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by 源莱(上)【完结】(13)

2019-05-31  作者|标签:

软成一瘫泥,草根混浊著气息,脑中还清楚的存放昨夜的狂放,身体更加是敏感到不行。寒恺修含住他微凉的耳坠,“你的这里色泽好干净,就像没用过一样。”

正飘飘欲仙的草根闻言一顿,红潮散去,刚有点抬头迹象的性器也软了下去,无论寒恺修怎麽努力都没用。

“老婆,你怎麽了?”

草根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窝在他怀里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麽。寒恺修摸不著头脑,怎麽一下子情绪变得这麽快,“你不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抬眸,草根满脸落寞,“我根本没有碰过她……”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寒恺修愣住了,“嘎?什麽……”

“没有人告诉过我,那种事该怎麽做……”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刚开始那天晚上我摸到她的身体,以为那样就是同房。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我很疼小宝的。如果不是……我还不知道……”

瞬时,寒恺修明白过来,堵住了他喃喃自语的唇,“老婆,我真庆幸,你这麽干净,你身体的每一处都只属於我,幸好是那样,不然我会嫉妒到想杀了那个女人。”

“你不觉得我很没用吗?”

“乱想,我老婆是最厉害的,怎麽会没用。过去的我们统统把它忘掉,多想想将来才是重要的。”摸摸他的肚子说,“比如宝宝,你应该把心思多放他们这里,你看他们多乖!”

寒恺修调好草根坐姿,侧身在他肚子听著什麽。草根摸著他头发,忽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隔著肚皮,仿佛能听到宝宝的心跳声,寒恺修正父爱泛滥,听草根这麽问心里一动,起身,“怎麽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注意寒恺修奇怪的腔调,草根很随意的说,“就是看到电视上这麽演,刚刚想到就问问你嘛。怎麽了?”

心底一根不知道什麽弦被拨动了,寒恺修很复杂,“老婆,我现在只喜欢你!”

笑眯眯的,草根满足的说,“嗯,我也喜欢你!”

草根还在睡,寒恺修早早就起了床。昨晚折腾到很晚,累到他了,寒恺修怜惜的亲亲他红扑扑的脸蛋,把他伸出被窝的手放回去,然後轻轻的开门出去。

张妈刚起床,看到他感到吃惊,“少爷,你怎麽这麽早?要不要我现在弄早餐?”

摆手,他说道,“张妈,有个事这段时间你要注意注意,家里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让他进来,什麽修水管检查什麽的都不用理,有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来处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少爷?”

“张妈,我不瞒你,告诉你也好有个底。董事选举快到了,在这之前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这里我虽然派人守著,为防万一你也要留意,草根绝对不能暴光,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张妈点头,寒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只认钱不认亲情的人事她也是知道的,少爷选举的事情关系到寒家的命脉及草根的将来,她知道了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大清早街上车流很少,寒恺修抬眸看著後视镜里紧跟其後的车子,冷然。

这辆汇在车流里毫不起眼的小车从他的车开出车库便跟在後面,玻璃反光的原因他看不清楚里边人长什麽模样,可以肯定的是不怀好意。

秋风渐起,在这样泛著寒意的早晨不能抱著老婆好眠,却要早早起床让寒恺修的火岂止是三丈高,恨恨的加大油门,寒恺修发誓,不让这群家夥尝到厉害他寒恺修就是地上爬的王八。

到了公司,前台助理见到他便急急迎上前,“老板,有位先生很早就来了,说是你的家人……”

家人?

“他在哪?”

“他一定要在你办公室等,所以……”助理忐忑,寒恺修平时冷漠也很少发火,却极其不喜欢擅自放人上他办公室。

“你是新来的吧,呆会给我冲杯咖啡上来。”

人都已经上去了再怪助理也没用,不过,连一个来客都阻止不了看来这个职位很不适合她,应该换人了。

门半开著,还没走近便听到里边传来狗吠声,寒恺修一呆,心突突跳了起来。

嗅觉敏感的星果从门边窜出来,扑到寒恺修身上,前爪搭在他上身蹭著撒著欢。寒恺修呆若木鸡的站著,看著倚在门口,含笑看著他的男子。

“涣……”喉头梗住了,他出声不得。

眼前这个男子,是他少年时的梦,春情萌动时苦涩的恋果;曾经白皙陶瓷一样的肌肤变成了健康的深蜜色,曾经他引以为傲的长发剪的很短,却显得整个人更加容光焕发,引人眼球。

“恺修哥──”男子上前昂首与他对视,“我回来了,你的小涣回来了!”

