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今日 by 挑琴(年下 黑帮)【完结】(3)

2019-06-08  作者|标签:


  刑业从昏昏欲睡中努力睁开眼睛望着上方笑得**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很好……”确实很好,虽然累得要死,不过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完全将自己淹没了。
  “呵呵,”严函笑着亲了口他的脸,“看来我的技术不错。”
  刑业脸上有点烫,努力笑了下,侧头避开他的目光点点头。
  身下人可爱的反应让严函欣喜不已,“小业……”
  还没说完被对方抬手打断,“你、多大?”
  “24,好像比你小四岁吧。”
  刑业一听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终于支撑不住酒精和□的体力透支昏昏睡去。
  “小业?小业——”严函见对方完全进入梦中,暗笑。换了床单,搂着对方,看着对方沉睡中依然淡然的侧脸微微出神……
  房间里**的气息还在流淌,连同那首缓慢的歌:
  ……
  All I need is your body next to me
  singing ooh na na na na na na
  ooh,na na na na na
  ……
  


规则

  林勤在吧台看到刑业和严函过来的时候,再看了看表,老板比平时晚了三个小时。等人走近再一看,今天老板的气色明显红润多了,莫非严函带着老板去大补了一餐?
  “严老板今天喝什么?”林勤照例问。
  “给他酒精好了。”刑业微笑着替旁边的人点了酒。
  严函噗一声笑了,知道他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邢老板抬举我了。”
  “您谦虚了,小勤,拿两瓶最便宜的长城干红。”
  严函佯装叹气,“你也太小气了,好不容易请我喝一次,怎么也得82年的Petrus吧。”
  “Petrus?呵呵,那您先刷卡吧。”刑业带着万年微笑走了。
  “哈哈,其实国产的也不错。”严函讪笑。
  林勤将酒递给他笑道,“我们这里根本没有Petrus。”
  严函一听抽了抽嘴角,望着已经远去的刑业的背影无奈笑。
  
  “这是那五个人的资料,你看一下,不行我再换。”刑业将一叠文件推过去。
  “你选的我当然放心。”严函接过来大致翻了下。
  “OK,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刑业刚起身,被人拉住手腕。
  “等下,”严函笑道,“酒还没喝完呢。”
  “您慢慢喝,或者我给您打包带回去?”刑业看着两大扎红酒微笑,“这酒,你喝着是不是和白开水一样?”
  严函一听乐了,将他拉下坐在自己身边,“还生气呢,我都道歉了。”
  刑业靠着沙发翘着腿揶揄道,“我没生气,只不过24小时之内上了两次当,怎么也学着聪明点了。”
  “咳咳,”严函讪笑,“小业——”
  “呃,严函,”刑业无奈笑道,“别叫我小业,尤其是当你比还小的情况下。”
  “那好吧,刑业,”严函停顿了下,凑近对方表情认真地说,“我很喜欢你。”
  刑业一愣,“您这算表白么?”
  严函握着他的手抚摩两下,点点头,“当然,同时我也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手掌的温暖很舒服,刑业任由他抓着,看着对方的眼睛,暗笑。看多了他那双桃花眼里的挑逗**戏谑等等,第一次看到这么严肃的表情,有点好笑。“我知道你调查了我,不过很多东西是查不出来的,你还不了解我。”
  “可是等我完全了解你,我一定没有这么喜欢你了,”严函继续抚摩着对方骨骼均匀修长的手指,“而且时间也不允许。”
  刑业很喜欢对方说实话,笑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喜欢他不笑便含情的桃花眼,喜欢他风流洒脱的天性,喜欢他□时高超的技巧。自从笑笑离开后,已经很久没有和人玩过了。如果对方是这样的男子,或许是个不错的对象。
  “哈哈哈——”严函没想到他也有同样的感情,欣喜地俯身贴了过去,“那我真荣幸。”
  刑业侧头轻笑,“你太客气了。”
  严函被对方这个很自然的动作吸引,刑业刚才转头间的笑容既温柔又淡然既害羞又无意,让严函心动不已。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竞争对手,永远挂着从容微笑的男人,总是在无意间吸引着自己的目光,从第一次听到他低柔华丽的声音开始。严函暗骂一声他妈的,捏着对方的下巴转过来低声道,低头咬住他的薄唇轻轻吮吸起来……
  “嗯——”不由攀上他的肩膀,回应着对方的亲吻,当对方的舌尖探入的时候,转头避开……
  “不喜欢?”严函不解问道。
  “没,”刑业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不习惯而已。”
  严函乐了,“那我等你习惯,不如……搬去我那里?”
  “同居?”
  严函点点头。
  刑业摇摇头,“不要。”
  严函问,“为什么?”
  刑业笑道,“没兴趣。”
  严函一愣,“你刚才不是说也喜欢我么?”
  刑业噗嗤乐了,“喜欢就要同居么?”
  喜欢当然不一定要同居。
  严函在国外拈花惹草的时候不是没有真心喜欢过谁,却从没有过同居的念头。这次对几乎是一见钟情的刑业提出这样的建议,却被对方一口否决,只得扯扯嘴角。虽然很遗憾,不过得到对方喜欢自己的回答也算是功成一件。
  
