸从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转开。
对於别人来说,这枪不过一两,而对於啊桑来说,有千斤的重量。所以显得格外的紧张。
老板琢磨不透的心思同样让他发寒。
他颤颤地举起枪,心想:这人眼神这麽倔强,额头也一定很坚硬,打不打得穿还是问题。於是对准卧底柔软的眼睛。
枪响。
血喷溅。就像一群人围著开香槟。
啊桑也跟著枪震了一下,然後把那玩意必恭必敬地递还给老大。
老大却没有接:“不用给我。它从此以後就是你的了。”
啊桑怔了。
“埋了。”龙好冷冷丢下一句,就拥著他的宝贝走了。
龙好把他拉进杂草丛中就一阵热吻。
两个人的舌头在逼仄的口腔里跳拉丁舞。
这个口腔当然是属於明东道主的。
之明被吻得气喘连连。当他发现乳头也随之沦陷时差点激动得摊掉。
靠,之明你就这样丢脸地昏倒在一个男人的胯下,他妈的还有没有出息?
可惜无论如何千锤百炼,他仍是一败涂地。
龙好手里拿著他的长裤,嘴里衔著他的内裤,那里戳著他的球体,我靠,别提多犯罪了。
“啊……”之明发出鬼哭一般的**,很配合这个环境。
“要不要我把内裤让给你衔著?”龙好边嘿嘿地边挤进去一根手指。
“日……你……日……你……妈……”
“宝贝,你在唱**的赞美诗吗?”
一下子插了进去,惹得之明弓起身体。
“我靠,还会榆枷。”把阳具捅进去,开始快速抽插。
最後一声低吼:爽歪歪。
龙好挺环保,东西有洞保管著,之明就不妙了,精液射得到处都是,几乎身旁的每根草都皇恩浩荡。
精液亮晶晶的,在月光下就像露珠一样招摇。
可怜之明一点都动不了了,**卷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龙好再次含住他的东西,心满意足地低喃:“宝贝,你美得过分。”
这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有点像丢石子响声。
“有人?你妈哦!”之明怨恨地翻过身,诅咒著龙好的恶作剧。
龙好把他拉回来,手指竖在嘴边:“嘘。有人。但不是我的人,我保证。”
之明很聪明地安静。
脚步声。
很轻。
还在努力放轻。
可惜只要不是他妈个臭虫,就不可能全无声息。
还是被两人察觉到了。
他在探询,同样也在被试探。
龙好抓了把土,远远一洒。一个声音马上追随而来。
那个声音,是通过消音器发出的。
有人要杀他们。
更不幸地是那个人正在朝他们靠近。
之明屏住呼吸。
突然体温一空,怀抱中的人窜了出去。
之明差点喊了出来,这个混蛋!
杀手也朝他扑了过去。
然後再也没有动静,直到天明。
之明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去的,是不是脱离的是一个梦境。
他看了後面,是空的,不太高,也不低,相当於半个悬崖。下面没有尸体,有血,血没有流成字,他不知道是哪个的。
下面通到哪里也不知道,他想走个全集,可惜没有这个体力。
回去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睡了个觉,起床格外清醒。
电话响了,但手机不知道在哪里。他慌乱地把床上所有的用品全扒在地上,最後发现,其实它就在眼皮之下。
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明哥吗?龙哥在不在你这里?啊,不在啊?哪里去了?今天晚上的军火还做不做?时间定下来了,十一,恩,照旧啊,那我招呼兄弟们去了,恩,明哥我挂了。”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拿著手机,他就这麽一动不动地坐了十分锺。
最後还是选择了服从。
“赵氏码头,十,不,十一点,军火。”以前报料都是趾高气昂的,这次却是异常疲惫的。说得也少,就像发电报。
那边没有说话。
五秒锺。之明懒得想,直接挂了。
事成不成也无所谓了。
他只觉得累。
为什麽仅仅是想忠於自己的感情就得背叛祖国和人民?
这是哪门子的因果关系?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电话铃又响起。
他腾起来,一把抓起,看了眼来电显示,又委顿下去。
“好了,你不用说了许静晴,什麽都不用说了,我告诉你,我都他妈的告诉你,我是他妈的个卧底!”一声比一声大。
门打开,啊桑探了个头进来:“怎麽了,明哥,做噩梦了?什麽卧底?卧底不是昨晚已经除脱了吗?”
