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朋友,张景言想到了那个老外看自己奇怪的眼神,哼哼,这小子也是他那狐朋狗友中的一员吧。
他都是怎么跟人解释他俩关系的?
又吃下一颗他喂的提子,“你这面瘫的毛病是怎么治好的啊?”
他拉拉他的脸颊,光滑得像鸡蛋一样,手感还是那么好。
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
许镜优拉着他的手,对他笑笑,“在店里工作总有些客人不守规矩,对那种人通常用软的手段比来硬的效果更好。”
张景言点头,人不都是犯贱嘛,看到越倔强越冷漠的就越有破坏的**。
况且像他们家小优这样长这么美的,驯服这种悍兽多有成就感啊!
不过说回来,哪种店里会有这种**……
张景言眯起了眼,手撑着沙发坐起来,危险地看着他。
“你胆儿大了啊,居然还在酒吧里上班!你不知道那里出入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想到有**的中年怪叔叔趁他端东西上来时揩油,摸个屁股搂个腰什么的,张景言就很有爆发的冲动!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嘛,再说谁敢来占我便宜啊?我可是在店里客串演出过节目的,比如徒手碎个砖什么的。”
许镜优很无害地微笑。
是人都可以想象,那只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的手会有什么下场。
许镜优忽然觉得自己放在他大腿上的右手有些发凉。
“更何况……”他对他眨眨眼,长长睫毛下的眼波光流荡,“我的身体是你的不是吗?”
…………
这是**!百分之两百的**!!
看着离自己只有咫尺的绝色美男,张景言觉得自己的小宇宙熊熊燃烧了起来!
56
张景言在吃与不吃之间犹豫挣扎。
不吃,眼前的景色实在是诱人食欲,让人食指大动。更何况喜欢的人用这种表情对自己发出这种邀约,相信是男人都忍不住的,没有马上扑上去已经很君子了。
吃,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以前的悲惨下场。
男人之间的做爱就像野兽之间的战斗,谁够强大谁就在上面!
他和许镜优,很明显,他处于弱势的一方……
终于他忍痛下了决定,不吃。
开玩笑,扑上去还指不定谁吃谁呢!
张景言爬起来借故说去厕所想逃开这桃色陷阱,没料脚刚触地,腰就被人一把揽住拉了回去。
抵着后面坚实的胸膛,张景言不安地动动,不能示弱的他只能故作轻松地问:“干吗拉我,我要憋不住了啊。”
“先别动,我想亲亲你。”
许镜优在他脖子上吐着热气,张景言往旁边缩了缩,露出的脖颈更方便他的动作。
先是柔软的唇落在上面,脖子上面的皮肤现在异常的敏感,每一分感觉都仿佛被扩大几倍,张景言呼吸都乱了。
极尽温柔的吻后是舌头的舔吮,湿热的舌头像蛇一样在脆弱的皮肤表面滑动,隐藏在肌肤下的青色血管上面被牙齿用力地啃咬,像吸血鬼在寻找最美味的地方下口。
在淫靡的气氛下,连痛楚也变成了极至的欢愉。
下巴被握住转过去,唇舌激烈的深入交缠让唾液随着动作从嘴角流下,滑落到下颌。
许镜优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出,动作色情得让张景言腰间一阵酥麻,脑子里有种奇妙的眩晕感,脚像踩在了云端。
皮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别解开了扔在地上,拉练和扣子也没坚守住阵地,从打开的缝隙中能看见内裤的颜色。衬衣的下摆已经从裤子里拉出来,从解开的扣子里伸进去的手在衬衫的遮掩下也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在做什么。
胸口和腹部不断被抚摸揉按的感觉非常的舒服,张景言闭着眼睛,发出**的喘息。
他现在的脑子已经是一堆浆糊,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明明知道这种快乐后面隐藏的危机,但从身体忠实传来的快感让他停不下来,也克制不了。
就算感觉到被人腾空抱起岔开双腿坐在男人的腿上,长裤和内裤一同被脱到脚踝,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
理智不断地向他发出逃走的讯号,但身体贪婪地想再多得到一点爱抚,再多一点刺激。
敏感的大腿内侧被长着薄茧的手指磨挲着,那种搔不到痒处的感觉让张景言不耐地挺起下身,暗示性地摩擦着他的手。
这时他已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后面火热硬挺的东西正抵着他的臀部。
把上身和大腿玩弄了便的许镜优终于把手伸向了他腿间,那里已经早就硬了,充血的男根笔直地立着,在得到了爱抚后尖端兴奋地流出透明的液体。
张景言抬起了头,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拼命压抑着声音。
臀部也被大手用力揉着,手指偶尔有意无意地碰触到那禁闭的入口。
太过兴奋的张景言根本没有闲暇去注意。
在爱抚最为浓烈的时候,张景言忽然感到后面有异物侵入的感觉,头一扭看见许镜优拿了一管药膏,一只手的手指已经伸了进去,技巧地在里面做圆周运动。
沉迷在情欲中的他立刻清醒了几分,挣扎地想要起身。许镜优握住他火热的手指一紧,身体马上又颓然地坐下,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
“放,放手……”
嘴里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背后传来低沉的笑声,似乎在嘲笑他的言不由衷。
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的,只知道贪婪地追逐快感。
许镜优已经拉开了拉练,火热的性器从下面磨蹭着他的。
张景言受不了地轻哼了声,无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在看到的瞬间原本潮红的脸白了一下,突然就挣扎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用这种尺寸的东西会弄死人的!