  然而没多久,严函就觉得有问题了。睡觉工作,一如既往。只有去昨夜找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了这样一个**,而对方依旧是那样淡然从容的笑,彷佛自己只是一位客人。**的时候他既不反抗也不主动迎合,**他店里的牛郎时,他居然还笑眯眯地看着。那清明的目光里除了那该死的永远的淡定,也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更别提对方从不曾主动找过自己,哪怕一个电话。严函有点郁闷了。不知道刑业之前就是这么谈情说爱的,还是生性冷淡。
  “蔼—”怀里的男孩儿惊叫着扭了下。
  严函呵呵笑了,右手继续在他胸口揉捏着,“小昱你再大声点,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小昱皱起秀丽的眉毛轻笑,“老板今天还没过来呢。”
  严函看了看表,都快22点了。于是百无聊赖地**着怀里的人。等快到23点的时候,要等的人姗姗来迟。
  刑业进了门就看见严函搂着小昱在喝酒,脸色微变,又恢复了平常的微笑走过来摸了摸小昱的头,“好好招待严老板。”
  小昱笑着点头,“知道了,老板。”
  严函看刑业就走,连忙追了过去,来到对方的办公室。
  “今天这么晚才过来?”
  刑业嗯了一声,“有点事耽误了。”
  “怎么了?”话一出口严函就知道问了句废话,两人虽然没有明确约定,但是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和工作是心照不宣的。
  果然刑业脱掉外套摇摇头,“没什么。”神色有点疲倦。
  严函搂着他坐到沙发里,“很累么?”
  刑业靠在他肩膀上点了点头,“有点。”
  严函刚想亲亲他的脸,一转头看见从领口露出的锁骨上明显的吻痕,心里一沉。抬手慢慢解开他领口上的扣子。
  刑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摇头笑道,“今天……别做了。”
  严函不说话脸色微冷,拿开他的手,一把扯开他的衬衣,锁骨向下直到小腹密布的青红吻痕完全暴露。
  “蔼—”刑业被对方粗鲁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别告诉我这个小男孩儿精力这么旺盛,”严函冷笑,手掌抚摸上对方□胸膛上的红印,“还是说你被人上了?”
  刑业疲惫的脸色变得苍白,咬了咬嘴唇别过头,“你去**别人的时候,我也没问过你。”
  “你——”严函上火,“你要是过来找我,我肯定不会和他们乱搞。”
  “呵呵,”刑业微笑着换了件衬衫,“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玩儿得那么拘束。”
  “刑业你——”严函一怒,却无话可说,只得摔门而去。玩儿,他说得不错,大家玩玩而已,难不成还要求对方为自己守身如玉么,谁也没那个立场和义务。就像之前刑业说的,“我不是女人不会因为你上了我而要你负责”,同样他和别人玩过了也一样不需要对别人负责,不需要别人对他负责。这是游戏的规则,和诱点。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玩的。
  想自己风流这么多年,如今被别人捏在手里玩两下大概便是报应。
  然而不久严函觉得,刑业玩得太过火了。
  
