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赖,总算是打消了男人要包机的不实际想法,出发的时候草根还是被小房子一样的旅途车给吓到了。
套用寒恺修的一句,这就叫做衣锦还乡。
草根很想说,特像暴发户。
车上不仅有隔离的小房间,还有洗手间厨房,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草根新奇的不得了,钻进钻出到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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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三宝坐在寒恺修怀里,茫然的看著上窜下跳的草根,“马马……”
寒恺修好笑的看他,“老婆,你别蹦了,一路上你有的是时间看。”
看得差不多了,草根终於安静下来,抱过三宝四处张望,“他们去哪了?”
“他们在另外一辆车子里,老公只想跟你呆在一起,不被打扰。”如果三宝也能丢那边去就完美了。这话不敢说出来,怕草根会发飙。
关上门,跟前边的司机隔离开,草根踮脚在他唇上亲一口,“想你了。”这些日子都没有独处的空间,连亲亲都没有了。
揽住他加深这个吻,寒恺修也是想得紧,“每天看著你,不能抱不能吃,真的好折磨。”
吃吃的笑,草根有点遗憾,“要是三宝肯跟大宝他们就好了。”
“我也是这麽想!”
三宝正专注的咬爪子,忽然的安静让他抬起头,草根和寒恺修以一种很高深莫测的眼神盯著他,特别是寒恺修,像是要吃人一般。
“……”抱紧草根,小家夥缩著脑袋紧偎著他,“马……马……马马不……不要灰……大灰灰……”
揉揉小家夥的小脑袋,草根无奈与寒恺修对视,“对不起,三宝这个样子……”
“傻瓜,不要再为这种事情说对不起,我是你丈夫,他是我儿子,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头被按进男人宽厚的胸膛,草根闭上眼,陶醉在男人的体贴与包容里。
“老婆,今天还没有跟你说……”
“嗯?”
“我爱你!”永远都爱。
“我也是!”
墙上的对话机嘀嘀响,寒恺修按下接听键,“怎麽了?”
“老板,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可以起程了吗?”
“可以!”暖暖凝视著草根温谦的脸,寒恺修俯头深深的吻他一下,“老婆,我们出发了。”
多年前相同的一句话,还犹言在耳,只是此时的心境跟那时完全不一样了。
爱人在怀,儿女绕膝,草根的到来填补了寒恺修的人生空白。
此时,他们将远行,那里是草根的起始点,行走万里,终究还是忘不了他的根,他的祖先。
午夜,车子行驶在僻静的小乡村镇里,沿岸的居民楼里透出暖暖的灯光,辉映在河里,与田野里的蛙鸣虫啼相和谐,谱出一首美妙的静夜思。
三宝厥著屁股趴在草根肚皮上,跟周公旅游去了。草根枕著寒恺修的手臂,望著窗外一闪即逝的夜,心思飘浮。
许多年前,辛诺带著他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泥竹湾,那时候的心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恐惧,他不知道花花世界里有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恐惧、茫然、彷徨……随著泥竹湾越离越远,他的心就愈加的忐忑难安。
草根幻想过各种面临的处境,穷困潦倒都不是他害怕的,害怕的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老天爷安排的戏码,没有谁能事先预见。
“在想什麽?”下巴被抬起,放空的眸子对上男人深幽的黑瞳。
“想到以前的事情。”草根握住男人的手,“真的像做梦一样,我从来没想过能跟你在一起,还有宝宝,从来不敢想。”
轻咬著他的指,寒恺修的笑如夏花绽放,“就算是梦也是美梦,你的开心快乐是老公最大的梦想。”
“跟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快乐。”
受命运捉弄的草根不怨不恨,他一直都记著父母说过的话,终於等到了绝美的重生。
泥竹湾……草根回来了。
窗外夜色渐浓,车子驶离了城镇,行走在荒郊野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天际凌散的星星。
车身微微的颠簸,草根阖眼昏昏欲睡。
恣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还没回神就被狂热的吻夺走了呼吸。
“唔……三宝……三宝……”孩子在这里,怎麽可以这麽胡闹。
卷著他的舌,尽情尽性的吸吮,寒恺修的手忙乱的剥掉草根的裤子,熟门熟路的探到了他向往的温柔地。
“三宝在隔壁小房间里。老公受不了了,真的忍不下去,再不让老公吃肉,老公会被憋疯的。”
草根也想,离上次亲热似乎已经过了好久。
手撕扯著彼此的衣服,少顷两人都**著身体看著彼此喘息。
即使在黑暗中,寒恺修还是感觉得到从草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媚惑气息,惹得他神魂颠倒。
他想开灯,草根制止住,“会被看到。”
没坚持,寒恺修低头捉住他的唇,狂风暴浪向次袭向他。
不比在家里,狭窄的空间没有办法伸展手脚,草根紧紧的攀在寒恺修身上,前方隐隐约约传来司机交谈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
“傻瓜,放松……你这样叫我怎麽动……”
两颊腾起红云,发烫的耳垂摩挲著男人,草根难奈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肩口,呜呜的叫。
“真是个磨人精啊!”