许镜优不得不用力把他按在腿上,然后从后面轻轻吻着他的脖子,低声地问他怎么了。
张景言惨白着脸,“我,我不做了,会死人的……我受不了……”
许镜优更用力地按着他,“怎么会呢,我会很温柔的……”
边说嘴唇边往上移,和他交换着绵长的吻。
张景言被牢牢抓着,逃不了,挣不开,眼睁睁看着那恐怖的凶器朝他一步步靠近。
脸上几乎已经没有血色了,几年前的那次就让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八年后岂不是要掉他老命?
就算张景言已经怕得要哭了许镜优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坚挺的**进入时,张景言痛得都要昏过去了。
“放松一点,你太紧张了,没有那么痛的。”
许镜优的声音有些压抑。
你他妈的说的好听,你怎么不来试试!
张景言只能在心里骂骂,他不能张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发出的就是惨叫。
呜呜,你也不看看你那尺寸是往人身上捅的吗?
57
许镜优扶着他的腰,开始缓慢地下降。
即使是这样的速度,张景言也有些受不了。
身下那里又涨又痛,像是要被撑破了,他却还在进入,久得像没有边际一样。
润滑剂在这里还是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和上次相比的确没有那么痛了。
身上那人也不再只是顾着自己感觉的孩子,而是一个懂得如何控制**的男人了。
好不容易到头,许镜优先停下让他适应,双手抚弄他的股间和胸前,亲吻着他的肩膀和后颈。
渐渐地张景言被挑逗地全身发热,皮肤开始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本半软的那里也重整旗鼓。
这时候也不觉得插在身体里的东西有多难受了。
许镜优开始抬起他的腰再缓慢地放下,节奏渐渐加快,激烈的动作连进出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景言浑身发软,被插了十几下后就只能挂在他身上动,双腿被拉到最开,那个地方到后面也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腰间像被电过一样酥麻发软,他觉得自己那里都要破了。
许镜优的臂力惊人,托着他上下了几十次也不觉得累,速度快得张景言叫都叫不出来,那里用力得让他觉得像要被顶穿了,每一次落下的时候用力点都在那最脆弱的一处。
张景言被弄得喘不过气,这样的**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快……不要……那么……”
嘴里连句完整的话都不出,张景言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
许镜优用这个姿势又抽插了一会儿,接着把他推到了沙发上趴着,从后面继续用力。
许镜优的技术高明了很多,律动着腰划着圈进入,张景言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听着他的声音,许镜优动作更是激烈,张景言差点抓不住沙发滑下来。
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在房间里回荡。
窄小的沙发容不下两个人这么激烈的运动,两人后面做到了地板上去。
许镜优左右拉开他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再凶猛地顶进那已经被弄得湿软的地方,毫不停歇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张景言前面已经泄了几次了,再做下去他都觉得自己要精尽人亡了,释放了一次的许镜优还很精神,腰上他握着的地方已经留下了指痕。
许镜优的额头微渗着汗水,眸子里氤氲一片,眼角泛着胭脂色的薄红,脸上尽是**。
美人沈浸在**里的样子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张景言看着他汗湿的脸心一动,中邪了一样手绕上他脖子把他拉下来,吻了上去。
柔软湿滑的舌头在口腔中交缠,张景言第一次主动把舌头探进对方的,许镜优也被弄得更加兴奋难耐,腰部动得更加用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两人像要疯了一样发狂地抚摸彼此。
张景言双脚挂在他身上,脚趾被刺激地蜷缩在一起,只能从口中断续地听到一点**。
在激烈的情欲旋涡中他只能紧紧攀附着身上的男人。
在结束之后,许镜优趴在他身上吻着他汗湿的锁骨和肩胛,然后以两人还在相连的姿势把他抱到了浴室。
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张景言闭着眼,任他给自己清洗。
从腿间流出的白浊里带着鲜红,知道里面肯定又受伤了,后面火辣辣地痛着,张景言觉得现在后面都还没合拢似的。