  


欺骗

  这天晚上刚来到店里,就被经理告知,小忆被青原的人打伤了送去了医院。
  严函一惊,这下还要向刑业赔礼道歉了。
  小忆是从“昨夜”买过来的五个MB之一,虽然如今是和自己签了约,完全和昨夜没有关系了,但总归是刑业□出来的,而且据说刑业对手下这些男孩儿都是关爱有加的。更重要的是,小忆是被刑业从街边“捡”回家收留的,私底下管刑业叫哥哥。这次闹到医院去了,怕刑业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想着暗骂了声该死的青原,好好的城北老家不待着,偏要来城南惹是生非。
  转身来到“昨夜”,一眼看到大厅角落的沙发上,刑业正被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男人搂着肩膀灌酒。
  严函认出肥男是附近一带的暴发户陈同,也经常去金碧寻欢作乐。于是忍着对肥男狠踹的冲动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
  刑业一愣,笑道,“严老板来了。”
  严函深深看进对方的眼睛笑道,“我来凑个热闹。”
  刑业被他看得有点尴尬也有点安心,趁机拜托肥男的粗鲁的推搡,给严函倒了杯酒。
  严函和其余几个人笑容满面地打了招呼,招来两个牛郎,热情地给肥男一伙人敬酒按摩,趁势欲将刑业拉了出来。
  一心想**刑业的肥男自然不肯,硬拉着人说不要不给面子至少也要喝完这瓶酒再走。
  刑业望着满满的一瓶威士忌苦笑,就算只喝两口他也要醉了。平时都是找经理来应付这种场面,偶尔遇到肥男这样不好推辞不好得罪的贵宾只得倒霉。
  严函伸手接过刑业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不好意思陈董,今天我找邢老板有急事,得罪了。”说着又倒了一杯,一口气灌进嘴里。
  刑业一愣,满心感激,连忙向一边的两个男孩儿使了使眼色,让他们笑嘻嘻地倒了酒敬上。
  陈同虽有不甘却也不能太无礼,只得罢了。只心疼自己买的酒却让别人给喝了。
  回到办公室,刑业长呼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今天多谢你了,还好你来得及时。”
  严函忍住胃里的不适笑道,“先别谢我,我是来向你请罪的。小忆被青原的人打伤,进了医院。”
  刑业啊了一声脸色一变,“青原?”
  严函点点头,“嗯,不过不很严重,我向你道歉,没有照顾好……小业?”严函伸手在刑业面前晃了晃。
  刑业回过神来一笑,“你不用道歉,他们做这个当然有心理准备。”
  严函一愣,原以为他会生气的,看起来根本不关心曾经的手下啊。还是这样一幅淡然的表情,严函看着突然有点厌烦了。搂住对方,“小业,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好了,你这样面无表情,到底在想什么?”
  刑业微笑,“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别多想了。”
  “那这么多天怎么不来找我,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呃,也没什么事情啊。”
  “小业,你上次说你也喜欢我是真的吧?”
  刑业笑着点点头。
  严函又问,“和喜欢你的朋友或者店里的人差不多吧?”
  刑业一愣,没有回答。
  严函心里忽然一凉,原想要怎么从容不迫才能有那样的笑容,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感情所以才露出那样的职业笑容啊。对自己的手下漠不关心,对自己这个**也一样。不,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什么**吧。忽然一阵反胃酒气冲上头顶,捂嘴干呕了下,头开始痛了。
  刑业忙找来两颗解酒药,端了杯水递过去。
  严函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脸色苍白目光微冷,“你以前的**呢,一样么?”
  刑业不笑了,转过头去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严函一把扣住他的下巴转过来面对自己,冷冷道,“我想说的是你到底有没有感情,你玩完了人家就任他自生自灭是么?”
  刑业身体一颤,下巴被捏得生疼却没有挣开,脸色忽然苍白惊讶道,“你、你都知道了?”
  严函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似乎要将对方的下巴捏碎,“小忆受伤了你也不问他严不严重,我每天过来找你,想看看你抱抱你,可是你宁愿和别人乱搞也不来找我,现在才知道你本来就是这么个冷血的人。”
  刑业痛呼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放、放手……”
  严函气恨地将人甩在沙发上,“刑业,喜欢是有区别的,你到底懂不懂?”
  刑业趴在沙发上停止了颤抖,慢慢抬起头冷笑道,“多谢严老板的教诲,你不是早调查过我了么,怎么现在才知道我的本性。”
  严函第一次看到刑业冷笑,凄迷诡异的神情,心里一寒。揪住对方的领口,“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咳——”刑业皱眉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被打断。
  “闭嘴”。严函冷喝一声,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个曾经那么吸引过自己的华丽声线从那张嫣红薄唇里出来后,变成怎样无情的话语。起身太急,酒气直冲到头顶,脚下一个踉跄。
  “严——蔼—”刑业连忙起身想扶住他,却被对方用力推开,跌落地面的时候额头碰到茶几一角,痛呼出来。
  严函冷冷地望了眼地上的人,摔门而出。
  刑业额角一阵刺痛,血滴落在白色地毯上,暗红如花。用手捂着伤口慢慢撑起身子,拉出药箱翻出纱布消毒剂,给自己清理伤口。眼前浮现的是刚刚离去的那人气愤的样子。他说自己是个冷血的人,无奈暗笑。
  其实想说我将你放在心上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从你过来**我的服务生开始,从你请我喝第一杯酒开始,从你第一次温柔地抱我开始……
  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刑业暗叹。
  