抵在柔软入口的肉刃一鼓作气,直插到底,紧缩的内壁绞得他腰眼发麻,“噢,老天……真紧,宝贝,你别这麽费劲咬老公……”
草根轻颤著,很努力的自我催眠……放松,放松。
“真乖。”草根一放松,寒恺修便开始渐进缓出,跟爱人合二为一的感觉真的是爽呆了。
“嗯……痒,快点……再快点啊嗯……”
“没问题,想要多快都行!”
挺著臀,草根配合著男人的动作,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臂膀,小猫一样低低的**。
夜,很深很浓。
难受了,三宝迷蒙的翻了个身,什麽都没有。
马马呢?
再转个身,碰到墙了。
有光影从窗口掠过,斑驳的影子像幽灵,三宝的瞌睡虫瞬间跑光光,他瞪大眼睛,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哇哇……”马马,宝宝怕怕。
车轮不知道辗到什麽,车身朝一边斜,三宝正爬起来重心不稳,脑袋咚一声撞在墙上。
“哇哇哇……马……马马,要马马……哇哇……”宝宝痛,马马呼呼。
草根骑在寒恺修身上,深入的快感逼迫得他快要疯了,嘴里呼呼喘著气,理智已经被**驱逐,他只能凭著本能摇摆著身体,迎合著体内凶狠的硬物。
“……好像三宝在哭。”寒恺修忽然停下来。
“三宝!”草根被点穴一样定住了,理智纷纷回笼,“真的是他在哭。”
“啊……老婆,你轻点……”心疼儿子也要心疼他的兄弟啊。
胡乱的摸摸他沾满温热液体的大兄弟,草根衣服没穿就开门往外跑,“孩子肯定吓坏了……”
长手一捞,寒恺修顺手扯条毯子裹住他,“真是个冒失鬼,我去抱他过来。”
开了灯,看著男人套了条长裤出去,草根推开了窗户,清新的夜风涌进来,将淫靡的气味冲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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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马,马马……”小脸哭得通红,惹得草根既心疼又愧疚。
“乖乖,不哭不哭,马马在这里,我的乖宝不哭啊!”揉著小可怜的头,草根哀怨的瞟一眼杵在门口的男人。
寒恺修还以为草根又埋怨他了,哪料草根却吐出一句让他喷鼻血的话。
“这个时候停下来真是怪难受的,三宝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呀。”
“老婆,你……你终於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真是不容易!”他是不是该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迟钝的老婆终於看清了三宝坏事的恶魔本质。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没办法呀,三宝这个样子,只好忍著。”
忍,这种事情怎麽能忍?
寒恺修郁闷的搔墙,“再多几次,老公的枪一定会出问题。”拜托,挺著枪说这种话真的是好折磨他,但愿老天爷没有听到。
拍著三宝哄他睡觉,草根很愧疚,“辛苦你了。”
辛苦,大家都辛苦,寒恺修坐他身边,搂住他,“其实,只要你在身边,可以时时看著你,这种事情有没有都无所谓。”说得蛮动听,寒恺修的大兄弟泪流成河,什麽叫无所谓,大所谓好不好!