“哦,我就是告诉兄弟们这个喜讯,叫今晚他们放心……”
“哦,睡吧睡吧,晚上还有他妈的重活。”说著掏著耳朵走远了。
之明擦了擦满头的冷汗,乖乖地控制住声音:“我就是卧底,你不要不信。我不能远离他,只能选择靠近,你懂了吗?好,就这样吧。”
去的路上,啊桑格外兴奋,说白了,就是有点天真:“明哥,你说老大怎麽不来呢?这麽重要的交易。我想……”神秘小声地,“他是故意的,故意给你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说不定龙帮的位置,下一任就是你。”
之明心里自嘲:确实是给了我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而龙帮下一个该死的人,确实就是你,许静明。
河中央接头。不沾地。交通便利,但也偏激。
才刚进行到一半,就被无数汽艇包围。
“快把军火全扔到水里去!”之明‘当机立断’地发号施令。
二把手的话没有人不敢听的。
军火不像白粉,是有重量的,或以吨记,之明故意挑了个水流不太大,河水不很深的地方交易,为的就是变相保留罪证。
当灯打过来,所有的枪都朝他们瞄准时,警察陆续登上船时,之明把电话扔进了水中,他再也不需要了。
重案组的破了大案,好不高兴,个个都神采飞扬的。而真正的功臣却一点乐子都不沾。
之明背靠狂欢。
也是的,现在黑社会像雨後春笋一般冒个不停,而且又粗又壮的,要掰倒一个不容易,破案的破了一辈子,鲜少有几个狂欢夜,而平安夜,那是没得。
其实,不过就是在黑暗里开了盏灯,没什麽值得开心的,开了盏灯,并不代表接近黎明,有人认为。比如之明。
那些人说说笑笑,开香槟,敲桌子,跺地板,放烟花,就差鸣枪了。
就只有之明浅漠地坐在边上,冷暖自知的味道,像在看一出闹剧。
一个平头看见了,拿著杯子不动声色地摇过来,手生疏又亲密地放在之明肩上:“嗨,兄弟,怎麽了?”有点失笑地侃道:“你现在怎麽都是金,也用不著沈默是金。”一个翻身坐在桌子上,递过来一个杯子。
之明没有接,笑了:“咖啡?啊si,我没有喝咖啡好多年了。”
那人被之明侃得笑了:“英雄本色里的台词,你还真会篡改,那片子我看过,不是演警察的。”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长地:“说不定是演卧底,和他大哥的兄弟情谊。”
在卧底抽出烟的时候,一个打火机扔过去,另一只手摇著咖啡杯。之明点火间看了杯子一眼,那人立马笑说:“想不想念坐在办公室喝咖啡的日子?等会长官过来,你就可以找他复职。”
之明把打火机还给他,疏离地吐了个烟圈:“我说过我要复职吗?”脑袋偏了个方向,“知道不,那些军火是我叫人扔河里的。”
平头身体向後仰:“怎麽?还想打到罗帮那里去?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NONONO,按著你们的话说,叫顺藤摸瓜。”之明摇动两根指头。
那人一个俯身,正是与他齐耳的高度:“顺藤摸瓜?卧底同志,难道你和薛龙好在床上还没摸够吗?”
火辣辣的烟头速度迅猛地摁在平头的衣服上,那人一下子跳起来,手在屁股上摸枪,却被人压下来:“干什麽?公报私仇还是杀人灭口?”
之明站起来,走向门口:“失陪。”
蹲在地上双手被反铐的人,楞楞地盯著之明手中的饭盒。
“瞧你那个眼神,”之明笑:“没有毒的。”
啊桑说:“没有毒,但是变质了。”
之明要帮他解开手铐的手,就这麽硬生生地僵在两人之间。
啊桑:“明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只相信过你。像我这样的混混,简单得很,谁在我心中是老大,谁就是老大。如果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我也只还给你。”
“明哥,你听说过一件趣事没有,一个人杀人抢劫後逃了,他神通广大几年都没有被警察抓到。但有一天却自己送上门去了。”啊桑微微叹了口气,才往下说:“他什麽都不信,他信佛。有一次,他逃到了泰国,找了个寺庙拜佛,希望得到佛主的原谅和宽恕,他对亲人虚心假意,对神明却是绝对虔诚的,离开时他捐赠了一大笔钱,并在石碑上留下了自己的真名。他一路上都是用的假名。後来警察就通过这个把他找到了。”
啊桑自嘲的摇摇头:“那个人临死也没想到,是佛把他出卖了。”
然後抬起头望著之明:“无间道里面说,坐牢是什麽,那意味著老爸死了你都不能去拜。明哥,我没有亲人,我可以把牢底坐穿,但,请你放过龙哥。”
之明的目光闪躲著。
啊桑看出来了,“其实我就知道,龙哥除了你,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又怎麽会重用我?真的看重我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了。”苦笑,“我知道龙哥是怎样一个人,他心狠手辣,如果自己的手下有任何不对劲的,一律通杀,哪一个黑社会不是白手起家?但是他为什麽没有做绝?因为他知道那个卧底,是你。”
“可惜啊,就是他如何地残忍,我还是得帮他说话。知道吗,他非常非常的爱你,你一不在,他就魂不守舍的,我们这些小弟都看在眼里。你的爱好,你的脾气,你喜欢的调调,他都知道。甚至连你小时候的照片,他都千方百计找来藏在家里。”
“别说了。”之明觉得心里苦苦的。“啊桑,我们哥俩最後在一起吃顿饭吧。”
“长官来了,他要见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整齐铿锵的脚步声,之明刚抬起头,一个後面跟著一堆便衣的制服男人闯入眼里。
之明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的表情,只知道那肯定十分怪异。
“辛苦了。”那人公事化地朝他伸出手。
他还没来得及握住,就听见一个声音如临大敌地宣布:“薛龙好到了。”
之明朝对面的人低语:“求求你,快点铐住我的手。”
薛龙好大步走进来:“之明,我算是看透你了,宁愿和警察喝茶,也不愿意陪我吃饭。瞧瞧,都几点锺了?”手点著表罩,“都该吃宵夜了。”
抓了把椅子,旋了个圈,一屁股压下,还夸张地双脚交叉放在桌上:“我说许督察,一杯茶要喝通宵吗?还把手铐著,怎麽喝,难道你喂他?”
在场的无一不面带怒色,只有一个人没表示。许静晴冷冷的:“薛龙好,我怀疑你手下贩卖军火,请你协助调查。”
“靠,许督察,有没有搞错,就他那样,还贩卖军火?卖火柴还差不多。”
“请你严肃。”
薛龙仍是吊儿郎当地,看著他:“人脏俱获?”
许静明眨了下眼睛:“不。但马上就有结果。”
“既然证据不足,那也没什麽好说,我可以把他保释了,那点钱,就做为你们加班费好了。”摸著下巴。
“我记得你喜欢户外运动(放风),不如改我们送你一件‘囚’衣。”
这时一个人拿著资料疾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