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怀鬼胎,宛倪珑造作的啜泣,寒恺修一幅懊恼的想去跳楼的模样,“对不起,让你这麽难过我很抱歉,我向你保证再也没下次了,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会跟你说,好不好……别哭了,哭得我心都乱了。”
“那你就告诉我,昨晚你跟谁在一起。”
神情蓦然冰冷,嘴里说出的话却如常的温柔,“这个……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找个时间帮我把伯父约出来吗?”
“只要你实话告诉我这点小事有什麽不可以。”
“昨晚,我忽然离开是去找安格冶了。”
宛倪珑忘记了自己在装矜持,猛然抬头,“你半夜离开就是去找个同性恋?”
她干涩的眼眸不见半丝湿热,寒恺修心里阵阵冷笑,跟他比演戏,她是明星也不见得比他强。
“我知道你反感我跟他来往,但是昨晚真的是逼不得已,放心不会再有下次。”见宛倪珑不相信,他又补一句,“我跟他什麽事都没有,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
她的眼里满是疑虑,“真的?”
蜻蜓点水吻了吻她的鬓发,他柔情似水,“当然是真的,你这麽好,我怎麽会跟他那种男人有什麽,别人再好我心里只有你……”
寒恺修很少这麽直白,窝心的甜蜜逗得她心情愉悦,忽视了他话里有话,他只说不会跟安格冶那样的男人有**,却没有说不跟男人有**。
“现在放心了,那……什麽时候可以把伯父约出来?”
023 情祸
吼吼……
源坨特别不要脸的邀功,今天两更噢,亲们是否能多给些奖励捏(脸红)?
咯咯,其实亲们看得开心,源坨就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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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躺在床上,草根边喝汤边偷看著张妈。张妈这几天总是精神恍惚,游移不定的眼波不时的撇向他,又不完全是在看著他,好像透过他在深思某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深奥问题。
“草根,汤好喝吗?”
舔舔嘴角,草根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好喝,张妈做的东西真好吃,辛苦你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受人恩惠的时候诚心的说上声谢谢,照顾草根是张妈的份内事,一点点小小的事情,他都会满怀感激的跟她说谢谢。
看著敦厚善良的草根,张妈忽然释怀。
是男人又怎麽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少爷高兴喜欢著他,男人生子算得了什麽。
接过空碗,张妈作势要再添碗汤,草根急忙拉住她,“张妈,我喝不下去了,放著晚上再喝好吗?”
慈爱的摸摸他的发,张妈说道“多喝点汤水好,这东西不比其他,上次厕所就没有,乖了,再喝一碗……半碗好不好?”
讨价还价,两人孩子气的为了一碗汤扭了半天,最後还是草根无奈喝多了半碗汤,他瘫在床上哀嚎,“张妈,别再这样喂了,你看我现在都胖得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丑死了。”
“乱说,哪胖了,你现在的身子这样刚好,一人吃两人……”张妈噤了声,寒恺修交代过,先别告诉草根她已经知晓,怕他会放不开。
草根自个捊著胸口促进消化,也没有仔细听她在说什麽。打了个哈欠,草根困倦的眯起了眼睛,其实他才刚睡醒而已,只是现在这样的身子,瞌睡虫来得勤快许多。
毛巾擦去他嘴角的残渍,拂开他荡在额际的发,禁不住的感慨:真是个多难的孩子,幸好遇到了少爷,也算是老天开了眼。
卧床的日子很难熬,电视刚开始还能排解寂寞,两天後草根就提不起劲了,每天早上寒恺修去公司时,草根一脸的哀怨,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还好,寒恺修下班就会回去陪著他,讲些奇闻趣事给他听;有时候不说话,静静相拥的感觉也很美好,多了他在身边,草根荒凉的心逐渐的有了温度。
晚上的饭局应邀的是国外的大客户,寒恺修不出席於情於理过不去。本来说好是九点结束,那几个洋鬼子硬是说要去的士高,寒恺修也勉为其难的去了。
