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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14
一边倒的激情就像一把刀子在心口再切了一刀,李衡呆呆地站著,看著自己的那根东西沾著浊物一点点失掉了生气,立在床边,李衡的腿软了,只希望刚才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事吧? ”李衡拍了拍半天沈默不语的巩青,蹲下来拿著毛巾把巩青嘴巴边上的污渍擦掉了,再倒了杯水,让巩青唰嘴。
弄完,李衡趴在床头,脸埋下去了。“老班,对不起。”
巩青摇了摇头,慢慢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就要去。”李衡一把抓住了巩青的裤腰,不让他扣裤扣,“我说了我就要去,你见医生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就说是我把你吓的,该怎麽就怎麽。”
“不用。”巩青打开李衡的手,站了起来。
“你这就要走了吗?”李衡拦住巩青。
“嗯,我妈还在等我吃饭呢。”
李衡坐在床上点了根烟看著巩青穿戴整齐,那甚至是一身还没有干的衣服。
“老班,如果你妈知道会怎麽样?”李衡的心跳了一下。
巩青回过头,嘴还没张开,李衡飞快的拦住了,“当我没问,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嘴里的腥味没弄干净,你妈会闻出来,要不,再刷个牙。”
巩青转回头,把鞋一穿,向门口走去。
李衡摸了出他早藏在枕头下面的金帝巧克力,撕开了包装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後叫住了准备开门的巩青。
“你过来。”
“我要走了。”
“你过来。”李衡站起来一脚把半开的门蹬上来,抱著巩青亲了上去,含著的巧克力递过去了。李衡松开了巩青。
“什麽味的?”
“苦的。”巩青的头埋在了李衡的肩上。
“还有呢?”
“甜的。”
李衡把门拉开,把巩青推了出去。“滚吧!”
听著门外站了半天终於离开的脚步声,躺回床上,李衡一块一块掰著巧克力塞进嘴里,苦是苦甜是甜还有脸上淌进来的一点点咸。
昨天一个晚上他已经把所有能丢的都丢了,坚持不动摇的立场,活出自我的要求,当双臂被扭到身後,背上挨了两拳,再像狗似的蹲了八个小时,他对自己的认识深刻到无以复加,他所做的也不过就是喝了两杯酒,再和一个男人搭了把肩。
而这个白天,他扔掉了最後一件东西。没有灵魂,哪还需要感情。
点一根烟,看著青烟嫋嫋蒙住了眼睛,李衡捂著眼睛咧开了嘴。
老班,我爱你。
老班,他妈的你赶紧混蛋吧。
第二天一早,李衡就等在巩青的楼下了。等巩青一出来,李衡就迎了上去,“走吧,去医院。”
巩青皱了皱眉头,“可我今天还有事。”
“没这个重要。”把巩青的胳膊一拉,李衡就押著巩青进了医院,当然轮到巩青的时候,李衡并没有跟进去。
巩青开始了治疗,准确的来说不算是治疗,除了一些缓解压力的药,巩青真不觉得这种治疗有效。
李衡每次都跟著来,一路上说说笑笑好像回到前两年,李衡是学生,巩青是老师,李衡教巩青说黄段子,巩青给李衡说大道理,碰到好吃的,会停下来吃,碰到好看的,会停下来看。
他们尝遍了一路上的各色小吃,甚至路过游乐场还玩了一次疯狂老鼠。
老班在李衡嘴里跳跃著,而阿衡偶尔才会从巩青嘴里蹦出来。
你们这兄弟俩感情真不错。这种话他们听了很多次,似乎也真成了兄弟。
医生那里的治疗不甚管用,倒是每次和李衡来医院这种状态让巩青的毛病慢慢没有了,巩青悄悄的DIY了一次,当然,巩青没有告诉李衡,让巩青更高兴的是李衡又开始学习了。
一次导师无意中在大家面前提到了黄娜,让巩青一定要抓紧机会,别把好事给耽误了,李衡一听就跟他是巩青的妈似的,逼著巩青约黄娜吃饭看电影确定关系。而之後,李衡也正正经经的找了一个女朋友,就是以前班上的陈敏,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巩青曾很小心的问过李衡一次为什麽,为什麽把自己的观念整个儿推翻了。
“跟你学的,找男的太累,而且男人没几个好东西,那就换女的吧,再说陈敏对我很不错,我觉得和她在一起人一下轻松了一截子,怎麽样不是活呢,我也得学会走捷径。”
可能真的是李衡的状态变好了,两次试验报告得了高分,陈敏时不时的过来送饭,李衡笑的非常爽朗,变得比以前更开心了,至少烟少抽了很多。
一个月後,李衡又从学校里搬出去了,这回是搬到陈敏家去了。而巩青开始和黄娜谈婚论嫁,正碰上年底巩青的一个项目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李衡便催促著巩青用奖金结婚,还殷勤的帮巩青布置房子。
巩青的父亲终於玩过了头,在外面玩成了胃癌回到了老家,巩青的母亲只能回老家照顾去了。还是那个四十多平方的小房子,李衡常拉著陈敏过来又刷又擦,还买了一个漂亮的落地灯算是给巩青当贺礼了。
两个月後,巩青终於结婚了,不算热闹的婚礼上,李衡戴著伴郎的花朵凑到巩青耳朵边小声说,“老班,你今晚可不能放哑炮,要不,丢的可不是你一个,咱俩的人你都丢尽了”巩青盯著李衡那个只穿了一根线的耳洞,百味杂陈,一个字也说不出。
