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很热,草根不好意思了。
一个都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竟然还追著孩子问好不好看的傻问题,丑也好美好好,反正寒恺修喜欢他就行了,干嘛要在乎这麽多!
“妈妈!”大宝在门口叫,“阿三婶婶说晚饭做好了。”
一天就这麽过去了,什麽事情都不做,饭倒是一顿不落的往肚子里装,弯腰抱起三宝,草根感觉著肚子上的肉厚了许多。
这样下去没多久就会变得跟怀孕的时候一个样。
“蔚叔叔呢?”
“他们下午就走了。”大宝手里拿张纸,大声念,“草根,我们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请你吃饭……蔚叔叔的字真丑,还没我写的好。”
看大宝沾沾自喜的小模样,草根接过来一看,果真……水蛇一样,七扭八拐。也是,折腾那麽久,能写得好才是怪事。
“还有,刚才阿三婶婶说,她打扫的时候发现客房的床坏掉了。”
“真厉害!”
这是草根亲眼见证了摇摇欲坠的大床後,发出的感慨。
房间已经打扫干净,由於草根的心理有古怪,老是感觉著空气里飘著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惹得他全身都麻酥酥的。
三宝坐在儿童椅上,念予用小剪刀把肉剪碎,耐心的哄著眼睛珠子跟著草根跑的三宝吃饭。
“宝宝,这个肉肉很好吃,张嘴吃一口……”
草根借尿遁进了房间,已经好一会儿了,三宝想等他尿尿出来喂饭,等得他心急上火。
“唔……不要,要……要马马……”
念予自己吃一口,“好好吃噢,念予哥哥喂的肉肉更香香,宝宝乖一点,吃一口好不好?”
“!──”三宝用勺子敲碗,他似乎是吃饭的时候敲碗敲上瘾了,“马马……”。
大宝伸出手把他的勺子拿走,很有哥哥风范的批评他,“吃饭的时候不能发出这麽大的声音,会影响他人的食欲,寒家的人从小就要养成好习惯,弟弟你也不能例外。”
弹弹小大人一样的大宝,念予护短,“你这麽多大道理三宝怎麽听得懂,更何况三宝是我汪家的小媳妇,不用学你们寒家的规矩。”
“不给。”二宝离开自己的座位,把三宝带轮的椅子带到一边,“予哥哥是坏人,那天欺负妈妈,现在又说要把弟弟抢走,我不给。”
房间的洗手间里,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传出草根细细的说话声,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你真的好讨厌,为什麽非要我承认,没有就没有……”语音有点恼,嘴角却扬得高高的。
寒恺修在那头笑,“你偷偷摸摸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证明一件事情,没有老公在,你寂寞了。这种事情有什麽好害羞,承认就好了。”
“我只是想问问妈的眼睛,有什麽不可以吗?”草根嘴硬,电话却紧紧的捂在耳边,生怕漏了男人的一字半语。
我是想你了,真的想你,可是我不能让你在那麽远的地方分心,照顾妈的时候还要担心我。
“考虑到张妈的年纪太大了,手术有点棘手,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回去。老婆,你在家里要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好,我等著你。”草根忧心的蹙眉,“手术会不会有危险?妈的身体现在怎麽样?她有吃饭吗?”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张妈的身体很好,饭每顿都有吃,手术的方案很快就出来了,顺利的话两天後就可以动手术,老婆,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
“那就好。”草根喉头一涩,泪涌上了眼眶,他捂著嘴把那股要哭的冲动压下去,“好好照顾自己,出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要记得我跟宝宝在家里等你。”
寒恺修静静的没有说话,似乎感觉到草根此时的难舍,他等到草根情绪平静下来,“老婆,我想你!”
“我也想你!”
“老婆,我想跟你玩妖精打架!”
“噗哧!”好讨厌,总是这样。
“还难受吗?”他笑了寒恺修也放心了。
“没有了。”
“乖,不哭啊,老公很快就回去了,傻乎乎的哭什麽,你每天笑嘻嘻的老公才安心,知道吗?”
磨了好半天,寒恺修缠著他要亲吻,啵了好久才肯放行,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草根忽然冒出来一句话,那句话梗得寒恺修好长一段时间都处在癫狂状态。
“老公,小然的男人好厉害,他把我们家的床都震塌了!”