“小、小涣……”不敢置信,寒恺修小心的抚著他精致的容颜,生怕这只他的错觉,手下温热的触觉让他欣喜,“你真的回来了!”

大力将他抱进怀里,寒恺修的眼眶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你终於还是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回来……”

澄涣贪婪的呼吸著熟悉的气味,享受著这个睽违已久的怀抱,“是的,我回来了,我明白了世界的精彩都抵不过在你身边的时光,足迹踏遍全球又怎样,没有你,我的生命都不会圆满。”

星果被撇到了一边,它不开心的围绕著两人转圈,看著两人温情脉脉的管家喜不自胜,悄悄的走出来把星果引进了里面。

此时的寒恺修是喜悦的,他曾经以为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澄涣。当年两人的事情在寒家可谓是轰轰烈烈,年少的澄涣退缩了,心灰意冷的寒恺修咆哮断情根,最终澄涣顶不住压力远走海外。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是说不出口的禁忌,更别说是身在豪门的澄涣和寒恺修。

那年,夕阳下远走的少年,尘封了他十几年的痴恋,他把这份感情禁锢在冰川深层岩底,从此不再提及。

蓦然回首,寒恺修发现刻意的遗忘并不能抹去脑海深处他的影子。

“恺修哥,我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要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什麽都无法把我们分开。”澄涣很坚定,几年的时间并没有消弥去那份情感,他相信,寒恺修也是跟他一样坚守这个信念,毕竟他们曾经那麽深深的爱过。

细致的眼眉,有种似曾相似的恍然,寒恺修看著他,蓦然想起第一次看到草根时,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想起了澄涣,因而……

如果不细细分辨,澄涣和草根真的很相似。

“小涣……”寒恺修想说什麽,澄涣的唇飞快的堵了上来,把他的言语堵回腹中。

“什麽都不用说,我都明白。”揽住他的脖子,澄涣热切的吻著他,要把这些年以来的思念都要一次性补齐。

陡然间,草根泫然欲泣的脸出现在脑中,还有宝宝……寒恺修心中好一阵折腾。

不行,这样对草根不公平!

拒绝他,推开他……

大脑千万个声音在斥责他,草根的脸在他脑海里翻腾而过,很快的怀里这个占据他感情空间十多年的男子塞满了他的大脑。

压制在记忆深处两人的过往曾经一幕幕重现,理智告诉他,草根才是他的现在,澄涣即使曾经美好,亦是过往的遗憾,但……他拒绝不了。

老婆,对不起。


────────

相信很多亲很想扔砖头吧,(幸好天冷穿得多,抹汗……)

少安毋躁,冲突从这章开始,草根、寒恺修的平静生活将会发生变化,他们会如何应对亲们试目以待吧!!!


044 羽冀

草根小心翼翼的坐在张小凳上,手里的小铲子一下下的敲著蔚以然铺好的湿泥上,清新潮湿的泥土气息让他思忆起了泥竹湾的生活,出来这麽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样,回忆再不堪回首,那儿也是他的根。

张妈从厨房探出头来,“草根,累了吗?要不要我扶你进来坐会?”

“张妈,你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有事还有小然在呢!”

正在旁边往圈出来的一块地里倒泥的蔚以然直起腰朝张妈笑说,“是呀,张妈,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吗?”

呵呵笑了起来,张妈的手在围巾上抹了抹,“放心放心,除了少爷,草根跟你在一块我最放心。你们慢慢弄,我先打电话问问少爷今天要不要回来吃饭,该准备午餐了……”

张妈说著往客厅方向去了,草根看著蔚以然,“小然,你不开心吗?”

蔚以然回神,边蹲下身继续工作,边抬头冲他展颜一笑,“跟你在一起,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麽会不开心?”

草根释然,也笑了,“就那好,小然,我真怕你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不喜欢跟我做朋友,这个样子的我也实在是奇怪。”

停下手,蔚以然很认真的注视著他,“不,草根,你不奇怪,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你的独特是老天对你善心的优待。”指指自己的心口,他又说,“这个位置,你是独一无二的。”

草根不懂他话里的深意,他只是理解了表层的意思,知道蔚以然没有因为他的特殊身体而瞧不起他,光是这样他就想手舞足蹈蹦了。

“小然,我们可以做很久很久的朋友吧?”