欲火一直灭不下去,折磨得寒恺修彻夜难安,蹭得草根也跟著睡不下。
如狼般的绿光在黑暗中燃烧,寒恺修的体温高得吓人,草根担心了,“你很难受吧,要不我给你用手弄弄……”
手哪里能消火,寒恺修呼吸急促,“你转过去。”
“干什麽……”草根没得到回答,身体就已经背对著男人,裤子从後边褪下一些,露出臀部,他意识到了什麽伸手去拉,“不要,不行……”腿间被塞进粗大的一根,灼热的温度烫得他自动消了音。
手避开草根怀里的小刺蝟,一边反复的抚摸著他的下身,边快速的抽动著叫嚣著不满足的大兄弟。
“老婆,老婆腿再紧点。”
脸涨得通红,虽然三宝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草根还是羞得毛孔都染上了红色。
这样子不仅寒恺修灭不了火,连草根也跟著难受了。
“我给你用手吧!”他的心跟猫抓了一样。
“不如……就这样来。”寒恺修言出必行,扶著**抵在草根的臀隙,试探著要往里边挤。
草根吓坏了,手往後推他,“你疯了,当著孩子的面,不可以这样。”
“嘘──”他知道草根的敏感点在哪里,唇手一齐四处点火,腰下用劲一点点往里边挤,“乖乖,我们轻点,三宝他不会知道,听话啊,屁股往後翘点,对……就这样,啊,真舒服!”
这种姿势,本来就紧窒的甬道更加紧得不像话,两人的热结合在一起,浑然天成的美好。
担心害怕让草根心神不宁,三宝似乎随时都会醒过来,他把三宝放远点,手还没松开小家夥就蒙蒙的唤,“马马……”
心虚的草根下意识的绷紧身体,爽得寒恺修张著嘴直吸气。
“宝贝儿,别夹了,再夹老公就要出来了。”
手不敢抽离三宝,轻轻的拍动著让小家夥安心;儿子就在枕边,私密处却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热铁,草根从未面对过如此尴尬的处境,想要推开他,偏偏快感却一波波的袭上来。
扶稳他,寒恺修在他耳畔低喃,“我要开始了。”
埋在体内的**似乎又大了一圈,满满的快要把他撑破掉,草根咬著唇不敢发出声音,身体像是打了石膏一样,承受著男人越来越快速的抽动。
“唔……唔唔……”做爱的时候不能叫就跟被搔脚底板不能笑是一个道理,草根忍得好辛苦。
类似於**的感觉,寒恺修爱死了,草根越是紧张,他就越发的兴奋,把草根的一条腿架在墙上,动作缓慢的进出,却在进入的瞬间猛力一击,好几次草根都憋不住差点大叫出来。
他还很乐呵,“刺激吧!”
眼泪出来了,草根不敢松开嘴,因为叫喊已经到了喉咙口。
真是个老不羞。
寒恺修大快朵颐吃得正欢,车忽然停了,狂猛的抽插变成轻缓的进出,耳朵听著前边的动静;受惊吓的草根大气都不敢出,惊恐的瞪著寒恺修。
手机幽蓝的光从窗口印过来,接著就是解皮带的声音,一阵悉悉嗦嗦的水声过後,车子再次发动了。
原来是司机下车小解。
草根的一口气还没松完,男人受刺激了一样猛冲猛撞。
“啊……”慌忙捣住嘴,草根捶打著不知轻重的男人,“轻……轻点……”
“你这个妖精,快要把我逼疯了!”咬牙切齿的说著,寒恺修翻身坐起,托著草根的臀部,轻抛重落,次次尽根而入。
忽然的腾空吓死草根了,他掐著男人的手臂,吞吐著热铁的幽口缩得更用力。
肉体还在交合,**快感占据充斥著每一个细胞,忘我的两人没有留心到,前方的驾驶室里,刚躺下身准备睡觉的司机眼睛瞪得铜铃大,与另一个正在开车的司机面面相觑。
开车的那一位喉结上下动著,“这大晚上的看毛片也不知道小点声,还弄出这麽大声音,这不是折磨我们长年在外跑生活的苦人吗。”
旁边那位更夸张,身上像是长了蚤子,又抓又扭,“我都三个月没见著媳妇的面了,平时还不觉得,深更半夜的被老板这麽的折腾,我还怎麽睡哟!”