一星期後,巩青才知道李衡住了三天院,酒精中毒。是陈敏过来说的,说李衡整整喝了一瓶半的白酒,当时在街上喝的都吐血了,还说李衡和她分手了。巩青当时正打好了行李准备回黄娜的娘家青岛。
巩青拿著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出发的火车票,冲回了宿舍,可宿舍没有人,巩**上楼下跑遍了也没找到李衡,问到导师那里也没有下落之後,巩青还是去了青岛,他已经不同以往,他有一个他得负责任的妻子。他为人夫了,不再是那个可以为了李衡半夜不睡觉也会去把李衡带回来的巩青。
他的歉疚除了过去的李衡,现在又加上了黄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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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15
等开学後,巩青终於见到了李衡。
李衡一脸笑嘻嘻一见到巩青就连损带骂打了招呼,还把巩青分给老师吃的青岛海产品顺了两包扔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李衡的头发变了颜色,现在成了不红不黄说不清的一个色彩,身上长长短短说不清是英伦风还是叫花子风,反正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连那个一向比较见多识广的王教授也勒令他再这幅模样甭来见他。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各干各的去了,巩青把李衡叫到自己的实验室里,憋了半天终於问出了那个让他揪的心痛的问题。
“李衡,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去找陈敏当挡箭牌。”
李衡嘻嘻哈哈的往巩青桌子上一坐,一幅流氓相,“什麽挡箭牌,谁说是挡箭牌了,老天,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有多高尚是吧,我是真的想改邪归正,可没办法,我们俩躺一起,我硬不起来,陈敏怎麽动我都不行,试了好多次,都这样了,我还耽误陈敏干嘛,哎,巩老师,你怎麽样,没怂吧。”说著还凑到巩青脸上看了一个小周天,“一幅倍受滋润的知足样,很不错嘛,什麽时候生儿子,别忘了让你儿子叫我一声干爸,我就这点要求,到时候我一定给他备後礼。”
看到巩青桌子边还放了一个饭盒,李衡咂咂嘴,“你媳妇给你带的午饭,我能吃点吗?”随手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还真的挺丰富,伸手抓了一块红烧肉塞嘴里走了。
巩青知道李衡又开始混酒吧,尽管他不再缺课,甚至规规矩矩的自己写论文,巩青还是知道李衡又开始混迹那些场所。他能看出来李衡身上的各种一次性打火机,上面都有明确的标志,可他现在什麽都没法说,比以前还不如。
以前好歹还能默默的关心他,现在连默默的看著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黄娜是持家的一把好手,很贤惠,每天按著巩青的口味给他做吃的,还不让他动一个指头干家务,越是这样,巩青越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如果走到这一步,他还能有所救赎,也只能通过黄娜来实现了。
巩青对黄娜是百依百顺,提著她的包跟在她後面陪她上街,每天买各种黄娜喜欢的小吃带回来,在外人眼里,包括黄娜心里,他都是百里挑一的好丈夫,在事业上能干,在家里体贴,只有巩青,半夜背对著黄娜,他才能把肩膀完全的放松下来。
李衡重新找了一个男朋友,只给巩青轻描淡写的说了说便再也不提。
让巩青有一点欣慰的是李衡说的时候还稍带了一句,这次我是来真的,我想定下来,不混了。
李衡把头发染回了黑色,衣服也尽可能的穿的朴素,有一次甚至穿了身黑西服,白衬衣比别人少扣了几个扣子,锁骨不被链子衬著而是让衬衣的三角领口藏著,格外有味道,这幅模样让巩青惊诧不已,巩青真没想到穿上西服的李衡会是那一幅模样,不刻板很潇洒,也许就是那种所谓的绅士吧,李衡的身上就有那麽一种气质,似乎什麽风格都合适,很多人是适应服饰,到了李衡这里,是服装适应李衡。
那一段时间李衡差不多是他们研究生院女性的焦点,常有人打听到巩青这里,问李衡有没有对像。就是有女性当面搭讪,李衡也是有说有笑,不轻浮也不放浪,却很有味道。
可真的时间很短,三个月後李衡扔了西服又穿回了那种不像衣服的东西,头发又恢复了鲜豔的乱草模样,脖子上的链子多了,耳朵孔也跟著多了。巩青没法问只能从李衡的状态判断李衡这次又栽了。
很快李衡又一次喝酒喝进了医院,据说是在宿舍喝的,後来让几个人连夜扛进了医院。巩青知道後一分锺没停去看了李衡。
幸亏李衡已从校医院转到了附近稍大的医院里,要不就冲巩青这个校医院女婿的身份,他也不可能不顾忌什麽风风火火闯进了病房。
四人普通间里,李衡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输著液看到巩青进来什麽话也没说只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再这样喝下去,你不想活了是吧?”