心里七上八下,中途借上洗手间打了电话回去,草根坐在床上摆弄著他昨晚给他的手机。手机对他一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草根对著一部小小的机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有事做也就不会感觉到他不在的空虚,草根心不在焉的用单音节回应著他,寒恺修听到他声音放下心来,没说什麽就挂了。
合上手机,寒恺修心里腾起一股失落的情绪。真是想不到,就是因为草根没跟他说早点回来,他竟然会觉得受冷落了。
酒歇人散已经是午夜,寒恺修在外间的浴室冲了澡,刷了牙,直到闻不到半点烟味酒味才进卧室。
昏黄的床灯照著已经熟睡的草根,寒恺修此时体会到了感动的意义。
家里有个人,有盏灯在等著,这就是幸福。
“老婆,我回来了!”给他一个晚安吻,寒恺修轻轻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眼睛没睁开,草根自动的偎进他怀里,嘴里轻轻发出嘟囔声,小狗一样。
悄然间,寒恺修的心湿润了,外界都说他冷酷,现在他的冷酷已经不复存在,再冷硬的心也被这个叫草根的男人熔成了泥,化作了水。
早上,草根被脸上的搔痒吵醒了,嘟著嘴胡乱的挥著手,他正梦到自己被蚊子咬。
一个大蚊子在鼻子上狠狠叮了一口,条件反射的,草根的巴掌拍了过去,“啪”好大一声,蚊子没了,世界太平了。
寒恺修摸著脸,不敢置信的睥视著还在梦游天际的草根。
没人敢摸老虎屁股,也从来没人敢打他寒恺修的脸。
不知道梦到什麽,草根像吃到美食一样,渍渍咋吧著嘴巴,舌头不知死活的伸出来舔舔唇角。寒恺修恶狼一样扑过去,叼住就是一阵狂啃。
呼吸不顺畅,草根惺忪的眼睁了开来,好不容易,糊著眼屎的眼珠子终於清楚的印出寒恺修的影子。
“你回来了,现在几点了?”他後知後觉,以为现在还是半夜。
不吭声,寒恺修身体力行,逮住大咬,用每天早上都起立站岗的大炮提醒他天已经亮了。
草根窘迫,“你怎麽又不穿咦……我的衣服呢?”
被子底下,不仅寒恺修不著寸缕,连草根睡前穿的睡衣都被扒了个精光。这种穿著衣服入睡,光著身子醒来的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草根就是习惯不了这样光著跟他搂在一起。
小心将他侧躺过去,寒恺修从身後抱住他,硬挺的性器夹在他闭拢的腿间,仿若插入的姿势抽动。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侧,颈部……
草根觉得难堪,不管怎麽说,做为一个男人被当成女人一样,他还是抵触的。虽然习惯了寒恺修时不时的相拥亲吻,但这种行为他潜意识里还是在排斥。
“老婆……”不知草根心里的想法,寒恺修咬著他的耳朵低喃,“每天这样抱著你,真受罪。”
不情愿身体还是热了起来,草根紧贴在他的怀里,身後那难启齿的地方隐隐感觉到麻痒。
“能摸不能吃,真的好辛苦……”怕太大力惊动了孩子,寒恺修克制著慢慢的动著,效果不怎麽样,也了胜於无。
“啊……”草根嘴里发出声音,含著浓郁的情欲意味,“嗯……我的肉很酸的,不能吃……”
寒恺修低低的笑了,在他的肌肤上种上朵朵色情的桃花,“我就想这样吃了你,一口一口……吃的渣都不剩。”
情不自禁的,草根绷紧了身体,大腿并的更紧,收紧的快感让寒恺修更加快速的抽动著。
呼吸急促,眼看就要到顶点,草根忽然哼叫起来,“停下……痛……肚子……”
被惊吓到,惊人的性器还是喷出了点点白液。寒恺修掀开被子,检查著他的情况,“怎麽了?怎麽会痛?”
手摸著他的肚子,寒恺修惊讶,“老婆,你……你才五个月吧?你的肚子怎麽会这麽大?”
草根全身在痉挛,白眼一个劲的往上翻,哆嗦著说,“快……快找王伯……”
***
亲们看到这里必定以为源坨又让草根儿受苦了,呜……
後续如何,亲们记得追看明天的更新,必定不失众望。
飘走,码文……
024 诉情
咳咳……源坨先来打打预防针。
力挺草根儿的亲们千万别拍偶,情节需要,迫不得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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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恺修在客厅不停的回来踱著步子,辛诺带著念予静静坐在一边,张妈给他们沏的茶已经凉了搁在茶几上却没有人动。
焦虑……寒恺修抬起头看锺,已经三个小时,贇予进去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没有一点动静。
贇予看起来还是个毛头小子,他很怀疑他到底行不行?