性根性福 (生子) 我是他的男人
草根没有想到,就那麽一句无意的话,把远在美国的寒恺修折磨的寝食难当。
接下来的几天里,草根刻意让自己忙碌,不然他越是清闲就越想念大洋彼岸的男人。
送完孩子上学,草根推著三宝在附近散散步,有的时候还会到不远的菜市场买些孩子们喜欢吃的菜。阿三的手艺不错,可是自从草根第一天下厨後,大宝二宝就食髓知味,吵著要吃草根做的饭,厨房成了草根的天下,而阿三每天只需要打扫卫生就可以了。
大宝的绅士风度不知道跑哪去了,嫌筷子不好使,他干脆用手抓著,嘴巴油汪汪的还不忘称赞,“妈妈做的真好吃!”
“吃慢点,小心噎到了,还能很多够你们吃的。”草根心疼的倒水杯给他。
二宝埋头苦吃,话都没时间说,两腮鼓的老高。
坐在草根怀里的三宝玩著筷子,一口饭要磨好久才吞下去,草根边吃边喂。
夹了点菜放念予碗里,草根很期待,“念予,这是特意做给你吃的,我学了两天才学会,你尝尝好不好吃。”
没说话,念予停滞几秒後才动筷。
“味道怎麽样?”很复杂的一道菜,草根不认字脑袋又不好使,反反复复的做,总算是能端出来见人了。
“嗯,还好!”念予不看他,低头吃多一口,“淡了,下次盐再多放点。”
念予跟草根的关系似乎松缓了一些,又好像更冷淡了。
大家坐一起的时候说话都只有草根,念予虽然面色不豫倒也不会不理睬他。
“好,我记得了。”草根有些激动,夹菜的筷子都不稳了,“你多吃点菜。”
“马马,唔也要……”二宝模糊不清的喊。
草根不停的给他们夹菜,心口暖暖的,看著他们吃得那麽开心,他就好满足。
日历翻过一页,今天是寒恺修去美国的第十天。草根坐在窗前,目光投放在广袤的天空,一缕思愁淡淡的汇拢在他的眼底。
刚刚才挂的电话,这麽快又想他了,想听他的声音,想他能在身边……
“马……”三宝坐在地板上,举著一块识字板,“嘎嘎……”
念予给三宝买了很多玩具,都是对智力开发有帮助的东西,可是这些似乎在三宝身上没起到作用。
草根过去跟三宝坐一起,“宝宝,这不是嘎嘎,是鸟,长翅膀飞飞的鸟……”他边说边比划著动作。
三宝有点愣,看看手里的‘嘎嘎’再瞧瞧草根,忽然使劲把识字板丢出去好远,“不要,灰……灰灰不……要……”。
头顶有乌鸦哇哇乱叫,草根的脸皱成一团,“宝宝,是会飞的鸟,不是灰灰……”
“要马马……”不要灰灰。
“真是粘人的小鬼头。”草根抱起儿子,一起坐在窗前的藤椅上,“宝宝,等爸爸回来的时候,要喊爸爸……你这麽不乖,爸爸会好难过噢。”
寒恺修把两个孩子教育的那麽好,然而他呢,这些日子以来都不能让三宝叫一声爸爸。寒恺修是没说什麽,草根明白他只是放心里,那种苦涩他懂。
三宝是不明白的,脑袋在草根胸口拱啊拱,小手想去解扣子,解不开就用脑袋到处乱钻。
“呜……马……马马……”
“羞不羞啊,几岁了还要这样……”寒恺修说的没错,三宝就是被他给宠的。草根拧起他放一边,远远站开,“以後马马不能再什麽都由著你,越来越不像样……”
大大的眼睛定住了,三宝呆滞的坐著,凶凶的草根似乎吓到他了。
手指在嘴里转啊转,他可怜的瞅著草根,“马马……”。
小家夥想自己爬下来,草根大喝,“不准乱动,你下来马马就不理你。”
睫毛抖啊抖,大粒大粒的泪珠滚滚而下,三宝伤心了。
马马不爱他了!