许镜优动作轻柔,没有让他感到一丝痛楚。
靠在对方的胸口上,张景言忽然觉得很安心。
还没等到床上,他就已经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时,许镜优睡在他身边。
脸孔上有些稚气的感觉,睡着的样子很乖,只是双手坚定地环抱着他的腰。
以前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改得了。
张景言醒是醒了,但动不了,一动就痛。
长久没有做过什么象样活动的肌肉短时间内超负荷运转的结果就是接连几天的罢工。
腿和腰都不象是自己的,两条腿像软趴趴的两根面条。
幸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省去了不少麻烦。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用向谁请假了。
58
许镜优迷迷瞪瞪醒来后,睁开眼看到他就蹭过来在脸上亲了一下。
随即身体也顺势巴了上去,被单下光裸的两人没有丝毫遮挡的贴在了一起。
肌肤相触之下,连对方身体最细微的变化也一清二楚。
清晨男人特有的生理现象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抵在他大腿上,许镜优的表情还很纯洁,纯洁到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在被子下面的下流举动。
大腿根部被灼热的硬挺一下下地顶弄着。
张景言脸红得要烧起来,又是羞耻又是愤怒。觉得头上的血管都要爆了,要不是他现在动不了,他一定要把他身上那根给剁下来!
“你,马上,从我身上滚下去!”
张景言不能动,不代表他就不能叫,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不影响发挥的。
许镜优把脸靠在他肩上蹭着,“不要,我昨天怕你受不了都没敢太用力,今天你要补偿我。”
小模样看起来还挺委屈的。
张景言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想,这个小混蛋!让你做得尽兴了,他这条老命不是就交代在这儿了!
意识知道要逃走,但身体不配合也没办法。
张景言只能红着双眼,欲拒无力地看着许镜优拉开他的腿,再一次把他翻来覆去,吃干抹尽。
吃完了再吧唧两声,真是美味无比啊。
这一次的交战,张景言完败,负“伤”无数,卧床休养一星期。
就算静养,身边也总是少不了许镜优的“骚扰”。
趁着他不能动,那豆腐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虽说这豆腐有点老了,但口感还是很不错的,比起白嫩光滑的另有一番滋味。
而且还让人吃得欲罢不能,吃着吃着就忘掉要留下一点,最后的结果都是全部吞下了肚……
连点渣都不剩。
每天被吃得剩不下什么的张景言某天晚上闪到腰了……在床上。
欲哭无泪的他趴在床上,让许镜优给他擦药酒。
许镜优很用心地擦,张景言很用力地在郁闷。
张景言有些悲哀,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吗?
做爱的时候居然会被闪到腰……
虽然许镜优那个小兔崽子要负一半责任,叫他不要用那个姿势他偏要,但这也说明了他的身体在走下坡路。
这次会闪到腰,那以后他皮肤就可能会松弛,起褶子,长老年斑……啤酒肚……萝卜腿……秃顶……
到时候他站在许镜优身边,人家会不会以为是祖孙俩?
张景言这时偷偷瞄了眼许镜优的腹部,很好很完美绝对引诱无数女人垂涎的六块腹肌。
收回视线,突然没有勇气再去看自己的……
此时的张景言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恐慌中。
有了中年大叔危机感的张景言迅速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
先是运动,俗话说得好啊,生命在于运动。
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晨跑,至少慢跑四十分钟以上。
回家后再做仰卧起坐五十个,举哑铃等若干。
然后是饮食,坚决不碰高胆固醇,高热量的食物。连许镜优做他最喜欢的炸鸡腿他都忍住了没吃。
几天的素吃下来,他觉得自己都要成了兔子。
但是他有决心,有毅力!坚决要把下达的指针全部完成!
一日复一日,许镜优也明显地感到了不对劲。
59
知晓了原因后的许镜优显得很无所谓。
“没关系,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那种认真的表情,倒是让张景言嘲讽不起来了。
“其实想想变老也不错啊,到时候你走不动了,我们就买个大房子,有庭院的那种,那时我就可以推着你去院子里晒太阳;吃饭的时候我喂你,可以帮你擦嘴;睡觉的时候可以帮你换衣服,要是晚上脚冷,我还可以充当免费暖炉。”
张景言越听越觉得……他是在照顾老年痴呆病患者吗?
