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和蒜都分不清的人哪里吃得出来,寒恺修搂著他的腰耍赖,“我不猜,你告诉我嘛……”
草根轻轻吐出两个字,“猪腰子。”
五谷不分的男人第一反应竟然是……“猪有腰吗?”
得到草根一个大白眼加肯定的点头後,他继续不耻下问,“特意做给我吃的,应该有很特殊的意义吧!”
哇,他男人的聪明果真名不虚传,草根关了火转身很自豪的冲他笑,“很补的,对肾虚很有用。现在市场上很难买到,幸好我有提前跟熟悉的肉摊打招呼,他们真是好人,特意给我留……”
寒恺修的脸黑得像锅底,“你老公肾虚?”
“现在是没有,以後就难说。”他这是以防万一。
“你老公不能满足你?”
很认真的想了想,草根摇头又点头然後再摇头,“你老是这麽不懂节制,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虚。”
污辱,赤果果的污辱。
寒恺修在性事上很持久,技术就更不用说,草根哪一次不是被他喂得饱饱的,哪里看出来他会肾虚了?
拜托,他是金枪不倒的寒恺修啊!
很明显的,寒恺修的男性雄风再次被草根刺到了,直到饭菜上桌他都是一副草根债主的憋气模样。
“修儿,怎麽了?”寒奶奶抱著三宝去洗手,正碰上苦著脸的寒恺修。
“没事,刚才在厨房给烟呛到了,有点难受。”说完煞有其事的抚胸咳两声。
“拔……拔拔。”三宝挥著湿搭搭的小手,露出四颗白牙,“洗洗……洗手饭……麻麻饭……”
听到三宝唤他,寒恺修的郁闷烟消云散,欢喜无比的抱过三宝,“真是可人的小宝贝,爸爸带你去吃饭啊。”
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寒家二老对草根的喜欢溢於言表,这样的对待有点超乎草根最初的预料。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位老人拉著他不停的忏悔,还将寒家世传的媳妇手镯交给了草根,弄得草根那一天像是坐过山车,惊与喜交叠冲击而来,晕乎乎的跟做梦一样。他曾经以为,寒家二老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接纳了他,後来随著见面次数的增多,二老的热情不减,反而待他越来越亲厚,次次感动的草根热泪盈眶。
寒奶奶夹了块鸡肉放草根碗里,“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草根动容,“谢谢奶奶,我身体挺好的,看著瘦其实还是有很多肉……”
“哪有肉,都是骨头。”寒恺修抓著他的手捏一捏,“再不多吃点我真担心你会不会给风刮走了。”
草根脸红红的抽回手,低斥道,“乱说,你少折腾我就行了。”
寒恺修很无辜,“我哪有折腾你,你刚才明明还说……”
一大块肉堵住他的嘴,草根的脸更红了,尴尬不已,“他肚子饿了乱讲,别听他的……爷爷奶奶你们赶紧吃啊!”
这样的寒恺修,也只有在草根面前才会出现。
寒家二老相视而笑。
“呕……”鸡肉还没进嘴,胃里忽然莫名的翻腾,草根忙捂住嘴。
一桌人都看著他。
“老婆,怎麽了?”
草根笑笑正想说没事,整个胃都翻了起来,喉咙痒痒的,他捣著嘴急速冲进洗手间,抱著马桶使劲的呕吐。
过了许久,草根停止撕心挖肺的吐,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挂著因为呕吐而带出来的泪痕。
“老婆。”寒恺修小心翼翼扶起他,“好些了吗?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靠在他肩头喘息,草根摇头。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一闻到肉味就不舒服,做饭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
张妈倒了杯水,“漱漱口去床上躺会……”
话没说完,草根推开寒恺修趴回马桶拼命的呕,没东西吐了,吐出来的都是清水。
“麻麻……”三宝被念予抱著,吓得直哭。
寒恺修给他抚著背,心头闪过某种可能,让他惊疑不定。
草根,会不会是……有了?