三宝的世界很干净,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要草根爱他就好了。可能他不懂很多东西,可是他对草根的情绪很敏感。
嘤嘤的哭泣声揪著草根的心。
孩子有什麽错,五六岁了,连句通顺的话都说不了,没有办法自己痛快的奔跑……草根心里酸痛,三宝的人生都是由他一手促成,他有什麽资格来诘责。
“马马抱,不哭不哭,马马错了,乖宝不哭……”
温顺的趴在草根怀里,三宝小小声的抽噎。
阿三开门进来,“来客人了,找你的。”
扯了毛巾给三宝擦了脸,草根狐疑。
小然出国了,除了他还会有谁来找他?
西装革履,危襟正坐的俊美男子让草根有点找不著北。
“你……你你……”草根你了半天,你不出一个下文来。
摘下脸上的墨镜,男子的表情颇显严肃,“我是特意来拜访您的,这是给孩子准备的一点礼物,请收下。”
“……”这下草根更手足无措,“这、这个礼物就不用了,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也没听修说起过家里要来客人,看他一身黑,不会是上门寻仇的吧?这样想著,草根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搂著三宝,下意识的往後缩。
“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男子松松脖子上的领带,平稳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我叫裴清俊,不知道寒恺修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和小涣……”
“啊!”草根想到什麽,大叫出声,“我知道你,你……你你就是我家小涣的……小涣的……”
裴清俊微笑,“我是他的男人。”
屁股急急移到离他最近的沙发上,草根的兴奋溢於言表,“小涣呢?他怎麽样?他好不好?你知道我在这里,他是不是也知道?”
微笑一直在脸上,裴清俊安静的听草根劈里啪啦问了一大串问题,等草根口喝了停下来的时候,他才一个一个问题的回答,“我来这里他不知道,本来早就该来拜访你,可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才拖到现在。小涣现在还在牢里,坐牢的地方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年还是有吃苦头……”
“你们为什麽不把他救出来?坐牢该有多苦,那里有没有坏人打他?里边有吃有穿的吗?”
在这一刻,裴清俊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他看著草根的眼神满是敬佩与信服。
“你不用担心,小涣在牢里没有遭遇到这些,里边有人关照著。他受的是良心的惩罚,相信这些年他也过得并不轻松。”
草根抓住裴清俊,“你可以把小涣救出来的,对不对?”
裴清俊反握住草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关押住小涣的牢笼只有你进得去,只有你才能把他救出来。”
“我?”草根呆滞。
裴清俊离开後,草根一直在想那句话的意思,他想给寒恺修打电话,连拨几次都是忙音。
三宝在地板上爬来爬去,这时从沙发脚後边冒出半个脑袋,“马马……”躲猫猫。
草根的心里乱糟糟的,“宝宝别闹,自己玩……”。
一个人玩没意思,三宝又溜溜爬回来,小脑袋靠在草根的脚背上,朝天的两条肥腿蹬啊蹬。
心里边想著脚边轻轻的抖著拍子,微微的晃动竟然把三宝哄睡著了,等草根从心烦意乱中回神,脚背上淋了一大滩的口水。
哭笑不得把三宝抱起来,“这可怎麽得了啊,贪吃又贪睡,我家的三宝真的要变成猪宝宝罗。”
性根性福 (生子) 比比谁厉害……
“唔……马马……”嘟囔著,三宝很快就在草根怀里睡著了。
搂紧怀里依赖他的小小肉团子,草根的心忽然难受起来。
今年三宝就要满六岁了,这个年龄段的他应该是撒开了脚丫子乱蹦乱跳的时候,可三宝除了有攀助物体时能站上一小会,根本就不能撒手走一步路。每次看著儿子在地上爬的时候,草根的心里百味杂全。
如果,三宝一直都这样,念予真的会照顾他一辈子?即使是念予不嫌弃,这样的三宝该给念予带来多大的压力,辛诺贇予还在的话,他们也不会同意吧?草根不能不为念予考虑!