蔚以然清澈的瞳孔里清楚的映出草根的满脸希冀,蔚以然想问心里一直都存在的问题,话到嘴边却又感觉怎麽都说不出口了,思量再三,他小心的问,“草根,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如果没有……”

“草根──”

蔚以然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却被张妈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给吓了回去,草根庞大的身躯在小小的凳板上一晃,差点歪到地上去了。

在蔚以然的帮助下坐好了,草根惶惑的看向站在窗口的张妈,“张妈,你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难看?”

“我……我……”张妈嗫嚅著,眼球在两人之间溜来溜去,“没什麽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少爷说他中午又不回来吃饭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麽事。”草根坐得腰酸背痛,伸手搭在蔚以然的肩上,“小然,你扶我起来,我腿麻了!”

张妈快步奔出来,露出很牵强的笑说,“蔚先生忙了一早上该累了,还是我来吧。蔚先生先去洗洗手。”

草根对谁来扶他都没有意见,反正只要能站起来就成。蔚以然怔忡的站著,看著自己举在半空的手静默不语。

草根跟蔚以然认识後,张妈也自然而然的跟他相熟起来,她几十岁的人了,看人的眼光十有八准,蔚以然这个人让她放心,草根能有个真心相待的朋友她也乐见其成。

然而,刚才的一幕……张妈希冀只是自己眼花多心了。

少爷也真的是,这两天回来都比平时晚,中午也不回来吃饭,工作再忙也要消停会顾顾家啊。

饭桌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席间只有碗筷撞击的声音。张妈默默的看著蔚以然不时的给草根夹菜,嘴里的饭菜食不知味。

蔚以然察觉到了张妈的反应也没出声,只有神经大条的草根还浑然不觉,甚至在蔚以然提出送他回房午睡也乐呵呵的接受了。

草根睡著了,蔚以然在很久以後才出了卧房,张妈坐在沙发上等著他。

待他落座,张妈才开口,“蔚先生,你对我们草根……”

及快的,蔚以然不等她说完便应道,“我喜欢草根,就像你听到的一样。”

臆测得到证实,张妈心里一阵揪痛。草根多了一个朋友,少爷却多了一个情敌,蔚以然不像是那种会轻意便罢手的人,草根偏偏又是一根筋的人,这可怎麽得了?

一声谓叹,张妈悠悠说道,“草根是个命苦的孩子,心太直太善良,吃的苦太多了。幸好老天让他遇到我家少爷,而少爷也是个有福的人,他们在一起真的是上天的安排。草根天赋异禀,少爷年少有为,必定不会让草根受苦受累,後半辈子无忧了。”

蔚以然静静听著张妈在说话,脸上一贯慵懒的笑已经收了起来,神情一片严肃认真。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心人,不然草根也不会这麽的亲近你。但是──”张妈面容一整,变得肃目冷眉,“草根我从心眼里把他当自个的孩子一样疼,少爷是我看著长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们。”

当危险临近,自然界所有动物妈妈们都有一种本能,条件反射的把子女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张妈现在正以这种本能灼灼瞪视著蔚以然。


__

好困哪,昨晚通宵没睡,今天硬撑著上班,眼皮都撑不开了,累(今天打的哈欠是今年的总和)!

想睡觉噢!!!

泣……


045 议论

呜……对於每个章节的取名,亲们是否觉得牛头不对马嘴,(脸红……)

其实在这方面偶真的很差劲,请大家无视吧(额……)


*


那种从心深处传输的关切真实憾人,蔚以然倍感动容。

男人怀孕,蔚以然初始觉察出来时震愕不已,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做到波澜不惊。张妈没有一丝看不起,哪怕是一丁点的异色都不曾出现过,草根有这麽真心守护他的张妈何尝不是幸运。

“张妈,你的护犊情深让我很感动,只是你要知道爱情跟亲情是不一样的。论资格,寒恺修只是比我早认识草根几个月而已,也许我及不上寒氏的财大气粗,可我有颗赤子之心足以证明可以给草根很好的未来;你们有没有问过草根,他对寒恺修的感情是出於无奈处境之下的选择还是他真心依附的归属。”

“如你所说,草根吃过很多苦,像这麽一个一路艰难走过来的人,任何一个人一点点的给予他都会当成天大的恩情,更别说他是在身怀六甲,走头无路的情况下遇到的寒恺修。”

“不,不是这样!”张妈坚决的否定,“草根虽然软弱可他很坚强,他不会为了什麽而屈服於别人,少爷更加不会强迫他。”

“没错,草根很坚强所以才会活到今天,但是你别忘记了,让他屈服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骨肉,任何一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作任何事情,草根更加会,因为他太善良!”