刚要发怒,许镜优却握住他的手,“你看,年纪比你小,还是有好处的吧?”
望着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半点玩笑意思。
张景言定定看他半晌,然后撇过了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白痴。”
许镜优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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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不运动后突然进行剧烈的活动的结果是什么?
相信有常识的人都会告诉你──肌肉拉伤。
“啊──痛!好痛!放开我,我不要做了──”
“去死!不要碰那种地方!”
“混蛋──不能再往下按了,再下去要死人了!”
“混帐王八蛋……呜呜……老子不要做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从一幢大楼的某层中传出了凄惨的叫声。
张景言趴在纯白的羊毛毯子上,奄奄一息,被按到痛处时还要扑腾扑腾两下。
痛过之后的感觉舒服了很多,只是全身无力,四肢像面条一样。
“那边……对对,再过来点……恩……好舒服……”
张景言像只在太阳底下晒肚子的猫,舒服地咕噜直叫。
许镜优无奈地帮他揉搓着酸痛的肌肉,“不是说了刚开始不要做这么剧烈的活动吗?锻炼也是要一步步来的。”
张景言哼哼唧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享受身上的按摩。再把耳边的唠叨当吹风一样,吹过就算。
许镜优的按摩技术也越来越娴熟了,手劲使得恰到好处,肌肉僵硬的地方全都揉开了,全身软得想就这么睡过去。
但丧失警惕性的下场是悲惨的。
直到裤子被整个扒下来,结实挺翘的屁屁暴露在空气里时,张景言才迟钝地发现事情不妙。
来不及去拉裤子,他手脚并用地飞速想逃离危险带,结果被抓住了脚踝很快拉了回来。
“混帐!你又要干什么。”
要是张景言是猫的话,估计这时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不过这时的他明显是色厉内荏,只是叫叫好听而已,实际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许镜优撕着他衣服时的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低下头在剥得光光的小猪耳边轻笑,露出的牙齿像珍珠一样洁白。
“我们来试试看锻炼的效果到底好不好。”
张景言终于明白了他就是一头猪,一头把自己洗干净了趴在砧板上的猪──
试验的效果到底好不好,看许镜优精神焕发,吃得油光水滑的模样就知道了。
张景言满身红痕趴在床上,咬着被子碎碎念──
他不是人是**比**还不如比**还无耻**和他站一起都觉得丢人的趁人之危的大坏蛋混帐王八蛋……
试吃得非常满意的许镜优摸摸张景言饱受虐待的臀部后张罗饭菜去了。
为了体贴站不起来的他开饭时直接把人抱到了饭厅。
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犯傻的张景言也不在想个狗屁的“营养食谱”了,每天那么消耗那么多体力,不多吃点肉怎么补得回来?再说了吃素的和吃荤的用脚想都知道谁厉害,有他对面那头食人老虎在,他怎么还干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啊。
几天嘴里没尝过肉味的他此时觉得普普通通的炒猪肉都是那么美味,以后绝对不能那么傻来折腾自个儿。
“不要光吃肉,多吃点蔬菜。”
许镜优夹了一筷子菠菜给他,“是利于通便的。”
张景言马上被菜噎到了,脸上红得要滴血。
许镜优马上倒了杯水给他,拍着他的背顺气。
脸上表情无辜又纯洁,还问他是怎么了。
张景言浑身无力,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个人──都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写的吗!
60
等到身上不怎么痛了,能跑能跳了,张景言也不敢在家里待着了。
那个哪儿是人啊,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把他往床上一摁,再狠狠**一番。
可怜他的屁股,每天超负荷运转。
到了公司里,张景言终于找回了些男人的尊严。
在公司他就是老大,谁敢不服他!
坐在真皮的椅子上,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甚至在薛铭敲门时都没注意。
敲半天门进来的薛铭看着他就皱眉,“你这蜜月度得可够久的啊,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差点变天了。”
张景言挑挑眉,“哦?怎么说?”
“老爷子突然召开董事会要把你这个总经理给开了。”
薛铭的表情轻松,不像他话里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各位董事都不同意,这次老爷子是真的火了,这次只是给你的警告,如果他真的想废了你是不会公然召开这么个会议的,其它的董事也是知道这个意思才拼命保你的。你倒好,人跑得无影无踪,手机也给关了,整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景言笑笑:“就这样?他是想用金钱还是前途来威胁我?”
