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by 菊文字(上)【完结】(18)

2019-06-08  作者|标签:

谁说金钱换不来亲情呢?区区几百万满足彦清对亲情渴望,消弭他长期以来求之不得卑微,陈建林觉得值。

他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因为一只手不方便,而且他仍旧不习惯一个人弄,结果弄了很长时间才在对彦清高、潮表情想象中释放出来,他松了口气,神清气爽地擦干身体,走出浴室,刚刚他意、淫人正在外面铺床,见他头发有点湿哒哒,就走过来又把他拉回去,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那穿过他黑发温柔手指令人陶然,陈建林心痒痒,很想转身抱住**奋力地亲吻大力地亲热,可是他用了很大毅力忍住了这**,他提醒自己要耐心,不能操之过急,彦清现在还不行着,。

上床之后他搂着彦清,突然说:“你说你家人借钱事要是过去了,你是不是就能行了?”

彦清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建林亲了下他额头,阖眼就特别安心地睡过去了。

第 31 章

饭桌上彦清表现拘谨,虽然他是名义上这场家宴主人,可是作用却像个傀儡,陈建林替他安排好一切。

陈建林本来想在梅华定个位,那里有他们过去那个年代岁月安好回忆,彦蕴城再清高记仇,到了那里,看着古旧桌椅板凳,一茶一饭之间说不定心就软了,他想,人总是念旧。

若是定位怀旧和温情,那里倒是个不错场所。可是又一想,梅华空间有限,没有设立包间,最大最好位置就是二楼靠窗一张大台,周遭人来人往,并不是个适合清清静静谈话好地方;再说又怕被李老师母子背后诟病“太小气不够排场”,想来想去还是算了,怀旧不如务实,几十年了,物非人非,也许人家早就不在乎了呢。于是转而在常去一家酒店定了包间,约好了彦家人吃饭。

陈建立并没有把他和彦家人接洽谈判事透露给彦清听,就是打算到最后把他们一家都拢到一起吃顿饭,把话说开,给彦清一个惊喜。他对此志在必得,觉得一定能够一举解脱彦清。

所以直到当天下午,陈建林才打电话告诉彦清“那件事”已经谈妥,晚上再某处某处和他们家人吃饭。

席间彦家母子表现得很积极,如果不是有陈建林压场子,他们简直要反客为主了,频频敬陈建林和彦清酒,说了很多相亲相爱话。

特别是彦予,又是道歉又是反思,还自告奋勇地自罚三杯什么,陈建林拦着说:“自家人吃顿饭,用不着这么大场面。”

彦予要说好听也会,嘴跟抹了蜜似,陈建林这边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记前嫌。推杯换盏间,气氛越发融洽,彦予又和陈建林称兄道弟起来,他趁机说:“陈哥,你说我从小运气就不好……小时候事就不提了,长大了出社会好容易开个公司,赶上金融危机,赔了那么多钱。”

陈建林笑道:“金融危机大家都遇上了,不是所有人都赔钱,还是分人吧。犹太财阀还是谁不是说过,别人危机才是你机遇。不是有这么句话么——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父母。遇到问题多想想自己不是,不要总想着外部环境不好。”

彦予连连点头:“是是是……陈哥,是做大买卖见过打风浪人,以后还请你多指点……呃,你说我这个公司怎么办呢?资金缺口还是挺大……”

陈建林笑着打断他,说:“我跟你说说我自己事情吧。当年我也和你一样自己开公司,我父母开始还挺支持,给我出了本钱,不过没多久就出了问题,需要追加资金,这时候又不巧我和你哥事被发现了,我爸那脾气——彦叔你是知道,”陈建林转头对彦蕴城说,“跟你比差远了——也不跟人讲道理,就是逼着我和彦清断。我没答应,他就冻结了我资金,他那时候还在台上,手里还有点权,整我还是绰绰有余。那时候多惨啊,公司不大可也几十号人等着我弄钱来发工资呢,我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他把人生最低谷时候惨况很详细地描述给彦予听,“……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结束公司了,幸亏有彦清拿回来那几十万付了工人拖欠工资,还有几笔尾款什么,否则话大概还要更惨……”

彦予插嘴说:“还有什么更惨?最多就是破产咯。”

陈建林说:“当时有个工人爬到江桥钢架上冲下面围了一圈媒体说,如果陈建林不把拖欠工资给他他就跳下去——如果我没有彦清那笔钱,谁也说不好事情会怎么收——后来我们有一段过也特别苦,最难时候我们俩人只有三十块钱过一星期,好在你哥做面包手艺不错,我们买了几斤面粉,靠他烤面包给我吃也活下来了……”