“呵呵,那就甭睡了,反正这天也快亮了。给你两块槟榔,好东西啊,嚼嚼就不想睡了。”
星空淡淡,几缕云丝漂浮在侧,山涧的轮廓开始清楚了,天真的快亮了。推开窗户,露水的气息扑鼻而来,不用看今天又是一个好天。
中途停车吃饭,大家热闹的挤了一大桌,唯独不见三宝跟草根的影子,大宝二宝抓著寒恺修,一个劲的问妈妈哪去了。
此时的草根正睡得香甜,浑然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太阳照顶了,三宝趴在他胸前,两朵小花蕊,捏一只咬一只,玩得不亦乐乎。
远离了城市的喧哗,这里有宁静的村庄,最天然的蓝天碧水,大宝二宝学著澄涣做深呼吸,有模有样的陶醉在大自然的美好风光里。
裴清俊感慨,“好山好水,真想在这样的环境里长久的生活下去。”
澄涣睨他一眼,“不错,正好我有这样的打算,我准备在泥竹湾安居,用後半生的日子好好陪伴我妈妈。”
“你是开玩笑吧?”
“哼……紧张什麽,过这日子的又不是你。”
炸毛,裴清俊按著他肩膀的手添了些力道,“你又想整什麽花样?”
肩一晃,弄开他的手,澄涣很痞气的吹了记口哨,“泥竹湾是我家,我想怎麽还要经过你同意麽?”
余光中有两个小家夥快乐奔跑的身影,裴清俊贴近他小声说,“这两天没收拾你,皮痒了吧?”
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著诱人的光泽,澄涣眯著眼睛打量他,“就你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还不知道谁收拾谁!”
“别得意,你有胆触虎须,就要作好承受虎威的准备。”裴清俊似乎是在警告,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这样的澄涣正是他期待的,他正一步步的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澄涣。
有鸟儿飞掠而过,消失在绿色丛林中,田地里劳动的人们让澄涣眼眶湿润。
“以前,妈妈也是这样……”
妈妈,我好想你啊!
一句想念,在他心底翻转多年,这一刻他才有勇气这样大声喊。
“妈妈,小涣好想你!”
小涣回来了,小涣跟哥哥一起回来看你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涣?
声波荡漾,在山谷中久久的回荡,应和著风声水声,鸟啁啾花呢喃,汇谱成一曲悦耳的思亲之歌,更像是摇篮前母亲在轻吟童谣。
思家的儿啊,早早归……
(11鲜币)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1
初冬,清晨。
咚咚……
敲门声激烈而持久。
草根翻了个身,发出困倦的呢喃,“……不要吵,天没亮……”他才刚闭眼没多久呢,实在是困得很啊。
厚重的窗帘拉得很严实,没有光线的干扰,草根头一缩蜷进被窝里,连带听觉也隔离了。
世界安静了。
浴室的玻璃门里透出朦胧的灯光,一阵水声过後,门开了,寒恺修一丝不挂走出来,全身热气腾腾。
“老婆!”
草根嘤咛一声,扭动身体躲开还来折腾他的咸猪手,昨晚给摧残了一夜,好不容易消停了又来闹他。
没皮没脸的笑,寒恺修钻进被窝,美美的享受他香喷喷的宝贝牌早餐。
手被动的绕在他身上,草根软得像棉花糖,没有一点反抗力由著男人在他身上啃来啃去。
夜夜春宵,草根体力不支,寒恺修如火的**让他吃不消,感慨万端,真的是老了啊!老,让草根有种危机感,时不时的在性事中途晕厥,真的是有够丢脸,可是有什麽办法,岁月不饶人啊。
湿湿软软的一条滑进嘴里,牙龈磨蹭几下,肉肉的……吮吸两下,没味道,草根大力的一咬,心想,现在总该尝得出来什麽味道了吧。
“啊──”寒恺修捂著嘴在床上打滚。
惺忪的睁开眼,草根还没搞清楚状况。
“肉呢?”刚刚明明有肉吃的。
“……”欲哭无泪,寒恺修瞪著他话都说不出来。
“老公,你怎麽了?”草根坐起来,俯身查看他,“流鼻血了吗?”
伸手按亮床头的灯,亮光一闪又被寒恺修按灭了,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弹起来,痛苦不已的奔进浴室。
重新摁亮灯,草根大惑不解。
大清早的,他这是干什麽?