  “青原?”严旭皱眉,“怎么又是青原?华庭前几天也和青原的人吵过。”
  华庭是严旭在城北新开的一家夜店,前几天青原的人去喝酒,借口服务太差闹了一场。
  严函疑惑道,“难不成他们要抢地盘啊?”
  严旭摇摇头,“按理不会,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华庭那边确实是那小孩儿的疏忽,你再去查仔细了,这边的到底是不是故意闹事的。”青原是城北的势力,城南的便是严旭他们家带头的金碧。两伙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也十几年了,要说这样的小矛盾,严旭不信是要打仗的预兆。
  严函点点头。
  严旭又问,“上次你从昨夜买了五个人,六百万是不是太高了。”
  严函最近也正后悔这事儿呢,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讪笑,“他那边的MB素质不是有名的么,我看最近那几个人的销售不错。”
  严旭点点头,“既然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就行。听起来,你和刑业很熟了?”
  严函眼皮一跳摇摇头,“没,刚认识的。”
  严旭哦了一声,“你在国外时间长了,思维方式太西式化在这里不方便,以后多看看人家怎么打关系的。”
  严函心里哭笑不得,这两天自己正为差点爱上一个冷血的家伙后悔呢,大哥居然还要让我和他学习。
  严旭走后,严函来到医院。
  刚走到小忆的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刑业在里面。
  严函听到这笑声心里一阵烦乱。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刑业,然而翻来覆去在脑海里浮现的却也是这个人。该死的,见鬼了。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里面的对话。
  “……他一抬手我就闪开了,其实他也没真的打我,手都没落下,我就撞到旁边的玻璃墙了,这墙也太不结实了……”小忆清脆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呵呵,是你的身体太结实了。”这是刑业低柔圆润的声音。
  “才没有,我骨头都散架了……”
  “哎呀还撒娇呢,刚才小均心疼的那样子我看了快笑死了哈哈哈……”
  “……老板你怎么还笑……”
  严函心慢慢凉了下去,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原来自己只是他的竞争对手,难怪说“没什么事”就从来没找过自己。原来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所以让人过来做手脚。刑业,你真会打算。想自己风流一世居然载在这么个除了一成不变的微笑就面无表情的冷血男人身上,输了感情连生意都快要毁在对方手里。
  小业,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而且很快。
  隔天晚上严函去了城北华庭,严旭不在。在一个贵宾室门口看到青原的两个手下,看样子里面有人在办事。
  在严旭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正要离开,忽然看到连景带着那两个看门的走了出来。严函皱眉,最近青原的人一直在他们的地方搞小动作,这次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等那三个走出大门上了车,严函才来到贵宾室。
  推开门,地上散落的衣裤表明刚刚发生过什么。严函暗笑,可是当他走进房间中央看到角落的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完全笑不出来了。刑业上身的衬衫皱乱,□着下身趴在沙发上,修长白皙的两腿间落着斑斑点点的白色粘液。
  有服务生要进来清理房间,严函怒喝一声等会儿再来,一脚踹上门。转身来到沙发前,抓住刑业的肩膀将人翻过身。
  刑业慢慢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愣了半晌脸色灰白,刚要起来,却无力跌倒。
  严函看到对方胸口新鲜的紫红吻痕,脸色瞬间冰冷。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拉向自己,“刑业,你很高兴吧,骗我很好玩儿么?”
  “呃——”刑业被扯痛皱眉叫了出来,刚刚被连景折腾过的身体疲惫得连伸手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哀求道,“放手——”
  严函冷哼一声,低头贴上对方神色凄迷的脸温柔低声道,“放手?小业,这时候你让我放手?哈,你居然会勾上连景。”
  刑业头痛无比,喑哑着继续哀求,“严——求、求你快放……”
  严函看对方实在痛极便松了手,俯身撑在他身体上方,“连景给了你多少好处?”
  刑业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听到严寒的话摇摇头,“什么好处?”
  严函厌恶道,“够了别装了,我都听到了你和小忆在医院说了什么,那个青原来捣乱的其实是喜欢小忆的吧,做这场戏不就是为了要我们欠青原一个人情么……”
  刑业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对方,彷佛在听一个惊悚的故事,“你、你在说什么……”
  严函扬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怒道,“到这时候你还跟我装,你当我真被你鬼迷心窍了不成?”
  刑业慢慢转过脸,擦掉嘴角的血丝,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严函突然大笑,转眼又恢复了厌恶的神色。
  “你听我解释……”
  曾经令自己着迷的低柔华丽的声音此刻变得嘶哑。
  严函已经懒得听他解释,转身离开。
  刑业侧头望着严函渐远的背影心中一凉,无力地闭上眼睛。
  