彦清笑道:“说这些干什么。都那么久事了。”

陈建林说:“有什么关系,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藏私了,说给你弟也让他知道下生活不容易——现在说起那时候日子是能一笑而过,挫折当财富了,那是因为我们俩——我和你哥咬牙挺过来了,如果挺不过来,这辈子也就那么大造化了,我现在肯定还不如你。不过现在真挺感激那段经历,至少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自己不是万能,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很可能就是天地不容。”

彦予脸色就不怎么好了,自己沉默地灌了一杯酒。

陈建林拍拍他肩膀,“我从当年经历里得到第二点启示就是——爹有妈有不如自己有。不要指望别人帮,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彦予神色黯然地点点头,失意至极样子。

李老师感慨说:“小予,你多听听你陈哥,他过来人,生意经比你多。你那公司我看不行就先结束了吧,给别人打工也未必不好。要想当好老板就要先当好打工仔嘛。”

陈建林说:“还是我彦婶有见地,当老师就是不一样,说多好啊!为了这句话,我提议——我们一家人干一杯。”

又喝了一圈,彦予渐渐缓过劲来。

陈建林撺掇彦清给他爸敬酒,彦清就给倒了杯酒,却不会说什么,只说:“爸,我敬你。”

彦予笑说:“哥,现在哪有这么干干巴巴敬酒?这杯酒有什么名目啊?”

彦清想了想,说:“爸能赏脸出来吃这顿饭我就很感激了。”

彦蕴城还是没有大反应,不过他倒是举杯把酒喝了。

在场所有人悬着心都放下来,松了口气。

彦清随后陪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给彦蕴城加菜,“爸,您吃这个。”

彦蕴城夹了下眼皮,“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个单音节语气词,然而这一声称得上破冰天籁,颇令人感慨。

之后气氛更加轻松,闲唠了些家常。

陈建林说:“刚刚我和彦清故事还没说完。我从里面学会第三点是——天下无不是父母。我爸妈当年那么反对我和彦清一起,可是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啊,他们后来看我俩是真心在一起过日子,小清又是个特别好人,时间久了慢慢就接受这个事实了,再后来我们把陈安迪接过来一起生活他们也没反对,到现在一家人不还是好好!所以说不管经历了什么,亲情还是剪不断。”

李老师说:“可不是嘛!就是这话!小陈啊,等有机会我们也请你父母吃饭,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怎么也算亲家。”

彦蕴城咳了咳,李老师自己笑得呵呵,不理他。

这一天家宴在和谐气氛中结束,彦蕴城在喝了几杯酒后脸色红润,也针砭时弊地对内际形势做了一番点评,走时候彦陈建林又给他拎了两瓶好酒送回去。

陈建林初步达成了蓄谋已久目,颇为得意,晚上回到家他终于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心情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控制体内澎湃荷尔蒙对行为影响,免得让自己像发情公狗一样围着彦清不停甩尾巴求欢那样难看。

不过一想到自己也许做了件对彦清来说十分重要大好事,然后再推想也许彦清不行因此好转及至痊愈,生活因此就“性福”了,自己即将结束那左手右手五龙抱柱悲惨生活……想到这些他又难以抑制雀跃心情,在彦清附近转来转去,“真好啊,你和彦叔父子俩能好好相处。”他没话找话地邀功。

彦清在厨房准备第二天早餐材料,把一把豆子洗好放进豆浆机,他一边干活一边点头,“嗯,今天我很高兴,爸爸也很开心。”

陈建林在他身后盯着他睡衣领子上露出雪白一段脖子以及右耳下两厘米处一颗小米粒大小痣,拼命压抑着扑上去亲吻舔舐冲动,咽了咽口水。

彦清背对着他在干活,没有体察到对方此刻兽性心思,“不过我有点介意……那三百万,真没关系吗?安迪出钱怎么办呢?我们就只有几十万了……都怪我一时头脑糊涂……”

陈建林咳了咳,清清嗓子里火气,“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忘了么?除了现金部分,我还有做其他方面投资,把手里金子卖掉一部分也就差不多了。”

彦清低下头盘算了一会,“可是不是说现在金价还在涨吗?现在卖掉话不是要损失?”

