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放慢了脚步看着他。
“从澳洲回来之后,我建议你找个休闲的地方住一段时间,”白深说,“养点儿花花CaoCao小动物,早晨出门遛遛狗什么的。”
“只有你才不遛狗。”路浔说。
白深扯住他的背包肩带:“听见没?”
路浔背对着他,偷偷笑了笑:“听见了。”
到达叙利亚之后,几人和已经在工作中的枯叶蝶、深海团队人员会合。
“我们小组相当于前锋,负责一些关键情报的获取、解密和协调工作。”老原把六个人聚到一起开会,“我们的工作中,要把正义和人民安全放在首位。”
白深和路浔先出去熟悉一下周围环境,路上碰到一些看似平民却携带着武器装备的人。
路浔把白深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一些:“这些人来自帮派犯罪组织,也是参与内战的一支力量,叫做沙比哈,意思是魔鬼。”
“我听说他们挺凶残的?”白深问。
“可能吧,”路浔低声回答,“你看,当地人一直在看我们。”
白深握了握他的手,又迅速松开了:“发现了,可能帅哥回头率高吧。”
路浔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个地方基本是当地人的居住区,不专门用来接待游客,这里战争频繁,哪个外国人还敢来。”
“哦,”白深悄悄环顾了一圈,“真的不是因为我俩好看吗?”
“当地人很高兴有外来游客,”路浔说,“以后就可以去他们家里蹭饭了。”
“哎,你能跟这些人交流么?”白深问。
“能,他们的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路浔说,“不过你要是只会说英语或者法语,也有用。”
“你们政治警察都会很多门语言吗?”白深接着问。
“倒也不是,但是都会受这方面的训练,”路浔回答,“每个人侧重的工作不同,像肖枭,他除了英语还行,其它语言就会一点儿。”
白深当然不明白这个“一点儿”到底指的是多少。
路浔突然停下了脚步,拉着白深往楼房后面躲:“等一下。”
“怎么了?”白深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让他紧张了。
“我看见有当地人穿着你们深海内部的衣服。”路浔说。
“不能吧,”白深有点儿诧异,“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看错,你们组织的标记我认得,就在外套的左胸的位置。”路浔看了看白深,眼神依旧镇定而平静。
“可能就是深海的人?”白深探出一点儿脑袋往外看,发现两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人,“我也不知道了,我没见过他们。”
“嗯,”路浔把帽檐压低了一点,拉着白深往回走,“回去问一问。”
“如果不是我们的成员,就说明他们可能绑架了深海的人,是吗?”白深说。
“对,”路浔说,“你们组织还挺讨人喜欢的,走到哪儿都能被人盯上。”
白深笑了笑,他们总是拿着情报,这些是无论心术正邪的人都想得到的东西,他自己都差不多要习惯被人盯着了。
刚回到大本营,李恪就跑到两人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庆子和阿虎不见了,老原已经带人去找了。”
白深和路浔相互看了一眼,原来他们的猜想是对的,刚刚他们遇到的当地人肯定绑架了这两个失踪的人。
白深赶紧到内部去查监控,路浔则和肖枭去找刚刚遇见的当地人。
“十点钟出去,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白深指着电脑画面,“他们去干什么?”
“搜集资料。”李恪说。
“他们被当地帮派绑票了,”白深说,“咱们得想个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战场上的篇幅基本关于他们自个儿的大事件。⊙v⊙
第32章 32
路浔和肖枭沿着刚才回来的方向一路追,才总算又赶上了那两个穿深海制服的当地人。
他们暗中观察,看着那两个人进了楼房。
“这些人是沙比哈吗?”路浔轻声问道。
“我哪儿知道,”肖枭说,“进去看看不就得了。”
他们得先弄清楚这些人绑架是为了资料还是为了钱,或者还有可能是作人质当威胁。
两人趁没人的时候,偷偷从二楼窗户爬进了一个房间。
“小朋友,让哥哥先去观望一下。”肖枭拍了拍路浔的肩膀,走到了门口,趴下来从门缝里看出去。
路浔则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床、桌椅、沙发,满满生活气息。
“发现什么了吗?”肖枭背对着他,眯着眼睛往门外瞄。
“发现你的屁股特别圆。”路浔抬腿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滚滚滚,”肖枭起身拍了拍灰尘,说着打开了门,“什么也看不见,出去逛逛。”
他们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忽然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
他们一转头,后面的一道门缝便打开了,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着,最后朝他们看了过来。
肖枭冲过去闯进门瞬间将人放倒,死死压制住。
路浔赶紧跟了过去,进门之后,才看见屋里的两人明显的东亚面孔。
“大大、驯鹿,自己人自己人!”另一个立即开心地压低了声音喊道。
“你们是……”路浔一下子有点儿想不起来,“庆子和阿虎?”
“对对对!”庆子急忙说。
肖枭一愣,有点尴尬地收了手:“你们穿的个什么鬼,我还以为……”
“我们把两个当地人给扒了。”阿虎站起来指了指一旁被脱得只剩内衣裤、五花大绑塞着嘴的两个人。
“摸清楚这些人什么来路了吗?”肖枭问。
“是个反动帮派,应该没沙比哈规模那么大,可以惹。”庆子回答道。
“待会儿我俩掩护你们,你们先赶紧跑。”肖枭一把拽住了路浔的脖子,差点把路浔拽得一个趔趄。
“那你们怎么办?”阿虎问。
“你就是担心阎王爷睡不着觉都别担心我俩。”肖枭说。
路浔先开门走了出去,肖枭走在最后面,一路上悄声地放倒了好几个人,一直走到二楼楼梯口,路浔比了个手势让肖枭先带人离开。
他回头转身进了二楼最靠里的一间屋子。
打开门,里面空荡昏暗,窗帘拉得紧紧的,整个房间闷热又密闭。
最开始他爬窗户的时候就听见了什么声音,当时还以为是幻觉,结果刚刚离开时又听见了声音,想求救呼喊的声音,很细,甚至有点像猫发狂的叫声。
其实这样一来就能想通了,刚刚他们在二楼碰见的被放倒的几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上楼,很有可能是来解决掉这间屋子的声音。
路浔除了眼前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太清,厚重的窗帘实在让这间屋子黑得出奇。
“有人吗?”路浔压低声音,轻轻说着阿拉伯语,“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角落传来一声呜咽,接着是细小的回答:“这里。”
路浔走到角落,艰难地辨认出躲在杂物里的一个小女孩,个子非常小,大概只有七八岁。
“我是警察,别怕。”他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给小女孩看了一眼,扒开杂物把他抱了出来。
“求求你,带我出去吧哥哥,他们要我的命。”小姑娘搂紧了他的脖子,这力道跟肖枭都有得一拼。只是声音依旧绵软无助,听得他心都化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