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那两人聊些有的没的,他接不上话,只好一味地吃。
待有人斟酒时,吃到一半的萧烬突然觉得不对,体内真气虚乱竟是中毒的征兆。
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恰好看见碧邪一口血吐出来。
而长孙皓杰圭然不动,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沾着残渣的嘴角:“不知你哪里来的狗胆,竟然敢背叛我。”冰冷的话在低气温的早晨更显森寒。
恐惧在碧邪那张向来不可一世,恃宠而骄的脸上,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接着是玉筷跌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主人,我错了……饶碧邪……不死……”
门主冷笑:“饶你不死,那谁饶我不死?要不是我生性警惕,早就被你出卖的那些情报害死了千百次。”
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男人,怎么说也是清玄门的一根柱子,虽说失去他清玄并非穷途末路,也免不了空乏其身,就这么不顾大局将人毒杀,将会造成难以肃清的后遗。
“门主,他既然知错,你就放过他吧。”萧烬全身僵直,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一闪神,就让毒性给逍遥法外了去。
长孙皓杰下这无色无味的毒前,也许事先服过解药,就是没有,深厚的内力也足以让他镇定自若,如今听见男人为那无耻叛徒求情,心下恼怒:“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碧邪内力尚浅,只会些花拳绣腿,能在清玄门博得一席之位,全靠他机智聪慧。如今碰到剧毒,无法招架,吐血不止,嘴里泛着白沫,只能无济于事地痉挛着四肢,生命渐行渐远。
萧烬不忍再看,偏了头去,任凭冷风吹着他的眼里的灰烬。
任何人只要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长孙皓杰皆是弃如敝履。待他内力散尽时,下场无疑和碧邪如出一辙。
处死了逆贼,门主并没给他解药,而是转过头继续吃菜喝酒。那雍容华贵的姿态,对他的痛楚无动于衷的漠然,加剧了他身体的撕裂感。
一口血喷出来,星星点点,染上雪白的桌布。萧烬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用牙齿切割着自己的手腕。
长孙皓杰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吃得欢快。萧烬只觉心破了个大洞,流出不少污血脓水来。
他突然明白,那个人真的不爱他,不然也不会对他的辗转反侧冷眼旁观。
男人的手胡乱地将积雪刨过来,大口大口地吞进嘴里,弄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只是引来门主厌恶的一撇。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撑了起来,手压在剧痛的肚子上,摇摇晃晃向不远处的水池跌跌撞撞而去,一头扎破冰面,让身体缓缓沉了下去。
萧烬醒来时,长孙皓杰正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他。
目光里的唾弃鄙夷,在看见他醒来时转为轻蔑玩味一览无余。
全身骨头血液皮肤皆冰冻三尺。
接下来被撕开的下摆,拉开的双腿,闯入蜜穴里拉锯的凶器,被撞得晃得快闪架了的身体。
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身处无尽痛楚悲哀的境地的男人,不由想起有人曾在他耳边形容被爱着的感觉:
冬无愆阳,夏无伏阴,春无凄风,秋无苦雨。
多么美好啊。但这一切注定,都不是他的。不会出现在他腐败不堪日渐没落的生命里。
“呃……”一阵恶心浮上来,萧烬吐出适才没有排尽的湖水,溺水吐完后,轮着胃里的苦水,再是鲜艳的血。
“大夫,大夫!”再度陷入昏迷时,耳边隐约是男人带些焦急更多是恼恨的嗓音。
至从那件事发生后,长孙皓杰对他的不削和敌意收敛了许多。不再说过激的话,不再动不动就施与刑法。
或许那天他最后爆发出的倔强和慷慨赴死的行径折服了自己。长孙皓杰空暇的时候,神智会变得怅然若失般的飘逸。他以为宁为玉全,不为瓦碎的风高亮节不会出现在被自己磨去棱角的男人身上。
对他一厢情愿的男女数不胜数,自己在控制这种对他抱有爱慕的人心上收放自如,而萧烬的武功鹤立鸡群,几乎不让他损兵折将,就能达到妄想。又为何不充分地将他玩弄于鼓掌?只是之前他为讨好自己出卖亲朋好友抛肝割肺沦为大恶人,那令人发指的形象于心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也无法原谅。
其实追根到底,男人只是太爱自己而已。
可惜他最见不得冠冕堂皇的以爱为名。
萧烬在修生养息三月,旧伤新伤痊愈后再度排上用场。
长孙皓杰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和他行房。
殊不知这般异常的柔情只会博得他胆战心惊的猜忌。
但心底隐隐约约有了分阔别已久的欣喜。
他的内力太过损耗已不到五层。门主也知道,但并没有把他打入冷宫,反而带在身边有事无事地**。
他这个一心拴在心上人身上的痴汉,又哪里堪得破其中玄机。
只希望这份宠爱久些,再久些。真些,再真些。
男人伏在他身上,***缓慢地抽插在他的甬道里。
“如果本座戳到让你痛快的那点,你可要说出来,不许隐瞒。”
萧烬的脸微微一红,继续发出男人最喜欢听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即使像狗一样趴在床上,翘起屁股,接受着利器的抽插刺入,心里依然开怀。
即使被掰开嘴,含住那散发着膻腥味的东西,按照男人的命令,吞吐吸吮,被爆发出的液体糊得睁不开眼睛,依然有种久违的快意。
即使那人弄来奇奇怪怪的情趣道具,布满他的身体,体内塞着粗大的伪***和调皮的跳蛋,被折磨得汗流不止地体虚,依然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