巩青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这刀就是那次他带著上东湖公园的刀。巩青曾在结婚後想过很多次,要是自己没有那次的冲动,李衡跟男人做了就做了,痛放在心里就行了,会怎麽样。可这毕竟不是试验,列出方案,一次不行了,推倒重来,再不行,再推倒,直到得到一个最满意的答案。
他和李衡已经被推上了高架钢丝,要麽稳稳的走下去,要麽干脆摔下来。
刀很锋利,巩青削的皮很薄,能一下子削到底,拉起来能拉出一个漂亮弧线出来,李衡曾学了好多次,从来也没成功过。
削好苹果巩青切了一小块递到李衡嘴边,李衡没张嘴,巩青就拿著苹果在李衡嘴上蹭来蹭去,直到那边露出个缝隙苹果塞了进去。
一个苹果吃了一个小时,吃完苹果李衡把脸转过来看著巩青,“能把你以前给我买的太空水杯给我吗,这里的玻璃杯都不保温,那个颜色特好看,没扔了吧?”
巩青摇摇头,“下午我给你拿来。”
李衡点点头。“谢谢。”
“为什麽又喝酒?”巩青问。
“不为什麽,想喝了就喝了。”
“想喝想到非喝到住院不可吗,李衡,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干什麽吗?”
“知道,不就是喝点酒,男人有几个不喝的,我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喝的差点胃穿孔是吧,你二十四,不是十四,干什麽还需要有人告诉你对不对。”
“别给我说教。”李衡吼了起来。
“我知道我在干什麽样,每天早上起来,我都知道我在干什麽,每天晚上睡下我都会总结了我今天干了什麽,这是你教我的,我知道,我在努力,我在尝试,我在慢慢适应这个社会,他说他不喜欢看我穿的花里胡哨太招摇,我就改,我穿成黑乌鸦,他说他不喜欢我说话轻浮,我就装绅士,一个脏字也不露,他说他不喜欢做下面,我做,他说我得做饭,我学,他说我在床上得浪一点,我浪,我出了门当绅士,进了门当**,我从来没有那麽低三下四过……”
眼泪从李衡眼睛里爬出来了,跑的很快,巩青的手追不上。
“我低三下四了,我就想有个人陪著,能有个人跟我说一会话儿,我坚持了三个月,我他妈的快疯了我,那不是我,那只是一个叫李衡的孙子让人指使的团团转。我没法那样过日子,我没法他的同事来了我不躲到楼下就得躲到厕所里,还得保佑他同事的膀胱够结实,我没法问他会不会结婚,他用以後搪塞我,他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样,以後太久,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过成什麽样子,我想来真的,可人家不想,他既要满足JB又要满足面子,我觉的我活著就是一个错误,我明明是个孙子还不想象孙子一样活著,还得站起来告诉所有人我他妈的压根不是孙子。”
巩青没法安慰李衡,只能静静的坐著,再等到李衡的眼泪流到腮边轻轻的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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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一个干部模样三十岁左右普普通通的男人,提了袋水果进门,巩青站起来说他是李衡的老师,就避开了。五分锺後他听到那男人说了句,“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要死要活的闹给谁看,。”
“你给我滚。”李衡的声音很大。
“李衡,你别以为耍耍小孩子脾气我就会惯著你,我没这个习惯。”
再後来,房门关上了,巩青站在过道的窗户边等了没多大一会儿,男人出了病房,走了半截拐进了厕所。巩青跟在後面,还不等男人把裤子提上一拳头就把他放翻了。
断掌还真是管用,声音扎实有力,两道鼻血让那个男人变的更加的丑陋。
男人醒过神来一脸狰狞的扑上来,“你他妈的找死,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巩青一只胳膊架著,一只手卡著他的脖子就让他近不了身。
“我管你干嘛的,你就是天王老子你也给我听著,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懂不懂王八蛋,你敢滚的再慢一点,我让你嘴里剩不了一颗牙。”
男人瞪著巩青还想再骂再一瞅巩青支在他脸旁的拳头,低声骂了一句跑了。
巩青回到病房,当什麽事也没发生,继续静静地坐著,药水完了换药水,换完药水後静静的坐著不吭气。
“能给我读点什麽吗,什麽都行。”
巩青一回头,李衡嘴角笑的弯弯的。“你刚才打他了?”