  


误会

  “刑业?怎么会是他?”严旭刚回到华庭,听严函一说有点怀疑。
  “都和连景上床了,还能有假。”严函一想起刑业身上的吻痕一阵怒火。
  严旭再一惊,“和连景?不可能吧,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严函一口酒喷了出来,“兄、兄弟?”
  严旭点点头,“刑业好像是私生子,随他母亲姓,长大后才被连家接了过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赶了出来,来到这里开酒吧,和青原好像脱离关系了。”
  严函听得目瞪口呆,同父异母……真是越来越刺激了。“这样更有可能了吧,他们总算是一家人。”
  严旭不置可否,“他们要打击金碧的话两年前就动手了,要拉拢城南的势力也不容易,我们和青原旗鼓相当,连景没这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来个玉石俱焚。这些小打小闹也不能说明什么,再看看吧。”
  严函回去后打算辞退那五个人,后来觉得有点亏本,而且那几个销售额也不错,于是暂且按兵不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倒也平静得很,少有是非。
  
  然而刑业那边就不太平了。
  自从那天从华庭回来之后就发烧头痛,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才好了点。今天刚来到店里就看见办公室一堆辞职信,从服务生保安到经理,至少三分之二的店员要辞职。他居然玩这种手段,刑业又开始头痛了。
  手机响起的时候,严函正翘着腿躺在沙发上想象着刑业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到来电显示暗笑,却没有接。响了数下,恢复安静。
  十分钟后,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请进。”严函起身坐好笑看来人。
  刑业关上背后的门微笑,“严老板心情不错。”
  严函点点头,“可惜刑老板就差多了。”
  刑业呵呵笑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函张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目光微冷,“以牙还牙,邢老板何必明知故问。”
  刑业望着那一双曾温柔含情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里无形的怒火,一阵气闷。坐到他身边,“严函,我们之间有误会你能不能听我……”
  “住口,”严函冷笑,“你有时间的话赶紧回去想办法多招几个人吧。”
  刑业脸色一变,急道,“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人,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何必两败俱伤,即使我们昨夜关门了你们金碧也不会……”
  严函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你费心。”
  刑业一愣,知道多说无益,“你……你再考虑一下。”起身一阵头晕,扶着门勉强站好脚步不稳地走了出去。
  严函心里一动,刚想伸手去扶,对方已经离开。