大宝二宝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家庭,三宝不管跟著谁生活,哥哥姐姐再好,难保其他的人不会有异议。
心如刀绞,草根轻轻的吻著小家夥嫩嫩的小脸蛋,“宝宝,马马只希望你能快快长大,不然……等到马马爸爸都老了,不得不离开你的时候,你该怎麽办?马马怎麽舍得下你……”
草根心里的恐慌像杂草一样,一天天的疯狂滋长。
心里有事的草根睡得不安稳,大大的床上睡了三个小萝卜头,草根单手支起头颅,默默的凝视三张可爱的睡颜。
三宝白天睡了一觉,十点多了还精神亢奋,又滚又爬,皮得不得了,大宝二宝帮著草根哄了好久才肯睡;草根的眼睛很酸很困,哈欠一直打个不停,就是睡不进去。
关了空调,起身把窗子打开,午夜的风凉爽的吹进来,心旷神怡。
上完厕所出来,草根倒了杯水窝进沙发里,不远的地方一架手工艺相框缓慢的转动,上面笑语嫣然的人就是他自己。
每天每时每刻……随处都能看到,每一眼都能让草根好感动。
那个男人,在他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手里的空杯刚放到桌上,就听到三宝含糊的梦呓。
“嘘嘘……马……嘘马马……”
大宝醒了,眼睛没睁开就去摸三宝,“怎麽了?尿尿……哥哥抱你去……”
还处在混沌中,三宝打滚不给大宝抱,“马……马嘘……”
乱蹬的脚把二宝闹醒了,“……弟弟怎麽了?咦……妈妈呢?”
小JJ胀得难受,三宝嘴巴一咧,呜呜的哭,“唔……马……马马……呜呜……”。
草根心里一动,收回迈出去的脚,重新坐回沙发里,耳朵听著大床上的动静。
大半夜的这麽一闹,二宝睡意全消,“哥哥,妈妈去哪里了嘛,弟弟要找妈妈怎麽办?”
“我们把弟弟搬到洗手间就行了,妈妈说不定是肚子饿了在吃宵夜。二宝,你去那边,把弟弟拉起来……”
二宝依言过去,“宝宝乖乖的起来,有尿尿在肚肚里难受了吧,尿出来就舒服了,听话起来啊……哥哥,我抱不起来。”
别看三宝个头小小,跟洋娃娃一样,肉乎乎的却很有重量,加上他又拧著劲二宝那点力气哪里动得了。
大宝跳下床找了个塑料袋,扒掉三宝的小裤裤,再把热乎乎的小JJ套进去,“好了,现在就可以尿尿了。宝宝,快点嘘嘘……”
三宝迷糊糊的抽噎,凉凉的袋子裹著他的小JJ很舒服,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好像又睡著了。
松了口气,大宝眼皮打架,他好想睡觉。
“哥哥,妈妈是不是又不见了?”
大宝一愣,“小羽,别乱讲,赶快睡觉吧。”其实,他也有点害怕,弟弟这麽哭,妈妈为什麽都不来?
塑胶袋丢到床下,二宝把三宝的裤子拉好,“哥哥,我害怕……”
幽暗中扫了一眼安静的卧室,大宝摸摸妹妹的头发,“有哥哥在这,二宝乖乖睡觉,我去看看妈妈在不在餐厅……”
二宝打断他,“万一不在呢?”
“……”大宝沈吟一小会,“那就打电话给爸爸!”
“我先不睡,哥哥快去找找妈妈,咦……”二宝移了下身体,忽然摸到热乎乎的一片,“哇──弟弟尿床了。”
果然,大宝呆的地方也湿了,他起床拧亮了床头灯,“弟弟真不乖,该尿的时候不尿,现在怎麽办?妈妈又不在。”
二宝没动,就坐著尿湿的地方,眼泪忽然大滴往下落,“妈妈又不要我们了,呜……我很乖呀,为什麽妈妈不要我?呜……”
“不会,妈妈不是这种人,他不会不要我们。”大宝站在地板上,手快速的抹去脸蛋上的泪痕,“小羽不要哭,我出去看看……”
三宝也难受,床是湿的,裤子也是湿热湿热的,他蹙眉低声哼哼,“马……”。
大宝边擦眼泪边往外走,正好跟草根碰了个正著,“妈妈──”。
草根脸上湿了一片,他牵著大宝走到床边,“真是傻孩子,妈妈怎麽会走,你们这麽乖……我怎麽舍得……”
二宝扑进他怀里,“还以为妈妈又不见了!”