辛诺从进来到现在一句都没说,念予乖巧的坐在旁边,眼睛滴溜溜的看看寒恺修再看看父亲。
寒恺修知道辛诺很气愤,因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已经遍及整个客厅,不说话是为不让自己忽然爆发出来。
当寒恺修快要崩溃的时候,门开了。他惊喜的上前刚想进去就被一条带血的毛巾给砸了出来。
怵目惊心的红,寒恺修骇然,“贇予,草根……草根他……”
贇予轻飘飘的送过来一句话,“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寒恺修懵了,怎麽会……
“怎麽了很惊讶?快活之前怎麽不想想後果?当初把草根交给你的时候我就反对,如果不是林翼……”
拍拍贇予让他少安毋躁,辛诺徐徐开口,“寒先生,当初让你带走草根就是看中你是个沈稳有克制力的人,你真的很辜负我们对你的信赖。现在这种状况大家都不好过,既然孩子没了,你也没必要再照顾草根,我们现在就带他走……”
茫然的,寒恺修不相信的摇头,“怎麽会……我一直都在克制自己,没有真正……为什麽也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不相信孩子就这样没了……”
血红的毛巾再次丢到他跟前,寒恺修清晰的闻到上面腥秽的气味,贇予气极败坏,“怎麽不可能,你就光想自己精虫上脑,哪里有顾虑到草根的情况。千叮咛万嘱咐,孩子六个月以前不能受力,你偏要……我无话可说,从一开始我对你这个人就没好感,现在正好草根我们带走。”
眼泪流下来,寒恺修抓住他的手,“不,你们不能带他走,就算孩子没有了,我都会照顾他。”
“你从来一开始就是因为孩子才接爱草根,现在连接你们之间的纽带已经没有了,你自由了。”辛诺说,“我知道你喜欢男人,照你以往的狩猎经历来看,草根这种类型不会在你的狩猎范畴内。你何苦自找麻烦,背著他这样的包袱。”
失神的眼睛汩汩不止的流下忏悔的泪,寒恺修感觉到了心里撕心裂肺的痛,“不,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他,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喜欢他,便何况……更何况我已经爱上了他,更加不可能放他离开……”
没错,爱。
寒恺修爱上了草根,直到要失去的这一刻,他才发现,胸口那个呼呼灌著冷风的空洞,等待的就是草根的填补。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太圆满了,才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的可贵。
贇予制止正要开口的辛诺,冷声说,“你觉得你还值得我们去相信,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去要了草根的命?”
“咚”,寒恺修笔直的跪了下去,“爱到深处,情不自禁就想要拥有,相信两位深有体会。我爱他自然想抱他,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会伤害到他和孩子,我以为只要不进去就会没事,失去了孩子我的痛不比草根少,如果你们硬要带走草根,只会让我痛上加痛。请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辛诺看向贇予,贇予皱著鼻子扭向一边,“哼,我就知道你又心软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暂且相信你的诚意。不过,我只能说不强行带走草根,如果是他自愿跟我们走,那我也没有办法。”辛诺指指房间,“去吧,如果草根不怪你,我们尊重他的决定。”
房门大开,草根已经一字不漏的听完,泪盈满眶的看著同样泪花闪闪的寒恺修。
“老婆,我爱你!”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草根哆嗦著手指握著他的手,“宝宝……”
寒恺修泪中带笑,将他的手抵在唇间,亲吻,“我的全世界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你那麽大。有宝宝固然好,没宝宝你同样是我不可缺少的老婆。”
“真的吗?”草根用手抚去他源源不断的泪水,“为什麽你说的话总是这麽好听?如果有一天我听不到这麽好听的话了怎麽办?”
“不会听不到,以後我天天说给你听,好不好?”
“好!”
门口,贇予忿然,“就知道会这样,耳根未免也太软了吧,给颗糖就屈服了。”
辛诺笑,揽过他亲一口,“你没给我糖,我也屈服了。”
念予遮著眼睛,不满的叫,“爸爸,芋头叔叔,你们也注意注意,我还是未成年,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吗?”
绕开他们,念予跑到床前,小小的人儿胸口才到床沿,“草根叔叔,爸爸说你有宝宝了,是小弟弟麽?”
草根放开寒恺修,揉揉念予胖嘟嘟的脸,“为什麽要小弟弟?妹妹不好麽?”