四处乱看的眼睛钉在床上不动了,血……红色的血。
仰著头,额上敷著条毛巾,鼻孔里塞了两坨卫生纸,镜子里映出他此时的模样,寒恺修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真是有够滑稽,有够丑。
在一起好些年了,孩子生了几个,年纪也不小了,他至今对草根的身体还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男人晨勃很正常,生理需求也很旺盛,昨晚明明大战到天亮,草根种满草莓的身体一进入他的视线,热血就往两个地方冲,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草根在外边拍门,玻璃门上印著他光溜溜的诱人身子,寒恺修的大脑轰一声当机了。
“该死……”
低咒一声抽掉变成红色的卫生纸,扑到盥洗盆使劲的洗,红色的液体滴进盆子里又迅速的冲进了下水管。
“老公,你怎麽了嘛?”
拜托,老婆你别再喊了,你再这样晃下去,老公的血会狂流不止。
舌头痛麻了,流血过多头也是蒙的,下边的大兄弟还在耀武扬威,寒恺修真觉得这个早晨衰到极点。
“铃……”电话响了。
草根走过去接起,那头孩子的叫声响了起来。
“妈妈开门!”
披上件睡袍,草根开了门,吉祥三宝齐刷刷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瞅著他。
草根乏困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怎麽还不去上学?”
“麻麻……”站最前边的小肉墩扑过来抱住草根的腿,“宝宝……上学,亲……亲麻麻……”
三宝八岁了,个头还是比哥哥姐姐矮了一节,语言方面比以前有进步,只是说不连贯,这已经让草根欢喜得不得了。
手脚没劲,草根抱不起他只得蹲下身,在儿子嫩嫩的小脸上亲两口,“亲亲就要乖乖的上学,知道吗?”
“宝宝有……有乖乖……”
大宝二宝依次上前跟草根亲吻,“妈妈,我们去上学了。”
两个小家夥越长越有模样,如珠如玉般玲珑剔透,走到哪里都免不了惹来一番夸赞;孩子都是自家的好,草根亦是倍感自豪,每每听到旁人夸自己的孩子,他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
已经长成小大人的念予牵著三宝走向门口,三宝回头朝送他们出门的草根挥手,“麻麻,拜拜,宝宝爱……爱麻麻……”临了,再飞两记香吻过来。
草根乐得眼珠子都看不到了,“麻麻也爱宝宝,宝宝好好上学,麻麻煮肉肉给宝宝吃。”
三宝长大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吃肉,去年他终於改口,没再叫寒恺修灰灰,一声五音不全的‘拔拔’让草根寒恺修激动的眼泪直流。路还是走不稳,好歹也跌跌撞撞的能走几步,草根舍不得送他去学校,咨询过不少的权威啊专家什麽的,都说孩子跟同龄人多相处才行,为了孩子能早点明事理早点自立,草根眼泪汪汪的让寒恺修把孩子送进了一家师资教学都优质的学校。
刚开始几天三宝闹得好凶,哭著出门嚎著回家,草根也连著几天守在学校外头,听著孩子从早哭到晚,他的心肝揪疼。寒恺修待他百依百顺,在孩子的事情上没有一点松动,反而责备草根过於纵容孩子,这样只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
事实证明,寒恺修的做法是正确的,三宝虽然依旧是吐字不清步伐不稳,可是他不再一天到晚粘著草根了,睡觉也鲜少吵著要草根,九点一到就乖乖的跟念予去睡觉。
张妈从厨房端了早餐出来,看到他就叫,“哎哟,这麽大冷天穿这点衣服,小心感冒了呀,赶紧回去穿多几件衣服再出来……”
拢紧睡袍,草根揉眼睛,“妈,我还要再睡,早餐给他吃,我现在吃不下。”
“那就少吃点,我特意熬了红枣粥,吃了补气血,看你没精打彩的样子。”张妈将他按在凳子上,盛了一碗放他面前,“不吃完不准睡。”
“妈……”草根哀叫,“我身体很好,不用补。”
挤眉弄眼,张妈狡黠的笑,“昨晚少爷没折腾?”
红霞满面,草根低下头,“我、我我喝粥……”
“呵呵呵……”
寒恺修西装笔挺从卧室出来,照平常一般先跟草根早安吻,然後才在旁边坐下,“……什麽事情这麽好笑?”一说话舌头就痛到不行,看来伤得不轻。
“少爷,你怎麽变大舌头了?”
一口粥刚进到嘴里,寒恺修又立马吐出来,捂著腮帮子直吸气,“……他咬的……”怎麽办,粥都喝不了还能喝什麽?
张妈瞪大眼,“草根咬的?”
从碗里抬起脸,草根僵笑,“妈,不关我的事,是他一大早不让我睡,我才、我才……”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悠著点,万一咬出个好歹,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啊!”
