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系列之鬼眼 第一部 by 卫风无月/卫风/五月/水遥/云芊【完结】(6)

2019-05-31  作者|标签:


景文沈吟了下:"我是刚才睡著的那会儿看到的,刚才你跌倒的时候,我什麽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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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很奇怪......"景文说:"和以前会见到的那些......不一样。"
贺瑞博顿了一下说:"你说说看。也许我们看到的,一样呢。"
景文低声说:"我,好象是看到了过去的事情......我看到自己站在一个商场里面,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但是,不象现在的地方......人们穿的衣服,柜台里摆的东西,都象是很久之前的。有个人走过来,说要帮我找家人,给我买了糖......然後,忽然有人说失火了......"
他讲到寻找楼梯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贺瑞博顿了一下说:"可能......是不是你作梦了?"
景文把口袋里的那颗糖掏了出来。
那纸包装绝不是现在的产品,贺瑞博慢慢的伸过手,把糖拿起来,闻了一下。
很新鲜的奶香味儿,但绝不是现在的糖果会有的味道。
景文指一指他的领子:"还有这个......你没受伤,谁也没受伤,可这个是哪来的呢。"
贺瑞博看著他:"你是想说,我们......遇到了鬼?"
"我想是的。"景文迷惑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它们与我们是不相干的,我听老人们说,生者的世界,与死者的世界是不相关的,彼此不能干涉。虽然有时候这两个世界是相交相叠的,
可是......"
"那我们遇到的,是例外的情况?"
"不,也有另一种说法......"景文停了一下才说:"带著怨气的鬼,会始终在死时的地方徘徊,平时是没有的。可是如果遇到了......刺激它们的事,或者,见到了他们的仇人......或许,他们会破坏两个世界平衡的规则......"
贺瑞博心里一动:"它们的仇人?"
"是啊......"景文看著自己手里的糖:"有很多厉鬼复仇的故事......可能其中有一些,并不是编造的......"
"我们是他们的仇人吗?"
景文摇摇头:"那场火灾离现在很久了,那时候,我们这些人大概还没有出生。"
贺瑞博沈默了一会儿,说:"我刚才,看到史佳了。"
景文抬起头来。
"他,还有别的人,拿著刀,杀了许多人......後来,他发现了我,就走了过来,刀上的血滴在我的眼睛上......还滴在了身上。"
景文低下头,史佳还在昏迷著,一直没有醒。
那个女生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忽然插了一句:"那刚才你说的那个女生呢?"
景文看看她。
"你说是鬼的,那个女生。"
景文吁了口气,能看到是一回事,可是在如此诡异的地方谈论,是另一回事。
"她总不会是死在那场火灾里的人吧?"
景文摇头:"不是,她不是。"
那个女生点头:"我想也是,她穿的校服是现在的款式,我认识,是春晖中学的校服。那,你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吗?"
景文说:"不,我不清楚。她的情形很特殊,大多数的鬼没有那个力量让所有人都看到它的存在,但是她不一样,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办到的,不过,她的存在也不容忽视。"
那个女生干笑了一声:"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她就是著火光看了一眼腕表:"都三点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在找我们了......也不知道天什麽时候会亮。"
贺瑞博忽然说:"我们会出去的,一定会的。"
那个女生看看他:"你怎麽这麽自信?"
贺瑞博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我们都能出去。"
"你都说不清楚,大家又怎麽相信你呢?"
贺瑞博揉了一下眼:"刚才景文也说,这些鬼可能是被什麽事刺激到,或是,遇到了仇人。不过,我们又不是他们的仇人,所以......"
那个女生撇了一下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说不定,我们是他们仇人的转世,所以才被困在这里的。"
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压抑,贺瑞博觉得她的话很荒唐:"转世?你信这个?"
那个女生摇摇头:"今天以前我连鬼也不信的。但是现在怎麽样呢?你能解释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吗?"