蔚以然说的言之凿凿,张妈依旧固执已见,“蔚先生,草根不容易,请你以後别再来打扰他,你的条件这麽好,什麽样的人你找不到,我求你放过他,也放过我们少爷,我相信他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他们也是有感情的。”

目光投到张妈身後,蔚以然忽然笑了,“张妈,这个问题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寒恺修对草根的心是真是假让时间来决定吧。我答应你,保持现状,不会做出任何让草根困扰的事情,但是,寒恺修花边新闻漫天乱飞,将来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做对不起草根的事情,如果……”他稍作停顿,继而备加严肃的说,“我是说如果,某天寒恺修作出让草根伤心的事情,那……我绝对会……”

“少爷对草根是真心的!”张妈几乎吼叫起来。

“真心?真心他会背著草根跟那个当红模特儿千金小姐亲亲我我,真心他会把大肚子的草根扔在家里面对著冰冷的墙壁发呆;张妈,你信心十足相信的少爷,现在在干什麽?是不是美人美酒乐不蜀……寒恺修以往对待感情什麽德性,媒体早就把他的风流事传了个遍。如果怜悯是真心的话,只能说草根太便宜。”

他眼里的狂野让张妈惊悸,他对草根的执著让她不由的担心起了少爷。

少爷的曾经……再思及现在的草根,张妈静默了。

张妈怔然无声,在她身後,本来关紧的房门裂开了一条缝,门後站著同样呆滞的草根……


静静的躺在床上,草根不知道蔚以然什麽时候走的,他呆呆的看著房间里的光线由亮转暗,再沈入黑夜。

草根太便宜……草根太便宜……

蔚以然的话他句句听在耳里,尤其是最後一句话,几乎打垮了他。

寒恺修没有回来,安静的房间里清楚的响著挂锺走动的“嘀嗒”声,从床头柜上摸出一个方形的物体,手指按了一个键,就听到挂锺报时的声音:现在是20:28。

以前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回来了。

打开房门,客厅静悄悄的,以前一天到晚追著他吃东西的张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空荡荡的房子,宽敞浮华,仿佛连呼吸都有回声,草根忽然觉得这里好陌生,这里不是他的家。

到客厅找了一遍没有看到行动电话,草根想回房去找手机。除了刚来时的几天夜不归宿,寒恺修从来没有这麽晚回来过。

客厅阳台上,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草根小心的循著声过去,张妈正躲在阳台上讲电话,手掩在话筒边细细的说著什麽。

这时,吹来一阵夜风,掩虚的门被风吹开,草根被冷的打了个寒颤,却清楚的听到了张妈在声音。

“少爷……”


*

看到亲们送的礼物,源坨非常开心,除了谢谢别的话偶也不会讲(嘴笨),亲见谅。

不过,亲们的支持偶都会铭记於心,用行动来大谢亲的支持(勤奋更文,呵呵……);另外,源莱的《尸情怪意》定为三天一更,希望亲也能多关注一下,同时请多多提意见。

呵呵……偶文笔欠佳,情节安排也不够力,废话又多,只是凭著一股对文字的狂热及美好感情(偶是腐女,中BL的毒啦)的执著,不管如何,偶都会坚持更文滴,只要还有一个亲亲看偶滴文,嘻嘻……

今天废话太多,表介意噢。

呵呵……


046 纠结

“……我只想知道那草根怎麽办?”