(6鲜币)性根性福 (生子) 宛倪珑番外
源莱啐啐念:番外的顺序有点乱,亲们表弄乱了时间,呵呵……宛倪珑这一章发生在草根出事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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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病号服,长长的发柔软的披在肩头,陶瓷般白皙的肌肤透著红润……宛倪珑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正逐步回复到之前T台上的风采。
凝眸注视著窗外的雪景,宛倪珑的脸上透著异常的亮光,被这美妙的晶莹世界吸引的亮光。
缓缓的推动著轮椅,手扶在窗台上她想起身去触摸那一片不含一丝杂质的纯洁……她此时非常的庆幸,还活著,还能活著看到这些景致。过去种种,蓦然回首,宛倪珑惊觉,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从小就身在豪门里,这里她与生具来的优势,什麽东西只要她想要,都会有人卑躬屈膝的送到她手里,没有得不到的,只有她不想要的。
小时候,当澄涣被带进宛家时,她是满怀敌意的。
小小年纪就被母亲灌输了某些观念,从而导致她对入侵宛家的澄涣根深蒂固的仇视,她不能让澄涣夺走属於她的东西,包括爸爸。
寒恺修是她真正爱过的男人,她忍受不了他的不爱,他的漠视。寒家的地位与宛家不分伯仲,她并不是非嫁入寒家不可,除了被寒恺修个人魅力折服,她无法面对的是澄涣阴魂不散一再的出现,要跟她抢夺寒恺修。
宛倪珑是站在云端的公主,泡在蜜罐里的她不堪忍受。
寒恺修不爱她,从来就不爱,他会默许她粘在身边,只是为了拉拢宛氏,可是为什麽她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呢?
有些道理,明明很浅,却偏偏要痛过才想的明白。
有些事情,明明很清晰,却一定要付出天大的代价才能醒悟过来。
而她,现在明白迟了吗?
病房的门轻轻的推开了,一袭白色医生长袍的男人端著午餐走了进来。
听著身後盘子放在桌上发出的低微声响,没有回头看,宛倪珑的唇上溢出一抹清亮的笑。
伸出窗外的纤手被一双带著温暖气息的大掌握住,怜惜的男音响在耳边,“身体还没好,应该多多休息才好,看你的手都冷的像冰块。”
也不抽回手,宛倪珑娇柔的一笑,“程医生,我已经好很多了,是你太小题大作了。”
程医生全名叫程致迅,除了是宛倪珑的私人疗养师也是这家疗养院的幕後老板,当然这个宛倪珑并不知道。
细细的揉搓著她冻的冰凉的手,程致迅俊雅的脸颊上有著微嗔的怒意,“你啊,老是这样,真拿你没办法。这麽不让人省心,真想把你装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守著才行。”
细数多个或真或假的男友,包括寒恺修在内,有谁这麽细心的关心过她?宛倪珑脸上浮起俏丽的一丝红,“程医生……”
手一紧,程致迅不赞同的发腔,“不是说了麽,叫我致迅。”
“好,致迅。”
窗外,雪依旧是白的晃眼。
幸福,现在明白也不迟,看现在……不是很好吗?
开了两指宽的门从外边轻轻的关上了,宛穆林手里的拐杖刻意放缓了力量,与对面走来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也特意的压低了声量。
别吵,重生的女儿正聆听著幸福的敲门声,要保持安静。
……
(11鲜币)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寒恺修吃醋 1
大雨过後,山里雾气腾腾,白色的雾与天空连成一线,高山峻岭隐隐绰绰,脚下瀑布轰然,有种身在仙境的不真切感。
“好漂亮的花……哥哥,那是蝴蝶……”
“比刚才看到的还要大,真想抓回去……”
第一次如近距离的溶入原生态大自然中,两个孩子都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闹个没完。
山路很崎岖,寒恺修抱著三宝,不时的咛嘱前边的大宝二宝看路。
手里抓著一束念予采来的野花,三宝心不在焉的伸著脖子往後看。
“……马马……马马……”
草根不知道因为什麽事情落在後头,他们已经刻意的放慢速度,都这麽长时间了也不见他跟上来。
寒恺修的眉头越蹙越紧,望了一眼身後蜿蜒的山道,即刻跟带路的村长要求休息。
卷著裤腿,手握镰刀走最前边开路的村长跑过来,“寒先生,再走半小时就到了,在这里也没有办法休息,不如坚持一下,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个凉亭,大夥到那去歇息怎麽样?”