贺瑞博哑口无言。
"你看,既然你也承认有鬼,那为什麽没有转世呢?"那个女生在书包里翻翻,拿出一本书来。只看书的大小就知道是女生们看的那种口袋言情──《前世今生》。
"喏,这说的是一对恋人遭遇不幸,男的被活埋在墓中,女的死掉了,一世又一世过去,古墓被发掘,女的是学考古的学生,又遇到了男的......"
贺瑞博脱口说:"僵尸恋?"
"什麽呀,"女生鄙夷的说:"你们男生不懂的。"
贺瑞博眼一瞪似乎想发火,又想起什麽,看看身旁的景文,发觉他的神情恍惚,眼神也有点不大对,心里莫名的发慌,伸手推他一下:"景文,怎麽了?你,你没事吧?"
景文回过神来:"没事,我就是想......"
那个女生有些不安的问:"你,你又想什麽了?"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景文看了一眼地下的史佳:"除了那个......那个来历不明的女生,我们这些人中现在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史佳。"他转向贺瑞博:"你说刚才看到他拿著刀杀人?"
贺瑞博愣了一下说:"是,好象还有别的人,不过,我只看清了他的脸。"
"没有看错?"
"绝对不会。"贺瑞博肯定的说,话音没落,他也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你是说,史佳可能是,可能是......"
那个女生打断了他们:"你们这是在说什麽?这里发生过的不是火灾吗?怎麽又扯到报仇和杀人?"
景文犹豫了一下,经不起那个女生一催再催,简略的把刚才的离奇的梦境说了。那个女生脸色苍白,听完景文的话,又看贺瑞博。
贺瑞博转开头不理会她,景文想了想,替他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次。
"著啊,这麽看......"女生终於消化吸收了刚才听到的事情,不由自主往景文这边靠了靠:"这个家夥太可疑了!我想,八成,八成......"她深吸口气:"怎麽会这样?难道这里并不是意外失火,而是......而是为了骗保才,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景文和贺瑞博互相看了一眼。
恐惧的感觉没有消退,心悸却觉得越来越重了。
三个人又沈默了下来。
景文攥著他那颗奶糖,茫然的坐著,过了好半天,可能是坐姿有问题,半边身体都麻了。他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一直靠著贺瑞博坐著。
"不好意思,那个,你也很累了吧?"
贺瑞博虽然体力也有些跟不上了,还是冲他笑笑:"不要紧,我体质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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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糟了。"
嗯?景文和贺瑞博都抬起头来看那个说话的女生。
"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赶得及上课,我们明天早上的英语课可要复习很多重点呢。"
啊?
贺瑞博露出这有什麽好担心的表情,景文也觉得哭笑不得。这个女生的担心还真是与众不同。
其他人可能都在想著怎麽能从这里逃出去,还有,这里到底有没有危险会让他们送命。但是这一位已经在思考上课的事情了,真不知道该说她神经太大条还是性情太乐观开朗。
"嗯,明天还可能会抽查背诵和默写。"那个女生在书包里哗啦哗啦的翻出一本书来,嘴唇不停的动著默默的开始读英语了。
景文只觉得这个人性格真有趣,看了贺瑞博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和自己相同的想法。
"你是哪个学校的?"
那个女生头也没抬:"我是春晖中学的。你们俩呢?"
景文说:"我是四中的。"
贺瑞博说:"三中。"
"嗯,我叫於雪,认识你们很高兴。"
景文和贺瑞博各自也报了姓名。
压抑的气氛多少被这个女生冲淡了一些。她看一段,又合上书背诵一段。景文实在忍不住好奇:"你不害怕吗?"
那个女生抬起头很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干嘛怕?"
"这里有......"
"有鬼啊?"她大大咧咧的说:"那有什麽好怕的。他们能把我们怎麽样啊?再说,邪不胜正,我又没做过什麽亏心事,我有什麽好怕的?"
她说的话无疑也有道理,但是景文从小听到的话都是对鬼神要敬而远之,鬼是凶厉的,莫测的,阴森可怕的......