“这跟住房子道理一样,自己住着就无所谓赔赚。那些金子我入手时候才二百多,现在已经涨了不少,需要用时候能出手兑现才是它最大价值。再说还有股票什么,钱你不用担心,有我呢,咱们不会再过穷日子。”

彦清回过头,对他微微笑了笑,“你这么说就好了,谢谢你。”

陈建林盯住他眼睛看,“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你以后遇事多跟我商量就好……呃,你打算怎么谢我?”

彦清太明白他了,垂下眼,“……”

陈建林抱着肩膀摸着下巴说:“你这样不行啊,明明和我同年,不小了,还这样卖萌,不觉得羞耻么?”

他说完彦清就觉得了,脸红得不行,辩解说:“我不是、你不要这样不正经……”

陈建林觉得**一把年纪未免过于可爱了,笑嘻嘻地抱住,“我从小就不正经你不是一直就知道么?……你还没说怎么谢我……”他有点忘乎所以地纠缠不休地**起自己人来。

陈安迪房门发出砰地关门声——也许刚刚那小子路过或者来厨房找吃,总之又被撞见了吧。

彦清很不好意思地要挣扎,陈建林制止说:“甭管他,他那是找存在感——反正过几个月他就远走高飞了。”说着有点急色地亲了彦清一下,“今天你行吗?”

“不、不知道……也许行。”

“那一会我们检查下吧——你这阵子坚持吃我给你买蜂王浆了吧?”

“……吃了。”

陈建林把人压在床上,额角开始冒汗,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太猴急,今天是至关重要一晚,是治疗最佳时机,不能因为自己一己之欲破坏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三百万砸下去就是为了听这个响啊!

他决定无论如何要俺彦清喜欢方式来做……可问题是彦清对□并不挑嘴。只要是他要求几乎什么都能接受,只要是他舒服彦清都没有问题,之前也差不多是“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对方也很享受”那种模式。所以他对于“彦清喜欢方式”并没有十分把握。

现在,这个历史性问题摆在面前,陈建林觉得自己选择差不多将影响今后至少一段时期内“生活质量”,需要慎之又慎。

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敢贸然行事,畏手畏脚起来,“内个,你喜欢怎么做?”

“咦?”彦清抬眼看这个鼻子像种马般呼呼喷着热气**,有点心疼他忍得辛苦,抬手替他擦擦额头上汗,“怎么做都好,像以前一样就好。”

陈建林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推让,再说他知道彦清,推让也是没有结果,还是自己来吧。

他深呼吸,一个猛子扎下去,大快朵颐……

他知道那白嫩脖子是多么适合亲吻,尤其是那颗他肖像了很久黑白分明痣,让他流连许久,彦清歪着脖子,如同供吸血鬼引用祭品一样顺从开放姿势。

陈建林手放在那单薄胸膛上,不住地大力揉捏,用让彦清觉得微微疼痛方式,不一会,那苍白胸膛就染上了绯色,那被特别对待00更加嫣红。陈建林那磨人口舌又转战此处,又是舔又是吸,还用牙齿轻轻咬,换得彦清时不时激痛得向上挺起身子配合。

陈建林手一路放火烧山地徘徊者试探着又坚决地向下溜去,滑过那细瘦腰侧,暗自想,虽然这种仍旧显得青涩地方也不是不可爱,不过觉得这个年纪了如果能多点肉大概更好,不少人都对胖子什么赞不绝口,也想试试那样手感……随即他又对自己不满足生出了点负疚感,更加殷勤地揉弄**身体……

(中略592字)

陈建林得了这样鼓励更加卖力气,手嘴配合,一心想达成自己目,不觉用了些铁腕手段,终于在一声短促尖叫后,彦清那半软半硬东西吐出了些白浊。

陈建林抽身不及,脸上嘴上被溅了一些,他爬回去自己位置,压在彦清身上,等他稍稍从□眩晕中清醒过来,说:“看你做下好事,”给他展现自己脸上液体,说这话时候还是略有些得意,“给我舔干净。”

彦清就颤抖着虚弱手指搂住他脖子,有点费力地抬起脖子伸出粉红舌头,一点点听话地给他舔脸上液体。

陈建林再也无法忍耐……(中略36字)