三宝在寒恺修怀里扭来扭去,“要马马……马马……”
寒恺修把三宝塞给念予,“你们跟村长先走。”说完,他转身要往来时的路朝回走。
“不要……不要……哇哇哇……马……马马,要马马……”手里的山花掉地上,三宝不管不顾往寒恺修怀里扑。
把大哭不休的三宝抱回来,寒恺修再次望著陡峭的山道发愣。
“寒叔叔……”念予的脚在地上跺,鞋底沾满了泥水和杂草,“你回去看看吧,我们跟村长先走,在前边的小凉亭等你。”
沈吟片刻,寒恺修点头,“你照顾好大宝二宝。……村长,麻烦你了。”
往回走才发觉路陡得很可怕,寒恺修抱紧三宝,尽量往长草的地方走,这样才勉强平衡住身体。惊险的走了一段,寒恺修一身的汗,跌跌撞撞差点滚下山去,三宝似乎没意识到危险,反而觉得很好玩,咯咯笑个不停。
“你这个小混球,爸爸差点摔跤你还笑,欠揍是不是……”寒恺修无论在生意场怎样的呼风唤雨,野外行走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啊。
湿湿的小嘴瘪啊瘪,三宝有腿蹭著父亲,似乎有下地的想法,寒恺修箍紧他往上提,不想竟把三宝的小鞋子弄掉了。
愣愣的盯著白嫩的小脚丫许久,三宝希冀的扭头看寒恺修,“……不要……”他想说鞋鞋跑了,不让鞋鞋跑,可他精通的语言有限,除了不要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
鞋子不知道滚哪去了,视线能及的地方看不到鞋子的影儿,寒恺修把小混蛋甩背上,无可奈何向下挪,“你这个小皮猴,真的是来磨我的。”
三宝玩著手指,忽然叫,“马马……马马……”
抓著一节树枝,寒恺修正在测量绕过脚下的坑从旁边走会摔跤的可能性有多大,听到儿子乱叫有点不耐烦,“马马不在这里,安静一会。”他就纳闷了,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个坑有危险性,不该穿皮鞋上山,真是失策。
“马马……马马……马……”
“宝宝,你再叫爸爸要发火了!”地上抻出来大大的一块石头,寒恺修抬脚要跨过去,背上的三宝闹了起来,单手扶著孩子的寒恺修没留神,身体失重朝大大的水坑滚了下去。
华丽丽的狗吃屎,三宝坐在父亲背上,好奇的大眼眨啊眨。
“唔……马马……”
狼狈的坐起来,寒恺修一脸的黄泥水,上好的西装在石头上划了好几道口子,他悻悻的吐出嘴里的脏水,扬手想要教训下专门折腾他的三宝,小家夥的手抬的高高的,渴望无比的唤,“马马……”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寒恺修一窜而起,根本就没有了山路崎岖的顾忌。
仅能容一人行走的小道上,草根背对他们而坐,从寒恺修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膝上伏著一个人,凌乱的长发告诉他那是个女人。
姿势好**。
谁吃了豹子胆,敢光天化日这下**他老婆……
在草根身後刹住脚,寒恺修的双眼嗖嗖放箭,草根似乎过於沈溺在安慰那个哭泣的女人,并没有如寒恺修期待般的扭过头去。
我倒要看你们要搂多久!
“马……”三宝欢喜的要扑上前,寒恺修恶眼瞪来,吓得他把剩下的那个字吞进肚子里。
草根听到声音回过头,“你们怎麽还在这里?咦……老……你你怎麽变成这样了?”
没空理他,寒恺修两眼喷火,想把草根跟前那人烧出无数个窟窿。
大概猜到寒恺修在想什麽,草根拍拍膝上那人,“我们回不去了,你怎麽哭都没用,起来吧。”
嗅出些不寻常的气息,寒恺修阴沈沈的问,“老实交代,你们以前什麽关系?”
初恋**?
不会吧,虽然现在还没看到这女人的脸,可是看她庞大的体型就足够装两个草根了,草根再怎麽没眼光也不会跟她谈纯情的初恋吧!