他从小到大见多了各种死状的鬼魅,视觉上已经麻木了,看到四肢弯折怪异,眼珠吊在眼上摇摇欲坠的,也可以面不改色的走过。
但是在心里,对这些还是有惧怕而排斥的感觉的。这是人之常情,谁都难免。
那个女生又开始念念有辞的背英语,贺瑞博低声问景文:"哎,你是从小就能看到吗?"
景文有些生硬的,慢慢点一下头。
他不知道,贺瑞博会不会也开始怕他。
毕竟这种事......绝对不是什麽吉利的事情。
"哎,那......没有什麽怪事缠上你吗?"
景文苦笑:"这是头一件。"
贺瑞博兴致勃勃的问:"那多不多,大概一共见过多少个?"
景文有些无奈,这个人真是......憨大胆啊。
"很多,记不清了。"
贺瑞博转头看看周围的黑暗:"你在这里看到什麽了吗?"
景文摇摇头:"不,这里太黑了,我看不见什麽,我只是......能感觉到它们存在。"
贺瑞博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怎麽感觉到的?"
景文思索著,有些头疼:"我也说不上来,我就知道......有些阴冷,那种感觉不象是吹来一阵寒风的冷,而是......象是象实质一样,好象被一堆冰块包围,周围的空气也不对......"
"听起来真神奇,"贺瑞博拉著他的手用力晃了几下:"天天能见到这样稀罕的事情,真难得。"
景文真是想狠狠揍他一拳,事实上在他回过神来之後,他发现......自己也的确这麽做了。
贺瑞博正捂著胸口呲牙咧嘴:"嘿!看不出你瘦瘦的力气还挺大......哎哟。"
景文有些慌神,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什麽要好的朋友,和同龄人,和同学都保持著一定的距离,这样失手的......打人,他还是头一次。
"疼吗?哎,我不是有意的......"景文有些慌乱:"这不是什麽开心的事情,事实上很烦恼,我怎麽都吃不胖,而且......"他语无伦次,直到看到贺瑞博肩膀颤抖,捂著嘴偷笑,才一下子明白过来被耍了!
"你!"不擅和人打交道,只说了这麽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你怎麽......骗我?"
贺瑞博忍笑忍的辛苦,他当然不会说,他是想让景文放松一下才故意这样,但是,景文皱眉头的样子,也很......可爱。
这个形容词突然就冒出来,虽然形容男生用这个词大概不合适,但是贺瑞博想不到别的什麽词了。
景文脸孔白白嫩嫩的,没有粗大的毛孔,没有碍眼的青春痘,下巴很柔润光滑,也看不到一般男生脸上会有的初萌的胡髭。
秀气的眉毛打结,脸上因为恼怒而显得有些红晕,看起来真的......很可爱,而且......很可口......
一时间贺瑞博就这麽有些傻的盯著他看,身旁的一切,东倒西不歪的学生,昏迷不醒的史佳,难以预测的黑暗......他都忘却了。
当然,他也没注意到那个正在背书的女生於雪停下来,看著火堆边的两个男生,眼中精光闪闪。
贺瑞博高大英俊,一看就是个运动宝宝,体格真好。景文显得斯文俊秀,两个人肩挨著肩坐著,而且,贺瑞博还紧紧握著景文的一只手......
景文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不大舒服,但是......和遇到那种东西的时候感觉又不相同。
他转过脸来,正好对上於雪精光闪闪的眼睛,吓了一跳。
怎麽,怎麽了?
这个刚才还很漠然大方的女生,怎麽用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看著他......他们两个?
"你......没事吧?"景文说。
"没有没有,"於雪掩饰的说,可是眼睛还是贼亮贼亮的:"你们不同学校啊?怎麽认识的?看起来交情不错啊。"
景文心里越发觉得奇怪,贺瑞博也有些疑惑:"我刚才说过,在少年宫认识的。"
"啊,对对。"於雪扶著地往他们移的近了些:"那,後来呢?"