念予摇头,“我不喜欢妹妹,是弟弟的话我就可以让他陪我玩,等他长大了还可以娶回家给我暖被窝。”
草根黑线,这什麽小孩,看来是受大人的影响太重了,“念予啊,你要娶个妹妹回家暖被窝才对噢,弟弟长大後,叔叔也会让他娶个妹妹……”
像水龙头开头一样,念予的眼泪说来就来,转身扑进父亲怀里哭,“呜……爸爸,草根叔叔不肯让小弟弟给我暖被窝,念予以後孤独了,没有亲亲,也没人抱抱,呜……草根叔叔坏……”
辛诺哭笑不得,贇予冲草根嚷,“草根,你可不能不厚道,你儿子将来就交我家念予手里了。今天这话就当下定,你儿子十八岁时,我家念予会来接收,这是君子协定。”
说完,狠狠瞪一眼寒恺修,“姓寒的,听清楚没有?”
寒恺修奇怪,“孩子不是已经……”
贇予猛翻白眼,“真是个低能。”
他的毒舌跟安格冶还真有得一拼,寒恺修没计较,手摸向草根的肚子,惊喜交集的叫,“老婆……这……”
“宝宝还在,贇予吓你的。”
丢脸的寒恺修再次流下眼泪,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捧著草根的脸,连连印上香吻,“老婆,谢谢!”
***
草根儿受了点小委屈,不过呢能让摇摆不定的寒大少确定自己的心意,草根儿也算是苦得有价值。
所以说源坨也是疼爱著草根儿滴。
025 爷爷(章节错误,大修)
泉水淙淙,苍野茫茫,山水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将日式的小茶厅隐蔽在青山绿水间。投资者极有远见,这里虽然处在乡村避壤,每当夏季来临,这里便是最纯然的避暑山庄,春天还没离开,这里的预定电话已经爆满。
万丈瀑布从半空奔腾而来,击在青苔石上溅起水花阵阵。水来自深山地底,清纯没有受过丝毫世俗的污染,干净澄澈,人站在瀑布底下,感受著水气氤氲的畅快,大自然的清新,心里再多的郁结也会烟消云散。
瀑布入口,几名黑衣男人守在那里,无声的隔绝了妄想进入的旅客。几批人无功而返,也有人想出头显摆金钱的魅力,却在黑衣人凶神恶煞的瞪视下,灰溜溜的走了。
陈铺著鹅卵石的清水小道,清凉的地泉水调皮的漫过脚背,水源流动的时候带著丝丝酥麻。
寒恺修正倾听著一名身著休闲服饰的中年男子侃侃而谈,身高略占优势的寒恺修微微倾下身体,虔诚十足的聆听著,时而深思时而点头,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
有千军万马之势的瀑布声极巧妙的将对话滤过,除了彼此,再无第三人知晓。
扑棱著翅膀的飞鸟不时从瀑布掠过,莺莺欢歌绕空不休。
送走中年男子,寒恺修面容愉悦,路经架著葡萄的架棚,一只被悬挂在鸟笼里的鹦鹉吸引了他的注意。鹦鹉见有人留意它,拉耸的脑袋立马仰得高高的,举起一只翅膀,嘴里叫著:老板发财,老板发财。
寒恺修乐了,挑了点放旁边的食物给它,它叫得更欢了:名利双收,美女如云……
呵,真是真个识趣的家夥,专挑世人爱听的话来说,不错,此鸟可教。
招过紧跟其後的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去问问,这鹦鹉谁养的?”
黑衣人领命而去。
寒恺修深渊一样的眼睛闪过幽光,伸出手指冷寒的袭向它,“希望你这张嘴随时随地都这麽甜,不然……就把你清蒸了!”