女人在哭,抱著草根双腿愣是不让他动,“%……&**&&……%¥#……”抽抽咽咽的说著方言,寒恺修也听不懂,不过他倒是听到了女人鸭子般的粗嗓音,真是够难听。
草根别扭到不行,身体使劲往上挣,没挣两下又被女人拖回去,他巴巴的看著寒恺修,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知道他在叫老公,寒恺修气得真不想理他。
顾及到泥竹湾的风俗人情,对外一致宣称两人是结拜兄弟,人前隔了N个人,人後连个抱抱都不敢,寒恺修憋气啊。原本打算拜祭完父母就走,谁想天公不作美,连著下了两天的雨,他们只得借宿在村长家,连著两个夜晚怀里空空,认床的寒恺修更加睡不著。
去他NN的结拜兄弟,他们是夫妻,夫妻懂不懂……现在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关系可疑的女人,寒恺修更加提起了心。
除了草根,寒恺修很受不了在他面前哭的人,他脾气一来把三宝往草根怀里一丢,连大带小抱了起来,对还拉著草根的腿不依不饶的女人厉声喝斥,“拉拉扯扯像什麽样子,起来,你再哭……我一脚踹你下去……”
寒恺修在绅士,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对女性不敬的话,可是现在的他气疯了。
可能是寒恺修的语气太凶狠,女人果真止住哭泣,拨开乱蓬蓬的头发露出一张让寒恺修做恶梦的脸来。
“哇……”见鬼一样惊叫出声,寒恺修抱著两个宝贝疙瘩踉跄著滚进草从,“老……老……老婆,你别告诉我,她……她她她就是你你你你以前的恶婆娘……”
(18鲜币)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寒恺修吃醋2
夜晚,一场狂风聚雨,不知道哪里的电路出了问题,整个村庄都停了电,草草用过晚餐,还不到八点就都爬上床睡觉。
对於习惯了晚睡的寒恺修等人来说,真是莫大的折磨。
大宝二宝疯玩了一天,草根把脏兮兮的小家夥一个个洗干净了塞进被窝里,三宝四肢朝天仰躺在床上,高扬的小嘴儿随著草根一块消失的烛火垮了下去。
“呜……马马……”
黑幽幽的什麽都看不到,念予拿出手机给他玩,“这里有马马,这个马马好玩,宝贝玩这个……”
三宝什麽玩意都玩过了,就是手机寒恺修不给他碰,一闪一闪的新奇极了,而且手机里还有草根他们的照片,兴奋的小家夥嘴巴又抬了起来。
晦暗不明的厨房里,草根边擦汗边忙碌,寒恺修站在他身後看著,厨房里地方本来就小,装了这麽大一个高个子更加紧窄的不像话。
“你这是做什麽?”
灶台上的热水装大桶子里,草根边往烧剩余的柴火上洒水边回答,“烧过的木柴上有火碳,不弄灭它很容易引起火灾……咳咳”说话的时候分了心,黑烟腾起来冲入草根嘴里,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小心点啊,来……老公给你吸一吸……”说著,半真半假的把嘴巴凑过来,草根慌乱的回头看後边,推开他,“咳……你混啊你,也不看看什麽地方。”
“怕什麽,我们是夫妻!”
“再说我打你!”举了根木柴,草根佯怒。
寒恺修举手作投降状,“OK,我不说。”
“乖,呆会我给你洗头!”草根回他一个奖励的微笑。
火烛摇曳,朦胧烛光中有爱相伴,极为普通的一笑氤氲在眼底,淀入心底,如此的可爱。寒恺修按压住发烫的胸口,将这一刻永镌於心间。
他抓住的,是幸福的味道。
“哎哟──”草根扶著腰,痛苦的叫。
“你想急死我啊,慢点行不行啊……姑奶奶。”寒恺修扶他坐在小凳上,揉著他扭到的小腰。
趴在他膝上,草根放松的让他揉著,微眯著眼睛似乎很享受,“我不是姑奶奶,我是姑爷爷!”
寒恺修莞尔,按压的手指加重力道,乘机溜到他的敏感部位,草根在他怀里扭成一团,“别挠我,我怕痒……哈哈……别……”
“谁是姑爷爷?”