“你怎麽知道?”
“我听你吼了一声,跟上次你敲了我一拳头一个声音。”
巩青没吭气。
“要我有劲,绝B给他JB来一下,让他娘的孙子甭再想支起来祸害别人。”
李衡的表情很有意思就像得了什麽称心的玩具似的,想想昨天他还一幅要死不活的劲哭的跟泪人一样,现在就能笑出来,巩青心里有些难受,手伸过去想揉揉李衡的头发,似乎还从来没这麽揉过,栗色的短毛因为睡了一天乱成了草,手刚碰到李衡头顶,李衡的眼睛抬起来了,亮晶晶的从巩青的手上移到了巩青的眼睛。
温柔似水,和李衡一点不搭,可此刻李衡传递过来的就只有这四个字。受伤的,哀怨的,祈求的变成了最後平静的一汪静水。
“老班。”李衡的声音有些发抖,一把按住了巩青往回缩的手,“抱抱我。”
巩青呆住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似乎哪都不合适,李衡的眼睛像一把勾子勾著他的视线动不了。
“老班,抱抱我……”
“我去买书。”巩青一把抽出手再往李衡的肩上一按把那个跟著他起来的人按了下去。
看著那个连奔带跑往外逃的身影,李衡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他是真的後悔了,听了那男人夹枪带棒的数落了十分锺,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变得荒唐可笑,那种自己坚持的生活与现实越来越远,远的似乎都没了尽头,与其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死扛著,不如两个人能走多远走多远,至少往回看的时候还能有些幸福的年头,自己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的,李衡死死咬著指头拼命忍才算没把眼睛里一下聚起来的东西流下来。
巩青踉踉跄跄下了楼在医院门口的书报亭买了一本读者又在下面呆了好半天,脑子里全是李衡带点颤抖的声音,“老班抱抱我。”
巩青的气快透不过来了,一团粘稠的东西卡在脖子里让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足足待了半个小时,巩青才慢慢的上了一楼,一推开门就看到李衡的笑容很灿烂,“买的什麽?”
巩青晃了晃手上的杂志。
“对不起,老班,刚才对不起,你也知道,我脑子常常不在状态,刚才你就当我抽了次风。”
“别说对不起,我给你念书。”
巩青开始念书,挨著顺序一篇接著一篇念,如果李衡醒著,他不会停,如果李衡睡著,巩青就到门外面抽烟。
李衡住了三天院他送了三天饭,一本杂志翻来翻去看了四遍。黄娜问过他一次,每天炖了汤就为给学生吃,巩青说是,李衡是他的学生,是他最欣赏的学生。
李衡出院一个月後巩青去找了李衡的母亲。
巩青只见过李衡妈妈一次。就是李衡大二卖东西被告到学校,他妈妈出面解围的那一次,那一次的印象在巩青的记忆里深刻的难已想象。
高贵,典雅,似乎再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不算突兀。
在李衡宽敞明亮的家里,李衡的母亲穿著一条长裙还披了一个毛披肩坐在沙发上,头发盘得高高的。
上次只是站在系主任身後小心的偷窥,现在第一次面对面坐著,巩青仍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看著茶几上的骨瓷杯,巩青束手束脚了好半天才敢张开了嘴。
“伯母,我是李衡的班主任,不,应该说是前班主任。”
“叫巩青。”李衡的母亲接话了,声音软软的,一接完,巩青就像被人看穿了一样,裸呈必现。
“说吧,你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李衡又捅下什麽娄子了,如果是,告诉他,自己解决,他不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了,自己做的事自己得负责。”
巩青脸上僵硬目光不敢直视,只能低著头看著茶几下面的地毯,黑白图案非常漂亮。
“没有,没有,他没捅娄子,我只是想请你帮帮他,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我觉得他出国会有点好处,您也知道他的个性太张扬,自己觉得对就认为事情就该这麽做,我知道他这麽认为没有错,可他在不停的吃亏,我找人在英国帮他申请了学校,学校这边我也会尽量找人办妥,只是英国一年的费用有点大,我凑了凑,怕------”巩青没有说下去,小心的抬起眼正对上李衡母亲一脸探究的目光,巩青一下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