鹦鹉惊恐的後退,围著笼子躲避他无所不在的魔手,“清蒸……魔鬼……清蒸……魔鬼……”
“老板!”又一名黑衣人过来,“董事长电话。”
好久没有回大宅,爷爷来电话不奇怪。抱著草根入睡好像变成了更改不了的习惯,下班後的应酬一律都推了,一刻也不愿在公司停留,只是想回去陪草根吃晚饭。草根占据了他的全部空闲时间,连往日每日必定打回大宅的电话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爷爷中气十足的恕吼响了起来,寒恺修可以想像他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滑稽样子,嘴角扬起温馨的笑,“爷爷,年纪大了脾气也该改改了,要不我可不能保证奶奶不会让你睡地板。”
“臭小子,连爷爷都敢这样开玩笑,大了就以为爷爷不敢打屁股了。你告诉你,今天晚上老老实实回来,你奶奶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爷爷……”怎麽办?出门前答应草根早点回去,因为他们要给没出世的孩子想名字,虽然早了点,看草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别给我讲那些有的没的借口,今天不回来,那就等我死的那天再来献花圈吧。”
电话挂断了,寒恺修无奈的听著嘟嘟的忙音。唉,爷爷真是的,一把年纪还老爱耍孩子脾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怎麽跟草根说?他一定会很失望吧。
已经到夏末了,秋老虎蠢蠢欲动,怀孕的草根日子很不好过,从地底窜起的燥热不是空调能缓解得了的。整天躺著背上热出了痱子,很痒,自己又挠不到,只有等到寒恺修回来轻轻的挠轻轻的吹再扑上痱子粉,草根才能睡得著。
快六个月了,肚大如斗,草根的手脚都肿了起来,脸圆圆的寒恺修却老说很可爱。
嘟嘴,草根知道那是寒恺修在安慰他。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草根摸出手机看时间,七点多了。
下午,寒恺修有来过电话,说过了有事要晚点回来,六点前一定会回来的,怎麽现在还没见人?
张妈在门口问要不要吃点东西,草根摇头,寒恺修没回来他也没胃口吃。
草根知道张妈已经知情,在她面前也就自然了许多,只是有的时候不小心露出怪异的肚子他还是会不好意思。
富丽堂皇的寒家大宅,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的老人坐在正位上,若大的饭桌前满满的围了一圈的人。
老人就是寒家最高的掌权者,寒老太爷,七十多岁依旧是声如洪锺行若松柏,一双锐眼鹰隼似的让人生惧。
老太爷没发话,谁都不敢捏筷,直到满头银发的奶奶端上来最後一盘菜放在寒恺修面前,老太爷才沈声叫开餐。
“乖孙,这是你奶奶亲自下厨为你做的,尝尝味道有没有变?”老太爷动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寒恺修碗里。
一众叔伯姨婶哥姐都看著他,华丽丽的嫉妒。寒恺修神情自若,吃了一口,笑眯眯连声说好吃。
没人说话,食物嚼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吃的欢畅。
寒恺修想,只怕都把他当嘴里的菜泄愤了。
饭後,老太爷将寒恺修独自召上子书房。别小看那只是一间书房,在寒家的地位如同皇帝的御书房,那里一点风吹草动足以让寒家人人自危。
“最近跟宛家处得怎麽样?”
“爷爷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嗯,你办事爷爷放心得很。”老太爷抖擞坐在年代久远的雕花木椅上,摸著花白的胡须问著他憋了一晚上的问题,“我的曾孙有著落没有?”
又来了。
寒恺修无奈,草根的事他没想过要瞒爷爷,现在时机不对。爷爷抱孙心切的心情他明白的,他想等所有事情都安顿好,让爷爷有点心理准备再跟他谈。
环视四周,寒恺修从书桌上拿了纸笔,写了几个字递给爷爷。
爷爷戴上老花镜,细细看过去,胡子翘了起来,“真的,没骗我!”
把爷爷看完的纸全揣在怀里,寒恺修失笑,“爷爷,你老人家是谁呀,我哪敢骗你,千真万确,再过段日子你就知道了。”
老太爷的拐杖伸过来,打在他屁股上,“行呀你,臭小子,手脚还算快,比起当年的我是逊色了那一点点,不过,还行,没丢我寒家人的脸。”
“爷爷,都如你意了还打屁股,这可不符合规则。”
“臭小子,还挑,这是奖励!”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寒恺修一看神情凛了,老太爷无声询问他,怎麽了?
指指电话,寒恺修说,“爷爷,没什麽事我先回去了。”
老太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去吧去吧,我曾孙有著落了,你爱上哪上哪。
出了寒家大宅,寒恺修才回拨过去,草根打著哈欠在问,“你什麽时候回来?”
听出他没事才舒了口气,“怎麽还不睡?宝宝闹你了?”
“没有,我在等你,刚才干嘛不接电话?”
寒恺修笑了,呶嘴亲亲,“乖,老公现在就回去,再等等!”
回到家,张妈已经睡了,解了衣服先进了卧室,草根难受的在蹭背,看到他笑得可甜了,“快来,帮我挠痒痒……”
寒恺修作出一脸受伤的模样,“真伤心,这麽急著让我回来原来只是想让我抓痒痒,唉,真心痛!”
俯身抵著他的额,轻声问,“没点鼓励?”