边笑边喘,草根可怜的求饶,“你是姑爷爷,最大最厉害的姑爷爷。”
“呵……有长进,越来越滑头了,专挑中听的说……”
草根咬咬唇,笑得很谄媚,“你本来就是最大最厉害……”
这是第一次,寒恺修在烛光中看草根,柔和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层薄纱,两腮似火,满目柔光,蹭在脸上的黑色污渍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好,反而更多的添了几许调皮的意味。
艰难的活动发紧的喉头,“老婆,怎麽办?我想吃了你!”
木板围成的小浴室里,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四目交接,受彼此眼中的火光**著,睽违数日的唇饥渴的绞在一起。
风,凌乱了。
烛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里,狂风吹著树枝吱吱作响,他们紧抱在一起,相贴的胸膛因为对方而狂热的鼓动著。
好些天没有亲他,寒恺修极耐心的吮著草根的唇,一点点的品尝,这是独属他的美妙滋味。
又亲又摸,撩得两人都气息紊乱,草根神智涣散,享受著身体传递而来的欢愉。
长长的手指隔著单薄的裤子在臀隙间滑来滑去,“老婆,做吧。”
晕晕的大脑被敲了一棍,草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又是风又是雨的,怎麽可能会有人来,老公保证不会让人发现,来嘛……老公想要你。”
草根很坚绝,“这里不比外边,你安份点,先忍一忍……”
寒恺修很受不了这种时候叫他忍,“忍不了!”
这样子的寒恺修很少见,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固执又别扭,草根轻拍轻哄,“我知道你难受,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等回家了你怎麽闹都可以……”
“嘘……”寒恺修忽然放开草根,“有人。”
夜风呜呜在刮,草根吓得连呼吸都憋住了;他们现在一丝不挂,真要给人看到,再口口相传……农村的流言有多可怕,草根知道,思及这些他打了个寒颤。
寒恺修抵著门,低声问,“谁在外边?”鬼头鬼脑的,还不点灯,肯定没安什麽好心。
听到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一阵细细的声音过後,再没有其他,草根的一颗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
轻颤的身体被拥入温暖的怀抱,耳畔有轻轻的安慰,“别害怕,可能是猫狗……”
草根是真的害怕,他怕的不是流言对自身的冲击,而是地底下的二老,他不能让他们好不容易安歇了还被人戳脊梁骨。
同时,草根又在自我希冀:刚才,真的是猫狗吧?
窗外漆黑一片,阵阵松涛声传入耳里,寒恺修无心睡眠;
“唉……”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寒恺修翻了个身,床发出吱咯的声音。
草根跟孩子们睡在外间,寒恺修想起身又怕惊醒了隔床而睡的澄涣,他无比的嫉妒能抱在一起睡的他们。
“你再叹几声,天都要亮了!”裴清俊的声音很清楚,看来他也是醒来已久了,要麽就是一直都没睡。
“你怎麽还不睡?”他应该睡得心满意足才是。
“跟你一样!”裴清俊坐起身,床没响倒是澄涣有意见了,“你搞什麽,吵死了!”
裴清俊急忙顺毛,寒恺修很不厚道的笑,“气管严。”
回敬的毫不客气,“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我那是爱的表现!”
“切,难道我就不是?”裴清俊看著玻璃上仅有那一块灰暗色,他知道寒恺修肯定也看著那里,“你说,我们昨天的表现,老人家满意吗?”
良久,才听到寒恺修的声音,“我不用说,那是肯定的,至於你……难说。”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昨天那个样子活脱脱一个落汤鸡,估计老人家都没看清楚你长什麽样子。”
说到这个寒恺修就郁闷,“以前这山路不是挺好走的吗?”第一次正式的拜见草根的家长,他才西装革履领带皮鞋穿得很正式,哪知道老天爷这麽不给面子。
“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你以前来的那一次是豔阳高照,山路当然好走了,这麽浅显的道理都不通,念草苑能被你做起来真是奇迹。”
“……”
许久的静寂。
“寒恺修,半天不出声你不会是睡著了吧?”