“刚才我看到了,你们这麽小就知道照顾弟弟,我好高兴,你们真的是乖孩子。”
大宝蓦然醒悟的模样,“妈妈是在考验我们。”
“我知道你们很乖,妈妈只是想让弟弟早点适应,爸爸也希望弟弟可以快点长大。”
“长不大也没有关系,我是男子汉,我可以保护他。”
“好,好孩子!”草根拉起怀里的二宝,带著两兄妹走向门口,“明天还要上学,先回自己房间睡觉,我先给弟弟换裤子再过去。”
“好,妈妈晚安!”
犹豫再三,草根把隔了好几天没再穿的尿不湿又给三宝穿上了。
寒恺修不让穿,草根想想也是,是该让三宝脱离对尿不湿的依赖了,脱掉尿不湿後草根一夜要起来好几次,三宝要尿尿的时候很少会出声,悄无声息的就尿了,尿完才哼哼。
事实证明,三宝还是离不开尿不湿。
拾收好三宝,大半夜的草根也没有精力弄床,直接抱著三宝去了儿童房。
脑袋里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下子是大宝二宝哭喊著要妈妈,一下子又是念予的怨责,其中还有澄涣满怀愧悔的呼唤……草根辗转反侧,翻了两下怕吵醒孩子又没敢再动,双目大睁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草根才昏沈沈的睡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环绕著,强壮有力的心脏搏动声近在耳畔,草根陶醉的眯上眼睛,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这是修的味道,好想念好喜欢!
身体在移动,轻微的颠簸让草根霍然睁眼,不时的视线里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
“老、老公,你、你、你怎麽在这里?”搓揉几下眼睛,很不敢相信,“不是做梦,你怎麽忽然回来了?妈呢?”
“太想你了,忍不住就跑了回来。”有力的双臂托在草根的臀部,两人面对面凝视,“老婆,你真的是个专门来折磨我的妖精。”
眨眨睫毛抖去困倦,草根又喜又忧,“我也好想你,可是你回来了妈一个人在美国没关系吗?”
“我都有安排,你别操心。”寒恺修关了门,进去也不开灯,把草根压在墙上就是一通狠吻,“你现在要操心该怎麽喂饱你老公!”
“别……唔……”嘴巴被堵得一点缝都没有,草根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你刚到家,要好好休息……”
“你不该挑拨我,明知道你老公是头饿坏的狮子,你还敢说那种折磨人的话,你自找的。”
“……”他说什麽了?
舌尖描绘著草根湿润的唇,寒恺修的呼吸逐渐加重,“你是在暗示我,能力不够吗?”
臀部在男人的手掌间揉啊揉,草根全身的火蹭蹭往上窜,嘴唇痒酥酥的,他想咬住作怪的舌,可是他又不敢。
他嗫嚅的开口,“我、我什麽都没说……”
低沈的笑,寒恺修把他压在床上,“这张床是新床,没有人睡过,我们来试试……到底是小然的男人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性根性福 (生子) 吃肉进行到底 H 慎入
好危险,草根的背脊一麻,“不用试,我知道你厉害,谁都没有你厉害,真的!”
那张坏床第二天就有人来拉走了,动作迅速的换上了一张性能更好的大床,当时草根还称赞男人办事有效率,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床。
“厉害不能用嘴说,老公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男人更厉害!”
“你这是在赌气,我不跟你来……”想起那天蔚以然床都起不来的情形,草根的屁股就开始痛。
“这不是赌气,这是身为男人不能忽视的大问题,竟然敢在你男人面前夸别人厉害,你这不是存心来气我吗?”
草根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不说那一句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告诉你家里的床坏了,真的没有气你。”
寒恺修真的是饿惨了,不再给草根辩驳的机会,湿润的吻一路往下,灵活的手指已经先一步解下了他的睡衣。抚摸著身上这具百爱不腻的诱人躯体,寒恺修的**高高的顶了起来,热鼓鼓的跳动著,想要冲破一切障碍。
“一直都想在家里好好的爱你,你回家这麽久都找不到机会,现在终於这样抱著你了,像做梦一样,感觉好幸福!”