  来到保卫室,从监察屏幕上看到大厅李小忆正陪着一个年轻男人,那男人正是上次连景带过来的其中一个,叫林均。严函心里一动,让经理过来看看是不是那天打伤小忆的那个。经理点头说是。严函看那人对小忆举止亲昵不像寻常客人,心里有点疑惑,便让人将小忆叫了过来。
  “小忆,”严函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查到那天是谁打伤你的了,要不要我找人揍他一顿?”
  小忆笑容一僵,连忙摇头,“不、不用了老板,算了吧。”
  严函暗笑,“明明是你自己撞到玻璃的,为什么要骗我们是青原的人打伤了你?”
  小忆当时和林均正闹别扭,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玻璃墙,划伤了手臂,疼痛之下一生气就将林均骂走了。事后经理来问,小忆想也没想就说是青原的人。没想到被严函知道了真相,只好老实交代,“我、我当时一生气就那么一说……”
  “是不是刑业叫你这么做?”
  “老板?他没有啊,我就那么一说……”
  “什么叫那么一说?”
  “呃,因为我不喜欢青原的人”
  严函一乐,“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不就是青原的人?”
  小忆脸一红,“他、他除外。”
  严函又问,“青原的人经常去昨夜捣乱么?”
  小忆摇摇头,“这倒没有,青原的人不敢在昨夜捣乱,不过他们对老板不好。”
  严函知道他说的是刑业,疑惑道,“刑业和连景不是兄弟么?”
  小忆一愣,“您也知道了?”
  严函微笑,“你是刑业从路边捡回家的流浪猫吧。”
  小忆红着脸点点头,“老板对我很好。照顾我,教了我很多东西。”
  严函冷笑,“他把你卖到我这里,你还帮他数钱呢。”
  小忆连忙摇摇头,“在哪里都是工作啊,他是个很好的从来没有要过我的钱人。”
  严函冷又笑,“那他怎么还把自己的**送给别人强1暴?”
  小忆一愣,“不是这样的,老板根本不知道,是连……”小忆觉得自己说太多了,止住了话。
  严函暗笑,“你和你们老板是好朋友,你就放心说吧。”
  小忆出道时间不长,又见严函和刑业最近常来往,于是单纯地相信了对方的话,“小均哥告诉我是连景强1暴了那人,还让人打了他,老板没办法只好和他分手。”
  严函一惊,难道是这样么。“那为什么青原对他不好?”
  小忆想了想,“也不能说是青原,应该说是连景对老板不好,他经常强、强1暴老板……”
  严函心里一沉,酒杯在手里停了半晌,慢慢放下。
  
  走出金碧的大门,夜晚微凉的风吹来一阵寒意,刑业忍不住捂嘴一阵急促的咳嗽,咳得胸口阵阵钝痛。人在疼痛的时候总不免发起牢骚或者产生恨意。刑业也因此心里暗恨严函对自己的误会,恨他的任性鲁莽不负责任的行为。转念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双不笑含情的桃花眼,眼里风流多情的目光,以及后来每天等在吧台为自己点的那杯鸡尾酒……挺身为自己挡架时的满足,为吸引自己的目光而**小男孩的好笑……说到底,他本就是个不成熟的纨绔子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无奈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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