他没有睡著,他的大脑里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我在想,寒恺修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诶,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又是这麽黑糊糊的环境里,说这种话似乎很渗人的。
“平时工作中的寒恺修,和草根在一起的寒恺修,像是两条平行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情,我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的寒恺修不知道什麽是害怕,肆无忌惮,也不会为了什麽事情拖泥带水,他很洒脱;遇见草根後,寒恺修就是一只被剥光皮的竹笋,毫无保留的把他脆弱的内心展现在他面前……从来无所畏惧的寒恺修竟然也会害怕……”
静静流淌的气流里,只有寒恺修的低语,与其说是在陈述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此时的你,在害怕什麽?”
“小涣!”怀里忽然发出声音把裴清俊吓一跳。
“你别吵。”澄涣拍掉他乱摸的手,继续问,“恺修哥,你在害怕什麽?现在。”
双手枕在头下,寒恺修瞪视著黑夜,黑夜也无声的回视他。
他在害怕什麽?
曾经的寒恺修最嗤之以鼻的问题,却是现在的寒恺修最在乎的关键。
害怕,比任何人都害怕,他害怕失去,这是种深入到骨髓,渗进血液的恐惧,哪怕是抱著他最爱的那个人,恐惧瞬间会幻化成无恶不作的罪恶分子,时刻提醒著他,在那个痛彻心扉的除夕夜发生了什麽。
想说点什麽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後他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悠长的叹息。
“你知道,可你却是个胆小鬼,心里有话又不敢说出来,这真的很不像你,恺修哥。”
人在心事被说中的时候潜意识里都会逃避,寒恺修也是一样,“你懂什麽,不说了,睡觉。”
澄涣跳下床,在手机的照明下一把扯掉寒恺修蒙头的被子,“我是不懂,不懂你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寒恺修到哪去了,你曾经的自信潇洒都被你的患得患失磨光了。昨天,那个据说是哥哥前妻的女人出现後,你就不对劲,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又胖又丑,对你根本构不成威胁你还是担心,你为什麽就不能对他多点信心,非要把大家都弄得疲倦不堪才肯罢休吗?”
寒恺修翻身坐起,冰霜满面,“澄涣,我再说一次,别再说了。”
“为什麽不能说?你那麽担心就说出来啊,哥哥他不是聪明人,你不说出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心里藏著什麽隐忧。”澄涣毫不畏惧的瞪回去,“今天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我不会说半个字,我不想哥哥因为你的不开心而过得不幸福。”
“现在你说完了吗?说完请转身回你男人那边……”
“啪、啪……”
手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黑暗中耳光清亮。
澄涣气急,“前妻怎麽了,被人叫声爸爸又怎麽了,哥哥不会变的,更何况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哥哥的孩子。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寒恺修,他会跟哥哥分享心里的想法,会把哥哥抓在手里,不给任何人机会……不像你,只会在这自我嘲弄,没出息没骨气……”
裴清俊抓住激动的澄涣,连拖带抱按进被窝里,“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还有村长一家也要睡觉啊!”
“别碰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蛇鼠一窝,你们一起睡好了。”推开他,澄涣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
站在地板上,裴清俊无语泪苍天。
城门失火,祸殃鱼池,他何罪之有?
隔壁,一墙之隔。
很安静,大家好像都睡得很香甜。
“妈妈……”黑暗中大宝在低叫。
草根装不了了,大宝二宝念予都坐在床上看著他,手机的光照著他们担忧的小脸蛋。
“没事,快睡吧。”
安抚好儿女,草根在暗夜中静坐,心潮澎湃。
老公,原来你的心里那麽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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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个志,亲们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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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热六月,〈性根性福〉的个志预购即将开始了,噢耶耶……
除了大修稿之外,实体书会增加一万字番外哟 (*^__^*)
番外大透剧:
草根呕吐,经查证确属喜脉,寒少忧喜参半,没有了王伯,他会怎麽处理这些事情!
草根怀孕,而三宝高烧不断,怀孕跟三宝之间有什麽牵连呢?
草根危在旦夕,大熊与安格冶现身,他们会给寒家带来生机麽?
数年後,念草苑物是人非,寒恺修的名字经久不衰,却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寒恺修去了哪里?
关於这本个志,源莱心里其实没什麽底,呵呵……第一次出个志耶,忐忑啦 (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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