草根跟寒恺修瞪眼,这话比张妈嘴里说出来怎麽那麽的不和谐?
(14鲜币)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2
早餐过後草根又回房睡了个囫囵觉,中午刚过又爬起来,顶著寒风去菜市场买菜,今晚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要来。
呼吸间涌出大团大团的白雾,街心空寂,好半天才过来一辆中巴车,站台没人司机干脆车都不停直接开了过去。草根拉紧围脖,缩著脖子跟凛冽寒风溶为一体。
阿三早两年就辞退了,家里的一切都由草根张妈打理,天气暖和的时候草根都会带著张妈出来走动走动,今儿个的天气实在是冷得让人打胆寒,担心老人家的身体背不住,草根也就没让张妈出门。
在超级市场里逛了一会,推著满载的小车走向收银台边回想还有什麽东西没有买,寒恺修的拖鞋给三宝剪烂了,草根有重新买过一双,可负气的男人说什麽也不肯穿,草根没法只得重新再买。
两双款式一模一样,颜色也差不多的拖鞋很显眼的摊在最上边,草根看著倍感好笑。
年纪一大把了还吵著要穿情侣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往收银台方向走,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急匆匆赶过来,“草先生,真是抱歉,没有及早来为您服务,是我们的疏忽,您还有什麽需要尽管说出来,我们定会竭尽全力为您服务!”
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了,草根很不自在,“没关系,我只是随便买点东西,不用麻烦你们……”
“不会麻烦,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一点都不麻烦。”领头的那人把手中的对讲机丢给旁边的人,亲自给草根推车,“天冷路滑,草根提这麽多的东西也不方便,我派人给您送去……”
草根受不了这种殷勤,他急急摆手,“别这样,东西不是很多,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去忙的事情就好,不用理我。”
超市里不少顾客投来疑惑的注目礼,见怪不怪的收银小姐只是淡淡的瞥来一眼,手脚利索的继续进行过机结帐的工作。
一行人护送著一辆购物车浩荡出了超市,草根郁结万分的走在後边,有一股想咬人的冲动,而他倍儿想咬的人就是寒恺修。
此时的寒恺修正在开会,各地区的管理者正在向他汇报这一年来的营运状况,今年与去年相比成绩不俗,报表上的数据节节攀高,寒恺修虽然酷著一张脸,心底还是挺高兴的,正准备嘉奖几句,鼻头一痒,一个大大的哈啾就喷了出来。
庆幸没有可疑物喷发出来,寒恺修调整了一下坐姿,眉头微拢,“停著干嘛,继续。”
会议继续,寒恺修的心思却漂到天边去了。
他家宝贝儿是不是在念叨著,盼著他回家了?
下午,寒恺修心绪不平,本来定好的饭局也取消了,跟助理交代了句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家。
一开家门,浓郁的家庭气息扑面而来,念予带著三宝在练习走路,大宝二宝搬张小凳坐在客厅的茶几旁,认真的写作业,两个花甲老人在一旁指导,听到开门声都抬起头来。
“爸爸,你回来了。”大宝二宝放下笔奔过去,接过寒恺修的外衣和包包。
摸摸他们,寒恺修迎上起身的两位老人,“爷爷,奶奶,你们什麽时候到的?路上还顺利吧?”
寒爷爷呵呵笑,“刚到一会,路上挺好的,你派去的人哪一次有出过错,别提多贴心了。”
当年的绝裂已成云烟,寒恺修跟家族利益脱离干净,这些年来把念草苑打理得有声有色,不管怎麽说,爷爷奶奶终究是他至亲的人,手把手将他抚养长大不容易,待那些虚张声势的怨与恨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剪不断的亲情。
厨房里油烟阵阵,草根系著围巾手不停歇的忙,张妈在旁边插不上手,递个盘子调料什麽的打打下手。
“做了什麽好吃的?真香!”寒恺修钻了进来,张妈识趣的走了出去。
一记亲吻後,草根用腿推他,“你在这里我没办法做事,赶紧出去啦。”
下巴放在草根肩头,寒恺修看著他放料装盘,“我又不吵你,你忙你的。”
洗了双筷子,草根夹了口菜给他,“专门给你做的,好吃吗?”
“这是什麽?”味道还不错。
草根得意的笑,“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