彦清像大海上被卷入风暴中心一艘老船一样,颠簸纵横,晕头转向,漏洞百出,最后只能听天由命地任任人摆布。

身体在被晃个不停时候,彦清心里却渐渐清明,他想自己没有理由不喜欢做这事。

就像他没有理由不对陈建林为他做事情感激,进而爱慕更甚,死心塌地——虽然他已经很死心了。

他又想起建林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出了那么大亏空,他不但没有和自己分手,还不追回那笔钱,更加趁机撮合他们父子;他想起父亲对自己接受和原谅,虽然只是个开始,然而毕竟是个不错开始……所有一切他应该喜悦,法子内心地喜悦,他动用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表情、每一条皱纹来表现高兴和感激之情……可是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表现”呢?——一这个疑问在他脑子里转瞬即逝——不是表现!不是表演!我真很开心!我爱这个正在X我男人!我想找回失去父爱,想和我父亲一家好好相处……我是幸福,此外没有任何不满……他茫然地半张着眼,犹如一场成功自我催眠——身下刚刚略有起色部分龟缩着,随着身体晃动凑合着摇头晃脑……

第 32 章

陈建林爽过后本想再温纯一番,说点知心话什么,结果体力不支,倒头呼呼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起床还觉得有点乏力,不由感慨自己人到中年体力各方面已经过了巅峰值,当年那种“不管用什么费力姿势,不管折腾到多晚,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又回味昨天情事,觉得彦清表现,应该还是有所好转,不过后继乏力,马马虎虎,看来病情只是暂时得到控制,离痊愈还有段不算短路遥走,他还得加把劲啊!于是琢磨着最近几天要趁热打铁,豁出去一条老命要陪好彦清。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当天事情就又找上来了——他又被派去出公差。

其实这些年出差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特别是临近年关,少不得他这个销售主管披上战袍东征西讨。不过这一阵子他家事情多,他便借着身体不适向老板提出暂停外派,赖在公司本部不打算走了。

他老板本来也给他面子答应了,可就是不凑巧,发生了一件几十年不遇大事——他们公司所代理际大品牌轮胎,最近在北美那边因一系列安全事故爆发了信用危机,F总公司被迫启动了全球范围内大规模召回事件。

事件波及到内,他们公司也启动了危机公关,可是各地经销商仍旧反应问题不断,消费者也纷纷觉醒了,公司高层如临大敌。这个时候陈建林作为大干部,事业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家床上那点事就不能拿出来说事了,义不容辞地派他去哪就去哪,连讨价还价余地也没有。他几乎是回家里拎了个箱子就远走高飞了。

在去机场路上,他给彦清打电话交代,“这次我大概出门时间会比较长,归期不定——要看事情进展怎么样。”

彦清说:“家里你放心,我会照顾好。”

陈建林说:“家里我没什么不放心,我不放心是你——本来我应该多陪陪你。”

“我?我没什么事情了。”

“你……算了,等我回来再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和赵院长联系,三院那个张主任人不错,你也可以直接找他。”顾及着车里助理,他没把话说那么明白。

彦清一一应下。

景海鸥从自己那间正在装修酒吧里出来,走过街对面,对窗子里彦清摆摆手。

他走进小咖啡店时候彦清刚刚挂断电话。

“跟谁聊呢?”景海鸥脱下外衣,坐下。

“是建林,他又出差去了。正在去机场路上。”

“他那个活也够辛苦——你今天不用去店里吗?”他要了杯清咖。

“店里有小花和萧他们也应付得来。”

景海鸥搓搓有点冻红手,“总感觉你最近没什么干劲呢……怎么样?你弟弟借钱事解决了吗?”

彦清勉强笑了下,“已经没事了。建林说不追究了,彦予那边也写了欠条。”

“那你还烦什么?”

“……我没烦……就是觉得……”

“觉得?”景海鸥喝了口咖啡,抬起眼研究似看着他。

“觉得没我想象中那么高兴——不过我本来就比一般人要迟钝。”他弄出一个笑脸,“其实我还是很开心,可能需要一个消化过程——知道么,我昨天跟我爸一家吃饭了,是建林安排。”

这话题成功吸引了景海鸥注意力,他眼睛一亮,“真?恭喜啊!我就说你家老陈还是很有办法。”

一个穿店员制服服务生端上一小碟点心,“这是敝店赠给景先生。”他向景海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景海鸥只笑着道声谢,并无其他言语举动。

彦清未免奇怪,“你只点了杯咖啡,他这样用店里东西做人情送给你没关系么?”

“他是店长。”

“……是说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么?”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连你这样简单家伙都看出来了,凭我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

彦清有点难以置信,“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样子……”

“所以?”

“所以按照你作风,应该会趁机**揩油,然后这样那样来着。”

“我哪有你说那么夸张!我只是爱和年轻孩子说笑而已——哪有这样那样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这次连说笑都,难道这个店长那么不和你口味?”