“少爷,你跟涣少爷已经过去了,可不能三心二意对不起草根。”

“是,我明白,草根我会哄哄他。少爷,不管怎麽说草根现在有了孩子,这个责任你一定要负责到底。”不知对方说了什麽,张妈忽然变得激动,“涣少爷跟草根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不用说什麽寂寞之类的借口,你把草根当什麽,当涣少爷的替身吗?现在涣少爷一回来,你就撇下六七个月身孕的草根不管,还让我帮著你瞒著他。”

风把门吹得!!响,张妈下意识的回头看,草根急忙缩到一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躲,只是下意识的这麽做了。”

幸好张妈没有走回来关门,她把声音压的更低了,“我都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怎麽想的,什麽放不下从前,总之少爷你要是再这麽拖泥带水下去,总有天你会後悔的。我不说了,草根差不多饿了,我去叫他吃点东西。”

看张妈挂了电话,草根急忙走进房间并关上门,灯也没开慌张的摸索著挪到床边,几乎是一沾到床他便缩进被窝里。心剧烈的跳动著,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在害怕什麽,硕大的空间让他呼吸不顺畅,他只想找只蜗牛壳将自己紧紧的裹进去,藏起来。

小然说的没错,他真的是太便宜。

替身吗?就像是戏台上的小丑,供那些官家老爷嬉戏解闷的消遣品。

你说我是你老婆,你会疼我爱我一辈子的,这才多久……草根直挺挺的躺著,潸然泪下,想到伤心处禁不住呜咽哭出了声音。

张妈进来,听到哭声忙扭亮了灯,泪人一样的草根让她心疼,“怎麽了?睡得好好的怎麽哭了?哪不舒服了?又做恶梦了吗?告诉张妈啊!”

刺亮的灯光射在眼里,晶莹的泪珠像虚幻的万花筒,泪水迷蒙的视线里草根好像看到了妈妈,他搂著张妈嘤嘤哭泣,“妈,妈……”

草根一声声的叫妈让张妈的一颗心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轻轻的摸著他的头,张妈的眼泪也下来了,“乖,草根不哭啊,别怕,有张妈在没人敢欺负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儿子,有妈的孩子没人敢瞧不起。”

泪眼朦胧,草根凝视著张妈,半响干涩的喉头喊出一个字来,“妈──”

张妈在乡下的儿子已经是儿女成双,此时草根这一声妈却让已经做了奶奶的她泪湿满襟。张妈欢欣的应著,抱著草根哭成一团。

那个糊涂少爷哟,这麽好的一个人在身边,真不明白他还在犹豫什麽,彷徨什麽。

晚餐草根吃的很少,张妈以为他是作恶梦的原因,也没多心想,替他备好消夜,伺候他洗漱睡了已经是十二点了,张妈怕草根作恶梦身边没个人不方便,便把凉席摊在草根门口,两床被子一垫一盖,房门大开,两人一里一外睡著。

草根一直没睡,黑暗中听著张妈的呼吸渐进平缓,她睡著了。张妈在身边草根的心安定了一些,张妈告诉他,寒恺修出差了,工作很忙,心底太多的疑问让他用沈默来表示接受这些‘事实’。

被窝下,手里紧攥著手机的草根想给寒恺修打个电话,手机屏幕的光在小小的空间里照亮他苍白无神的脸。手指上的戒指温度还没有热,烫人的侬语还在耳际萦绕,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好高贵好漂亮,草根自卑的不想拿自己跟她比。寒恺修要他信任,杜绝相信那些电视上的流言,草根就是因为相信他才没有去深究,他不想变成一个刨根问底的讨厌鬼;可是,现在他想认证,小然说的是不是真的?张妈说的涣少爷是谁?他真的只是个便宜的替身吗?


这边,草根愁思难寝,而远在豪华酒店里的寒恺修同样是愁肠百结。

烛台,红酒,昂贵的西餐,晦暗不时的灯光营造出**不清的氛围;餐尽酒歇,寒恺修以醒酒拒绝了澄涣共浴的要求,酒劲带来的燥热被阳台吹来的秋风吹散了。

从小的所处的环境让他具备普通人所不能及的敏感度和洞察力;尾随其後,紧跟不舍的小车,他不会认为那是巧合;酒店停车场里,隐藏在暗处的人影,,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夥,寒恺修清楚的知道,有人终於按捺不住了。

甩不掉身後的尾巴,寒恺修唯有放弃回家的路线,改道到澄涣所入住的酒店。

管家布置好晚餐便带著星果离开了,奢华的五星级总统套间里便只剩下寒恺修和澄涣。星果临走也不放弃的缠著寒恺修,‘噜噜’低吼著似乎在乞求著什麽。

“恺修哥,星果这是怎麽了?”澄涣蹙眉拉开它,星果这样子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澄涣才是星果正统的主人,澄涣出国星果才由寒恺修喂养,归来的澄涣发现星果不仅没有以前粘他,甚至连话都不怎麽听他的。

管家冒汗,星果从草根走了後就一直都是一副蔫蔫的模样,对谁都不理不踩,他总不能告诉涣少爷,星果是恋上别的主人了。


***

噢耶,今天是光棍节,希望所有的单身朋友们都能早日摆脱光棍的袈裟,嘿嘿……


047 忽变

浩瀚夜空,寂寥的几颗星子忽闪忽暗,宛若草根澄澈无声的眼眸,渗透进他的心扉,悄声问著你为什麽还不回来。

草根睡了没有?他不在宝宝有没有不乖?少了他的陪伴草根会不会难过?

