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逐渐慢了下来,然后有液体滴到了我的眼睛里。
他先是小声的呜咽:“别走,睿,你别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是林睿。
他一遍遍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大:“林睿,你回来,回来……”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想告诉他:“叶清,有个性的骗子最迷人了。”
重点不是“个性”,重点是“骗子”。
他在哭喊中宣泄出来,然后趴在我混着汗珠和精液的胸膛上默默的流眼泪,我深刻为充当破抹布的胸膛默哀。
他就这样睡着了。
我本想站起来,收拾收拾回家,但全身散了架似的,也拿不出第一晚的魄力,懒得收拾,有一下没一下撩着他散乱湿腻的额发,看着他在睡梦中也是紧皱着眉头。
……
阳光下没有新鲜事。
第二天醒来床上除了我没别人,摊手摊脚赖了会儿床,捂着腰慢慢爬起来去洗澡。
腿间和胸膛下颌上的精液已经干涸,洗它们就费了一番功夫,股间的血痂更是难弄,伤口被水润过,我撑着墙壁屈起腿慢慢探向下面,刚探进一点,外部疼的要死,内里却温热湿润,像进入了一个小型水囊带,屏住气皱着眉咬着牙把那堆新鲜的液体引导出来,随着水流冲进下水道,消失在海洋中。
餐桌上留着早餐,粥还温热,看来他没有走很久,我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舀粥夹小菜,体力消耗过大,连吃了两碗,然后端着碗呆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
我回到家,翻出谢景澄卖给我的那瓶药膏,涂抹过后药膏也用尽,休息一会儿,练习了下往日嬉皮笑脸的表情,又跑到了谢景澄的诊所。
今天诊所空无一人,谢景澄坐在书桌旁看着医书记笔记,见我进来拧起眉毛:“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景澄啊,”说着猥琐地搓搓手,“最近,那个啥,还是上次的那只小野猫……”
“说重点。”
“上次的药膏用完了,你还有么,再拿一盒,”说着摊手,“这是钱,连带上一瓶的。”
我从未跟他如此客气过,他翻了个白眼起身进了内室,打开柜子拿出熟悉的小药瓶,我刚要接过,他手一举高让我爪了个空。
我眨眨眼:“你不舍得?我付账的。”
他面无表情:“裤子脱了。”
我双臂护胸:“你要干嘛,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
谢景澄一句话也不说,我在他眸子里凌厉光芒的威逼下萎靡下来:“景澄……你不要这样直率呀……”
他眼睛闪了闪,拉过我让我趴在床上,我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乖乖顺从安排,下面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很久没动静,疑惑地回头,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那个部位,我更尴尬:“景澄?”
他移过视线,面部居然有着惊怒的表情,沈声问道:“谁弄的?”
“……我上过药了。”
“你的伤势可以定义为强奸。”
“可我们确实是和奸……”
他沉默半晌,打来一盆水,轻轻把我自己涂抹的药膏擦拭掉,又亲自给我抹了一层又一层,刚开始清清凉凉,后来就不疼了。
做完这一切后我自己提上了裤子,小声说了句“谢谢”,接过药膏走出诊所。
这一次他没说亲兄弟明算账。
第十章
下午没有去上班,反正最近没什么事,再加上叶清应该是心知肚明,于是旷职旷的理所应当。
在家里趴了一天,脑子里来来回回把小鬼的样子复述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旁边隐隐如影随形着一道阴魂不散的剪影,越仔细看越像林睿。
我在这厢幻想得正high,狠狠闭了下眼晃晃脑袋,把烦心事甩出大脑,腰还有些微的酸痛,不过基本可以无视。
有点饿,拿过外卖单挨个看了一番又挨个排除,饿就饿吧,饿一饿脑子能清醒些。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还想着如何面对Boss,却被告知昨天Boss匆匆忙忙定了去加利福尼亚的机票,连行李都没准备。
情感很复杂,我也不知该哭该笑,他都不甚介意,我还别扭个毛。咬着笔杆集中精神去写文案,写出来的像屎一样。
再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垃圾桶爆满。
下午本来是有例会开会,但Boss不在 ,临时取消,这就意味着可以偷懒。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跑,两腿没迈出半步,Boss的知性秘书踩着恨天高以无比诡异的轻功飘到我身边,纤纤素手搭上我肩膀,我一个踉跄差点没啃地,美人忽闪着化着精致眼妆的大眼睛,微笑道:“BOSS找。”
我一哆嗦:“他不是冲出国门了么……”
“电话。”
言简意赅后一脚把我踢进办公室,我沈了沈气,拿起话筒装作若无其事:“Boss。”