捧著男人的脸,草根著迷了,“轻点……不要把宝宝吵醒了。”
“没有关系,你想怎麽喊都可以,外面听不到。”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们还是用事实说话,试试真不真。”
头发乱蓬蓬的,草根的声音很细脆,喘息和**调和一起,像是欲滴不滴的水珠缀在心头,寒恺修的大兄弟蠢蠢欲动,他渴望著那一滴水的润泽。
草根紧紧环绕著寒恺修的脖子,急遽的呼吸就在寒恺修耳畔,“老公……老公……”
两根手指顶在草根深处,嬉戏著敏感的内壁,激起草根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捉住大口喘息的唇瓣,他的长指肆佞的进入更深,使劲的搜抠著小小的‘那个点’,草根抽著气往後缩,手推搡著,“别……不要……不要这样……”
骨髓像是被辣椒水和醋浸泡过一样的酸胀快感击中他,汗水泪水一齐被逼了出来,草根抽搐著泄了。
不放松的继续顶按,寒恺修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我厉不厉害?”
下淌的热液被抽动的手指带入温暖的幽软小口,热浪层层往上涌,被汗打湿的草根像条出水的泥鳅,白里透著红,引人垂涎。
大口的喘息,连心脏都还在抽搐,草根委屈的看著他,说不出话来。
最长的中指又是一戳,戳得草根嗷嗷叫,还挂著粒小白珠的前端也给戳了起来,得意的跟寒恺修打招呼。
“说,你老公厉不厉害?”
嘴唇哆嗦得厉害,草根眼若星火,朦朦胧胧的看著他,寒恺修最受不了这样,扒开他的腿就顶了进去,粗粗大大的一根撑得草根怪难受。
寒恺修心浮了起来,似乎要把他吃进去才能够把那颗萌动的心填满。
“饱不饱?”曲起他一条腿折在胸前,下身迅猛的抽动起来,抽得草根眼前白光一道道的过。
“……”死人,这样子叫他怎麽说话……
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寒恺修憋著劲折腾,一改从前在性事上的温柔,大刀阔斧的顶,非要得到个回应不可。
“啊嗯……哼嗯……”草根情难自禁的**,泪水迷蒙了双眼,胸脯高高的挺起来,心跳激烈的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说不说……”一把拉起他,面对面的姿势让**进入得更深,草根已经处於昏沈状态,一坐到底让他吃不消,他软在男人肩头,小小声的泣啜。
“快说,不然……”手撸著他前端的**,寒恺修威胁的又想要作怪。
草根真的怕了他,“老公……好、好厉害……老公最厉害……”
“饱不饱?”
“嗯啊……饱……”
“老公大不大?”
“大,好大……啊啊啊啊……不……”草根触到电一般抖著声音叫。
他泪流满面,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浑球。
精疲力尽瘫在床上,草根只看得到白茫茫的一片光,乍亮的灯光让他不适的遮住眼睛。
抽出湿淋淋的大兄弟,寒恺修抽了几张纸巾给草根擦拭下身,“体力真差,以後一定要多锻炼。”
闭著眼睛装听不到,草根这时候不想这个抽风的男人。
种满草莓的小绵羊,看著好可口,寒恺修笑得好激荡,扑上去又亲又摸,“怎麽不高兴了?老公服务没到位吗?”
软软的靠著他,修长的手指从汗湿的发间穿过,头皮按得很舒服,草根舒爽极了。
“老公。”
“恩?”
“去看看澄涣好不好?”
“你想去看他?”
又把问题丢给他,草根不爽的皱眉,可还是老实的回答,“想!”
“想就去呗。”
累得不想动,草根趴在他身上,脸贴在他的锁骨处,闻著他好闻的体味,一晚上紊乱的心绪瞬间平和,“老公!”
“嗯?”
等了好久,寒恺修纳闷的低首,草根的轮廓上镀著层柔软的光,细雨那般温和细腻,闻著甘甜,品著爽口,这个男人,这道美味,是他的。
草根的声音很轻,哈气便散了,寒恺修从他的唇型读懂了,读懂了他的思念。
“你不在,我好想你!”
四唇相合,凝视的眼眸间流转的是彼此的爱恋,辗转的唇瓣间传递的是火热的激情。
吻著吻著,火又烧了起来,这次不止是寒恺修,草根的腿自动的绕上他的腰身,舌跑到另一个温暖的所地,调皮的四处游荡。
忍得太久,刚才的运动对寒恺修来说不过是餐前小菜而已,草根已经发出了邀请,他没有半点客气,挺著张牙舞爪的大兄弟,猛的进入。
“嘶……”草根皱眉,“修,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