极快的,草根在他脸颊啄了一下,寒恺修不乐意,攫取他最近变得非常丰满的唇,尝够了才放开。
“记住,这才是你老公要的鼓励。”
草根两腮飞红,重重在他唇上啵了一口,“我要洗澡。”
寒恺修乐开了花,草根可是从来没有主动过,这样的转变怎麽能不让他欣喜。
“行,别说洗澡,你要星星,老公也给你摘下来。”
澡洗完了,豆腐也被吃了不少,草根被抹干净塞回被窝,寒恺修才挺著重型机关枪再返回浴室重复他每日的必修课。
无奈看著跟他大眼对小眼的**,寒恺修叹息,这日子什麽时候才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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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源坨记得这一章当时更上来了的,怎麽会变成了005章,极其郁闷啊!!
谢谢细心的kiki740618,给源坨指出错误(熊抱,狂亲……)
偶虽然记性不好,可是偶记得非常清楚哟,这一章真的是邪门的穿越鸟!!!!!!!!
捶胸顿足……
026 取名
秋天了,草根的胃口变得极差,张妈变著法子给他做好吃的,他都是一付恹恹的表情,可急了了张妈,大的不吃小的吃什麽。
张妈的手艺一绝,萝卜、白菜、青瓜……她都能变平凡为稀奇,至从吃了张妈用特制的调料在坛罐里腌出来的酸菜後,草根的好胃口一下子就回来了,寒恺修每次回家无一例外是看到抱个坛罐舍不得松手的草根。
趴在床上托著腮,寒恺修郁闷无比,“老婆,这东西真有这麽好吃吗?”好吃到让草根完全无视他,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坛罐,那玩意有他帅吗?
左手抓著咬了半根的白嫩的萝卜条,右手正准备伸向坛子抓根青瓜,听到他说话,草根好像才意识到他在旁边,木讷的看了他一会,眼珠子溜向萝卜又瞥向坛子里引人涎沫横流的美味,迟疑不决的将萝卜条递到他嘴边,“你要吃麽?”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寒恺修额上一排的木条,他的样子像是要从他嘴里抢食的饿狼吗?
见他没反应,草根喜恭恭的乐,飞快把萝卜条塞进嘴里,好像怕他反悔一样。捏著他塞满东西胖鼓鼓的脸颊,寒恺修哭笑不得,“你哟,真是个小气的贪吃鬼,你老公不惦记你这点东西。”
眼睛眯成一条线,草根冲他傻乐,你不惦记更好,我一个人吃都不够。
看他吃酸东西眼都不眨猛吃,张妈害怕酸性东西吃的过多会不会有什麽问题,“少爷,要不以後别给他吃了?”
行不通,因为草根没那些东西就好像炒瘾君子没了鸦片,对著一桌子好菜泫然欲泣,那模样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都说酸儿辣女,寒恺修想他之所有这麽嗜酸,说不定肚子里两个都是儿子,这样想想也就由他去了。
乐极生悲,放任他的後果就是,牙齿都被酸性腐蚀了,除了粥,其它的都吃不了。寒恺修想,他现在总该不吃了吧。吃是不吃了,一天到晚进肚子的都是汤汤水水,半夜要起来N次,寒恺修杯具了,一晃身变成了伺候他屎尿的老妈子。
草根只要哼哼两声,身边随时有整晚待命的贴心‘男佣’。连著几天,寒恺修顶著双熊猫眼被安格冶忒不厚道的狠狠嘲笑了。
寒恺修也不介意,反而备感自豪。笑吧笑吧,到时看到我粉嫩可爱的儿子,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半夜醒转,蓦然清醒,草根感觉到命运的转辗真的是不可思议,感慨万端。他发出的轻微响动惊动了朦胧睡著的寒恺修,他半眯著惺忪的眼眸,捞起草根就往厕所跑。
其实不是很急,若大的浴镜里,无比清楚的照出寒恺修替他把尿的情形,完了再细心洗干净屁股,擦干……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寒恺修都处於半睡半醒的状态,之所以能这麽的一丝不苟,全是这几天练出来的。
黑暗中,草根静静听著他平缓的呼吸,一颗心安稳的就像平静的湖面,只有温馨的流淌,再也没有狂风作乱下的癫惧。
这个男人,真的是用心在对他好。
寒恺修觉察到他没睡,安抚的摸摸他的肚子,“怎麽不睡?宝宝不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