"後来?"景文闹不清楚这个女生对他们的经历怎麽这麽热诚关切,简直象是饿了三天的人突然看到一道肥美大餐放在面前一样的目光和神态。
"後来我们没再见过面,不过今天刚刚好在这里碰上。"景文简短的解释。
"这样啊。"於雪的贪婪态度远非他简短的回答所满足,又追问:"刚才我们遇上的时候,你们也在一块儿啊,呃,你们是不是特别有共同语言?"
景文还没说话,贺瑞博倒说:"嗯,景文他人不错。"
於雪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嘛......才见第二次就开始省掉姓直接叫名字了,我看你们......嗯嗯,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啊。"
景文有些迷惑,贺瑞博却笑了:"一定会的。"
"哦呵呵呵~"於雪半掩著嘴,发出让景文坐立不安的笑声。那声音,那神情,那追问不休的态度,都让景文想起班里那些时常行为古怪的女同学们。
真是不可理喻啊,女人,上帝都不懂你的心。
忽然远远的,三个人同时听到一声响。
"喀喇──"的声音很响,突然的寂静中出现这麽一道声音,让人难以预测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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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声音?"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於雪刚才表现的再异样,现在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惧怕的表情。
"不知道。"景文站了起来,顺手从火里抽了一根木条拿在手里:"我过去看看。"
"不,"贺瑞博拉住他:"我身体比较好,我过去看看。"
景文安静的望著他:"这和身体的好坏没关系。我过去的话,可能会看到一些东西......可能对我们有帮助。我从小见惯了,危险不会太大,你一点也不了解......"
"可是我体格好,还练过散打的。要是有危险我能抵挡,你呢,你怎麽办?"
景文固执的说:"其实......我心里很不安,你让我过去吧。"
贺瑞博讶异的看著他:"你怎麽了?"
"我一进教室就看出来那个女生不是人......可是,我觉得她没有什麽危险,所以也没有说出来......我也怕,说来大家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他闭了一下眼又睁开,神情很坚决:"如果我那时候就提醒大家,如果我当时拦住了,让大家不要和她搭一部电梯,可能他们就不会被困在这里,面对这些黑暗和危险......如果我再更勇敢一点,坚决一点......就好了。让我过去吧,我会小心的......我想,我总应该做些什麽......"
贺瑞博拉著他的手大声喊:"你胡说什麽啊!就象你所说的,就算那时候你说了,大家也不会信的,只会当你是临考压力太大说胡话而己。再说,就算不和那女鬼搭一部电梯的我们两,不也被电梯送到这里来了?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你没有责任的!"
他的声音很大,地下打盹的学生都被吵醒过来了。
"嗯,怎麽了......好吵......"
还有一个男生估计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含糊糊懒洋洋的说:"妈,让我再睡五分锺唔......"
那个女生於雪回过头来简短的说:"刚才我们听到那边传来声音,只有一声,但是声音很大,不知道是什麽情况,所以想过去看看。"
"是吗?"差不多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剩下躺在火堆边的史佳。
"咦?他怎麽了?"
"可能是摔晕过去了吧?"贺瑞博有些心虚的说。
其实他更想说是撞邪了。景文,他,还有这个史佳,估计都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那,那声响,是什麽样的?"
於雪想了想:"说不好,声音太大了,反而分辨不出来是什麽声音了。"
"要过去看看吗?"
"一起去吧。"有人提议:"说不定是有人来找我们了呢。"另一个人不乐观的说:"别想这麽美,很可能是那种东西在作祟,引你过去当替死鬼呢。"
景文坚定的,低声说:"我过去。"
贺瑞博紧紧拉著他不松手:"要去一起去。"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握著一根点燃的细木条。
两个人回过头,於雪正拿著一根木条,冲他俩微笑:"一起去吧,我们也学学古人,有难同当好了。"
"对对,反正如果是厉鬼,我们估计一个也跑不掉,分散还不如集合在一起的好。"
有个女生赞同的说:"对啊,我看恐怖片里,那些鬼啊怪啊都是在人落单的时候出来的,很少有一下子出现在一群人面前的鬼啊。我们大家在一起人气旺,说不定鬼也会避开我们啊。"
这话说的好不自信,大家也都跟著笑了起来,似乎真的已经把鬼吓跑,顺利脱险了一样。
"啊,那个。"一个人说:"那史佳怎麽办?总不能把他放在火堆边上吧?"