“这个么,你还真是简单啊,我问你我店开在哪?”

“呃,在对面咯。”

“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说过吧?”

“咦?你不吃窝边草么?”

景海鸥简直要过去敲他额头了,“我有吃过么?!这种事情最麻烦了,以后我在这里开店大家就是邻居了,若是我接下他那个意思,难道要和他日久生情吗?”

“可是,”彦清还有点不服,“你和晋波彼此就是兔子和窝边草关系吧……”

景海鸥差点噗了,放下咖啡杯,骂道:“不要给我提他!那个不一样好不好!……那是年少无知,我被骗了,搁我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给他碰!”

彦清明白了他意思,看了看那店长不停偷瞄这边目光,叹了口气,替他遗憾道:“明明我觉得这个店长会是你喜欢类型,长得线条分明,肌肉什么形状也不错。”

景海鸥摆摆手,用一种沧桑口气淡然说:“那都是过去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彦清吃惊道:“什、什么变?我没听说。”

景海鸥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在里面打出一个带点泡沫漩涡来,“就最近吧,我突然不想做bottom了,想说换做top应该不错。”

彦清简直是开眼了,“这样也行?你做了二十年下面那个,不是一直喜欢年轻英俊攻来着?”

景海鸥把头略往后仰过去,有点无聊地说,“别把我说像个大叔好不好!——我审美疲劳了。”叹气,“再说某天有人跟我说我看上孩子都有点点共同味道,当时没注意,后来反省确实有点——有点像那个人年轻时候……”

“谁?晋波么?”

“除了那货还有谁!——所以我想这样很不好。我又不喜欢他了,大概只种审美惯性,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还是做点颠覆性改变比较好。”

彦清咋舌,摇头说:“你这也、太颠覆了,整个地翻身了。”

景海鸥点上烟,“有什么难?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嘛。再说不做受还有个更重要原因。”

“什么?”

他把烟夹在细长手指间,凑过头去低声说:“年纪和身体关系啦。”

彦清没搞明白,眨眨眼,他觉得自己总是有点跟不上这个朋友进化之路。

景海鸥说:“我自己感觉就是——做下面也是青春活啊,年纪大了那里弹性各方面就不那么理想了,就算平时有做提肛练习还是不能和年轻时候比吧,做太多还容易坏掉,J某男星就因为这个那里送掉了,结果连工作时候都要带着尿不湿之类东西,你听说过吧?”

彦清听后脸色大变,他没听说过,不觉菊花一紧,昨天被使用过地方像中蛊一般隐隐作痛起来。

“有、有这事?”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头,“不翻身话难道等自己送掉么?”

“所以、你从此就做top了么?”

“我们时代还是过去了啊?”景海鸥惆怅地吐了一口烟,又拿出那副过气红牌强调,“现在是90后天下,再两年00后也要出来混了,我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改行负责□下他们吧。”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彦清轻轻地问:“内个,你难道不是因为和晋波分手所以才转型……”

景海鸥怒视,彦清低头喝茶,装作啥也没说。

景海鸥话锋一转,“喂,你和老陈最近那个还好么?”

彦清一下子从好奇心爆棚状态憋下去,“怎么好好又扯到我这里了——我们当然还、还挺好。”

景海鸥感到自己话有相当震慑力,比较满意了,“是该说你身体好还是老陈温柔?做老受不容易,小心坏掉哦。”他坏心眼地说。

彦清说:“嗯,我们、没那么那什么……”他想,自己前面已经半报废了,后面再不行,那可真是彻底没前途了,不禁心里有点惆怅,挪了挪屁股。

景海鸥见他脸色不好,觉得自己有点羡慕嫉妒恨嫌疑了,把话说回来,“我想你也还不至于,就你们家老陈出差频率来看,只要你不偷吃,应该保养得还不错。不过到了这个年纪就稍微爱惜下自己没差。”

彦清差点顺着话说下去,问这个博闻广识朋友如果不是后面而是前面不行话该怎么办,可是他还是没有问,这个事找谁商量也没用,谁也帮不上忙,都怪他自己。

“对了,他向我提出庭外和解了。”景海鸥掐掉烟,“今天下午。”

“哦?是吗?那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把你叫出来陪我。”

景海鸥摆摆手,“都是律师在帮我跑,我那个小王律师很能干。”

“晋波也是怕把事情闹大不好看所以才提出庭外和解吧?”

“谁管他,看他提出和解方案吧……你不是不想上班吗?一起去吧。”

“……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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