手机在手心发热,扭头听著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寒恺修冲动的拨了家里的电话。

当年寒恺修跟澄涣的事情在寒家闹的沸了起来,跟家人长达五年的战斗最後以澄涣受不了压力远走异国而划上句号。家丑不能外扬,老太爷的龙头杖掷地铿锵,宣言谁敢给媒体泄半个字便逐出寒家,剔出寒氏祖薄。

事情压了下来,寒恺修为了爷爷,振作起来後周旋於酒色之中,毫不掩饰在媒体面前与各种美女大传绯闻,也让心怀叵测的寒家人相信了他跟澄涣的那一段只是一时的头昏脑热。

张妈几年前一直都是在寒家大宅,寒恺修搬出大宅她也跟著出来了,所以她对寒恺修的陈年旧事一清二楚。寒恺修知道张妈对当年中途抛下他一人面对寒家悠悠之口的澄涣诸多不满,事情瞒谁不能瞒著张妈,寒恺修用非常平淡的语气告诉她澄涣回来了。

张妈的反应很沈静,安静半秒後问他,“草根怎麽办?”

这就是症结所在,寒恺修头痛的揉揉眉心,“小涣不能一直都住在酒店,我有义务好好的安置他的去处。”

张妈一颗心全都倾到草根身上,质问他打算怎麽安置草根;寒恺修进退维谷,努力维持著天平称不敢有半点的倾斜。

澄涣忽然回来让他猝不及防,没几个月草根就要生了,寒家的权势胜败在此一举,娇蛮小姐脾气的宛倪珑也要分心应对……真是个多事之秋。

张妈以为他不想对草根负责任,以为他把草根当小涣的替身,其实不是的,寒恺修想替自己辩驳却无力回嘴,因为……小涣出来了。

浴室的门不知道什麽开了,澄涣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著,四肢修长,光裸著躯体含情脉脉的凝视著他。

黑色的机体从他手里滑落,撞击在彻著琥珀玉石的冰凉地面上,四分五裂。

“小、小涣。”

不可否认,澄涣是个漂亮的男子,精致的五官透著股媚气,上扬的唇角挑逗似的含著春色。口舌发干,寒恺修困难的吞吞口水,朦胧**的光晕下,天使般的人儿正缓走向他走来。
很不争气的,寒恺修勃起了。

他想,这样是不是表示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放下过。

澄涣灵巧的手指解开他衬衣的纽扣,舌尖挑逗著他激烈滑动的喉结,“其实我在你生日那天就已经回来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略带惋惜的一叹,活动著手四处游走,“虽然有点小遗憾,不过也不算迟,礼物现在享用也是一样。”

衣服裤子一件剥离,堆在他脚下,隔著内裤澄涣著迷的抚摸著他的昂扬,“这些年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它……”

喉舌冒烟,寒恺修揽住他细细的腰肢,吻上他绽出蛊惑之花的微张红唇……

湿吻一路**,从外厅一直到卧室,澄涣脚跟一带,门关上了。

安静的夜,除了不间断的从里边传出淫乱的**,秋风也不敢入室打扰这份静寂,只是孤寂的一遍遍慰抚著地上解体的手机。

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不知道从哪得到寒氏内哄的消息,各大报社、电视台竞相报导,铺天盖地全是关於寒氏的,而寒恺修已经连登头榜头条数日,外界评判褒贬不一。无不例外的是,一直是黄金单身汉的寒恺修在未婚女生心目中的地位节节攀高。

寒氏上下都沈浸在大战即来的紧张气氛当中,平和的表面下隐藏著多少见不得人利欲熏心的事情。宛家,现在表明的观战态度,但寒恺修知道宛家的所向取决於宛倪珑,而宛倪珑的选择在於寒恺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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