贺瑞博看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要不是还有呼吸,真会让人以为他已经......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来背他吧。"
刘斌走过来:"我们轮流,你一个人恐怕也吃不消。"
"好!"於雪提高声音说:"我们大家把木条都拿著吧,多少能照点亮。"
木条一端有火苗,另一端握在手中。
刘斌走在最前面,景文紧紧跟著他,然後是贺瑞博背著史佳,於雪就在後面。因为有火光温暖和照亮著,大家也渐渐不那麽害怕,没有象一开始在黑暗中找路似的那样噤若寒蝉。
"刚才声音是这边吧?"
"没错。"於雪点头:"就是这边传来的,不会错。"
刘斌他们已经走出一段,有些疑惑:"没有看到什麽啊。"
"也许还在前面吧。"於雪也有点不肯定。
"其实这里空间这麽大,声音在这里有共振,可能......这方向不对啊。"
景文停了下来。
前面已经没路了。
这时其他人也看到了。
他们的前面,是电梯。
"这是......"
一群人面面相觑。
刚才怎麽也找不到的电梯,现在居然这样不期而遇了。
"这......这是我们刚才下来的地方吗?"有个人不确定的说。
"应该是。"刘斌说:"这大楼一共就两部电梯,而且位置是靠在一起的。"
"那,那这个......"
学生们面面相觑。然後忽然间全体愣住,齐刷刷的往前看。
电梯门无声的向两旁滑开,刺眼的灯光照的所有人都难以直视。电梯里灯火通明,空荡荡的。
看著那敞开了口的电梯,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後退。
景文和贺瑞博互相看了一眼。
贺瑞博是本能的想看景文是不是有什麽特别的感应。
而景文......却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这样依赖贺瑞博了,他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他看贺瑞博,原因自己也不大明白。
好象,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勇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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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邪门啊......怎麽办?"
"就是......"
刘斌忽然说:"景文,依你看,我们应该怎麽办?"
这一问让景文吃惊不小,为什麽......会来问他的意见。
"你的直觉比较灵啊,这部电梯刚才突然不见,现在又......大家只觉得蹊跷,可是看不出什麽门道。你......你有什麽感觉吗?"
景文有些六神无主,手指紧紧的抓著木条,另一只手拉著书包的带子:"可是......今天夜里的事情,太古怪了。而且这里一直很黑,我,我其实没有瞧见什麽,也不知道‘它们'想怎麽样......"
"但是,你还是能感觉一下的吧?"刘斌没打退堂鼓,反而更近一步问:"你觉得......这里的那些死去的人,对我们是不是充满恶意?这个电梯......到底是一个陷阱,还是一条生路?"
刘斌热切的目光让景文心里一颤,本能的转头去看其他人。
可是,其他的人,都和刘斌一样,似乎把希望和判断的力量,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怎麽能行......
他,他怎麽能下这样的判断?关系到别人性命的判断,他怎麽能够做出选择?
"不行的......"景文的声音低低的,带著似乎是哀求的语气:"我没有那种感觉,我更没把握......"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这是个陷阱,那我们跳不跳,恐怕差别都不大。就算这个陷阱不成,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是,也许这是逃生的路......"刘斌紧张的说:"那我们如果错过的话......"
"不会的。"於雪打断他:"这电梯就在等我们进去,不然为什麽停在这里半天都不动呢?"於雪看看景文,又看看其他人:"我们自己应该也可以判断吧,我想那些在这里辜送命的人未必对我们就有什麽恶意,不然上半夜我们在黑暗里瞎转悠的时候,可能早就会遇到什麽意外,或者是想不到的......事情。"她回头看看电梯:"我想我们可以出去的,这应该是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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