抱歉,这些对他可都没效。
钱嘛,他不缺。他这十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可不是笔小数目,足够他安逸自在地任何一个国家生活一辈子,现在正安稳地在银行睡着呢。
至于公司,虽然这几年在上面花费了很多心力,说对它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到了要放弃的一天,他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他很清楚对自己重要的是什么。
他这些天已经想得很明白,他喜欢许镜优,喜欢到想要他留在身边,喜欢到随便他做出什么事都不会真的生气,喜欢到想和他过完下半辈子。
或者说,他这样已经不算是喜欢那种单纯而可有可无的感情了。
他爱上了许镜优。
这辈子第一次,第一个,爱上的人。
薛铭抵抵鼻梁上的眼睛,“看来你是做好决定了,不会后悔吗?”
“既然都决定了,还有什么后悔的?”
他转着笔笑着,“倒是你,你决定好了吗?”
好久没去夜色,他们两个之间好象出了什么事情。
薛铭的脸色马上变得有些难看,“决定什么,他实在太任性了,昨天他竟要我在大街上大声承认喜欢他,那怎么可能!”
张景言无言,半晌说道:“也许他不是任性,只是在你这里缺少安全感而已。薛铭,人心都是脆弱的。”
薛铭无言地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张景言忽然觉得很庆幸,至少他和许镜优都没有亲人这方面的阻碍。
许镜优是没有,他是觉得自己这边不算。
薛铭出去时跟他说有空带着家里那个去夜色玩玩,算是昭告天下了。
这个世界能够让他们自由呼吸的地方太少,夜色是其中一个。
张景言摆摆手算是代表知道了。
下班后回家,在餐桌上把这件事说了说,许镜优笑眯眯地说好啊。
张景言扒着饭,心里觉得挺奇怪。
当年的许镜优可是很讨厌薛铭的,很少明显表露自己情绪的他对薛铭可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敌意。
虽然那个理由很无聊。
这次对他说的话这么配合倒是挺令他吃惊的。
许镜优的理由是他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以前那样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的不成熟表现。
而且就算以后有成为情敌的可能,先了解敌人总是对自己有利的。
张景言觉得最后一点才是真的。
洗碗的时候,他觉得许镜优有些心不在焉,看电视时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积极吃豆腐,而是把他抱在怀里,几个小时都没撒手。
张景言摸摸他的头,“怎么了?心情不好?”
许镜优看着他笑笑说不是,然后把头埋在了他怀里。
隔了很久闷声地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吧?”
张景言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声音很平静。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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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后的几天,许镜优的精神都不太好,张景言虽然担忧但既然他不说,也只能把疑问放在心里。
危机总是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一朝暴发,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一个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的日子,张景言照常在早餐后去上班,天空很晴朗,空气很清新。
一切都告诉他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虽然公司里的职员们在看到他时的样子有些不对。
公司里的气氛也跟以前不太一样,大家似乎都无心工作,常常可以看到两三个人在一起悄声地议论什么,在看到他的后马上做鸟兽散。
而通常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让他很不舒服……
那种似乎窥伺到他什么秘密一样的,兴奋、不屑又小心翼翼的窥探的神色……
隐约觉得烦躁的张景言终于在见到薛铭后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种一看就知道品位低俗的杂志封面上照例是为吸引人们眼球的耸动性的标题。
比如──“震惊!临宇集团方振宇抛弃妻子与同性恋人同居?!”
“神秘恋人是养子?!两人关系实为乱伦?!”
“认养关系长达十二年,行为是否性侵害未成年少年?”
“采访自受害少年的母亲的第一手资料!”
文章的题目一个比一个爆炸,里面内容图文并茂,精彩异常。
张景言叹口气,光看标题就已经很震撼了,想必这本杂志的销量会创新高吧?
丑闻,不是最吸引大众目光的手段吗?
仔细看里面的内容,有几张是在他家附近拍摄的他和许镜优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很多两人一起外出时举止亲密的镜头。
按说只是这些照片是无法说明什么的,主要是里面有据说是许镜优母亲的采访谈话,那女人在里面信誓旦旦地说当初方振宇是如何从她手上用卑鄙的方法把儿子夺走的。
当初方振宇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许镜优,他大概可以猜测得出来,尽量往电视上有钱的无良大少霸占良家民女的过程上靠就是了。
不过当初为了钱把亲生儿子卖给陌生人,现在还可以用这个在媒体面前哭哭啼啼,博取同情,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在文里她当然没有提及这一点,只是说自己那时有多无助,想法多天真。没有想到救助自己的恩人其实是恶魔,让她把儿子推入了火坑。说她有多心痛,多悔恨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